王天有些抵不住“問題少女”的刺眼的目光,苦笑說道:“說實話,畢竟我到桃園的時間不長。當我們全殲地方援軍,伏擊了高慧之後,我仍然沒有一絲頭緒,所以才和你一起演了那出戲。”


    想起議事廳時蘇君的表現,王天不自覺看著少女笑了起來,說道:“但你的演技比我想象中差。”


    蘇君原本被王天看得一身不自在,誰知竟然是笑她演技差,少女心性的蘇君自然不服,有些惱火冷笑道:“難道單峰沒有上當?”


    “那隻能說明他太容易上當。”王天看著少女微嗔的眼睛認真說道,“說實話,當時我完全感覺不到和你有任何共鳴。”


    少女看著王天一副事實真是如此的表情,突然有些相信他就是街頭那些痞子,心裏安慰自己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輕哼一聲說道:“你是故意還是有意跑題的?”


    王天知道今晚她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但依然笑著凝望少女說道:“因為當時聽說高慧已經追擊至桃園,將桃園包圍時,場中所有人的下意識反應都是向後縮去,而隻有一個人不同,那個人便是單峰,他的身體明顯是前傾。”


    見蘇君仍然是一副迷惑的表情,王天隻好繼續說道:“在聽到一些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信息時,無論是如何善於抑製情緒,控製行為的人,身體都往往會在極短時間內作出最真實的反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那麽那時桃園中人,最正確真實的反應應該是有些恐懼,有些畏縮,所以他們的身體會下意識向後退。”


    蘇君臉上逐漸浮現出一些原來如此的表情,緊接著王天的話說道:“那麽如果那個人是內鬼,他就不會懼怕,甚至是驚喜?所以他的身體會向前傾?”


    “你總算反應過來了。但隻說對了一半。一般內鬼都會心虛,更會掙紮在兩個陣營中,不會像單峰那般明顯。”王天一臉猥瑣望著蘇君,繼續說道:“至於為何單峰會如此渴望高慧能打敗桃園,很可能是因為高慧答應了給他,他很想要的東西。”


    王天突然變得若有所指地看著自己,少女似乎明白了他所說的單峰很想要的是什麽,皺眉說道:“那隻能說明你們男人類似於禽獸。”


    “總好過禽獸不如。”說完這句話的王天沒有再看向少女,也沒有再笑。而是抬頭望著沒有了明月的夜空,似在尋找什麽。


    蘇君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看著王天抬頭望天那深邃的眼神,竟有些不願破壞。


    隻是輕聲說道:“謝謝。”


    ……


    清晨的桃園鳥語花香,清新怡人,仍然是一副怡人自得的畫麵,但這些都不關王天的事,他還是床上很不優雅躺著,無論是蟲鳴鳥叫還是人們的耕作勞動聲,嬉鬧玩笑聲,都未曾讓他動彈一絲。


    一陣不急不慢的敲門聲卻不適時宜地響起。最近王天經常被敲門聲吵醒。自然對這擾人清夢的聲音愈發討厭,有些煩躁喊道:“誰啊?”


    “我,單剛。”


    單剛的聲音似乎和以往沒有多大區別,但王天還是聽出了原本中氣十足的宏厚聲線。此時顯得有些空虛。


    心裏仿佛被什麽敲醒,王天立即從床上起來,說道:“單大哥請進。”


    看著單剛魁梧的身體,依然健勁的步伐。王天有些不知說什麽,當看到他那明顯一夜未眠的眼睛,也隻能心中歎息一聲。


    一個酒壺悄無聲額放在了桌上。單剛已是滿是胡子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向王天招招手,說道:“王兄弟,來!”


    “啵”


    一陣醇酒的芬芳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王天皺了皺鼻子,口水不自覺便分泌過多:“單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好酒?”


    王天好酒,但極少人知道,就連蘇君都不知道,所以他覺得有些奇怪。


    “哈哈。男人,除了那幾樣還能還有什麽嗜好?大哥看你必不是那種好嫖爛賭之人,那不至於杯中物也沒興趣吧?有道是不嫖不賭不喝的男人最麻煩,王兄弟不是這種人。”


    說著單剛已經拿起了桌上杯子,但隨即便皺起了眉頭。


    “哈哈,單大哥等著,王兄弟我這便去取兩個大碗!”


    看著王天的背影,單剛心理歎道:“果然觀察入微,一雙慧果真犀利。”


    片刻王天已經端了兩隻大碗入內,而且還多了一盤牛肉。


    摩拳擦掌坐下,兩眼放光說道:“單大哥,來,這頓早餐可真豐富了!”


    “哈哈,王兄弟此言差矣,難道你先前出去未感覺到陽光烤著你的屁股燙嗎?”


    “我哪裏還空搭理屁股啊,酒癮上腦,我都急死了,廢話少說,來幹了!”


    兩人大笑中滿碗的烈酒咕嚕數聲便一飲而盡。


    單剛擦去嘴角的酒水,看著王天端著酒壺便又開始斟酒,但眼神已經有些飄忽,借著先前的豪氣說道:“王兄弟,這杯是大哥我敬你的!”


    王天知道單剛開始說正題,但他很喜歡這種氣氛,一種男人之間的幹爽,豪情。


    他沒有接話,端著碗也隨著單剛一飲見底。


    大碗再次被烈酒斟滿,單剛似乎覺得還不夠,再次舉碗,聲音也越來越大,喊道:“這碗我是替桃園的所有人,桃園的所有一切敬你的!”


    三滿碗烈酒下肚,單剛的眼神竟然開始由飄忽,慢慢變得清澈起來,最終清澈中多了一份堅定。


    他再次將碗舉起,低沉說道:“王兄弟,這碗是替我那孽子敬你的!”


    看著單剛嘴邊不斷溢出的烈酒,王天覺得那不是酒水,那是淚水,單剛心裏沒人知曉的淚水。


    四大碗酒不停歇下肚,兩人臉上皆生起了不尋常的緋紅,說話也漸漸吐出濃烈的酒氣,此時房間內的空氣不再清醇,似乎帶著絲絲莫名的混沌。


    王天知道蘇君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單峰很可能便能逃之夭夭,借著酒氣,他決定先在單剛之前說起這件事。


    “單大哥,單峰這件事說到底是我一手策劃,甚至可以說是親手拿下。但事關重大,小弟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王天雖然已經是酒意上湧,但卻愈發平靜,甚至很注意用詞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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