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齊淩煬輕輕嘆息,“但是清流,我們的身份,沒辦法讓我們那麽做……”


    “沒關係啊~”殷清流笑笑道,“既然你愛我,那我就勉強把你留在我身邊當個男寵好了,但是我實在不願意看見你的臉,更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的床上,既然你願意讓我開心,那你就留在這裏吧。”


    齊淩煬愕然地看著殷清流,他想像中的結局,絕不是這樣的啊!


    殷清流不應該感到十分激動喜悅然後把他放出去送回平城嗎?!!


    “蠢/貨,”殷清流近乎輕蔑地看著齊淩煬,眼眸中是不容錯辨的冷意,她憐憫地看著齊淩煬,譏笑道,“一個階/下/囚而已,也就配做個男寵了。”


    那冷意和輕蔑重重地砸在齊淩煬心中,他在剎那間便暴怒起來,“——你耍我?!”


    “哈哈哈!”殷清流大笑三聲,目光譏諷,“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我去耍?”


    “我隻不過,配合你說幾句話而已。”


    “殷清流——!!”


    憤怒和羞恥交織形成一股滔天的怒火,齊淩煬怒吼出聲。


    “齊將軍,”殷清流可惜地搖了搖頭,她緩緩在這周遭走動,輕笑道,“這些日子不見,你越加自大起來了啊。”


    “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


    “幾年前,你還是個麵如冠玉的翩翩公子,那一副皮囊還可以騙騙人;半年前,東南方還在你手裏,為了揮兵北上,我還得跟你虛與委蛇;而現在,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這副皮囊早已經比不上以前,更何況我早已經看膩,看到你那副深情的模樣,我都忍不住想吐,”殷清流抬了抬下巴,看著齊淩煬因為憤怒羞恥而漲紅的臉龐,譏笑道,“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殷清流——!!”


    齊淩煬憤怒地撞上那地牢的門,那目光如果能化成實質,估計早就把殷清流活/剮/了。


    “你這副模樣真好看,”殷清流讚嘆道,“忘了說,我把那幾位使臣送回平城了,那幾位使臣似乎都與文家沾親帶故,文氏是你的妻子,現在文家是不是讓你感到威/脅了?”


    齊淩煬的眼睛通紅,恨不得直接將殷清流吃了!


    他辛辛苦苦布下的局,明明十拿九穩的局麵,隻要成功,西南收復,大兵北上,文家衰敗,大權集中握於他手中!


    明明隻差那麽一點點!


    現在這一切,都被殷清流毀了!


    都被殷清流毀了!!


    不僅如此,她竟然還把那些使臣送回去了!


    在他把文鈺嘯殺了之後,她把文鈺涼及那些使臣送回去了!!


    殷清流——殷清流——


    齊淩煬雙目赤紅,如果此時沒有地牢的阻礙的話,他能活活把殷清流掐死!


    但是他身處地牢,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著殷清流瀟灑自在地在外邊走動,笑得輕鬆自在,暗藏得意,


    心裏的氣血陣陣上湧,齊淩煬的手指牢牢地摁住木頭,幾乎都要掐進木頭裏麵去了!


    “齊將軍用兵如神、愛民如子、體貼部下、敬重女子的名聲,即使在我殷家軍,也是有所耳聞的,”殷清流完全不顧齊淩煬那想要殺人的表情,含笑刺激齊淩煬,“不過很快,我相信齊將軍的名聲就會變成殘/暴/弒/殺、虛/偽/無/情,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坊間的傳聞一一告訴齊將軍的。”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齊將軍還需要問?”殷清流詫異地看著齊淩煬,那目光仿佛齊淩煬是個傻子,“我要打下東南、統一南方、揮師北上、成就大業。”


    齊淩煬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直接就噴了出來。


    “狼子野心——”他嘶啞道,那目光仿佛帶了毒!


    “哈哈哈!”殷清流笑得更加溫柔,“齊將軍這就受不了了?那我接下來說的事情,齊將軍豈不是更受不了?”


    “齊將軍可別被氣死啊,那我還有什麽玩頭?”


    殷清流微微搖頭,憐憫地看著齊淩煬。


    齊淩煬差點又吐出一口血。


    “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抱負,想要坐上那九五至尊的寶座,”殷清流含笑看著他,“所以我會讓你看到我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青史留名。”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利用我,一開始不過是為了那三千女兵,而攻打西南,你是想要讓我死的,”殷清流的笑容更加柔和,“可是這西南,卻是我的福地,是我興盛之地。”


    “我知道你想要殺了我,這半年來也不過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但是你不知道,我早就與欽帝有了聯繫,”殷清流突然湊近木門,笑道,“然後布了這個局,引你入局,這東南一帶,遲早會落入我的手裏。”


    “而你自以為是在我的地盤中收買人心,卻讓我的聲望更高一層,現在連男兵那邊都視我為神,這一點,我還得感謝你呢。”殷清流笑意盈盈道。


    “你自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都是在我的計劃之下,”殷清流憐憫道,“你不過是一個深陷局中的棋子,一個可憐蟲而已。”


    齊淩煬一口鮮血噴出,險些噴到殷清流的臉上。


    “放心,我不會殺你,”殷清流微笑道,“你做了我那麽多年的棋子,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我怎麽忍心讓你這麽簡單的死呢?”


    “帶我攻破都城,黃袍加身那一刻,便用你來祭天好了。”


    他所計劃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


    他所做的一切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他明明最看不起殷清流、最看不起女子,卻被一個女子從頭到尾玩弄在鼓掌之下!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的、都是假的、假的!!


    “你——你——”齊淩煬整個人都在抖,又是一口血噴出,他的身子軟軟倒下,發出不小的動靜。


    竟是活活被氣暈了過去!


    殷清流哈哈大笑,原主與齊淩煬相處那麽久,最是了解他不過,而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更是知道齊淩煬的死/穴在那裏,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往齊淩煬的死/穴上紮,那些話裏有半真半假真假參半,都是用著最能刺痛齊淩煬的方式說得,齊淩煬被活活氣暈過去,也是正常。


    殷清流現在並不打算殺齊淩煬,一是現在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如果不是自己穿過來,這些女兵的命運可想而知,最後可能連/ji/都不如,明明都是為他上陣殺敵的兵,殺死齊淩煬,太便宜他了!


    二是齊淩煬在她手上,東南方向亂成一團,就是新選主將,也不得不在意著還在她手上的齊淩煬,再等著那些使臣抹壞齊淩煬的名聲,東南陷入內亂之時,帶著齊淩煬讓他們投/鼠/忌/器,整個東南拿下去不費半分力氣,還能利用齊淩煬再收買一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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