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張萱兒的兄長,他是來求王妃放了他妹妹的。”趙安說。


    “萱兒無知,得罪了王妃,還請王爺和王妃能高抬手,放了妹妹,讓我們兄妹離去。”我低聲請求道。


    王妃冷笑了一聲。


    “原來你是那個狐媚子的兄長,膽子竟然不小,還敢找到這裏來。”


    唐萱兒=?狐媚子,嘿嘿,說實話,還真有些像。


    唐萱兒啊,唐萱兒,你說你好好的怎麽又想去做第三者,你讓我怎麽說?明明就是你理虧啊,可是我也不能在這裏認啊,隻好強打底氣說道:“不知道萱兒犯了什麽罪,王妃憑什麽囚禁她,難道皇家就不講王法了麽?”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你!你!”王妃好象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大膽的頂撞她,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把張萱兒囚禁起來了嗎?”尚王爺問道。


    看來王爺並不知道選而已經被王妃囚禁起來了,唐萱兒還有得救。我暗自慶幸了一下。


    “是那個狐媚子無禮啊!我氣不過才——”王妃辯解道。


    尚王爺打斷了她的話,“放了她,不準再胡鬧!”


    王妃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尚王爺,然後又惱怒的瞪了我一眼,賭氣的一拂袖走向廳外。


    我抬頭看向尚王爺,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眼光深沉,我有點發冷,他幹嗎用這種眼神看我,怪怪的,我現在可是一身男人打扮,再加上一副粗嗓音,在旁人眼裏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難不成這個王爺還有別的嗜好?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尚王爺向一個主管摸樣的下人吩咐道:“周光,先帶張敬下去吧,讓他歇在風和館。”


    那個下人應了一聲,就要領我下去,可是他卻還沒有什麽時候放了萱兒呢,我還想問,看到趙安正向我打眼色,讓我跟了人下去。我隻好壓下嘴邊的話,隨了周光下去,卻感到這個尚王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


    隨著周光走出廳堂,忍不住問道:“請問,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我妹妹?”周光微一躬身,說道:“請不要問小的,咱們王爺的事情做下人的不敢亂說。”


    看來從他嘴裏是聽不到有用的東西了,也隻好跟了他去那個什麽風和館,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未來有什麽在等著我。


    訴情


    微風拂過,讓人感覺舒服的不得了。陽平站在圖書館前的樹下向我微笑,點點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的臉上,晃的他有些不真實。


    “陽平——”我喊著,急忙向他跑去,可是腿卻像鑄了鉛,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還在輕輕的笑著,慢慢的向我伸出手來……


    “陽平,我動不了,你過來啊。”我急得大喊。


    這時,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從我身邊輕快的走過,風帶動她的長髮,美麗的讓人心動。


    唐萱兒!


    是唐萱兒!她走到陽平麵前,把手放在了陽平伸出的手上。


    陽平,你怎麽還在微笑?微笑著把唐萱兒拉入懷中……


    “不!陽平——”


    我心中大急,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來。


    夢,剛才的是夢,我捂著心口,雖然已知是夢,為什麽心裏還在隱隱做痛?


    感到有絲不對勁,抬頭,立時覺得頭皮發麻、四肢發軟。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床頭,我張開嘴驚叫,卻發現沒有聲音發出,張靜之啊,張靜之,你竟然嚇的失聲了!


    我承認我的膽子不算大,這樣的表現有些熊包了些,可是我是真的嚇的動不了了,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看到我醒來,那人竟然在我床邊坐下,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把我緊緊的擁入懷中,抱的那麽緊,讓我透不過氣來。


    是那個尚王爺!在最初的驚嚇過去之後,我認出了這個半夜站在我床頭的男人竟然是尚王爺!


    幸虧我今天是和衣睡的,為了掩飾自己的身材在胸前和腰部纏了厚厚的白布,不然這麽一抱身份一定就露餡了!


    既然不是鬼,我的恐懼也小了很多,原本嚇麻的手腳也能動了,他抱的我太緊了,讓我呼吸困難,用手用力的頂在他的胸前,想掙紮出來,髒話也搖脫口而出了。


    “別動,也別出聲,”這傢夥在我耳邊低沉的說,帶出一口的酒氣。


    他喝酒了!我一愣。


    預防色狼手冊第一條:如果你被一個醉酒的男人抱住時,千萬不要盲目掙紮,不必要的摩擦反而會激發他的獸性!


    於是我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下來,等待時機。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真的回來了,老天一定會把你還給我的,你知道嗎?我想你想的好苦……”他在我耳邊喃喃訴說了著,語氣深沉,聲音暗啞,就如向一個離別很久的情人訴說著相思之苦。


    他和醉了,把我誤認為了另外一個人!


    聽著他的話語,我的心竟然陣陣抽搐,雖然我知道他這些話並不是對我說的,可是在這一剎那,我被他感動了,多想陽平也能這樣的擁住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夢,沒有唐萱兒,沒有穿越,一切都是一個夢,現在他把我叫醒了,讓我不必在夢中擔驚受怕。


    “竹青”,一個名字從他口中而出。


    又是這個名字!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趙安也曾對著我喊“竹青”,難道這個尚王爺也把我當作了竹青?竹青是個什麽人物呢?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如此深情。


    我就這麽靜靜的任他抱著,竟然忘了要掙脫出來,他把我的頭輕輕的按在他的肩窩裏,抱著我,嘴裏呢喃著……


    “重名利,輕離別,悔之晚已。”他說。


    就著樣被他抱著,我的眼皮竟然沉重起來,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識,迷濛中,隱隱覺的脖頸處有些cháo濕。


    失言


    一覺醒來,頭還是有些昏沉,昨夜一直在做夢,甚至還夢中套夢,我不禁啞然失笑,還夢到那個尚王爺半夜裏抱著我哭呢!嗬嗬,真是搞笑。


    睜開眼看屋裏光景,看來時間不早了呢。


    睡醒的感覺就是好,連呼吸都覺的順暢了呢,想到呼吸,我心裏一驚,我明明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是沒有把裹胸解下來的,低頭一看外衣完好,心裏鬆了一下,但是又覺的不對勁,揭開外衣一看,傻住了,裏麵厚厚的裹胸,從胸口一直到腹部如刀切般的一分為二,露出我引以為傲的胸部。


    我驚呼一聲,難道自己是豬嗎?人家把自己的外衣脫掉剪開裹胸,我竟然睡的一點也不知道!


    聽到我發出聲音,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走到床前,輕聲問道:“姑娘要起身麽?”


    我點點頭,坐起身來,頭髮散落下來,連頭上的髮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奴婢月嬋伺候姑娘更衣。”


    小丫頭說著,從外間又進來兩個丫鬟,手裏捧著幾件華麗的衣服。


    還從來沒有被這麽多的人伺候過!看到她們,我有些窘迫了。我怎麽成了主子似了呢?等等!剛才她叫我姑娘?她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麽?想想,也是,裹胸都被她們給剪開了,怎麽還能瞞住性別。


    心裏有些不慡,都不征的我的同意就隨便剪我的裹胸,萬一我睡覺撒臆怔,一剪刀傷著我怎麽辦?


    那個自稱月嬋的丫鬟伸手扶我起床,然後就動手來解我的衣服,我臉一紅,還不習慣讓別人來幫我脫衣服,趕緊避開她的手,連聲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伺候您是奴婢應該的,”月嬋幫我把外衣脫下,裏麵的裹胸稀裏嘩啦的落了一地。


    “你們什麽時候把我胸衣剪開的?”我問。


    月嬋愣了一下,然後滿臉紅暈,強忍著笑意,連旁邊兩個拿著衣服的小丫鬟也吃吃的笑了起來。


    “回姑娘的話,姑娘的衣服不是咱們給剪開的。”


    “不是你們?那是誰?”


    “是,是王爺。”月嬋噗哧笑出聲來,又怕我怪罪,趕緊忍住,臉卻是已經紅透了。


    天哪!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他確實來過了,而且還剪開了我的胸衣,打散了我的髮髻!這麽說昨天他說的話也不是我自己做夢編出來的了!


    我心神一陣慌亂,隨著這幾個小丫鬟鼓搗我,腦子裏卻想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明顯,我的相貌可能和那個竹青有些相像,所以趙安在香玉樓的時候把我誤認為了她, 而這個竹青又和這個尚王爺有著很深的關係,百分之八十是他的老情人,以至於他一見到我,即便是穿了男裝粗著嗓音的我,還是使他心神大亂,喝多了酒半夜裏來我這裏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趙安讓我來這裏也沒有安什麽好心,並不是他所說的為了救唐萱兒。


    我即將麵臨的是什麽呢?既然我這麽像王爺的老情人,這個王爺會怎麽處理我呢?那個醋罈子一樣的王妃呢?她能放過我嗎?


    不行,我得離開這個地方。


    在所有疑問纏著我的時候,我的鴕鳥本性又一次暴露了出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去管什麽唐萱兒了,犯不著為了她把自己都搭進去!什麽樣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來勾引別人的老公!


    可是現在,我還能逃出這裏麽?


    “姑娘,您看這樣行嗎?”


    我聞聲一看,她們竟然幫我把一切都弄好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可身而裁,可能是我的頭髮還不夠長吧,剛剛過肩,並沒有給我梳這裏的複雜髮髻,隻是挑了兩側的頭髮用一根絲帶在後麵係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我也能做個古裝美女的感覺。


    “行,這樣挺好。”我說。


    月嬋相外麵遞了個眼色,又有兩個丫鬟端著水盆和洗漱用具進來。


    我的天,連起床都要五六個丫鬟來伺候,我有些暈了,難道這就是皇家的氣派麽?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姑娘,王爺吩咐,讓您起了就去見他。”月嬋說道。


    上帝,我能不去麽?


    隨著月嬋,七轉八轉總算轉到尚王爺呆的地方,月嬋打了門簾,我走了進去,她卻在我身後停下了。


    我這個人向來是很識事務的,在人屋簷下,該低頭的時候我是一定會低頭的,學不來別的女主一臉無畏的樣子,我低頭站在了門口處。


    這裏是他的書房吧?雖然沒有抬頭,可是有陣陣的墨香撲鼻而來。


    “你過來一些。”他說,聲音淡淡的,和昨晚的他截然不同。


    我聽話的低頭向他走進了些,在距離三米的時候停下。


    “你叫什麽名字?”


    “張靜之。”


    不知道為什麽,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名字,可能是他的氣勢太過壓人吧,想想,這可是王爺唉!還是最受皇上寵愛的!


    “你是張萱兒的?”


    “姐姐,以前為了方便,我一直穿男裝。”我連忙說道。


    等等,張靜之,你能不能有些骨氣啊?幹嗎這麽老實的交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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