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說啊!明明跟在我後麵去了義大利,還搞什麽文藝偶像劇情節!還有那封信,字寫的難看語句不通暢也就算了,居然還夾在書裏,萬一我沒找到呢?”


    “你會找到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想我,一定會找到。”


    “你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


    凝視我的漂亮眼眸深邃起來,仿佛忽然間蒙上了一層薄薄霧氣,美的有些炫目。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我臉頰,“我怕你開口留我,我怕自己會捨不得,會不顧一切做出衝動的事,反而連累你。”


    “你親生老爹有這麽恐怖?”


    摩挲的指腹漸漸加重力度,帶著依戀和思念,“嗯,很恐怖,比那位莫裏蒙多先生恐怖的多。”


    恐怖?我倒覺得這件事裏他最樂見的是我用拒絕把單澤修打擊到最底層!


    介於等在外麵的兩個保鏢,我沒能和流沉多聊。他離開前問了我房間號,又叮囑我要小心,別讓這邊的人認出我,尤其是那幾個阿拉伯保鏢。


    我點點頭,拉住他踮腳在他頰上用力親了親。


    他大約沒想到我會這麽主動,麵上一紅,眸色沉浮的看了我片刻,伸手摟住我腰,把我拖了過去,使勁吻了下來。


    他的唇和舌尖都熱情極了,一點分寸都不留,緊緊纏住我的,貼合糾纏,喘息細密,長久的思念都傾注在這個吻裏,透過唇的接觸傳遞過來。


    等他離開後,暈乎的我才突然想起之前覺得眼熟的阿拉伯人,是一年前在杜拜跟蹤我們的人之一。


    我囧,果然很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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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流沉一前一後回到西餐廳,今井澈的演奏剛剛結束,他視線掃來,走下水晶台來到流沉麵前,將提琴遞給他。


    “今天機會難得,你也演奏一首吧,怎麽說我們也算在一起學過小提琴,師兄師弟切磋一下?”


    我一怔,流沉卻沒接琴。


    “怎麽,不願意?”今井澈笑容不減,語氣卻帶著挑釁,“別告訴我你當年那句以後不再拉琴現在還有效,我知道你在中國時就已破戒。”說著,他的目光飄向我。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我聽的。


    從我的角度隻看得到流沉的側麵,修長漂亮的睫毛隨眼簾動作垂下,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小提琴上。


    片刻,我看到他彎起唇角,將琴接了過去。


    “是,我破戒了。”他淡淡回了句,隨後走上水晶台架琴揚弓。


    流沉的小提琴,無論聽多少遍都不夠。


    這是巴赫一首不需要伴奏的小提琴奏鳴曲,難度極高,節奏很快,三分多鍾的演奏幾乎沒有片刻停頓。


    每個音都是連續的,旋律舞動,猶如奔流的小巧瀑布。跌宕卻細緻,充滿了力的美感,一波波的水流仿佛沒有盡頭。


    華麗的音色,自他指間傾瀉而下,廳內的人,都止住了交談,用驚艷的目光看著麵前的混血青年。


    我看到今井澈逐漸冷凝的臉色,不由暗笑,他頂著小提琴明星的頭銜演奏在前,又讓流沉隨後表演,本意是想一較高下,可現在卻變成自取其辱。


    就算流沉這些年從未好好練習過,他的小提琴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這便是普通人與天才的區別。


    一連串急馳的音符後,弦音戛然而止,客人們愣了許久才記起鼓掌。


    我頗為得意瞥向今井澈,他看了眼台上的人,臉色難看的把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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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這一役,晚上流沉找上門時,今井澈對門鈴聲充耳不聞。


    通過貓眼,我看到流沉身後依然跟著兩個保鏢,這時的我早已卸了妝,無奈隻能找出麵紗裹了臉去開門。


    房間外,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杵在那裏當門神;房間裏,也有兩個門神杵在我麵前。


    大約知道流沉會來,助手一早被今井澈打發去了外麵,現在不知道蹲在哪個角落數星星。


    我中午沒吃東西,現正餓著,見他們兩個不說話,便繼續坐在吧檯後吃噴香的烤雞翅和意式焗麵,順便開著筆記本看斯巴達克斯第二季。


    之前太忙都沒時間看,不知不覺已經養肥了斯巴達克斯,我看的很歡樂。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分分已送,回復等回家再回~麽~~


    今天帶了上網本出門,下午找時間爬了字,現在找個網絡發上來~~~~甜蜜的國假日更~哦也~~=3=


    愛乃們~~~要多多撒花~~小南會堅持日更一下的……給安慰吧~~╮(╯▽╰)╭


    ps:關於裏麵的幾個秘密,這幾天會一一解開~~~~


    54


    54、【傳說中的公主】 …


    第五十曲——傳說中的公主


    終於,某混血忍無可忍的丟來了警告,“把聲音給我關了!”


    這句話成功打破了兩位門神間的靜默氣氛。


    “別對她大小聲,你喜歡她就該尊重她,就像我這樣——”今井澈惡俗的媚眼又拋了過來,“你看吧,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我不介意。”


    一叉子麵條卡在我喉嚨裏。今井兄,你真喜感!-_-


    我知道流沉是來找我的,不過我對他和今井澈之間的過去非常感興趣,所以暫時不攪入局。


    這幾個月,我也曾向今井澈嚐試重提他們的事,他當時眯著眼看了我半天,最後挑撥離間的說這件事和一個女孩有關,應該由流沉自己來回答我。


    今井澈說這話時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睛深處,似乎有些莫名敵意。讓我忽然就想起青梅竹馬三人行,兩男搶奪一女的戲碼。


    看他一副視流沉為敵,處心積慮總想惹怒他的模樣,看來當初敗北不敵的人一定是他!


    流沉這張臉,應該招惹過不少桃花吧!


    看著壓低聲音談話的兩人,我赫然有些不淡定。


    重見的喜悅已平靜下來,回頭想想,他三言兩語就解釋了當初的事,枉費我擔心難過想念,大老遠的跑來杜拜找他,一路被人“折磨”。結果這一切竟都被他掌握在手裏,真不平衡啊……


    一抬頭,流沉已走到麵前,纖長漂亮的手指握住我的手,緊緊收在掌心,“杜拜不能多留,我已經幫你安排了回國的飛機,你先回去。”


    “我一個人回去?”我這趟出國的目的就是為了帶他一起回去,要我一個人回去等三年可太恐怖了!


    “有些事沒解決,我還不能走。”他繞進吧檯,雙手搭住我肩膀,俯下頭,用額抵著我的額。


    溫熱的呼吸就在我麵前,深邃立體的臉孔俊美之極。我有一種被色/誘的感覺。


    我將這張臉推遠一些,淡淡道,“什麽事沒解決?”


    “初初。”他有些強勢的喊了我一聲,意為不要多問。


    我看他一眼,同樣將手腕搭上他肩膀,做無奈狀,“是這樣的,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和今井澈有約,要陪他走完整個巡演。”


    流沉的臉頓時黑了幾分,“你和他有約?”這句話問得頗為咬牙切齒。


    “是,我們早就約好了!”一直在聽我們說話今井澈丟了句話過來。


    “跟這種人不必講信用。”流沉冷冷瞥他一眼。


    “不行。”我正義極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放心,我們亞洲區基本都走完了,最多還有五個月,應該可以把剩下的地方都走掉。”


    說完,我朝他笑,純良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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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原計劃,今井澈在杜拜還會再住兩天,之後直接飛往土耳其。


    這兩天,我倒戈,極度配合參與到“就是要讓流沉不慡”的惡俗戲碼裏。


    無論是在那些阿拉伯保鏢麵前還是其他幾位尊貴重要的客人麵前,我都扮演著與今井澈關係“不單純”的造型師,跟進跟出形影不離友愛互助……-_-


    我本還在想如果到第二天晚上他還是不低頭,那我幹脆真的跟今井澈飛土耳其得了!結果第一天他就破功,在晚餐後怒意騰騰的來了房間。


    我發現流沉所有的自製冷靜,在遇上和今井澈有關的事時,都會減弱。


    “你剛才給他切牛排算什麽意思!”


    “順手。”今井澈和助手在房裏談事,客廳隻有我一人,給他開了門將麵紗丟一旁,自顧自趴在沙發前玩電腦。


    “上官初!”


    “嗯。”


    他眼色明暗不定的看了我片刻,再度開口,“上官初。”


    “嗯!”我應的很歡,單手支著下顎看他,手指在他漂亮的眉骨上劃過。


    手指被他捉住,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痛的我直抽氣。


    “你就非得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既無奈又寵溺,似乎完全拿我沒辦法。


    “我可不想再當一回完全被蒙在鼓裏的傻瓜。”我揉著手指,很認真的看他,“流沉,我喜歡你,我擔心你,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跑這麽遠。好不容易見到你,你什麽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回去我辦不到!可能我什麽都幫不了你,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煩惱,快樂要共享,困難也一樣。雖然你有時厲害的跟超人一樣,可我還是會擔心。”


    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用這樣清晰的話語告訴他,在這個異國,在這座華麗的酒店裏,在海灣夜幕的落地窗前。


    他怔了兩秒,赫然伸過手,把我牢牢摟在懷裏。


    我聽見了他的心跳,急促而劇烈,鼓動著我的耳膜。


    ¤¤¤¤¤¤¤¤¤¤¤¤¤¤¤¤¤¤


    流沉的講述很簡單,而這個簡單的故事裏卻出現了一個公主。


    無疑,他們算不上青梅竹馬,隻是三個權貴家族年齡相仿的孩子,在偶爾情況下,同時受教於歐洲一位小提琴大師。


    那年,是他唯一待在那個人身邊的一年,也是他的小提琴才華首度綻放的一年。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美妙的小提琴,會害死一個女孩。


    她是因為小提琴而迷上他的,為了給他弄到那架音色頂級的“銀色傳說”,死於車禍。這個意外變成了他的心病,放在心底不想提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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