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從坐在車上以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就是話嘮的楊鶴,也被乾坤的這種情緒感染。也都開始說話了。


    雲珠有些擔心的看著乾坤:“囡囡,你自從出來以後。再也沒有說過話,在擔心什麽?”


    我開著車,從後視鏡裏麵看著乾坤:“囡囡,你有什麽擔心的就說出來,對不對?我們是你父母,很愛你的,看著你這樣我們也很心疼。”


    “爸爸,你不要為我擔心,我隻是有些事情我沒想通。”


    “你要像我一樣,如果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到時候自然都想通了。”


    “對的對的,姐姐,就要像爸爸這樣啊,想不通不想了。”


    雲珠這個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囡囡,你是不是在想,你大師兄說的事情?”


    乾坤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我是在想大師兄跟我說的,我是被師尊帶回去的,就是女媧娘娘出事的時候,我從小懂事以來師尊就從沒說過我一句重話,甚至。我做錯的時候,師尊隻是笑笑。”


    “姐姐,那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做錯事的時候,你師尊會對他怎麽樣呢?”


    “記得不太清楚了,很反正很嚴厲的。外麵的大師兄很怕我搶他的東西吃,原來我不知道搶了他這麽多年。”


    “你這樣不是很好嗎?那你還在想什麽事情?”


    “我是從哪個地方來的?我的父母是誰?”乾坤說完就撲在雲珠的懷裏,一動不動。


    雲珠輕輕的撫摸著乾坤的背:“囡囡,不管以前怎麽樣,今生今世我是你的媽媽,你有什麽事情就給我們說,別藏在心裏,讓自己心裏不痛快。”


    “媽媽,我是在想師尊待我回來的時候,大師兄說他看到很憔悴,什麽事情能令師尊憔悴?那這個事情就比較大了,是什麽事情?難道是聖母女媧娘娘?女媧娘娘,難道就沒有留下點什麽?比如一絲殘魂,或者其他什麽的?”


    “姐姐,你想這麽多幹嘛?其實很簡單,你就冒著傷你師尊一次心,問明白不就行了嘛?”


    乾坤用她的小短腿兒,蹬了然楊鶴一下。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在雲珠的懷裏睡了。


    雲珠撫摸著她了圓圓的大腦袋,感慨萬千,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事情,讓她做了自己的女兒。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


    我在後視鏡裏,看著他們母女倆,盡量把車開的平穩一點。


    院中,乾坤還是睡在他的吊床上麵一晃一晃的。


    父親楊國忠,看著我:“進來,我有話問你。”


    “爸爸什麽事?你搞得這麽神秘。”


    “你母親無意中,聽到上層交往的時候說的,現在的糧食越來越緊張了,你有什麽想法?”


    “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我自認為消息的話,比我父母肯定知道的更多,但是這件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呢?


    “就是我們蜀都來說,有幾個鄉鎮的糧食顆粒無收。”


    這下讓我的心給提了起來,走了出去。


    “李大師,我向你了解個情況,現在的天災。到了何種地步了?”


    “楊森,要不我們聚一聚吧,我怎麽感覺到好像要出大事。”


    我向家裏的人說了一下,便出去了。來到相約的一個蒼蠅館子裏麵,李東成來的倒挺快的。


    “老板,來兩碗招牌鹵肉麵。”


    我特意的選了一個,不讓人太注意的桌子坐下。


    “你才來呀?”


    “我來的已經夠快了。”


    “為什麽天災這麽厲害,我不知道呢?”直截了當的問了李東成。


    “你不是一直在外麵忙碌嗎?何況你有沒有問呢?”李東城一邊吃著麵,一邊咕嚕著。


    “照這樣下去,你認為跟天劫來不來有什麽區別?”


    李東城停下筷子,看著我:“早著打算,在外麵租地怎麽樣?”


    “還不錯,你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說吧。”


    “我聽你父親說,你們成立了一個楊氏農業,對吧?”


    “對。”我不知道李東城問話東一榔頭西一錘的是什麽意思?


    “是針對種子培育?”


    “你說的對。”


    “全方位的?”


    “什麽意思?你能不能細說一下?”


    “高原的,平原的,丘陵的,鹽堿地的,沙漠的,這些種子你都培育了嗎?”


    “不知道,我還沒有問?”


    “幹旱的,澇災的種子呢?”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太了解。看來我得回家族一趟。”


    “你知不知道這幾年的天災,的非常頻繁。有的地方下雨就下幾個月,幹旱也幹幾個月,幾乎是顆粒無收,你讓人怎麽活啊?現在還好,還可以從國外買進糧食,進行救濟,但是我們對國外的了解也差不多,現在大都是大量在減產,到時候國外的糧食買不到了怎麽辦?”


    “你說天劫已經開始了。”


    李東城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埋頭吃著麵。最後還連湯都喝了。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看著我:“還是那句話,早做準備,既然天劫要來,誰也擋不住,我也不想做聖母婊。真到了那個時候,我總得要為自己這一家族,活下去想方法吧。”


    “這一次陳魯結婚,孫老夫人把所有在外的,打工的,開公司的,下令全部回村,學習種地。”


    李東成聽了大吃一驚:“什麽時候的事兒?”


    “聽說半年前,現在幾乎外麵,沒有孫老夫人村裏的人呢?原來還有一個孫沐雲在外麵,現在她已經結婚了,那現在外麵就沒有孫家莊的人了。”


    “孫老夫人是怎麽處理這些事的,詳細的給我說一下,我想借鑒借鑒。”


    我隻好把我聽到的和問到的,都全部詳細的給李東成說了一遍。


    “走,到外麵去散散步。”


    我隻好把賬結了,跟著李東成。


    “孫老夫人做得很好,你隻有這個辦法,讓一個村的人擰成一股繩。他們那個村莊是遠古的,對錢財看得很淡薄。我們這個家族或者是你們這個家族,按照她的這種方法可能很難。”


    “李大師,那有沒有其他好一點的辦法呢?”


    “不好說,一個家族裏麵,良莠不齊,現在這些人的世界觀,跟他們那個村莊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辦法,隻有忍痛挖瘡,既然天劫是要收回這些人的命,你覺得我們有能力?抵抗嗎?”李東成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是很難的。


    “那你怎麽做?能不能給我說一下?”


    “你能不能讓趙琴羽,和他的丈夫,也就是我兒子李源,去你們的那個農業公司學習種植?”


    “他們管理的可是一個大公司呢。你確定這麽做嗎?”


    “錢能吃嗎?”李東成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


    “能呢?剛才我們不是吃的,麵錢嗎?”


    “我問的是,錢能吃嗎?”李東成看著我的眼睛,把語氣說的很重。


    這下我才明白錢是什麽意思啊?錢的確不能吃。


    “那你準備怎麽做?難道想分家嗎?”


    李東城很艱難點了點頭。


    好言難勸該死鬼。


    李氏宗祠。


    李東成這個家族,共有六七百人。有的是開公司,大多數做風水顧問,畢竟這是老祖傳下來的手藝。


    祠堂裏麵,眾人很不理解,剛才李東成說出的這些話。


    “家主,難道你想拋棄我們嗎?”有一位長老站了起來,質問李東成。


    “我知道做出這個決定,你們很難接受,你也是做風水顧問的,你沒有看見,現在是什麽情況?”


    “既然劫難到頭,難道我們有能力去抵抗嗎?”這位怎麽還有些死強死強的?


    “我可不想聽天由命,就是劫難來了,我也想抗爭一下,不會這麽屈服的。現在我就退出家主這個位置,如果李氏家族以後有什麽需求指技術方麵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長老看見老家主說的如此決絕,也隻好放棄再勸的心思,集中精力再選一位家主。


    “老家主,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新選出來的家主叫李東詢,也是一位風水大師。


    “你已經是家主了,別再勸我了。公司裏麵所有的事物,趙琴羽到時候會給你們交接。”


    “你真的讓他夫妻倆去種地嗎?”


    “是的,如果種的地連自己都養不活的話,那他就別回來了。”


    新家主李東詢,還有長老們,都覺得老家主,好像腦袋有些問題了。


    “公司所有的財產,我都不要了,算我盡了最後一份力量。我的房產,是我自己的。”


    “老家主,你別這樣行不行?財產才還是要給的。”


    “我說了,如果你們還要認為我是老家主的話,就按我說的做。”說完站起身來,把李東詢按在家主的位置上。


    “李氏家族就交給你了。海外的那個。李氏家族部落還是我的,所有的資金都是從我自己身上拿出來的。”


    “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常生堂的股份你們就別插手了,那還是我自己當時投資的。”


    堂生堂的股份,是我父母親自送給他們的,雖然投了一些資金,但那些資金微乎其微。


    “老家主,怎麽感覺你在交代後事那種啊?難道真的要出事嗎?”


    “現在還真不好說,我說的都全給你們說了,未雨綢繆,大家都好好做一下自己的規劃吧。”李東成說完,轉身朝祠堂的列祖列宗,進行跪拜。


    李東成自己也想不到,這件事情就這麽輕鬆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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