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千沒有在紫陽書院久留,沒一會功夫,他就去了器島。


    看著徐三千走遠的背影,拓跋戰天等人的心中不是個滋味。


    若說紫陽島上誰最強大,無疑是徐三千!


    若說紫陽島上誰最忙碌,無疑還是徐三千!


    這個和他們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人,身上背負了太多本不該他背負的東西,早已經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諸位道友,徐道友為我等做到了此等地步,我拓跋戰天沒的說,一定拚了命的變強,以報徐道友的恩情。”


    “秦某亦然。”


    “我也是。”


    “沒得說。”


    “諸位道友,咱們互相監督,互相強大,一定要在須彌海海族中豎起一方人族的大旗。”拓跋戰天沉聲說道。


    “對。”


    “隱忍,活著。”


    “絕不讓徐道友失望。”


    三日後,徐破軍等人在鯨若妖王的安排下,乘坐海域飛禽,前往五方戰堂。


    徐三千告誡紫陽宗的故人舊友要隱忍,五方海域的妖皇也親自下令,任何海族都不得仗勢欺人,也不得在戰堂對人族下死手,否則以叛族論。


    徐三千不是池中之物,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


    冰火魔牛和黑龍兩大妖皇強者,先後在徐三千身上押注,絕不是沒有道理的。


    時間悄然流轉,隨著徐三千再入器島,器島上的劫雷就沒有停止過。


    攬蒼山脈。


    無極宗。


    如今的攬蒼山脈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攬蒼山脈第一大宗門,不管是巔峰戰力,還是門下各個境界的修士,都遠超其他各大宗門。


    但是無極宗自魔亂之後,聲名一落千丈,再也不複往日登高一呼,群雄策應的威勢,其餘的幾大宗門,對無極宗的號令表現的更多的是無所謂,明麵上聽從,暗地裏卻大打折扣。


    對於這一結果,謝無極早有預料,卻又無可奈何。


    總不能將所有的宗門都覆滅吧!


    早些年,前往寂滅嶺雲然秘境的那一批無極宗修士,十之八九都已經順利進階金丹。


    當年的一代天驕柳如意,如今已是無極宗最年輕的元嬰長老,風頭蓋壓整個攬蒼山脈。


    柳如意在七弦域的升龍台得了造化,將上品雷靈根催變成極品雷靈根,在七弦域魔亂之前回歸宗門,修煉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裏。


    短短四十年時間,已經從當年的煉氣修士進階成了元嬰強者。


    其進步之大,堪稱攬蒼山脈年輕一輩的典範。


    無極宗不缺資源,柳如意的機緣足夠,也足夠的努力,進階元嬰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在柳如意的心中,始終憋著一口氣,當年十宗大比,他敗給了紫陽宗的徐三千,成了他內心中一輩子的汙點和遺憾。


    進階元嬰期之後,柳如意也從宗門的一些強者那裏得知徐三千並沒有隕落,如今人在須彌海之中,深受須彌海海族強者的青睞,甚至有妖皇強者親自為他出頭。


    這一消息,讓柳如意氣的怒火中燒,就差沒有喊出來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數年前寂滅嶺嶽來峰的那一戰,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銷聲匿跡,反而傳的越來越邪乎。


    說是徐三千手底下有好幾尊妖皇強者聽從他的號令。


    還有的說,徐三千已經成了須彌海的無冕之王,一聲令下,須彌海無盡海獸都要聽從他的號令。


    還有人說,徐三千其實是一尊妖族強大的存在和人族的後裔,體內流淌著極為高貴的血脈,要不然也無法解釋他這一路的順風順水。


    不知道內情的人,胡說八道,知道內情的人則是三緘其口,徐三千就好像是一個禁忌,攬蒼山脈的強者其實都害怕徐三千有一天會殺回來。


    畢竟當年紫陽宗的覆滅和嶽來峰上的圍殺,幾大宗門做的都不怎麽光彩。


    無極宗的一處山峰之上,風景秀麗。


    這一日,已是金丹後期的徐寅找上了金丹中期的王寶寶,兩個同門師兄弟坐在一起喝起了酒。


    酒水還是當年徐三千贈與他們的笑紅塵,雖然配不上他們如今的修為,但是他們喝在嘴裏,卻感覺比仙釀還要好喝。


    徐寅咂吧了一口,連忙合上蓋子,生怕跑了一絲酒氣。


    “寶寶,我已經向宗門申請,過段時間要離開宗門做任務。”


    “巧了,我也是。”


    “攬蒼山脈不太平,可憐我無極宗卻是越陷越深。”


    “徐師兄,咱們師兄弟,不談宗門,說些開心的事情不好麽!”


    “也是,為兄喝多了。”


    不管是王寶寶還是徐寅,都已經不再年輕,這些年雖然修為增進了不少,但卻感覺越發的滄桑,眼角的魚尾紋,怎麽也掩飾不住。


    王寶寶喝了一口酒:“好想回到雲然山脈的那段歲月,雖然危險,但勝在心安。”


    “寶寶,師兄醉了。”


    徐寅倒拿著酒壺,步履踉蹌的離開了王寶寶的府邸。


    在無極宗,金丹長老已經有了開辟山峰的資格,王寶寶和徐寅的修為皆是不低,故而在進階金丹之後,一人選了一處山峰,毗鄰而居。


    山峰上,清風徐來,白雲悠悠。


    王寶寶喝掉了酒壺裏的最後一滴酒,抖手將酒壺丟在一邊:“沒酒了,我得去找一模一樣的酒喝。”


    幻月教。


    已是元嬰中期修士的幻月仙子,將鄭星河叫了過來。


    如今的鄭星河,早已經是金丹巔峰的強橫存在。


    早在他從雲然秘境歸來之後,便得到了幻月教的全力栽培,數十年過去,鄭星河的悟性本就不低,再加上幻月教的全力支持,有這份修為也屬正常。


    “弟子鄭星河,參見老祖宗,參見宗主。”


    “坐吧,星河。”


    “是。”


    鄭星河恭敬了行了一禮之後,才敢落座。


    數十年過去,幻月教的教主李秋蟬也不過是金丹巔峰修為,不是他沒有實力底蘊進階元嬰,而是攬蒼山脈不允許有新晉的元嬰。


    當然,無極宗是個例外!


    “星河,這些年不讓你外出,且處處遮掩你的修為,是否心懷怨恨?”幻月仙子笑著開口。


    “回稟老祖宗,弟子明白老祖宗和宗主大人的良苦用心。”


    “你和那徐三千的關係到底怎麽樣?”李秋蟬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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