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無歲月,為了適應此地的環境,徐三千功行一個大周天方才罷休。


    《混元傲世訣》和很多功法一樣,有大周天小周天一說,一般六個時辰可以運轉一個小周天,一個大周天相當於十二個六個時辰,極為複雜。


    平日裏徐三千修煉的時候,多是運轉一個小周天。


    如今在陌生的環境,他必須盡快熟悉此地的特殊氣息,否則根本無法繼續走下去。


    數天時間一晃而過,當徐三千感覺身體不那麽燥熱的時候才停止運功,四周的火屬性靈力已經影響不到他的身體。


    至少現在已經無需用寒冰丹壓製體內的燥熱感覺。


    身上被火靈蟻插破的那幾處傷口,酥麻的感覺也已經消失。


    直到這會,徐三千才有心情和時間整理前段時間的斬獲。


    瘋子劉勢力的三名築基修士,以及焚仙山外攔截他的那二十餘名修士,屍體和儲物袋都被徐三千弄了過來。


    一共五名築基期修士的儲物袋,還有六名煉氣期修士的儲物袋,妥妥的一筆大財富。


    將十一人的屍體放在了一個單獨的儲物袋裏,隨便取出一具,將之丟在山洞之外,以期吸引更多的火靈蟻。


    火靈蟻可以助他修煉金剛劍指,火靈蟻的屍體裏麵有一定幾率孕育出火靈晶,死的活的都有價值,反正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吸收此地的靈氣,若是就這般錯過了豈不是傻!


    就在徐三千整理近段時間收獲的時候。


    嶽寒山和洛冰妍也趕到了亂星坊市。


    正如洛冰妍所言,解鈴還須係鈴人,當嶽寒山親往亂星坊,方一表明身份,雲蘿就知道事情鬧大發了。


    客氣的將兩人請進包廂之中,雲蘿親自接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尊金丹大佬親至,足以看出此次紫陽宗的決心。


    亂星坊畢竟是做生意的,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一旦紫陽宗將此事宣揚出去,即便最後沒討到便宜,亂星坊的名譽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生意人圖一個以和為貴,不出事什麽都好說,一旦出事了,那就要做好破財消災的準備。


    “亂星坊的生意做得大,如今連我等宗門弟子也敢肆無忌憚的算計了。”嶽寒山閉目養神,洛冰妍冰冷的聲音響起。


    “洛仙子這話怎麽講的?”雲蘿還待裝糊塗,洛冰妍則是根本不買賬。


    “如果這就是亂星坊的生意經,那本宮以為,咱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理由了。”


    洛冰妍話音剛落,嶽寒山已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雲蘿,直接起身,毫不猶豫。


    “前輩息怒,洛仙子見諒。”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紫陽宗也不是小門小戶,若仙子還是剛才的態度,那我紫陽宗拚著大戰一場,也要為宗門弟子討一個公道。”洛冰妍沉聲說道。


    “前輩息怒,仙子也請消消火,徐三千的消息並非是我亂星坊泄露,而是天機宮最先泄露出來的。”


    “哼,雲蘿仙子,你也是亂星坊出了名的人物,拿這種話來糊弄我等,你覺得有意思嗎?”


    “若是沒有亂星坊提供徐三千的投影,天機宮還能以聲音推算出徐三千的身份來曆?”


    一連兩個問題,將雲蘿問的臉色難看。


    最開始雲蘿以為徐三千就是個煉氣小修,其消息壓根就不重要,當意識到徐三千很可能是被老怪物奪舍重生之後,她便不敢再泄露徐三千的消息。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沒辦法避免。


    如今紫陽宗的金丹大佬親自前來,雲蘿才意識到徐三千身上怕是還有其他的故事,要不然一個被宗門處罰到寂滅嶺的煉氣修士,絕不可能引來宗門的金丹大佬。


    “前輩,道友,妾身不否認天機宮是從亂星坊拿到的徐三千影像,但是後期妾身也做出了彌補,徐小友在妾身的晴雅別苑居住了將近半年時間,這一點想來洛仙子是知道的。”


    “若非如此,本座今日就不是到此地來找小友,而是親上亂星坊主殿。”嶽寒山沉聲開口,屬於金丹強者的恐怖氣息宣泄而出,恐怖的威壓壓得雲蘿臉色蒼白,卻不敢有絲毫怒意。


    “嶽道友息怒。”


    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從包廂外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青衫的儒雅漢子走進了包廂。


    “本座道是何人,原來是陳道友。”


    來人名叫陳長安,是這一處亂星坊的坊主,也是一尊金丹境強者。


    “嶽道友有禮了。”


    “此事最先由亂星坊引起,如今我宗弟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亂星坊當有個說法。”嶽寒山神情冷漠的開口。


    “關於徐小友之事,本座有所耳聞。”


    “哦,然後呢?”


    “道友以為如何?”


    兩個老狐狸你問我我問你,誰都不先開口。


    “我紫陽宗外門弟子徐三千,乃是我宗安排在寂滅嶺曆練的核心弟子,此番因為亂星坊泄露徐三千行蹤一事,導致我宗弟子徐三千現如今生死不知,此事亂星坊是不是應該給我等一個交代?”


    “徐三千是貴宗特意安排到寂滅嶺的弟子?”


    “如若不然,他一個煉氣小修,如何能拿得出數十萬下品靈石?”


    “貴宗弟子來我亂星坊時,並沒有主動透露身份,我等當時也不清楚,隻以為是外門弟子。”


    “按照道友的意思,我宗的外門弟子就可以隨意任人欺淩?”


    “道友誤會了,陳某並非此意。”


    “那是什麽意思?”


    “嶽道友,我亂星坊是做生意的,凡事皆有價格,是因為貴宗弟子徐三千露了富,才有人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且我亂星坊在得知徐三千是貴宗弟子之後,也表現出了善意。”


    “後來貴宗弟子的行蹤,並非是我亂星坊泄露,這一點還請道友明察。”


    “這一點本座當然知道,否則這會本座就不會這麽心平氣和的和爾等閑聊了。”嶽寒山沉聲開口。


    “話不是這麽說,我亂星坊的營生之一便有販賣消息,貴宗之人也有不少到亂星坊買消息的,這一點道友是清楚的。”


    “更何況貴宗弟子並非是在我亂星坊市內出的事,如果人人都像貴宗這樣,那我亂星坊市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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