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十二點,施亓覺得自己快要饞瘋了,在床上翻滾了一陣,拿起手機給馬嘉祺發微信。


    施爺:啊啊啊,老公,我受不niao了【裂開】


    施爺:【奧奧崩潰.jpg】


    施爺:老公,我要黑化了


    施爺:我好想吃涼拌【流淚】我到樓下的冰箱翻了一圈,上外賣軟件又看了一圈【抓狂】


    施爺:wuwuwu,此刻想吃涼拌的心到達了巔峰


    即使馬嘉祺不在自己身邊,施亓還是想跟他說。


    施爺:老公,你可不可以像哆啦a夢一樣,做好了,再用傳送門傳送給我,這樣我會更愛你的【害羞】


    馬哥:好,我隻做老婆專屬的哆啦a夢【狗頭】


    馬哥:不對【發呆】老婆的意思是,我如果沒有做到涼拌就沒有那麽愛我嗎???【震驚】


    馬哥:【小馬震驚.jpg】


    馬哥:【小馬哭泣.jpg】


    馬哥:【小馬難受.jpg】


    施亓看著馬嘉祺連發過來他自己的表情包,拿過人形抱枕揉了揉。


    施爺:【小宋飛吻.jpg】


    施爺:等會,你先說說你今晚幹嘛去了,從下午上課到剛剛,一直都沒有回我微信


    施爺: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幹壞事了


    馬哥:冤枉【大哭】


    施亓知道馬嘉祺肯定不會背叛自己,但是就這事敲打一下馬嘉祺,看他緊張的樣子也挺好玩的,逗逗他。


    施爺:那你老實交代你去哪了,為什麽一直不回我信息,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馬哥:愛,愛到我骨子裏了,老婆可別瞎說八道的


    施亓看著馬嘉祺的回答,又悄摸著去問了一圈他兄弟,每個人的回答都是支支吾吾的。


    施爺:哼【傲慢】還說隻做我一個人的哆啦a夢,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大哭】


    施爺:這就算了,還讓你的兄弟幫你隱瞞,欺騙我【流淚】


    施爺:好像我瞬間get到了異地戀不長久的原因了,可是我們又分不了手了,那就隻能降低對你的喜歡了【難過】


    馬哥:別小嘴叭叭了,接吻的時候都不見老婆有那麽好的肺活量


    施爺: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親嘴【生氣】


    馬哥:起床,穿鞋子下樓


    施爺:我不,我現在生氣得很


    馬嘉祺看著手機的回複,三步並作兩步地邁開長腿上樓,霸道地打開房門,將人抱了下來。


    被指揮布餐具的張真源放下手裏的碗,隻想給馬嘉祺點讚。


    坐在椅子上,施亓用手撐著下巴,輕晃著自己的腳丫子,時不時碰一下馬嘉祺的小腿,眼睛亮閃閃地盯著馬嘉祺看,嘴角比ak還要難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馬嘉祺瞥了一眼施亓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在你和張哥手挽手逛校園的時候。”


    施亓身子一歪,靠在馬嘉祺的胳膊上,明知故問,“馬哥吃醋了?”


    坐在兩人對麵的張真源,“不用問都知道了。”


    馬嘉祺白了一眼張真源,“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馬哥,你變了,”張真源扁了扁嘴角,給自己夾了一塊青瓜,又揚起嘴角,“好吃。”


    施亓笑得歡喜地看著兩人,小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馬嘉祺的大腿,有點害羞,“弟弟的醋都吃。”


    馬嘉祺無奈,寵溺道,“好好好,聽老婆的,不吃了。”


    電燈泡張真源內心:我不應該在屋裏,我應該在屋底。


    第二天一早,早八人施亓拖著僵硬的身體起床,看到早已穿戴整齊的馬嘉祺,搖搖頭,小嘴嘟囔,“嘖嘖嘖,真不虧是我老公,帥清醒我了。”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陪著老婆上課的馬嘉祺坐在沙發上,一臉幽怨地看向對麵的張真源,仿佛在說,都怪你,我老婆都不要我去學校了。


    被叫起床吃早餐的張真源此時整個人迷迷茫茫地躺在沙發上,使勁用手揉了揉眼睛,“馬哥,你是在看我嗎,那眼神怎麽有點瘮人啊……”


    張真源想到剛剛施亓拒絕了馬嘉祺的上課邀請,訕訕地開口,“阿亓不帶你去學校上課,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這麽高調地過來找阿亓啊,私生都順著網線過來了。”


    馬嘉祺不想說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準備上樓補覺,“要睡就回房睡,等會著涼了,看你姐不收拾你。”


    張真源看了一眼時間,精神恍惚地起身,“哦~”


    馬嘉祺定了鬧鍾起床和蘭姨一起做午飯,等著施亓下課回家。


    爆炒五花肉、梅菜扣肉、玉米排骨湯、清炒萵筍……


    公寓門被馬嘉祺從裏麵打開,施亓被身形頎長的男生擁進懷裏,而鼻子卻在努力識別著今天的午餐,好香,好想快點去吃飯。


    施亓拍了拍馬嘉祺的後背,“好了,等會吃飽再抱吧,我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馬嘉祺寵溺地刮了一下施亓的鼻尖,蹲下身,幫施亓換鞋。


    餐桌上,張真源難得停下筷子,震驚地看著施亓,“阿亓,你是去學校上課,還是去了一趟難民營餓著你了?”


    施亓讓馬嘉祺給自己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沾的湯漬,“早八人上課的痛苦,你不知道,腦力勞動也很消耗體力的,好吧……”


    剛剛喝完餐前一碗湯的施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進嘴,閉眼,慢慢品嚐,時不時搖頭,“嗯,老公做的菜就是好吃。”


    張真源撇撇嘴角,“你就那麽確定是馬哥做的菜?”


    施亓肯定以及百分百確定地點頭,“嗯,因為我吃出了老公對我滿滿的愛呀。”


    馬嘉祺被施亓哄得高興,心甘情願地為自己的小吃貨老婆布菜。


    坐在餐桌對麵的張真源,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摸摸那突起的雞皮疙瘩,表情略顯猙獰,“咦,我快要被肉麻死了。”


    施亓尷尬地笑了一下,“帥哥,請好好用臉。”


    馬嘉祺突然停下筷子,看向施亓,語氣嚴肅,“你說誰帥?”


    施亓挑眉,得,又吃醋了,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兄弟,是自己的弟弟。


    施亓趕忙哄人,“我老公帥,我老公馬嘉祺全天下第一帥。”


    張真源不想說話,隻想埋頭幹飯,不然要被齁人的狗糧膩死了。


    下午施亓沒有課,所以午睡醒來就帶著兩人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


    正在給張真源拍照的馬嘉祺,目光瞥到不遠處的一根幹樹幹,感歎,“好直。”


    施亓不理解地皺著眉,跟上兩人的腳步,三人停在那。


    馬嘉祺直接上手抬起樹幹的一端,抬頭看向施亓,再扭頭看向張真源,“張哥,這好直……”


    施亓嫌棄地看著馬嘉祺碰樹幹的手,沒有說話。


    張真源用手機記錄著,“論一個男生對直棍子的執念。”


    吃飽有著一身牛勁的馬嘉祺抬著那樹幹愛不釋手,像個小孩一樣看向施亓,等待著家長的同意,然後把它帶回家。


    施亓沒眼看這隻有三歲的老公,“你要是把這大木棍帶回去,那你以後就抱著它睡,畢竟夠直。”


    “別別別,”馬嘉祺趕忙扔下手裏的樹幹,快步跟上,“老婆等等我。”


    施亓轉身,警告,“你的手剛剛碰了那木棍,髒死了,別牽我。”


    馬嘉祺淡定地從挎包裏拿出濕巾擦手,然後邀功似的地將修長的手遞到施亓的麵前,臭屁道,“怎麽樣?現在幹淨了,可以牽了嗎?”


    他的手指關節清晰可見,線條流暢,皮膚白皙細膩,在陽光下透出一股淡淡的光澤。


    作為手控的施亓,很有出息地伸出手,“那就勉為其難地讓你牽牽吧。”


    馬嘉祺牽起施亓的手,親昵地捏了捏施亓的耳垂,輕聲在那鮮紅的耳廓旁開口道,“嗯,謝謝老婆的不嫌棄。”


    張真源跟在兩人的身後,歎氣,“馬哥,我受不了了,你這樣,我真的快要看不下去了……”


    馬嘉祺頭也不回,“那就別看,又沒人叫你看。”


    張真源受傷地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神可憐地看向跟著的螞蟻,“馬哥怎麽變這樣了?”


    獁彡雙手環胸,“少爺在阿亓麵前一直都這樣。”


    張真源心疼地拍了拍瑪爾跟螞蟻的肩,“真是辛苦你們了。”


    沙柳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緊緊盯著施亓,微微牽起的嘴角,眼神柔情似水,和一旁的保鏢交涉安保工作時,舉手投足幹淨利落,下一秒又立馬進入警戒狀態。雙手整理衣角時,也不忘緊緊盯著施亓,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雙腿微微岔開,雙手像軍姿那樣放在腰間,身體站得筆直,微微抬眸剛好與張真源的目光相撞,輕輕點頭。


    張真源問斯烏,“這就是琪哥給阿亓挑選的貼身保鏢?”


    斯烏有點不爽地點頭,原本想說的話又憋回了肚子。


    前麵的兩人沒走兩步,馬嘉祺又被一根樹杈勾走了魂。


    馬嘉祺撿起地上的棍子,開心地跟施亓分享,“這簡直就是夢中情棍啊。”


    一邊擺弄著那破棍子,一邊不停地發出讚歎,“哇,這個……”


    “太牛了這個,老婆,你看……”


    施亓拒絕了對方的邀請,並走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坐著,不想看這憨巴老公。


    馬嘉祺沒有理會施亓的嫌棄,還要熱情邀請張真源加入他的賞棍行列,“張哥,你看這個,這個比剛才那個更適合帶走,剛剛那個太長了,這個剛好……”


    說著,馬嘉祺還拿著那棍子給張真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用力劈開了樹杈,拿著劈下的樹杈狂歡。


    馬嘉祺拿著那破棍子就跟拿著絕世寶藏一樣,讚不絕口,“這個簡直太可以了……”


    並且在這興奮、激動、開心的時刻,馬嘉祺也沒有忘記他的好兄弟,“這棍子可以帶回去給嚴浩翔,這是我留給他的巨大財富。”


    張真源捂嘴笑,“哈哈,馬哥,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嚴浩翔拿著這木棍練劍的樣子了。”


    見馬嘉祺還沉迷於這棍子,張真源輕咳了一下,示意馬嘉祺看向他的姐,那獨自坐在木椅上,滿臉寫著,“我不氣,我一點都不氣”的女生。


    好的,這下輪到施亓吃醋了。


    小嘴不滿地嘟囔著,“你跟劉耀文學的勤儉持家,什麽都薅回家。”


    施亓靠在椅背上,睨著眼睛看向馬嘉祺,“這路過的風,你要不要薅一把回家呀,畢竟涼快。”


    “剛好今晚可以陪你睡覺,給我省了電費,那根‘直直的’破木棍,你摟著睡,正好不用費我脖子……”


    施亓一直倔著就是不想搭理馬嘉祺,散步的時候跟路邊的狗狗說話,都不跟他說。


    馬嘉祺看著蹲在地上摸狗狗的女孩,拿出手機錄下證據,“綠茶,柴六斤,你們自己看,你們的媽咪在外麵摸了別的狗狗了……”


    施亓換了個姿勢蹲著,氣勢洶洶地看著馬嘉祺,“你要是去跟它們倆告狀,那你就是狗老公!”


    嗚嗚,老婆終於理我了,但是是警告我。


    馬嘉祺心裏委屈地緊挨著施亓蹲下,她逃,他追,她一個眼神,他插翅難飛。


    施亓伸出手指再次警告,“你別靠近我,你剛剛摸的棍子,髒得很。”


    說著施亓從拾肆的手裏拿過濕巾擦手,然後當著馬嘉祺的麵,故意挽上了張真源的手,還傲嬌地賞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他,“弟弟,我們繼續逛,不跟撿破爛的玩,髒死了。”


    張真源偷笑,配合地和施亓往前繼續逛。


    馬嘉祺生氣,跟上,想要碰一下施亓,就被閃開,隻能站在張真源的另一邊,挽住張真源的堅實的肩膀,“哼,張哥才不嫌棄我……”


    張真源被兩人夾在中間,活像一個被挾持的娃娃。


    你看我敢說話嗎,兩邊都惹不起。


    張真源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象棋到涼亭裏擺好,要跟馬嘉祺大殺一局,施亓隻想搬來小板凳坐著觀戰。


    施亓雙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睛,“馬嘉祺,你厲害嗎?”


    馬嘉祺認真地觀察著棋局,謙虛道,“還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出手的張真源發現自己下錯了,“等一下,我可以悔兩步棋嗎?”


    馬嘉祺伸出正義的手極力阻止,“別想,沒門。”


    記住此時鐵麵無私的馬嘉祺,無視張真源的各種撒嬌。


    知道自己要輸了的張真源,波浪精上線,“幹什麽呀~馬哥~讓讓弟弟~”


    作為對手,馬嘉祺一招致命,直接拿下,沒有任何的一絲猶豫,最後還順帶嘲笑了一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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