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提條件的話,得按照我們龍國的意思走才行。


    他心裏很清楚對方這麽說不過是在為後麵的討價還價鋪路罷了。


    “巴紮哈先生,請相信一點,我們做生意最重視的就是信用二字。以前合作這麽多次了,這點信任應該不成問題。”


    經過一番基礎的博弈後,雙方進入了核心議題——價格談判。


    “17.8億美金太多了!我們難以接受,能不能給我們個折扣?比如九五折?”


    聽到這話,秘書心裏冷笑著。


    當年買軍艦的時候可沒見到過你講什麽降價的事,反而還要漲價!這會兒想打折,不可能!


    “還嫌貴啊,巴紮哈先生。已經是最優惠的價格了,你就別拿我開涮啦。”


    “去問問自由國家那些研發專家們,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多長時間才搞定這些東西的!要是讓自由國知道我按這麽便宜的價格賣了給他們,怕是得氣瘋了。”


    巴紮哈一時間愣住了,無話可說。


    研發成本確實遠不止於此,他是明白這一點的。


    隻好試著打感情牌,“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希望能有九五折的優惠。不然回頭你跟上級領導商量商量,畢竟咱兩國關係一直不錯。”


    秘書同樣表演得相當到位,眼裏似乎都含著淚花,心裏卻罵開了:真是不要臉,之前談生意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提到這份兄弟情義?


    但他還是握著巴紮哈的手,真誠地說:“好哥們兒,放心吧!我會盡全力為你爭取這個折扣!”


    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並順手關上門。繞了一個圈子後來到了郝淮和邱兆南所在的地方。


    進門後,他滿臉笑意地向兩人報告情況,“差不多定了。”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皆笑逐顏開。專業人辦專業事果然高效得多。


    “一會兒打算怎麽說服人家?”


    “shouchang大人到時候隻能假裝哭了唄,反正就是要讓他們感動得掉眼淚為止;至於打折嘛?絕無可能!”秘書毫不猶豫地表示。“早些時候咱們采購北熊軍事裝備時,他們非但不讓步反而提高價格,這個虧本買賣不能再重演一遍了。”


    得到了邱兆南默許後的他又征求郝淮的意見,


    後者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回應道:“依我看,談錢容易傷友誼。”


    這句話逗得眾人捧腹大笑。“說得真好,小郝,簡直直擊要害啊!”


    大概半小時過去。


    於秘書而言,這段時間飛快流逝;


    而巴紮哈卻感到度日如年般漫長難熬。


    當秘書再次進入房間時已經換了副表情,看起來很悲傷,“兄弟,實在對不起。我盡力求了首長半天,他還是不肯讓步啊。”“要麽算了別買了得了。”


    聽完這話巴紮哈徹底傻眼了,原來讓他幫忙講價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你們首長真的不顧兩國之間的情分嗎?”


    “首長表示,談金錢之事會損害友情……而且覺得你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討論價格。”


    瞬間巴紮哈腦子一片混亂:我說咱們是好朋友就是為了能有個更好的價錢,結果卻被反咬一口……


    無奈之下隻得詢問還有回旋餘地否?


    得到的回複是:“最多也隻能讓你們交易完成後在咱們這裏多待幾天作為補償了,其他的要求恕難以滿足。”


    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之後他最終放棄了掙紮:“那好吧,就按原計劃進行!”


    於是馬上叫進了張將軍簽署合約。檢查無誤後快速落筆簽名。


    一切順利完成。


    安排在當天下午由北熊軍工代表團前來確認收貨事宜。


    送走了客人,幾位領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討論起來……


    對於秘書的表現,張忠情不自禁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幾人談論起巴紮哈之前的反應,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過多久,老蔡的電話打了過來。


    “處長,好消息啊。富油國的米克洛斯先生和我們簽了一份導彈采購訂單!”


    “總額10億美元!分三年交付!而且他們一次性就把錢付清了!有錢就是豪氣!”


    價值10億美元的導彈?


    邱兆南等人都愣住了。


    富油國要這麽多導彈幹嘛?


    開戰嗎!


    連郝淮都驚訝不已,這富油國是真的舍得下本啊!


    忙到晚上,所有事情終於搞定。從頭到尾,郝淮都沒有正式露麵。


    當天晚上,幾位處長與郝淮等人在會議室聚首。


    老蔡、張忠和秘書三人,把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柏啟飛不由自主地問:“今天一共成交了多少?”


    “報告處長。兩艘軍艦,6億美元!導彈訂單,10億美元!太陽號上兩項核心技術,17.8億美元。總共——33.8億美元!”


    張忠拿著報表說:“換成人民幣的話,大概279.53億。”


    聽到33.8億美元時,幾個人還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當說到279.53億人民幣的時候,大家齊刷刷地倒吸一口涼氣。


    “279.53億?”柏啟飛難以置信地看著。


    “咱們海軍今年的經費,連110億都不到吧?”武將軍向邱兆南投去詢問的目光。


    邱兆南點了點頭。


    他雖然負責了一上午,卻也沒具體計算。現在一算,真被嚇了一跳。


    279.53億啊!


    再過三個月就到02年了!


    那時候又有一筆新經費進來!


    再加上與火燭國簽訂的50億軍備合同……


    柏啟飛感慨萬千。


    “富有了!海軍再也不用苦日子過了!”


    他說著,眼眶有些紅了。


    這麽多年,海軍終於不必為一塊錢精打細算了。


    這些年來,因為軍費不夠,海軍上下焦慮不堪。


    雖然柏啟飛不說,但他心裏明白。


    而現在,海軍終於富裕起來。


    有錢了,就可以擴大生產!製造更多軍備,武裝海軍!


    海軍崛起,指日可待!


    “這次大家都辛苦了!”柏啟飛看著大家鄭重地說:“尤其是小郝同誌攻克太陽號核心技術,功不可沒!”


    “周興國、蕭偉明,你們兩個也功不可沒!”


    “我們現在有錢了!以前很多想辦卻不能辦的事情,現在都可以著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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