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艦分散追剿,海盜們開始還是賣命的逃竄,可是後來發現隻要被盯上的,根本跑不掉,對方的船速實在太快了。


    在被追上擊沉幾條船後,海盜們學乖了,但凡被對手盯上的船,直接就降帆投降。


    這一番操作,把幾位艦長整不會了,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遭遇真正的海戰,海上抓俘虜也是第一次。


    這滿大海的海盜船,有停船投降的,有四處逃竄的,幾位艦長有些不知所措,停下來抓俘虜不是,去追擊逃亡者也不是。


    這本來就是在逃命,海盜們也是拚了命,完全是風帆加大槳,拚了命的劃水,不求跑的有多快,隻求比別人跑得快。


    艦長們這一猶豫一耽擱,逃跑的海盜船散落得更寬了。艦長們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追那些逃跑的。


    可不曾想,剛剛越過投降的船去追逃跑的,稍微離得遠了些,那些投降的抓著這個機會,揚帆轉身又跑。


    這一下可把幾位艦長氣壞了,也不去追那些逃跑的,調過船頭來,就追那些投降了又逃跑的船,那些投降後又跑的家夥,看看跑不掉又降帆投降。


    這來回反複,搞的這些小艦長們就像掰玉米的猴子。兩三個回合之後,這些小艦長們終於受不了啦,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再追上降而複逃的船,甭管對方有沒有再次投降,上去就是哐哐兩炮,連續擊沉幾條船之後,海盜們總算是消停了,再也不敢再起逃跑的心思。


    隻是這來來回回的一折騰,給其他海盜創造了更久的逃跑時間,就在這追追停停之中,絕大多數的海盜逃之夭夭。


    幾位艦長。忙活了一個來小時,最後隻得拖著那些實在不敢跑的,用纜繩拴成一個長串。拖著返回了戰場。


    所以大少爺在看見他們返回來的時候,個個後麵都拖著長長的尾巴,多的拖著五六條船,少的也拖著兩三條船。


    在周邊又是清理無人的船隻,又是打撈落水的人員,前前後後也忙了兩三個小時。


    把能打撈上來的活人也都打撈了,還沒有沉沒,勉強能夠拖走的船,也都拾掇拾掇串在了一起。


    海裏漂著的沒辦法清點,隻能把撈上來的清點清點,七百五十三人,其中竟然有一小半的人是倭寇。


    捕獲船隻六十三條,被擊沉的無法計算,程風估計差不多搞掉了鄭芝龍八分之一的力量。


    自己這一邊,一共傷了一百三十七人,戰死二十二人。人員損失主要來源於那十二艘呂宋商船,幾乎是人人帶傷。


    原因也是他們武器差,平時訓練也差。逢敵時各自為戰,混亂沒有指揮造成。


    不像自己的那十二艘商船上,所有的船工水手,全是東江水師退下來的老兵油子,戰鬥經驗豐富,個人戰鬥技巧也強。


    再加上火槍,手榴彈加持,熱武器方麵也比海盜要強,所以受傷人數極少,隻有三十一人受傷,戰死七人,全是對方亂箭射中麵門所致。


    呂宋商人雖說是傷亡很大,好在船東們都在,船隻也沒有損失,直接經濟損失不大。


    董祖輝擔心,一下子傷了這麽多的人,必須要盡快的給他們做傷口處理,不然可能還會有人會死。


    如此重大的傷亡,董祖輝麵對呂宋商人有一些愧疚,想過海上會遇見海盜,可他沒想過會有如此多的海盜。


    原想著有了三艘護衛艦在,就算遇著二三十條船的海盜團夥也不怕。


    誰能想到自己的吸引力會有這麽大,海盜會來幾百艘船打自己的埋伏。


    呂宋商隊的眾掌櫃們,在剛看到海盜的時候,被那規模嚇得不輕,估摸著自己沒機會活著回去了。


    沒成想,這幫淡水村的家夥,戰鬥力果然不一般,僅用了區區十條船,就把對方數百條船,打得落荒而逃。


    如此強悍的戰力,讓這些掌櫃們堅信這幫人馬真不是吹牛,人家確實有能力保護自己在海上安全的。


    呂宋島李掌櫃見董祖輝那一臉的愧疚,便安慰道:“董掌櫃也不用內疚,這跑海之人,誰不知道海上海盜多,被搶劫是常有的事。


    咱們這次雖然傷亡了些人手,但咱們的錢財還在,船隻還在。


    再說咱們以一敵十,還能大獲全勝,抓了這麽多的海盜,還繳獲了這麽多的海船,總體來說是不虧的。”


    董祖輝歎了口氣:“真是對不起大家,主要還是我們的經驗不足,分辨不出來是商船還是海盜船。


    不知道你們以前跟隨大弗朗基人跑海的時候,是如何分辨商船和海盜船的。”


    李掌櫃笑笑:“董掌櫃,你們就是太仁慈了,凡事還要分個敵我。那大佛郎機人哪裏會分辨什麽商船海盜船,他們的原則就是有船靠近,直接開炮打。


    他才不管你是商船還是海盜船,哪像你們,還要等海盜動了手,你們才會確認對方是海盜。”


    董祖輝無言,抬頭看看指揮艦方向,若有所思。


    看看現場也清掃的差不多了,海麵上已經有了鯊魚群的出現。


    要擱平時,見到這麽多的鯊魚,程大少橫豎要讓人捅幾條上來嚐嚐鮮。


    可今日看見到處泛著血花的海水,大少便不願意在這裏多待。


    大少小手一揮:“通知各船,戰死的烈士遺體一定要保護好,不許把任何一人扔進海裏,咱們必須把他們帶回台灣去安葬。


    準備好了就起錨揚帆,咱們去那霸。”


    受到命令的各艦,開始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物資,綁緊了剿獲的船隻,這才揚帆起航,駛向那霸。


    可惜啊,現在的船拖著一堆沒有升帆的破船,想走快都不行,這慢慢悠悠的,等到了那霸,那受傷的人不知又要死多少。


    大少看看這也不行啊,於是,又下令各船停止航行,把所有的輕重傷員全部轉移到運輸艦上。這才帶著運輸艦,滿帆加速,快速的駛向那霸港。


    一個半小時後,那霸港值守的官員發現了兩艘日思夜想的戰船出現在了眼裏,激動的都不等到戰船進港,便馬上派人,快馬加鞭去通知王上。


    當大少在碼頭引航船的帶領下駛進那霸港,還沒下船呢,才看見那碼頭的管事,已經站在那裏等待。


    見碼頭有負責人在等待,錢進財馬上派人下船與那碼頭的負責人接洽,要包下碼頭上所有的牛車馬車,送傷員進城去醫治。


    負責碼頭的是一位姓錢的小監事,見天朝上國的人下船就要包整個碼頭的牛車馬車,說是要運送傷員到城裏去醫治。


    錢監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官小也不敢問,隻能派人再次進城去通知王上,說明這邊發生的事。


    一邊安排人手組織碼頭上的車輛準備接人,一邊組織碼頭上的力工,幫忙運送傷員。


    當看見從船上抬下來一百多號傷員,錢監事也被嚇了一跳,哪裏還敢再猶豫,馬上安頓好傷員,帶著車隊便往城裏趕。


    大少不放心,便帶著,月兒,木蘭,錢進財,曹金虎和他的護衛隊一百二十人,也跟著運送傷員的車隊前往王城。


    錢監事上一次就見過這位小爺,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見這位小爺要親自前往王城,高興壞了,一路上點頭哈腰陪笑,表現得非常殷勤。


    見著如此殷勤的錢監事,大少心裏的那一點鬱悶,也煙消雲散。


    大少見著錢監事的中國話說得非常的好,便也隨他攀談起來。


    兩人正有說有笑的來到那霸城,卻在進城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那守門的要按人頭收入城費。


    錢監事見隊伍被守門的攔住了,隻得上前去交涉。也不知道雙方哪一句沒有說好,隻聽得“啪”的一聲響,錢監事被那守門的甩了一個耳光。


    不但如此,那入城的費用,竟然都從五文錢一位,漲成了二十文一位。


    那錢監事挨了打,也不敢找程風要入城費,隻能自己掏腰包。墊付了這筆三百多人組成的巨額的入城費。


    一直站在旁邊馬車上觀看的程大少爺,覺得好生奇怪,這守門的咋這麽牛批,連朝廷的官員都敢打,這入城的費用還說漲價就漲價,看那錢監事,硬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大少覺得奇怪,認真仔細的觀看這幾個守門的家夥,這一細看,還就看出端倪來了,發型,服裝都顯示,守城門的不是琉球人,全是倭寇。


    難怪這些家夥這麽豪橫,別說一個小小的監事,估計這琉球王在他們眼裏都隻是個屁。


    “曹金虎。”


    聽見大少爺的呼喊,曹金虎跑了過來問:“少爺,有何事吩咐?”


    大少壓低聲音:“你在這城門外留下二十名機靈的人,注意觀察這些守門的倭寇。


    進了城門,在城門裏再留下二十名看著裏麵的情況,咱們初來乍到,都防著這些倭寇些。”


    曹金虎點點頭:“少爺放心吧,這事會安排好的。”


    等進了城,人少看著錢監事那腫了半邊的,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苦臉問:“你們這裏守城門的都這麽豪橫嗎?可以隨便打人,可以隨便漲門票?”


    錢監事眼睛裏都是淚:“小將軍啊,我琉球百姓,苦這些倭寇久矣。


    自從十七年前他們來到這裏稱王稱霸,我琉球百姓算是入了地獄。


    我琉球的百姓,他們隨意打罵,隨意欺淩,欺男霸女,殺人越貨都是常事。


    就連王上進城,都要給他們入城費,給得少了,連王上他們都打。”


    大少感覺這琉球的國王過的日子,連個村長都不如。村長惹毛了,還能組織自己的村民與隔壁村的打一架。


    可這琉球國王,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都不敢大聲反抗。


    以前能過的滋潤,估計就是靠大明給撐腰才能活下來。


    這十幾年來大明自顧不暇,這琉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唉,鞭長莫及呀。”大少沒有去看那錢監事,隻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程大少爺的這聲歎息,錢監事應該知道裏麵所含的意思,但他一個小小的監事,哪裏敢說話表態,隻能也跟著歎息一聲。


    這那霸城雖說是王城,那城牆也才五六米高的樣子,別說跟大明比,就是比那濟州城的城牆都還要低矮一大截。


    城裏麵泥土,石頭為牆,茅草為頂的房屋比比皆是,除了城市大一點,內部也同那難民營差不多了。


    但凡能住上點青磚瓦房的,非富即貴,這那霸城的生活水平可見一般。


    進城才走了兩條街,就看了好幾起欺男霸女的倭寇,在這那霸城裏橫衝直撞,異常的囂張。


    又過了一條街,裏麵來了十幾個王城護衛,見到車隊過來,一護衛頭目上前行禮匯報:


    “錢監事,大王有令,請把貴客帶到王府別院,長安街的王府別院先給小將軍用,太醫與城裏有名的大夫也在那裏準備好了。”


    得到錢監事的匯報,大少覺得這琉球王還真的能處,知道自己在琉球沒有落腳之地,竟然把別院都借出來了。


    等到大家來到這王府別院,裏麵已經有數十人在那裏等待,這琉球王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以及那霸城裏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


    看見如此的醫療陣仗,大少的心也踏實下來,有這麽多的大夫在,至少這些受傷的人活下來的幾率增加了不少。


    傷員有了人救治,程大少爺的心也靜了下來,開始思考今後的規劃。


    通過這次海戰,大少覺得,鄭芝龍似乎不想再容忍南海有自己存在了。原本打主意再苟個一兩年的,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要苟不下去了。


    唉,隨他去吧,通過這一次交手,怕是他不敢輕易再來招惹,隻要不來找我的麻煩,小爺我還是能再忍忍,能多忍一年也是好的。


    大少現在的想法依然是,隻要鄭芝龍不再來招惹自己,自己也懶得去理他。


    自己的人手還是太少,就算把那鄧芝龍給趕走,這南海自己也控製不下來。


    再給自己一年的猥瑣發育機會,等到崇禎元年的時候,自己的海軍力量能夠達到一萬人左右,到那個時候誰還怕了誰?


    隻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醫療的問題,就一次小小的海戰,傷了人自己都沒辦法處理,這實在是太缺乏安全保障了。


    估摸著從今之後,自己的艦隊三天兩頭都會打仗,每次有人受傷,都要跑上百裏找大夫怎麽能行,這醫療保障艦的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


    好在今年有三年級的學生畢業,這也算是初級小學畢業生了。


    按部就班的培養人才,看來是不行的,時間與形勢都不允許。


    看來也用不著讓他們上高級小學,三年級畢業,直接分專業得了。


    就讓他們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自行選擇軍事,醫學,經濟,管理,技術五個方麵,同時學習基礎知識與專業知識才能適應目前的需要。


    傍晚的時候,尚豐王身著便衣,偷偷摸摸的來到別院,在會客廳見到程風,那是老淚縱橫啦。


    “小將軍啊,本王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九月都過了,也不見小將軍到來。還以為小將軍日理萬機,忘了要到琉球來遊玩的事。”


    程風嘿嘿兩聲,摸摸鼻子:“本來九月我是要過來的,隻是在半道上遇著我國濟州島被那倭寇攻打,順手在那裏剿了一下倭寇,耽誤了些時日,這才拖到十月才過來。”


    尚豐王心中一凜:“外麵醫治的那些傷員是在濟州島受的傷?”


    程風搖搖頭:“不是啊,我們在濟州島剿滅了兩千多倭寇,無人傷亡。


    外麵的這些傷員是今日裏在距離那霸一百裏的海域,遇見海盜打劫時救下來了商人。”


    尚豐王心裏稍安:“聽說一下子來了一百多受傷人,那海盜得有多少人?”


    “也不多吧,海盜也就三四百條船,被我們擊沉了幾十條,俘獲了幾十條,可能跑掉了一二百條吧。”


    尚豐王大驚:“還俘獲幾十條,那咋沒見俘獲的船?”


    “那些船破破爛爛的拖著走的慢,我們是怕這些傷員耽誤了救治,會有什麽意外,就先趕過來了,其他的船,估計要到明天才能到這裏吧。”


    尚豐王感歎:“那明日裏,本王親自到碼頭去看看,小將軍水師的風采。”


    大少看著尚豐王,心裏知道他是啥意思,隻是懶得說,雙方隨便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也沒往正事上提。


    第二日上午,收到有大量船隻進入那霸港的消息,尚豐王果然親臨碼頭察看。


    隻是看到碼頭上那被繩索拴成長串的各式各樣的船隻,數了數足有六七十條。


    又見從船上押送下來幾百狼狽不堪,凍得瑟瑟發抖的家夥,還抬著十幾具屍體下船。


    尚豐王真的不淡定了,忙著人去打聽這些人是咋回事。


    很快,去問話的人便回來報告:“王上,對方說那些都是抓獲的海盜,那十幾具屍體是受了傷死在船上的,剛才打開艙門放人出來的時候才知道的,所以就抬下船來,準備火葬處理。”


    看到如此的現場,尚豐王心裏暗自下定決心,必須要把這幫人留下來。


    看著這些被押下來的人裏,好多人身上都還濕淋淋的,並讓錢監事安排了一外空院子,把那七百來人全趕了進去,找了一些柴火送進去,給他們烘幹衣服用。


    看見院子裏一堆堆的篝火燃起,那炙熱的火光,終於讓那些海盜們看到一線希望。


    尚豐王回到王宮,馬上召集重臣們開會。一個時辰過去,琉球國原本商議的五千畝荒蕪土地的贈與方案被徹底推翻。


    反正對方又不要耕地,隻要海邊的荒蕪土地,那就大方一點,別搞得摳摳搜搜的。


    於是新的贈與方案快速誕生,在距離那霸港一裏之外,重新劃出兩萬畝海邊土地贈與大明天兵建設水師基地,使用年限為永久。


    當程風拿到這份贈與文書的時候,心裏都樂開了花,沒想到琉球國王會這麽大方,一揮手就給了兩萬畝的份額,真是個天大的好事。


    既然如此,那這些俘虜也不用去台灣了,就直接留在琉球修基地吧。


    於是,大少馬上請求琉球國王,把琉球能找到的工匠都召集過來,共同商議基地的建設方案。


    這一點琉球國更是不含糊,不但召集了能召集的工匠,竟然連他工部的官員都來了不少。


    程風帶著數百工匠,和工部官員,跟隨負責土地丈量的官員來到贈與的地界,準備查看具體的位置。


    沒想到那個官員說出來的是:“這地界就不用勘察了,反正就是這一片,全是給你們的。


    小將軍能用多少就用多少,就算是用地超過了,也沒關係,都是你們的。”


    這還能說什麽,大少隻好笑納了,於是在工部官員的組織下,對基地進行了基礎的規劃與設計。


    經過五天的商議,作出了最終方案,那些俘虜該養的也養好了,該死的也死光了,最後還剩下七百人不到。


    方案製定出來,曹金虎便帶領陸戰隊,就開始監督這些俘虜去平整土地,當然就這不到七百人的苦力是不夠的,自然還要在當地招募百姓參與建設。


    在聽說去大明天兵的工地幹活,一天包吃兩頓,頓頓管飽,男的還給十文工錢,女的也給八文時。


    這樣的待遇,讓整座那霸城都炸了鍋,一下子就來了上萬人報名。


    在陸戰隊員們反複的解說,沒有這麽多的工具,用不了這麽多人。


    那霸百姓表示非常的理解,他們可以自帶工具,也不需要工錢,隻要兩頓管飽就行。


    這個消息讓程大少爺有些哭笑不得,召集了所有艦隊的負責人,開了一個小會。


    會上大少認為,為了不打擊琉球人民的熱情,也為了給琉球人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大少提議,把這些民工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有手藝的,按照原來的規定付工錢。


    另外一部分隻需要出蠻力,不需要手藝的,就一天管兩頓飽飯,不給工錢。


    這個提議已公布出來,那霸城上下歡呼雀躍,報名參加建設的人更多了。


    更讓人搞笑的是,那些來報名的人中,竟然還有不少是倭寇,他們竟然也想來混一口飽飯吃。


    “這些該死的倭寇,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啦。說了招那霸本地人,他們竟然也屁顛屁顛的來了。”大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氣的想罵人。


    大少開始是不願意雇用這些倭寇的,但是想到還有危險的很多地方需要這些勞動力,有必要時可以讓這些倭寇上。


    另外還有一個想法,如果能把這島上的倭寇都吸引過來,豈不是要省很多的麻煩,思及此大少還是同意了。


    為了不耽誤時間,紅玉安排人把那些漏水嚴重的船,全拖進了那霸官方造船廠進行維修。


    至於那些損傷雖大,但並沒有進水的船,對船帆做了簡單的維修過後,便準備拖到台灣去安置。


    在那霸待了十天,那些受傷的船工們已無大礙,呂宋的商人便想回去了。


    大家商量後決定,留下錢進財的運輸艦,於文會的護衛艦,曹金虎,楊勝江兩支陸戰隊的共計三百四十人負責那霸港安全。


    繳獲來的船隻,讓呂宋商人各自挑選一條作為戰利品獎勵。


    此消息一出,呂宋商人們興奮不已,不過他們也有分寸,沒有挑選最好的幾條,而是各自挑選了一條大小差不多的中型船隻。


    十月十九日,大少進王宮與尚豐王辭別,雙方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清剿倭寇的事。


    十月二十日臨晨,艦隊再次起航,七十餘條的大型艦隊,再次揚帆駛向基隆河。


    十月二十二日,艦隊到達基隆河口和平島,現在的和平島已經有了一處簡易的碼頭。在和平島休息了一晚。


    十月二十三日,呂宋船隊告辭,二十四條船的商隊,沒敢走台灣海峽,還是按原來的路線從台灣島外海駛向呂宋島。


    來的時候十四條船,回去的時候二十四條船,隻是沒有了西班牙人的兩條戰船。


    二十四條船全是自己的了,呂宋商人們心情非常的複雜,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送走了呂宋商人,把船況還算良好的幾條船留在了基隆港使用,艦隊再次出發浩浩蕩蕩的駛向淡水村。


    十月二十五日,淡水村迎來了一大波的船流。沒想到出去的時候二十七條船,回來的時候竟然有了近五十條船。


    程風和董祖輝把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對留守在台灣的沈有容,種花桂英,於雷,王休,朱春良做了敘述。


    沈有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花這麽大的手筆,卻伏擊一支商船隊。


    沈有容問:“你小子下一步準備怎麽辦?報複回去嗎?”


    程風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隻要他不再來招惹我,我也懶得理他。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城市規劃搞出來,開始我們真正的城市建設。


    至於鄭芝龍那裏,先不用管他,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再去找他的麻煩。”


    其實大少心裏想的是:“我要的不是把他打服,我要的是把他消滅,我要把桂英姐姐打造成南海第一大海盜女王,讓桂英姐姐去走鄭芝龍的路,讓鄭芝龍無路可走。”


    心裏這麽想著,隻是這話不敢說出來而已,怕被沈有容知道了,把自己揍一頓。


    “唉,這些海盜確實也不好惹,大海這麽寬,神出鬼沒的,惹惱了他們,確實也很麻煩。


    對了,你小子讓在南京買的院子買好了,還是你董師伯幫忙物色的,離中央官署不遠,一座五進的大院子,花了七萬兩,這是那出院子的房契和具體位置。”


    接過沈有容遞過來的房契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裏麵寫作的具體地址。


    當我所在的位置非常的好,程風大喜:“五進的大院子,還離中央官署不遠,這可太好了,等老師來南京的時候,就有地方可住了。”


    程風這話,讓沈有容心裏一跳:“軍門要來南京?”


    “也不一定吧,我感覺應該會來,畢竟北京那地方,龍爭虎鬥,爾虞我詐的,我老師實在太實誠,待在那裏,實誠人真的不行。”


    沈有容笑笑:“確實,這勾心鬥角的事情,你老師真心幹不來。”


    程風笑笑,岔開話題:“不知道修往基隆港的路,修的怎麽樣了?”


    於雷道:“兩米寬的毛路大約有五十裏,已經全部修通,按照標準路基十八米寬,已經修了十二裏,估計還要有兩年半才能全部修通。”


    大少還算滿意:“很不錯,這已經算快的了。”


    於雷又道:“隻是在修路的過程中死了十幾個人。”


    大少心裏一驚,忙問:“死的我們的人還是那些俘虜的土著?”


    “死的到全部都是那些俘虜,沒有我們的人。”


    “那就沒事,他們本來就是用來消耗的。”死的全是那些俘虜,大少心裏不內疚了。


    “對了,東麵河彎道處那個大片地沒開發吧?”


    王休問:“公子是問大山底下那一大片荒地?”


    “對,就是靠近高山的那大片。”


    “沒有,上一次你不就說了嘛,那一片要用來搞城市建設,所以開荒就沒開那片。”


    “那就好,明天組織人手,咱們去那一片考察。”


    十月二十六日,程風帶著大小三十多人,在一百多名護衛的保護下,對淡水河上遊進行了測繪。


    十一月初十日,製定出《關於台北城市建設規劃方案計劃書》,並繪製了城市建設規劃圖。


    城市建設規劃,效仿古長安的城市構造,盡量讓城市道路修的平直,在道路中間修建一個一個的方塊式院坊結構。


    基礎單位為院,每個院由三十六套大一進住宅組成。每四個院組成一個坊,每四個坊組成一個社,每四個社組成一個小區。


    每十個小區組成一個社區,每一個社區設立一居民委員會。每十個居民委員會組成一個區委會。


    區委會之上,就是無數個區委會組成的,總管全城所有業務的台北臨時行政管理委員會。


    臨時行政管理委員會之上,是統管整個台灣地區的台灣軍事管理委員會。


    選定了地點,製定了方案,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


    為了防止在城市最初建設的時候,就出現那種無法調節的交通困難,大少還特意寫了一份《關於在城市建設中如何解決交通堵塞問題的指導意見》


    注:(下麵是借題發牢騷,表達對堵車的不滿,寫出來解悶的,有興趣的可以看看,沒興趣的可以直接跳過。)


    進入21世紀,隨著國民綜合實力的提高,中國也從自行車王國轉變成為汽車王國,我們緊跟時代的步伐,成了車輪上的國度。


    但是隨著汽車的普及,城市道路越來越擁擠,堵車成了一種城市常態。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車輛會越來越多,道路會越來越堵,堵車成了城市交通的絕症。


    隨著城市道路上紅綠燈越來越多,城市交通也越來越堵,出現這樣的現象,多數人都會認為是道路太窄,車輛太多造成的。


    可問題是我們修了更寬的道路之後,反而更堵了,這說明道路的寬窄與車輛的增多,並不是唯二的堵車原因。


    既然道路問題並不是堵車的唯一原因,那其他的問題又出現在哪裏?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首先看現在的主要交通管製方法:紅綠燈。


    作為現代交通管製的唯一手段,紅綠燈發明於19世紀60年代,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150多年。


    紅綠燈發明的時候,全世界的汽車加起來,也沒有現在一個縣城的汽車多。


    在汽車還是稀有物種的前提下,紅綠燈自然能體顯出它調節車流的作用。


    但是150多年過去了,世界上的汽車已經多如牛毛。已經不是150年前的那種車流量可比擬。


    但是150多年前發明的紅綠燈還在指揮現代城市的交通,其交通管理理念,明顯嚴重落後。


    根據近10年的交通參與已現象觀察,我們會發現一個堵車的特點,幾乎所有的堵車現象都發生在紅綠燈駛入方向,很少發生堵在紅綠燈駛離方向的。


    就算偶爾有,那也是因為前麵的紅綠燈堵車隊伍過長造成的。


    如果我們把道路比作河流,路上的車比著河水,那各個路口的紅綠燈,就是阻攔河水暢流的攔河壩。


    攔河壩的功能,無非就是兩個方向,一是蓄水,二是分流。


    在平峰期,車流量比較少時,我們感覺不到堵,而是認為隻是等個紅綠燈,幾分鍾的事。


    可到了高峰期,蓄水的功能遠大於分流的功能時,堵車開始出現。


    以我所在的興城為例,興城的主要交通主幹道之一的桔山道與富興路交叉路口,主幹道為雙向八車道。


    最初該路口設置為,單側一條左轉車道,(不可直行,兩條直行車道,一條右轉車道(可以直行,所以右轉車道常被直行車輛所占用)。


    該路口紅綠燈周期為4分鍾,其中主幹道直行綠燈為90秒,實際可通行時間為87秒。


    左轉綠燈為30秒,實際通行的時間為27秒。直行左轉綠燈都是30秒,實際通行時間為27秒。


    高峰時段該路口駛入車輛為每分鍾15~20輛,每一綠燈周期駛入車輛為每分鍾50~80輛。


    在綠燈時段的120秒內,還有最少28輛車駛入。實際紅綠燈一個周期的駛入車輛為60~100輛左右。


    而駛離車輛的駛離時間為:第一輛車用時一秒,第2輛車用時為三秒,每輛車向後延遲兩秒,以此類推。


    每個綠燈時段114秒,一條車道最多通過10輛車,4條車道最多通過40輛車,這還不算那些走神的低頭看手機,浪費時間的。


    我們按照最低駛入車輛50輛,最高駛離車輛40輛計算,每個紅綠燈周期都會滯留於10輛車。


    到最高峰時段,滯留車輛最低也能達到100輛以上,自然而然車輛就排成了長龍。


    直到駛入車輛慢慢減少,駛離車輛高於駛入車輛時才會緩解,最後進入平峰期,堵車才會下降。


    因為該路口接近立交橋,一直是城市堵車的重災點。


    後來這個路口的主幹道取消了左轉車道,隻保留支線道路右轉。


    使紅綠燈周期由4分鍾縮短到三分鍾,通過率提高了1\/4。


    早晚高峰時段的堵車時間,也由原來兩個多小時縮短到一個半小時左右,交通條件明顯改善。


    如按照此類分析,假如我們完全取消紅綠燈,取消十字路口車輛交匯等待。


    通過的方式改為無交叉路口,所有車輛隻有直行和右轉,全路段無停車等待的方式是否可行?


    經過十餘年的分析研究,還真的找到了三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加上一條現金已經使用的方法。


    根據其建設成本,需要占地麵積的大小,通過率的高低三項,將其分為:最經濟的方案,最低建造成本的方案,性價比最高的方案,建造成本最高的方案四種。


    其具體說明如下:


    第一條方案:最經濟的方案


    在現有道路條件下,隻簡單的使用隔離欄杆,把主幹道十字路口隔離成丁字路口,使車輛隻能直行和右轉駛離主幹道。


    所有支線道路車輛隻能右轉駛入主幹道。


    在主幹道中間或者下一個十字路口前設置掉頭專用車道,所有需要駛入對向車道,或者需要左轉的車輛。


    可經下一個調頭專用車道,駛入對向車道後再返回原十字路口處右轉駛入。


    其行駛路線,如一個“幾”字,也可以稱呼為:“幾”字通行法。


    行人方案可以設置為二分鍾行人紅綠燈,或者建造行人天橋及地下通道。


    此通行法應受現有道路條件及調頭專用車道影響,其通過率可提高50%左右,適合中小型城市及大型城市交通壓力不大的道路。


    第二條方案:最低建造成本方案


    其方案其實就是第一條方案的加強版本。其改變就是在兩個十字路口中間,設置建造調頭專用天橋。


    調頭專用天橋要建設在道路的最右側,調頭到對向車道的最右一側道路,不能影響直行車輛通行。


    並在雙向專用天橋中間設置人行天橋,此天橋如同一個“水”字,其本質還是“幾”字通行法。此通行法通過率能提高一倍以上。


    該方案有建設成本低,不占用新的土地,在現有道路上增加天橋入口,通行效率高等特點。


    第三條方案:性價比最高的方案


    該方案的核心是在十字路口建立互通,路上不設置調頭專用通道,隻有直行和右轉。


    主幹道車輛,需要駛入右轉第一支道的,先直行駛入下一支道右轉駛,入其第二支道。


    通過第二支道駛入下一路口,再右轉駛入平行通道,再通過平行通道右轉駛入第一支道。


    所有車輛均無需停車,可完全實現全程無信號燈,其通行率能提高幾倍到十幾倍,如非特別的事故,堵車基本不會發生。


    特別適合大型,超大型城市及中型城市主幹道運用。


    因為該通行方案,整體的視覺效果就像一個中國結,也像一隻蝴蝶,所以也可以稱為“中國結式通行法”或者叫“蝴蝶結式通行法”。


    該方案的主要成本,就是建造互通天橋的成本,除此之外並不需要額外增加土地。


    隻需要把上麵的道路向上拱一拱,下麵的道路向下壓一壓就能解決。


    此方案需要解決好人行通道的問題,最好的方案是本著人走直路車爬坡的原則。


    在互通中間設置與地麵平行的人行通道,讓爬坡下坎的事情由車輛來完成,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行人橫穿馬路的現象。


    第四種方案:建造成本最高的方案


    此方案也就是大家熟悉的立交橋,立交橋的效果如何大家都知道。


    但立交橋的短板也很明顯,其主要問題就是占地麵積大,建造成本高,並不適合所有路口。


    用以上四種方法配合使用,立交橋主要用於多路口交通樞紐。


    主幹道,主支道用中國結式通行法。次要的就用“幾”字通行法。


    隻要設計的合理,安排恰當,城市堵車完全是可以解決的。


    不管大家認為以上方案好還是不好,這些方案都有一個很致命的問題,它會減少大量的非稅收收入,也就是交通違章罰款。


    這個問題比城市堵車嚴重多了。


    …………


    做完了台北城市建設的規劃方案,淡水村開始組織人手,首先就是集中全部的力量,先修建一座水泥廠。


    再根據規劃方案,把水泥廠到城市中心區的道路修出來。


    俗話說要想富先修路,有了水泥廠和通往中心區的道路,就可以把所有的核心道路的路基先建造出來。


    然後就是按照順序先建學校,醫院,再建宿舍區,然後就是工廠區。


    如何新建一座全新的城市,計劃書,設計方案,實施細則全都有了,剩下的便是管理委員會的事情,與大少爺無關了。


    眼看著時間,馬上就到了十一月中旬,大少決定啟程返回京城去。


    他要趕在老師怒發衝冠之前,把傷心失望的老師安撫好,打消他告老還鄉的念頭。


    再告之沈有容在十二月底到南京去,大家一起過年。


    十一月十六日,程風坐上了802戚繼光號綜合指揮艦,單艦獨行一路向北狂奔,駛向成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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