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林援軍。”李雯雯的輕音很輕,近似耳語,“從他背起我逃命的那一刻,他的身影便深深刻印在了我心裏。”


    “趙樂,”李雯雯緊握著手中的玫瑰花枝,連上麵的刺紮進手裏,血液順著花杆滴落,都似恍若未覺,“我喜歡上了他……為他著迷,為他歡喜,而他眼裏,卻隻有你!”


    趙樂猛然一震,心虛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喜歡我。”


    李雯雯無意拆穿她,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撫在她腕上,溫聲誘惑道:“去苗家吧,隻有去苗家學了醫術,在未來,你才能近距離地朝方禹靠攏。也隻有你去了苗家,我才有機會,走進林援軍的內心。”


    ……


    花園洋房遍種花卉,引用活水,趙樂他們住的又是一樓,夏夜裏清涼如水,住著十分舒服。


    如此適宜的環境,趙樂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晚飯前李雯雯的話,一遍遍地在她耳邊響起。


    學醫嗎?趙樂從來沒有想過,她喜歡跳舞唱歌,若不是高考時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一心要追著方禹跑,瞞著母親,三個誌原都填了國防大學,這會兒她應該收到了電影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撩起紗帳,趙樂趿著鞋小心地下了床,站到了窗前。


    “怎麽還不睡?”趙樂靠著枕頭坐起,“在想什麽?學醫嗎?”


    “嗯。”


    “我就那麽一說,”李雯雯揉了揉額頭,深知自己那番話說得魯莽,“別糾結了,關苗兩家,是醫學者們心中的聖殿,十分難進,宋爺爺就是有門路,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將人情用在你身上。”


    “你不是說,宋冬月拒絕了那份名額嗎?”


    “那也不一定要給你用啊,還有果果呢。”李雯雯跟著下床,在她身旁的圈椅上坐下,“果果過目不忘,在上學的同時,想來宋爺爺也希望她,能多學一門保命的技能。”


    趙樂抿了抿嘴,倔強道:“我明天問問。”說話間,早已忘了自己最初的糾結與想法。


    李雯雯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她:“你也別太強求,畢竟別人也不欠我們的。”


    ……


    翌日餐桌上


    “宋爺爺,”趙樂放下筷子,“我聽雯雯說,您手裏有份苗家收徒的名額?”


    對上老爺子、方禹看來的目光,李雯雯心下一慌,手足無措,“我,我無意中聽到了。”


    “嚴格來說,”老爺子道:“苗家沒有對外公布要收徒,我也沒有苗家收徒的名額。”


    李雯雯臉色一白,對上林援軍懷疑的目光,咬唇道:“我當時從房間出來去後花園,路過客廳,聽您跟冬月姐打電話,說過兩天等苗家的人到了魔都,就帶她去拜師。”


    “這話沒錯,”傅慧穿著層層疊疊的雪色睡衣,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爺爺電話裏,對冬月姐說得那麽篤定,好似隻要她答應,就能讓她成為苗家的弟子,究其原因,是苗家欠了冬月姐一份人情。這事,東子可能知道。”


    “我!”東子驚得指了指自己。


    “《百草集》,”傅慧提醒道。


    “哦,對,那天他們抓宋冬月,好像提過這個名字,說是一本什麽孫藥師留下來的書。”


    “冬月姐的學長,偶而得知失傳近百年,孫藥師著的《百草集》在冬月姐手裏,便將她騙了過來。”基於同族,傅慧在解釋中不得不為宋冬月的行為,美化掩飾兩分。


    “在製藥廠,她發現情況不對,便將已經記得孤寡爛熟的《百草集》,撕毀衝進了下水道。”


    “後來,苗丫姐用催眠術將她催眠,竊取了這本書。”傅慧接過方禹遞來的毛巾,擦了手臉,在他身旁坐下,飲了半杯白開水,繼續道:“苗丫姐是苗家人,她得到這本書的知識,不管能不能為苗家所用,苗家都欠了冬月姐天大的人情。”


    “拜師、收徒,論起來,是他們彼此最好的選擇。”一個得以於係統地學習醫術知識,修習苗家功法;另一方則可以光明正大的學用《百草集》。


    “可是,”趙樂囁嚅道:“冬月姐拒絕了啊?”


    傅慧:“真想學醫?”


    趙樂一咬牙,“想。”


    “行,等苗家的人來了,我替你引薦。至於能不能成,”傅慧淡淡道:“就看你自己了。”


    “謝謝。”


    苗家比傅慧想像中來得還快,一老一少,一仆一主,沒去警局,下飛機就直接坐車來了花園洋房。


    “苗銳,”少年伸手道:“我的名字。”


    方禹上前一步,擋在傅慧麵前,伸手與之一觸即開,“方禹。”


    然後,他扶著傅慧的肩介紹道:“我家小朋友傅慧。”


    苗銳沒看方禹,盯著傅慧道:“我知道你,鐵血軍團團長傅栩的親生女兒,衛戌區師長宋啟海的養女,果果。”


    對她的底細知道的滿清,傅慧歪了歪道:“我最出名的不應該是‘軍營女兒’的稱號嗎?”


    苗銳:“……作為女孩,你臉皮有些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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