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蕭銘狹長的鳳眉微微一挑,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諸從均是心下一凜,心中一邊暗罵矮個死到臨頭還挑事,一邊暗暗叫苦。


    要知道他們頭頭就是個瘋子, 性情乖張不說,還生性多疑。


    “你以為你們放跑的,隻是區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嗎?不!”蕭銘冷凝道:“你們放跑的是我們‘木中’在魔都的據點,是明天即將到來的126隻‘豬玀’,是旅館內一眾兄弟們的死仇,是與軍方公然對抗的一個信號彈。”


    “殺了!”手帕往地上一丟,蕭銘轉身一腳踏過,對副手道:“丟出去餵狗。”


    “蕭哥!蕭哥!我錯了!我錯了!饒了……”


    “砰!”


    看著還在叫嚷的人,一秒中沒了聲音,轟然倒下,整個地下室的呼吸都停了一停。


    “你,你,”副手隨手點了兩個人,“沒聽見蕭哥的話嗎,還不快將人抬出去丟了。”


    “是!”


    “是!”


    “蕭哥,”副手把槍別在腰上,一溜小跑跟上蕭銘,“鐵子和黑子,你準備怎麽處理。”沒經允許,就擅自與苗丫達成新的協議,基本同背主沒啥區別。


    “二嘎傳來的消息,是怎麽說的?”蕭銘走到通向上麵的鐵門前站定,掏出香菸抽出一根,噙在嘴裏。


    副手忙拿出打火機,幫忙點燃,然後打開鐵門等在一旁,“說鐵子發動人,已找到了果果三人的住所,正待行動。你看?”


    副手小心問道:“可要我派人插上一手,將人劫來,再同苗大夫重新談判。畢竟,苗大夫對那果果十分看重。”


    “果果啊!”蕭銘輕笑著偏頭晲了副手一眼,“我沒告訴你吧,小丫頭身邊養了一隻靈獸。”


    “手呢,”蕭銘一邊抬腳往上走,一邊淡淡道:“別伸那麽長,方能活得長久。”


    副手心下一驚,這是要捨棄鐵子等人的節奏啊!


    午夜11點,魔都這個江邊城市,還是一片燈火。


    蕭銘定定站了片刻,吩咐道:“準備車,我們連夜走。”


    “為什麽?”副手驚道:“裝有‘豬玀’的船還在路上,新型的du/品我們還沒拿到,與苗大夫新的合作還沒簽訂……”


    對上蕭銘涼涼看來的視線,副手慢慢住了嘴。


    捏了捏眉心,對著從小伴隨自己長大的副手,他難得地說了一句:“‘果果’,你以為她隻是一個養了靈獸的小丫頭,不!她是軍魂!她是國器!”


    “國之重器,觸之必傾。”蕭銘想到養父說這話時的表情,一顆心急速下沉,她更是他們前進路上的攔路石!


    “軍魂!國器!就憑幾副,越/戰中鼓舞了戰士們士氣的藥箱肖相畫?”副手想笑,可對上蕭銘臉上凝重的表情,他……笑不出來。


    “走吧,現在不是跟她碰撞的時候,滅她,必須先找到雪姬。”


    “這麽多年,我們也沒從,曾經跟隨她的手下那裏,問出她的下落,”副手猜測道:“你說,她會不會已經死亡?畢竟當年花旬傾盡花組成員,全國捉拿。”


    “不會,雪姬是果果生母,她們巫族,像這種生身之母若是有隕,受血脈牽引,子女必會重病一場……”蕭銘站定,心裏似有一層迷霧被剝開,“我記得資料上有一段寫著,果果在被青山縣慈念庵的老師太,初初收養之時,生過一場重病,幾乎停了呼吸。”


    “是!”副手跟著回憶道:“慈念庵那個曾經照顧過她的還俗尼姑,陳微是這麽說過。”


    蕭銘呼吸一窒,有一種被人耍了十幾年的感覺,他心中發狠,咬牙切齒道:“回去後,她的那些手下,你給我一個個的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裏麵搞鬼。還有,既然死了,那就找出她的屍骨,我要挫骨揚灰,外帶鞭/屍。不攪她個靈魂難安,我就不姓蕭!”


    副手一愣,心道:“你本來也不姓蕭啊!蕭隻是老主人隨便給你按的一個姓。”


    “蕭哥,”副手硬著頭皮提醒道:“巫,沒有來生。”所以也就沒有靈魂,“除非,氣運壓過天道。”


    回應副手的是,蕭銘猛然踹來的一腳。


    ……


    “鐵哥,”另一邊二嘎接到別墅的消息,稟報導:“蕭哥已經離開。”


    鐵子輕闔的眼簾撩起,冷銳道:“有明著通知我們嗎?”


    二嘎微凝,“沒有!”


    “鐵哥,”黑子驚道:“那他是什麽意思,捨棄了我們嗎?明天的船呢,他也不要了,還有苗大夫?”


    鐵子從躺椅上坐起,一邊繫鞋帶,一邊淡淡道:“嗯,以他的性格,一旦發現我們沒照著他的吩咐做事,不是獵殺,便是借著他人的手狙擊。至於船和苗大夫啊,自然是留給條子們的一個誘餌,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下。”


    他走到窗邊,望向城內由條條路燈組成的玉帶,及路燈照不到的黑暗之地,“風暴雨來了!”他回身拍了拍黑子和二嘎,“努力吧,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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