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啊嗚!”


    將最後一口蛋糕吞下,傅慧和鬆鼠又同時朝桌麵的點心伸出了手。


    方禹身姿不動,目光還落在左手的書上不曾移開,右手拿著的戒尺已拍在了一人一鼠爪上。


    “啪!”


    “啪!”


    “方禹!”傅慧嘟著紅唇吹了吹被拍紅的手背,抗議道:“我還沒吃飽呢。”


    “吱吱……”鬆鼠跟著叫了兩聲,才似想到什麽,忙對著自己的爪子吹了吹。


    “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要吃飯了。”頓了頓,他繼續道:“今天月伯伯做了小雞燉蘑菇,砂鍋鹿肉,牛肉羹,還有你最愛吃的白糖西紅柿。果果,你確定還要吃點心嗎?”


    傅慧咬著唇,滿是不舍地將目光從點心上收回,“我要吃肉。”


    “吱吱,”鬆鼠跟著附和。


    “嗬嗬……”方禹低低地笑了兩聲,“那我們去幫忙,急取早點吃到肉。”放下書本,收了點心,方禹帶著兩小打水洗了手,一起去了廚房。


    拿了蒜給傅慧和鬆鼠剝,方禹挽起袖子幫月浩打起了下手。


    眼見時間到了年底,一眾在外上班的都還沒有回來,傅慧忍不住拿起了電話。


    “果果,”傅栩閉上布滿血絲的雙眸,捏了捏鼻樑,“報歉,傅爸爸不能陪你過年了。”他們剛截獲了南島一組求助密碼,對麵某個空軍基地的大校,因為思念內地的親人,迫切地想要回來。


    國內太缺空軍人才了,無論如何,他們都要配合空軍部隊前去迎接,爭取將人安全帶回。


    傅慧的小手繞了繞電話線,“那您什麽時候回來?”


    “快則初一,慢則初三吧。”


    放下電話,傅慧搬了個凳子放到牆邊,她踩著凳麵將日曆取下,拿了筆在初一、初三上分別劃了劃。


    隔天,傅慧又將電話打到了青山縣。


    “果果,”宋啟海一邊填著單子,一邊道:“爸爸媽媽哥哥不能陪你過年,你會失望嗎?”


    “有一點點。不過爺爺說了,你和媽媽年後會調過來,”傅慧道,“爸爸,年後是哪一天啊?”


    “年後啊,”想到組織剛交到他手裏的紅旗農場,宋啟放下了筆,為難道:“爸爸現在……還不能確定。”


    “……連日期也定不下來嗎?”


    “對不起,果果。”


    放下電話,傅慧再次搬起小凳,踩著取下了牆上的日曆,指尖從一個個日期上劃過,傅慧止不住地嘆氣,“人生為什麽要分離呢?不行,我要再問問。”


    “舅舅,”傅慧道,“您過年能陪果果嗎?”


    “果果啊,”對麵王小二握著電話,歉然道:“老大他帶隊去邊境了,那裏信號不好,我們三天沒聯繫到他了……”


    傅慧撚指算了算,人沒事,就是過年……又缺席了一位。


    ……


    “小狼,”紅狐不解地看著悶頭疾走的夥伴,“你怎麽了?”拉著臉,一身的氣場又急又怒又失落又無力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知道,我知道,”飛龍在兩隻的頭頂,叫道:“白伯父和悟空要跟宋局去京市了。”


    “什麽?”紅狐飛身一躍,跳到了小兒狼麵前,“去京市!”


    “對!”不等小兒狼回答,飛龍又急急說道:“福寶在京市沒回來,又邀了白伯父和悟空同去。”


    “那,”紅狐道:“那以後還回來嗎?”


    “你說呢?”飛龍翻了個白眼。


    “那我們!”紅狐止不住地尖叫道:“我們怎麽辦?”


    小狼身子一震,停下了腳步,眼裏更失落迷茫了。


    飛龍於他倆頭上的一根枝杈上停下,“我倒有一個主意,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什麽?”紅狐叫道:“說來聽聽。”


    小狼亦是目光切切地看了上來。


    “等白伯父、悟空跟著宋局走時,我們學福寶在後麵偷偷跟上……”


    “這,”紅狐猶豫了,“能行嗎?”


    小狼沉思了片刻,“我看可以。”不管怎麽說他都要試試。


    ……


    除夕夜,離十二點的鍾聲還有半小時,傅慧披著大毛的鬥篷,默默地從屋裏走了出來,鬆鼠看了看老爺子、方禹,忙悄悄地跟上。


    “唉,”傅慧抱著衣服往廓下一蹲,雙手托腮仰頭看向天空的半輪月光,喃喃道:“我想爸爸媽媽,傅爺爺,傅爸爸,給我錢票的蔣舅舅,還有白瑾、悟空了。”頓了頓,她伸出小手撥了撥欄杆上的積雪,“我也想師太陳微了,不知道她這幾月在桃源村過得好不好?”


    “叮鈴鈴……”


    屋裏的電話響了,傅慧聽到方禹拿起話筒接了起來。


    “你是說,宋啟海,宋叔叔帶了狐狼等動物過來……”


    傅慧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精神力朝紫庭閣的大門一掃,“啊——爸爸、媽媽、還有小澤哥哥、白瑾、悟空、小狼、紅狐、飛龍,大家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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