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季淑攙起父親,“我們回去吧,回去叫拾收拾,明天就走。”


    “淑淑,爸爸以為……”以為一家人沒了活路呢。


    宋啟海回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天空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他便開車到了海市郊外,宋澤的部隊。


    “宋澤,”連長招手叫道:“快,你爸來了。”


    宋澤一愣,呆住了。


    “班長,連長叫你呢,說你爸來了,快去!”


    被身後的戰友推了一下,宋澤才回過神來,飛跑到他們連長跟前,“連長,我爸呢?”


    “在大門口等著呢,給你半天假,去吧。”


    “謝謝連長!”宋澤敬過禮,歡呼一聲跳起來就往大門口跑。


    “這個臭小子!”連長笑罵了一聲,帶著戰士們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爸,”宋澤到了宋啟海麵前剎住腳,難掩興奮道:“專門來看我的?”


    “想得美!”將昨天托人辦事時多買的一包吃食丟給他,宋啟海淡淡道:“路過。”


    宋澤慌忙接過東西,抱在懷裏,“那您看我一眼就走?”


    宋啟海懶得理他這矯情勁,解開大衣,從懷裏掏出個繫著紅繩的荷包給他,“你妹幫你求的平安符,戴在脖子上,藏在衣襟內。”兩兄妹還沒見過麵,以後相處如何還不知道,傅慧的事宋啟海不準備跟兒子說太多。所以,畫符就被他說成了求符。


    上次他就被爺爺托人送的符,救了一條命,再次見到,宋澤伸手接過,很是激動地問他爹,“跟上次一樣靈嗎?”


    “要不你試試,”宋啟海睨了他兒子一眼,從懷裏掏出個信封,打開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才不舍地給兒子。


    “什麽東西啊?這麽寶貝。”宋澤狐疑地接過,打開,是照片,瞟了他爹一眼,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還是張合影。


    他爺、他爹分站兩邊,中間牽著個笑得特燦爛,長得賊漂亮的娃娃,背景是京市的天an門。


    “我妹,”宋澤的指腹輕輕地從娃娃臉上撫過,“長得像我,好看。您們去京市了?”


    “嗯,”宋啟海掏出煙,抽出一支噙在嘴裏,打火機在的手中一晃,點燃了煙,“你爺爺帶著你妹,留在京市了。年後,我準備帶你媽也調過去。”


    “你這步調邁得真大!”宋澤小心地將照片貼身放好,“一個小小的青山縣公安局局長,說調到京市就調京市,老爹,我發現你比我還狂,真的!”夢做得也挺美。


    宋澤剛入伍兩年多,正是踏實打基礎的階段,宋啟海忙亂了孩子的心,不欲對他說太多,“行了,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走了。”


    宋澤看了眼吉普車上的泥,猜測他爹多半是從京市一路趕來,怕還急著回去上班呢,“海市離咱青山縣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現在離您上班時間還早,您路上開慢點。”


    宋啟海拍拍兒子的肩,欣慰道:“長大了!”都懂得叮囑人了。


    在海市幫季銘玉辦事期間,宋啟海借空給蔣蘭打了個電話,說了回來的時間。


    為此,蔣蘭專門調休了一天,一早起來就蒸上了大肉包子,煮了紅薯稀飯,拌了小菜。


    聽到門口車響,她忙迎了出去。


    “啟海——”話一叫出口,眼圈就紅了,“你回來了。”


    宋啟海輕嘆一聲,拎著包裹走過去,牽著她的手一路進了屋,“對不起,”輕嗅著空氣中的飯香,他又道:“辛苦了!”


    “哇~”丈夫走時的冷言相責,同事鄰居背後的私議,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她撲到宋啟海懷裏,一拳一拳地捶著他哭道:“嗚……你知不知道,別人都說……你回來就要跟我離婚……”


    宋啟海頗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握了她的拳,哄道:“我哪敢,離了婚我還不得打光棍啊!好了好了,快別哭了,是我不對,是我口不擇言,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知道宋承運要帶果果,去醫院看望感染了病毒的兒媳婦,老首長有些不攢成,“花錦的藥昨天已經研究出來了,為何就不多等兩天,等她出院了再帶果果去。”孩子來京不到一月,就獻了兩次血,一次功德,叫他看,果果才是那個應該好好養著,讓人探望的病人呢。


    老爺子:“我們不進去,就到病重室外問一下情況,給她送點東西。”


    “你啊,”老首長無奈地點點宋承運,“果果還是個孩子,缺點禮數又如何?”


    “簡單地走一趟,就能給果果攢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老爺子夾了筷子小菜,放到傅慧麵前的碟子裏,“果果,你的想法呢?”


    傅慧將嘴裏的煎包咽下,“去醫院一趟也好,正好可以看看傅叔叔。”傅栩那天走後,就一直守在了醫院,在沒回來過一次。


    “我今天休息,”見眾人都看了過來,花旬對老爺子道:“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


    “會不會太麻煩?”


    “不會!”


    如此,用罷飯,花旬開著車,載著老爺子和傅慧出了紫庭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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