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的嗎?”這跟她以往住的房間,都太不一樣了。


    “對,”傅栩推推她的肩,“進去看看。”


    傅慧踢掉鞋,歡呼著撲上床彈了彈,“哇哈哈,傅叔叔,我跟您說喲,這是我見過最軟最彈的床了。”


    說罷,傅慧爬起來,踩著被子蹦了起來,“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傅栩雙手抱臂依在門框上,覺得昨夜付出的所有辛苦都值了。


    玩過鬧過,傅慧記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傅叔叔,不是要我幫忙收拾屋子嗎?”


    “對,來,”傅栩牽著她的手,帶她到了隔壁,“這是你傅爺爺的房間,衣物什麽的,還沒來得及放入衣櫃,我們來幫他疊放吧。”


    傅子羨的房間整理完,傅栩帶著傅慧又參觀了下他的房間,並在房間的地毯上,教她用彈殼粘製飛機、槍/支模型。


    中午大家一起在老首長那吃的飯,飯後,花旬將許諾的小蛋糕,端給傅慧。


    這次的蛋糕上麵放了蘋果粒,傅慧吃著還不錯,餘光掃過花旬指尖沾著的一點硃砂,不由關切地問道:“花叔叔,您上午練習的怎麽樣?”


    花旬用果醬、蜂蜜調了杯果汁,放到傅慧手邊的小幾上,“還沒找到感覺,我下午再試試。”


    “果果,”花旬遲疑道:“你還記得,軍區醫院的關醫生嗎?”


    “記得,”傅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這幾天跟爺爺、爸爸一起逛街,把給他治手的事忘了,他等急了吧?”


    花旬誠實地點點頭,“他不知道你的手法,怕錯過最佳治療期。”


    “哦,”傅慧把最後一口蛋糕吃掉,接過傅栩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嘴,“那您讓他來吧。”


    “好,”花旬起身,“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


    傅栩護犢子道:“果果等下,還要睡會兒午覺。”


    “無礙,”花旬看著傅慧笑道:“來早了,讓他等著就是。”


    傅慧稀罕清音閣的床,午間便睡在了清音閣。


    等她兩點醒來,關維已等在了樓下,陪同的還有苗丫和花旬。


    “苗丫姐,”傅慧走近,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總覺得不對,不由得繞著她轉著打量了圈,“你不是苗丫姐。”


    傅栩一驚,“刷”地一下拔出匕首,擋在了傅慧麵前。


    “別!”花旬從沙發上站起,壓下傅栩的手腕,“她是我花組的成員。”


    所謂花組,便是花旬領導的,由隱世家族的子弟,組成的一支特殊隊伍。


    “苗丫犯了錯,在外的身份暫由她來偽裝。”怕傅栩父女不信,花旬直言道,“老首長親自下的命令。”


    既然是老首長的命令,那苗丫必然是犯了他的忌諱,傅栩利落地收了匕首,坐在了傅慧身邊。


    從始至終表現得最為平靜的兩個人,便是傅慧和被她拆穿的假苗丫了,“你叫什麽名字?”傅慧挺好奇的。


    “花錦。”


    “知道我為什麽說,你不是苗丫姐嗎?我在你身上嗅到了晦澀的氣息,和一股糜/爛的味道。”傅慧困惑道:“可你身具功德啊,怎麽會是這種氣息呢,莫非你善用毒?”


    花旬是修行之人,經歷比傅慧複雜得多,聞言立即變了臉色,陡然喝道:“大家快捂住口鼻。”然後,他屏息走到花錦麵前,仔細地打量了起來,“花錦,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花錦搖了搖頭,“隊長,我感到很好啊,渾身上下並無異樣,會不會……弄錯了?”


    “不可能,”傅栩全力護女道:“別看我家果果小,卻從不信口開河,她說你有問題,你肯定就有問題。”末了,他還不忘嘀咕道:“我們果果說一就是一,所以這女人肯定在說慌,花旬,你確定她不是什麽間諜嗎?”


    “隊長,你看他!”花錦氣得對傅栩怒目而視。


    關維湊近花錦觀察道,“我怎麽看著她臉上的皮膚有點青呢,不會是感染了什麽病毒吧,苗丫,哦不,花錦,你在來之前有接觸過什麽人嗎?”


    “……會不會是,我臉上的易容膏出了問題?”花錦摸了摸臉,四處張望道,“唉,姓傅的,你們家的鏡子呢,我看看。”


    “那,”傅栩指指洗手間,“裏麵的牆上,就貼有鏡子。”


    花錦飛奔而去,不過片刻,裏麵便傳出她的一聲悽厲慘叫,“啊~我的唇……我的臉……”


    花旬、關維忙朝洗手間跑去,傅慧邁著小短腿剛跟了兩步,便被傅栩扯著後衣領給抱了起來,“果果,叔叔把你送出去,你現在立即、馬上跑回聽潮院,聽到了沒有。”他猜測,花錦多半是感染上了,傳染性病毒,這玩意一出,整個紫庭閣都將陷入恐慌之中,而他這清音閣很快就要被封鎖。


    傅栩抱著傅慧剛跑到門口,就聽裏麵關維驚聲叫道:“是屍/毒,多樣性屍/毒!”


    傅栩心下一緊,放下傅慧將人推下台階,“果果,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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