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醒來,吃了第二粒藥,吐了一回,漱過口,吃了半碗粥又睡了。


    等到下午三點,他再次醒來,整個人才算從那種昏沉中掙脫出來,喝點水又簡單地吃了些東西,順便聽了聽兒子對昨晚事件的敘述,他便忙著招了蔣國昌到近前,“平城怎麽樣?”


    蔣國昌簡明扼要地將平城各方勢力,在他昏迷期間的一些動作說了一遍,然後著重講了下,昨天平城監獄發生的暴/亂,以及他對傅栩的審迅。


    老首長閉了閉眼,“出事的隻有獄/警嗎?”


    “對!”蔣國昌道:“審迅期間我發現,傅栩對暴/亂的發生也很迷茫。據他講,當時傅子羨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他全部的注意裏都放在傅子羨身上了,等安頓好傅子羨,周圍已經亂了。怕被誤傷,他帶著傅子羨和果果躲進了探監室。”


    “子羨呢,現在在哪,還好嗎?”


    “在隔壁病房……”


    “扶我過去看看!”


    “老首長,”蔣國昌將人按住,“您別急,他沒事,就是在監獄裏待的久了,身子有些虧/損,今早被雷聲那麽一震,給震暈了,再加上監獄裏缺覺,才一直睡著。要不然,我去給您叫去……”


    “別,讓他睡吧。”老首長想了下,“你剛才說跟傅栩一起去監獄的,還有一位‘果果’?”


    “是不是我用的藥,就是她種的?”


    “是!”怕老首長多想,以為果果會種藥,便會用毒,蔣國昌忙道:“那藥就在傅子羨床頭,我搬來給您看看。”


    “哦,”老首長饒有興趣道:“這姑娘得有多美麗啊,讓你們一個個地在我麵前都護著她。”剛才兒子也多次對她,讚賞有佳。


    “嗬嗬,”蔣國昌心下一鬆,“您老誤會了,果果今年才六歲,是宋承運的孫女,宋啟海和蔣蘭的女兒。”


    “小宋的孫女!”老首長拍著被子氣道:“那小子得了孫女,也不寫信告訴我一聲,怕被我搶回家當孫媳婦啊!”


    蔣國昌嘴角抽了抽。


    “行了,”老首長擺擺手,既是小宋的孫女,平城監獄的事就別忘她身上查了……”


    兩人就工作又聊了會,然後老首長道:“去吧,現在就回平城,將那邊給我穩住,監獄裏的那些文人學者、軍人將領,一個都不能少。”


    “是!首長!”蔣國昌領命,帶著王小二匆匆見了見宋長期,讓他幫忙給果果帶了句話,又跟趕來的苗丫道了聲別,便開著軍部的車走了。


    ……


    陳倩看著腕上的表,三點二十,離她四點二十的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她還要回軍區大院拿包裹、證明。


    去?還是不去?


    望著後麵的那棟樓,她終是一咬牙跑了過去。


    “同誌,”她對樓前站崗的軍人道:“我找傅栩,能麻煩你通傳一聲嗎?”


    “姓名、關係?”


    “陳倩,我叫陳倩,是他妹妹。”


    “等著。”軍人說著招了招手,喚來名手下,“去三樓,幫著問一聲。”


    聽到陳倩找,傅栩頭都沒抬一下,“不見。”


    “小栩,”傅子羨從沉睡中醒來,勸道:“去見見吧!看看她分配到哪了,若是可以,把她調到你宋叔的老家——桃源村吧。”


    傅栩握著軍報的手,不知不覺便攥了起來。


    “去吧,別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也別給自己留下任何悔恨的可能。”生命無常,理應過好當下,珍惜當下,認真對待身邊的人和事。


    “嗤~”傅栩笑他老子,“怎麽,鬼門關走一槽,對生命的感悟呀!”


    傅子羨:“……”


    這麽沉沉地睡了一覺,他感到身體前所未有地輕鬆,餘光掃到床頭櫃上的燈籠果,他不由好奇道:“這是什麽果子,怪奇特的?”


    “燈籠果,”傅栩扶著他坐起,將枕頭豎起墊在他背後,倒了杯溫開水遞給他,“你孫女放這的。”


    “救了老首長的果子?”


    “對!”傅栩有些小醋道:“我當初在火車上,跟她要燈籠果的果子,她還猶豫了下來著,到你這裏,就是整盆地放到床頭。”


    見兒子好像已經在試著接受孫女了,傅子羨好心情地翹了翹嘴角,“她人呢?”


    “宋叔抱著,回軍區大院了。”傅栩瞟了他爹一眼,“唉,您那裏有多少存款?”


    “嗯?”傅子羨愣了下,“你缺錢?”


    “你不覺得軍區大院的家一封,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嗎?”


    “所以呢?”


    “所以啊,把你的存款都拿出來,這幾天我看看哪裏有四合院可以買。”最好是掛在果果名下,以後就算他們父子都出了事,她也有家可歸,有房可住。


    “總共……”傅子羨道:“四千五,三張存摺,你、你妹妹,還有你媽,一人一張,每人一千五。”


    傅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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