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兒子,難道你就不知道,媽媽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我有丈夫跟沒丈夫有什麽區別,你爸爸除了工作、工作,何曾陪我看過一場電影,聽過一場戲,逛過一次街,又何曾送給我過一次禮物,陪我浪漫地度過一個下午……”季雲怎麽也沒想到,她說了這麽多,簡直把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做了個剖析,兒子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小倩,你哥他——是不是,真不要這我個媽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襲上了她的心頭,“當年,別人都說我做錯了,你爸爸氣得恨不得一槍崩了我,你哥還拚命擋在我麵前,護著我說,說沒事,有他呢。”


    “他現在怎麽這樣啊!冷漠得我都不認識了……不行,他是我兒子,他不能不要我這個媽。”


    “媽,您別急,”陳倩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您、您不能學當年……”當年,哥哥哪是心甘情願地護著她啊,還不是……為了那人,怕他真的一槍……


    “小栩——你再往前走,媽媽死給你看,就死在這大院門口,讓整個的軍區的人都知道,你是個狼心狗肺,連親媽的死活都不管……”


    來了來了,陳倩不詳的預感應驗了,“媽,媽,求您別說了,等會大家出來看到多不好……”


    “大家看到,你哥就會乖乖地回來了……”


    “轟隆……”


    當時老爺子他們要麽在屋裏,要麽已被赫赫天威壓製得趴在了走廓的地上,所以沒有看到,小晉甩著長長的尾巴,帶著傅慧巫誓下凝聚的龐大巫力,與滿天雷霆全力一擊,是何等的震撼。


    一紫一金兩道光柱與空中相撞,盪起了層層的大氣波,一圈一圈地向外擴去。


    隨著這聲相撞,季雲腳一軟拽著陳倩便蹲坐在地上,當下血色便浸染了內衣,“啊,我的肚子,我肚子疼,小栩,媽媽肚子疼……”


    大步走出近千米的傅栩,哪能聽得到她這聲驚呼,再說,就算聽到又如何,他看著雷霆炸起的地方,大腦“嗡”的一聲,心都跟著停擺了幾下。


    “爹!果果!爹!果果!不,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傅栩拔腿就往醫院跑。


    “哥哥,你快回來,媽流血了——”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可除了飛速地急奔,和他自己的喘/息,傅栩已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快點!再快點!


    ……


    這是一間帶了暖氣、衛生間、沙發、長幾、小櫃的高端病房。傅慧接過苗丫還回來的燈籠果,打開了外麵的包裹。


    “咦,”苗丫好奇地湊近,“我怎麽覺得它不管是植株,還是果子,都好像大了一圈呢?”


    這是功德值和信念回饋的結果,燈籠果救了老爺子,那麽跟隨老爺子的部下,以及希望他安好的文人學者和廣大的人民群眾,往昔許下的祈禱、祝福和一些暗自在心裏捐贈的功德,便匯集了至少十分之一到了燈籠果身上。


    所以,她不但長大了一圈,還開啟了功德和信仰的修煉模式,如今已是三級靈植了。


    說來是這個小千世界,限製了動植物的發展與成長,若不然,單憑此次她救下老首長的功勞,怎麽也得升到五級以上。


    傅慧:“你看錯了。”


    “會嗎,”苗丫狐疑地看了看傅慧,又看了看燈籠果。她自幼學醫,從小摸著藥草長大,若不是相當自信,為著傅慧這句話,她真要自我懷疑起來了,“它是不是救一次人,就會長大一圈?”


    傅慧詫異地挑挑眉:真聰明!


    “哈哈……福寶,”關維笑道:“別懷疑我們大夫的眼力。”他們吃的就是手眼這份飯,“您的人參呢?能不能讓我看看啊?”


    傅慧將升級成靈植的燈籠果,放到傅爺爺床頭的小櫃上,這麽一來,他呼吸間都是燈籠果溢出的淡淡靈氣,“在會客室。”


    “這間房子我很滿意,作為回禮,”傅慧淡淡地道:“你的雙手,過段時間,我幫你醫治吧。”


    苗丫雙眼一亮,激動道:“現在是缺了什麽藥材嗎?”關老的雙手她看了,是被人挑了手筋,接筋這樣的手術她會,可卻無法保證,手術後雙手能達到完好如初。


    關維多少有些模糊的猜測,可想到眾人口中的另一個有關‘龍’的版本,他又有些不確定起來,“謝謝您,您看都需要什麽,我好提前準備。”


    “不用,你隻需把自己身體調理到最佳……”傅慧側耳聽了下,樓下怎麽像傅叔叔的嘶吼。


    “爹——!果果——!你們在哪——”


    是他!傅慧丟下沙發上的兩人,開門到了走廓上,然後飛身一躍跳到窗台上,打開插銷,拉開窗,“傅叔叔!我在這裏!傅爺爺也在這裏!”


    傅栩喊叫的動作一頓,望著三樓窗台上立著的小人,不覺張開了懷抱,喃喃道:“果果……”


    傅慧眼睛一亮,這是不躲她了,“哈哈……我來了!”傅慧鬆開窗框,雙臂一張,似一隻乳燕般朝下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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