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專門保護爺爺的,”方禹看了看他的手,及他額上腫起的包,“應該是您用勁太大了。”


    “你是說,”趙易不可置信道:“這玩意兒還會借力打力?”


    “對,要不您再試試。”既然爺爺的安全有了保障,方禹便悄悄地開了門,避過正麵飛來的子/彈,朝外溜去。


    “小禹,”老爺子護著方婷,彎著腰從會客室裏閃出來,“福寶呢?”


    方禹身子一僵,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方婷心下一咯噔,“福寶受傷了嗎?”


    “哪能呢,”不等方禹回答,老爺子便相當自信地道:“我們都趴下,我孫女也不會有事。”


    方禹苦笑著扯了扯唇,老爺子的心真大,“她從後窗跳下去了。”


    “啊~”方婷腳一軟蹲在了地上,“怎麽會!趙易呢,這個混蛋,連個孩子都護不住。”


    “跳,跳下去了,”麵對麵地與敵人對抗,老爺子相信自家孫女一定能將對方吊打,可是跳樓……他心裏沒底啊,“這是幾樓啊?”心裏一急,他都忘記自己上來的層次了。


    方禹:“三樓,離地麵10米高。”


    “10,10米,”老爺子有點懵逼,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在說服另外的兩人,“好像……也不是太高吧。”


    “宋叔!”方婷氣道:“你要是不會養孩子,等福寶回來,我將她抱回家。”


    “嗤~”老爺子不樂意了,“臉大的喲,我家寶貝也敢搶……”


    方禹無語地搖了搖頭,丟下兩人,飛速地朝樓梯口跑了過去。


    卻說傅慧,飛身躍下,赤著腳飄在了半空,將一個個剛剛咽氣,飄起來的軍/人魂魄,或拍或踹地踢回了身體,然後,彈出功德金光將他們籠罩,在地府鬼使趕來之前,幫他們飛速地將靈魂與肉/體重新融合。


    等趙麒帶人趕來,傅慧往雪地裏一站,喝道,“先救人!”她雖然救了他們的命,他們身上的傷口,除了必死的製命傷她幫著修復了,其他的可都沒動,現在多數還流著血呢。


    “福寶!”趙麒震驚道:“你怎麽在這?”


    “槍給我!”傅慧冷然道,“讓你的人快點把他們抬進去,找醫生搶救。”


    “哦哦,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樣的傅慧,趙麒特慫。


    怕傅慧一支槍不夠,趙麒還從地上撿了幾支,遞了過去。


    傅慧一窘,她竟沒注意腳下士兵們手裏握著的槍,“行了,你們快抬著人走吧。”


    趙麒一揮手,其他人盡管心存疑惑,還是二話不說,避著飛來的子/彈,聽令地抬了人就走,不管怎麽說,戰友的生命為重,先將他們送回去再說。


    等人走完,踩著雪,傅慧一邊往中間的空地走,一邊順著子/彈飛來的軌跡,一槍一個地收割著對方的性命。


    她走過,不時地便從樓層的窗戶間、拐角處,或是院子裏樹上、院牆上、冬青後麵等,倒下了一具具屍體。


    應該是哪裏走漏了風聲,知道老首長的藥,有可能在今晚製成,對方便想來了個全力一擊,派的人真不少,打的還很瘋狂,衝鋒/槍,手/雷的輪翻上陣,一時間醫院的上空,硝煙瀰漫。


    ……


    傅子羨猛地一下從床上躍起,本能地朝外便跑。


    “爹!”傅栩一把將人扯住,冷靜道:“穿上鞋。”


    傅子羨反手就是一擊,傅栩翻身躲過,喝道:“爹!我是傅栩!”傅子羨恍若未聞,拳腳間越發淩厲了起來,他已經分不明哪是夢,哪是醒。


    聽著窗外的槍聲和屋裏的打鬥,病房裏的其他人,無不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爹,”傅栩飛身一撲,扣著他的胳膊,將骨瘦如材的傅子羨鎖壓在了地上,“爹,你醒醒,我是傅栩,你兒子啊!”


    貼著冰涼的地麵,傅子羨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就著窗外的雪色,他扭頭打量了番傅栩,遲疑道:“小栩!”


    “對,”傅栩驚喜道:“是我!”說著,他緩緩地鬆開了手。


    傅子羨撐著地麵坐起,打量了遍四周,又側耳聽了聽,窗外雖然槍聲不斷,不過都集中在了後麵那棟樓上,這裏顯然還是安全的,“這是哪?”


    “京市的軍區醫院。”


    傅子羨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奔到後窗一把拉開了窗戶,“那裏……”


    “那是老首長住院的地方,”傅栩道,“我們找到了藥,下午已經被人毀過一次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掙紮、反撲。”


    “你是說……”傅子羨不敢置信地抖了抖,“老首長有救了。”


    “前提是,今晚能守住配藥室。”也不知道趙哥這次的布局,能不能將人一網打盡,傅栩彎腰拿起病床下的鞋,“爹,穿上鞋。”


    傅子羨最初被帶走審查時,還是八月,穿的是雙解放鞋,薄薄的一層還咧了口,不過比著不穿強。


    “穿上大衣,”傅栩說著,把病床上的軍大衣給傅子羨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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