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他娘親的時候,她叫他關兒,他的名字叫坤一,關荷,他們把兩個人的姓氏加諸在他的身上,如此的情深,關兒?逍遙苦笑,如果不是有人叫出這個稱呼,他或許真的會忘記自己還有個名字叫陸關,如果不是他們找到了麵前他或許真的會忘記他還有父母雙親。


    在鍾靈山的日子裏他看到了他的父母是如何的相愛,在他們遠遠的對他歎息時,他知道折柳修玉在他們的心中曾經占著怎樣的位置,他們可以找到孩子來寄托他們對自己孩子的思念,但是他卻要找何人來充當他的父母給他雙親的疼愛?


    那個時候他想,罷了,為了修玉他就來做這個陸關吧,從此之後,他的父親也會教他練劍,他的母親也會指點他醫術甚至親手為他縫製衣衫,心裏不是不敢動的,那種酸脹的感覺幾乎能刻進他的心裏,但是為什麽?為什麽要來的這麽晚?晚到他的等待都已經涼透,晚到修玉已經住進了他的心房,晚到他因為修玉的死而心字成灰。


    在鍾靈山的那些日子他常常會想如果爹娘在走的時候將他**來,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吧?哥騎繡馬來,繞床弄青梅,這樣的情誼怎是幾日的情分能代替得了的,他出現的太晚。


    折柳,逍遙笑,也隻能容得下現在的事情吧?如果他麵對如此要抰可能會選擇和她一起共赴黃泉


    “唔~好冷,”睡夢中:修玉迷迷糊糊的往逍遙的懷中拱了拱,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


    她的呢喃打斷了逍遙的路,他用自己地外袍將她裹住,讓她的臉和他肌膚想貼,她的臉有些紅,逍遙摸了摸她的額,又按住她的腕脈把了一會兒,臉上現出些許擔憂。


    因為上的傷痕他不能為她刮痧,“玉兒,玉兒,”他輕聲呼喚。


    “嗯~”修玉半著眼睛很是迷糊,“師哥,困,睡覺~”


    “乖,快別睡了,”逍遙一別的衣服一別輕聲叫她。


    修玉這才嚇醒了。她一把按住他地手。“師哥。還疼著呢。”以為他又要纏綿。修玉慌忙阻止。白日裏地疼痛還未褪去。更何況這靜夜趕路。外麵有這麽多地人。馬車裏有什麽奇怪地動靜必然會引起外麵地人地注意。


    逍遙吃吃一笑。“哪兒去了?不脫衣裳我如何給你擦酒?”這鄉村野外沒有藥材。便隻得用這個土法子降溫。


    修玉這才鬆了手。“我燒了嘛?怎麽不太覺得?”隻是有些冷而已。她又往他地外力拱了拱。“行啦。明兒歇息地時候在折。應該沒什麽事兒。”這個時候折騰必然會引起大家地注意。她不想耽擱大家地行程。


    “乖。別燒傻了。”逍遙玩笑道。


    修玉用腦袋輕輕地磕了一下他地胸口。“臭嘴巴。說什麽呢?”


    “好了。我手不方便。快點兒自己解。酒放哪兒呢?”逍遙邊說邊在翻找東西。


    修玉從後麵抱住他,“好啦,咱倆又都不喝酒上哪兒早呀,等到明早休息:時候再向大哥要便是,睡覺啦,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纏不過她隻得摟著她在懷裏睡了,隻是一夜都不甚安穩,生怕修玉病情加重。


    “大哥,玉兒熱,我去找些草藥,”第二日車馬一停,逍遙便從車裏跳了下來,用酒擦身畢竟治標不治本,修玉的身子比晚間更熱了。


    楚寬聽了忙掀簾子進了馬車,此時修玉猶自沉睡,兩腮紅紅的,眼皮也有些腫,他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怎麽這熱?”


    “可能是昨兒吹了風,我出去一會兒,有勞大哥了,”逍遙有禮道,他現在的身份是修玉的夫君,在外人麵前他會扮演好這個角色。


    對於逍遙的醫術楚寬還是很相信的,他忙道,“快去吧,”想到昨兒修玉背後的血點,他自然知道她並不是像逍遙所說的吹了風。


    楚寬一坐到修玉身邊,她大概是因為冷直接環住他地腰還不斷的往他的懷裏鑽,楚寬笑著搖搖頭,讓她躺在自己地懷中,兩人很久沒有這麽親近過了,這樣,真好。


    逍遙剛走進林子就看見折柳一身白衣的站在樹端,他地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修玉休憩的馬車,見了折柳,逍遙很是有些無顏以對地味道,想必昨日的事情應該沒有瞞住他吧,逍遙無法相信折柳竟能用這麽平靜地眼神看他。


    折柳從懷中掏出兩個玉瓶扔向逍遙,飄然而去,沒有說一個字。


    逍遙看著自己懷中的玉瓶自失一笑,難怪修玉修玉會選他而不是自己,“


    三年後我定然會將她好好的還給你,”這樣的情深感動,可惜他一直就是個自私的人。


    “哪兒來的藥?”修玉將藥丸咽下後奇怪的問道。


    “一直帶在身上忘記了,”逍遙的話讓楚寬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出去一下。”


    原來他一直都跟在他們身邊,是放心不下麽,楚寬看著高遠的蒼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離開吧,我會好好的看顧玉兒,”楚寬知道他必定能聽到他的話。


    “能看到她也是好的,”身後傳來疏淡的聲音,楚寬回頭,不期然的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潔白傲然仿佛遺世獨立,誰又能知道這樣一個如謫如仙的男子竟為自己心心念念得人做到何種地步?


    “難道這樣你就難過?”看到?他能看到隻是修玉,還有修玉對逍遙的親密形容,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纏綿,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折柳,你走吧,若是修玉將來有知她想必也是不希望你看著她這樣的。


    折柳仰頭看天,眼中隱隱淚光,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叫他如何能放的下心,阿玉,阿玉,她讓他如何放手?縱然心如刀絞,縱然嫉妒如狂,縱然


    唯有一聲長歎!


    “放心,我受住,”折柳緩緩道,能看到她總是好的,即便是看著她躺在別人懷裏微笑,即便是看著她承歡在別人的身下,也總勝過相思如狂。


    受得住?楚寬的眼中也禁有了淚水,受得住?如何受?


    逍遙在城酒樓裏言論迅速的傳播開來,謫仙冥折柳的妻子冥玉竟是楚家三女,周國皇帝的正宮娘娘,這麽聳動的消息無異於平地裏的一聲驚雷,讓周國朝野炸開了鍋。


    宇文慎閉眼仰龍椅上,小宮女站在他身後,慢慢的給他揉捏太陽**。


    那個女子果然是玉兒,宇文慎頭疼,她若是悄無聲息的也就罷了,此事鬧成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是皇家醜聞了,他的皇後成了別人的妻子,這個時候就算是一杯毒酒將修玉賜死恐怕也挽回不了皇家的顏麵。


    逍遙,這個唯恐天下該死家夥!


    唉,玉兒,她這次給他出了一個難題呀!腦海中浮現出她在花樹下舞劍的身影,笑容澄澈明鏡宛如最純的水晶,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場景一換,腦海中便呈現出那日在鳳駕之中她的魅惑妖嬈,雪色肌膚在暗夜中散著蠱惑的幽香,玉兒,玉兒


    突然睜開眼睛,卻看到宮女含羞的眼睛,宇文慎不由得一笑,後宮三千為了得到他一夕寵幸可謂是費盡心機,而她卻這樣的不屑一顧,玉兒,他還沒有忘記她,怎麽辦?


    “你叫什麽名字?”宇文慎驟然開口,讓他身後的小宮女嚇的打了個激靈。


    待反應過來她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她含羞道,“奴婢羅玉,”聲音剛落下身子就被猛地扯入那人懷中,羅玉驚呼一聲,卻見皇帝正迷茫的看著她,眼中有深深的情誼,“玉兒,”聲音低沉。


    玉兒?羅玉心中騰起濃濃的欣,她輕聲應道,“奴婢在。”


    的宮人人見狀立刻躬身退下,掩上了房門,宮門外,宮女們或豔羨或嫉妒的看著那扇朱紅的宮門。


    宇文慎環著羅玉輕聲道,“你可願”玉兒,你可願意?


    “願陛下憐惜,”羅玉含羞帶怯的嬌聲道。


    鴛鴦錦上被翻紅浪,宇文慎一遍又一遍的喚著,玉兒,玉。


    歡愛過後,房事太監拿了紙筆侍立在下,“陛下,如何記檔?”


    宇文慎看著床上含笑睡去的羅玉和鴛鴦錦上那刺目的血紅,“不必記檔了,宮人的名字裏一律不可帶玉字。”


    院子中的宮女聽到小太監打聽出來的消息,臉上的表情立刻一換,由豔羨嫉妒變成了鄙夷,哼!就憑那樣的姿色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癡心妄想,以後恐怕就是想要好好的當個宮女也是不能了的。


    羅玉尚在熟睡,她在夢中看到俊朗的帝王含笑向她走來,柔柔的喚她玉兒。


    身上陡然一涼,幾個宮女將她從床上拉扯下來,羅玉被這陡然而來的情況驚呆了,“你們做什麽?我是皇帝的女人,我是皇帝的女人!”


    “啪,”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她聽到那人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這娘娘睡的床也是你呆的,陛下說不用記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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