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吳良招呼服務員店小二,撤下了小李自己的花茶,毫不猶豫地換上了自己的奢侈套裝。


    等茶水擺好,吳良還主動給小李倒上了一杯茶,搞得小李趕緊站起來彎下腰扶著杯子,以示尊敬。


    小李一開始也有些警惕,但他好幾次想走,都被吳良出言挽留。


    而且,吳良的話語總是透著一股親和勁兒,全程聊起來的,都是各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什麽家庭生活、興趣愛好等等,一點也不涉及案情。


    小李一開始也是紅線拉滿,生怕對方求自己辦事,連拒絕的理由都想好了。


    但是吳良隻像個老朋友似的和小李閑談,最終搞得小李也漸漸放鬆了警惕,覺得吳良似乎並沒有特別的用意。


    這正是吳良的高明之處。


    拉人下水和割韭菜、殺豬盤這種騙局一樣,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古往今來,也沒有哪個騙局會上來就騙你的,要不然他費了那麽大的勁做局,難道就為了你的那三瓜倆棗?


    不過近期是長見識了,假期期間拉漲做局,開始交易第一天就猛下鐮刀收割,一天也不等,就為了散戶手裏那三瓜倆棗,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吳良心裏清楚,如果一開始就把目的暴露得太明顯,小李會立刻戒備起來。


    於是,吳良選擇慢慢接近,先交朋友,打消對方的疑慮,再找機會下手。


    不知不覺間,茶水喝了好幾杯,天色也暗了下來。


    小李開口就要告辭。


    就在他以為吳良會攔下自己,然後開口要求幫忙的時候,吳良竟然並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是微笑了下,就揮手再見了。


    “今天很愉快,以後你可以拿我當一個知心不換命的茶友吧。”吳良笑著說道。


    “嗯……好,廳長再見。”小李心下奇怪,但也鬆了口氣,告辭離開。


    就在小李開車準備離開停車場,自以為今天這一關已經混過去了之後,卻見茶樓夥計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敲了敲小李的車窗。


    “你這是?我記得我付錢了吧。”小李有些疑惑。


    “不是的……不……”茶樓夥計因為急速奔跑而氣喘籲籲,緩了半天才能好好說話,“你的……你的朋友,帶了點呂州特產的碧螺春。


    確實……他一開始就交代我了,我給忘了,虧得你……還……還沒走,我還能趕上給你。”


    小李看到茶樓夥計手裏那平平無奇的茶餅,臉色冷了下來。


    現在他隻覺得那茶餅紮眼又燙手,便冷冷回道:“東西我不要,我也不敢當這位的什麽朋友。清者自清,煩請你原路帶回,如實轉述。”


    “不……不行……吳先生已經離開了。”茶樓夥計擦了擦汗,“這東西我們不能要,萬一跟我們店裏的混一塊可糟了。


    而且是給您的,求您了,要是我拿回去,我肯定少不了丟工作,您行行好。”


    茶樓夥計的焦急不像是裝的,話到深情處,甚至都要給小李下跪了,逼得小李趕緊下車把人扶住。


    “你……哎……這裏麵是什麽?”


    “茶餅啊。”茶樓夥計呆呆地看著小李,仿佛是奇怪小李為什麽會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隻有茶餅?”


    “肯定隻有茶餅啊,難不成您泡茶還想泡出金條來?”茶樓夥計擠出來一個微笑,“謝謝您,別讓我作難。”


    “哎……行吧,我也確實呂州人,很久沒喝過碧螺春了。”小李無奈地歎了口氣,接過了潘多拉魔盒。


    那吳良送的這東西真是茶餅嗎?


    當然。


    送禮得一步一步來,絕對不能硬上。


    這次的東西雖然便宜,但勝在執行了這個“行為”。


    萬事開頭難,隻要開了頭,後續再送,就越來越過火了。


    ……


    這段時間,小李已經和吳良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今天,兩人吃完早茶,小李正要告辭。


    吳良卻突然從茶桌下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推到了小李麵前。


    “小李啊,咱們也算是誌趣相投,今天這茶我請了。


    聽說家裏孩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這點小禮物,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就當是老哥的一點心意,別推辭。”


    小李立刻警覺起來,臉色微變:“吳廳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咱們還是……這樣的東西,我不能收。”


    “這是什麽話?當哥的送弟弟個東西,還不行了?”吳良半開玩笑似的說道,“難不成弟弟你在查我?”


    “我……總之是不能要,單位有紀律,不好意思了哥。”小李鼓起勇氣說出了拒絕的話,但是眼神卻有意無意往盒子上瞟。


    吳良看出他的掙紮,並不慌張,反而笑得更熱絡:“哎,兄弟,你誤會了。


    又不是要讓你幫什麽忙,我就是覺得,大家平時都吃國家飯,工作再忙也得有個交情。


    你別把這事想得太複雜了。


    況且,這隻是些孩子玩意兒,你看我專門挑的,絕對是孩子喜歡的。”


    小李猶豫了片刻,掀開看了下。


    是一個和自己小孩同生肖的生肖吊墜,純金的,不大。


    小李想起近些時間,孩子受過的委屈。


    此時盡管內心仍有些不安,小李最終還是沒把話說得太死,隻是淡淡道:“良哥,您這心意我領了,但東西我真的不能收。”


    吳良見他並未徹底拒絕,心裏已經有了底。


    於是他裝作為難似的收起了禮盒,笑著說:“行,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強求。不過下次咱們有機會再聚,可得我來請了。”


    小李鬆了一口氣,覺得吳良似乎也不是那麽咄咄逼人,便站起身告辭離開。


    然而,種子已經種下,又豈能輕易抹除?


    今天是小孩生日,因為流動資金不多,股市又暴跌,小李隻買了蛋糕。


    回到家的小李麵對妻子的刻薄和孩子失望的眼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要命的是,直到晚上睡覺,一閉上眼,那金吊墜好像還在小李麵前晃悠。


    幾天後,吳良趁著一個小李加班到很晚的機會,打聽到了他居住的小區。


    晚上,當小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看到門口放著一個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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