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阿姨這樣說,我就代表我們倆說說,春妹,你隨時補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建國以來,一直是雲主席在主持領導神州大政,但雲主席的能力大多表現在破壞舊秩序上,對於建設新神州辦法不多。本來,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但雲主席革命**非常高,無法忍受神州被米國和其他帝國主義國家欺負,於是不顧經濟規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懂經濟規律――搞了幾次生產運動,結果自然是慘敗收場,國民經濟受到重大打擊。於是中央召集陽明山會議,準備反左。”


    聽到這裏,三個大人誰都沒有插話。幾年那幾次生產運動是大家都經曆過的。那種狂熱的衝動,過後想想,誰都知道有問題。


    “如果這次會議中央定下調子,糾正大躍進造成的不良影響,神州經濟還不至於一敗塗地。但當時的國防部長文大將軍在會議上給雲主席寫了萬言長信,批評了幾次生產運動的狂熱傾向,結果觸怒了雲主席。雲主席撤了文大將軍的職,又把本應反左的陽明山會議改成了反右傾的會議,致使原來已有的偏差沒有得到糾正,反而變本加厲了。不幸的是,國家同時受到連續三年自然災害的襲擊,俄聯又背信棄義,撤走專家,撕毀合同,使得本來就千瘡百孔的神州經濟遭受了沉重打擊,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農村更是因為浮誇風,高征調而弄得哀鴻千裏,餓死的人何止數百萬計。”


    幾個大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打斷出塵,人人的心中都很沉重。


    “於是3962年最高層召開大會,緊急糾偏。雲主席退居二線,隻當黨的主席了,讓戚劍方、文紹平出來主持大局。這兩位都是早年留學西歐的務實派,一上任就依據經濟規律辦事,又加上全國人民奮發齊心,國家的形勢很快就好轉了。


    “但問題就在於,戚文二人在發展經濟的同時采取了許多人們所謂‘權宜之計’,也就是後來許多人批評他們,他們為自己辯解時說的臨時方針政策;但其中有很多都是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廣泛應用,被證實為行之有效的措施。有些人就此質疑他們的方針,結果文紹平說了一句大大有名的話:‘不管白狗黑狗,能看家護院的就是好狗。’這一句話便成了他們‘自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鐵證。雲主席見神州社會黨內部出現了這種情形,自然大為不滿,但這時戚文氣候已成,想把他們再推倒,即使是他,也不是輕易做得到的了。”


    “憑雲主席的威望,他難道不能撤戚文的職嗎?”趙怡娜不解地問。


    “應該也沒那麽容易。中央有集體領導,政治局也要投票,雲主席不一定就能占據多數。”何文淑給她解釋。


    “特別是,”出塵又繼續說。“雲主席認為,經戚文這麽一搞,整個國家出現了嚴重的修正主義苗頭,這種苗頭即使戚文倒了,也在國內留下了影響,出現了適合這些苗條發展的土壤和氣候,因此必須展開一場偉大的、觸及億萬人民靈魂的革命,從下至上地教育全國人民,從根本上保證神州江山永不變色。”


    “這個想法的出發點好像也不錯,”何文淑說,“雖然代價可能大了點。”


    “照你這麽說,一旦雲主席地位穩固,戚文交出了大權,這次鬥爭不就結束了,國家不就可以安定了嗎?”趙怡娜問。


    “雲主席的出發點,從他那方麵來說可能也不算大錯,”出塵接下去說:“但這一來可就算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一切妖魔鬼怪都放出來了?”李傳雄問。


    “是的。平時人們藏得很深的思想,像嫉妒、貪欲、報複心、權欲、私念一類的東西,所有的一切全部暴發,結果就出現了這麽多醜陋的東西。說實在的,現在實際上已經不但是社會黨內部兩種派係的鬥爭了。由於這場鬥爭引發了整個社會的動亂,億萬百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無數家庭受到衝擊,親情受到蹂躪。而且黨內許多陰謀家、野心家也一定會蠢蠢欲動,隻不過在等待合適的機會而已。”


    “你的意思是,即使戚文下台,這次運動也不會完?”李傳雄追問。


    “隻怕不會完,”趙怡娜說。“還記得軒轅子十幾年前那四句偈語的頭兩句嗎?‘莽莽神州,亂象已萌。’如果現在或者不久之後就結束,這次運動造成的混亂隻怕還比不上那幾次生產運動加上三年自然災害那回,算不得大亂。”


    “但他說的大亂,為什麽不可能就是上次而不是這次呢?”李傳雄還抱著希望。


    “老李,你忘了,軒轅子說的這四句,是在出現災禍時對出塵有所幫助的。上次的混亂對他沒有太大影響,所以一定不是那次。這次運動到現在,他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了,應該就是這次了。”趙怡娜回答。


    “塵哥,什麽偈語,你怎麽沒跟我說過?”劍春何等機靈,立刻就發現了新情況。也是,出塵別的事情都告訴劍春了,但偈語裏有“遇劍勿喜”四字,要他如何說得出口?這次趙怡娜脫口說了出來,心裏也不覺暗自後悔。


    李傳雄見兒子尷尬,急忙出來打圓場:“那四句偈語是‘莽莽神州,亂象已萌。遇劍勿喜,逢辰宜朋。’我想他說‘遇劍勿喜’,可能是他收徒心切,不想讓出塵有其他境遇,造成修行心不堅定吧。”


    “我想那是說,”出塵得到老爸支持,趕緊接口道:“遇到‘劍’本來是好事,但同時卻有無窮無盡的考驗,是要我心誌堅定,不能辜負了‘劍’對我的感情。”


    “嗯,這事我還得好好想想。”劍春不是那麽好打發的:“我以後跟你說吧。”


    出塵的冷汗幾乎都下來了,聽了這話才暫時鬆了一口氣。


    "這麽說,"何文淑接口道:"你認為這次運動對人民沒有好處?”


    “我認為有極大的害處。現在已經出現的不過是個開始。我希望是我猜錯了。”


    “好吧,關於運動就說到這裏。下麵一個問題就是,你和小春有什麽打算。”


    “阿姨,我們都還小呢,”出塵有些尷尬。


    “廢話!我也沒讓你們結婚,你著什麽急!我說的是,現在學校也不上課,你們倆準備幹什麽。”


    看著出塵一臉的無奈,大家都笑了,就連劍春都偷偷地瞄著他樂。出塵心裏不由得跳出了四個字:“媚眼如絲。”


    “阿姨,這樣的運動,我想我們不參加也罷。學校裏也沒人要求我們到校,我們就自己學習好了。”


    “嗯,出塵,你說這話我愛聽,”接話的是李傳雄“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混吃等死的家夥!盧訊先生說過,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圖財害命,我看浪費自己的時間就是自殺!你們倆好好學習,那是正經事!”


    “人家何書記都還沒說話呢,”趙怡娜拉了拉李傳雄的衣袖。“我們還是多聽聽何書記的意見吧。”


    “我說嫂子你這就見外了吧,”何文淑馬上說。“別說我們以前就認識,就憑他們小兩口現在的關係,咱們再說什麽書記,大夫,教授的,那不就太生分了嗎?我看我們就叫老李,嫂子,小何,你說怎麽樣?”


    李傳雄和趙怡娜也是爽快人,當下兩家人就顯得更親熱了。何文淑轉過身來問出塵:“出塵,我看你早就心中有數了。你打算學什麽啊?”


    出塵躊躇著還沒說什麽,李傳雄就把話接了下去:“我知道你,出塵,你是怕你何阿姨說你不謙虛,所以不好意思說,幹脆我替你說了吧。”接著他對何文淑說:“小何啊,我這可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出塵他高中的功課其實早就學完了。三年前他哥哥清峰考大學複習的時候,有些題還來找他‘不恥下問’呢。而且他這人涉獵極廣,幾門外語都能會話、閱讀、書寫,還讀了不少大學的數學、物理、化學和生物課程,同時也愛好文學……我不知道他現在想學什麽。”


    這麽厲害?這不是天才是什麽?何文淑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劍春把話接過來了:“李伯伯,這些大學課程,他學得怎麽樣啊?”


    “數學和物理我不大了解,據他舅舅去年說,大概大三的水平吧,還挺紮實的。但生物和化學我和你魏阿姨都是知道的,差不多到了大學畢業的程度吧。人體解剖的知識他比我要差不少,生物化學比你魏阿姨要差不少。他還跟我們家的阿姨庫大娘學了些針灸,認**、手法都不錯。”其實說到針灸,李傳雄的信息已經落後了,有了在八陣圖闖第二道關的鍛煉,現在全神州在針灸上比出塵強的人大概根本就沒有。


    一聽自己的心上人原來這麽有本事,劍春臉上都笑開了花。她立即說:“那太好了!我就自學高中課程和英語,塵哥可以給我輔導。我還要修練,塵哥可以幫我的忙……唔,可塵哥你幹什麽呢?”


    “我要幹的事就太多了。首先是修練,要把師尊留下的金靈神泉吸收,然後就可以到乾坤聚靈塔的第二到四層學更多的東西了。當然在這之前還有文侯的八陣圖和他其他的功法。在科學方麵我想好好學一下痕因斯坦的相對論,把它吃透。我還想向微觀世界發展,所以想好好學一下量子力學,同時數學物理方法還要加強。哦,還有呢,我想好好學一學媽媽和爸爸的dna結構,他們的研究連我師尊和文侯都說了不起。嗯,真是有不少要學的東西呢。”


    “那麽我們該到哪裏學習呢?”劍春問。


    “到我們家來吧,”何文淑說。“機車廠離家近,就讓男子漢多跑點路,我中午還能回來照看照看。”


    “那我們修練就到乾坤聚靈塔裏,學習一般課程就在家裏了。我可不大會做飯,就看春妹的了。”


    “行,我教你。”


    “我們家小春總算找到一件可以教出塵的事情了,”何文淑打趣地說。


    “媽媽,哪有這麽愛看女兒笑話的母親?”


    “柳老爺子那邊我們要不要有個交代呢?”李傳雄問何文淑。


    何文淑想了半天,說:“這事真難辦。按說孫女的事不該瞞他,但他官做大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們先等等吧,看他那邊的事情有什麽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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