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走前幾步,又戟指對著楊天嘯罵道:“小白臉,說得倒是好聽,一句又一句象唱歌一樣,說什麽母親親人朋友最珍貴,沒準,幾百個金龍幣你轉眼就能把人給賣了……”說至此,頓了頓,瞟了地上的花豔芸及梅香凝,涎著臉嘻笑道:“嘿嘿,當然,我就不會了,張某對大美人,對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會當成珠寶一樣珍貴的。”說完肆無忌憚的叉腰得意大笑起來。


    他已經在這裏埋伏了大半天的時間,等得心煩氣躁。因為這裏呼嘯平原的要道,大多人要從此經過,他隻好憋氣忍耐。而後過了些時,他見到了要等的目標――花豔芸。正在他謀劃好一切準備動手時,心中一動停了下來,他突然心中很有些好奇,這美人兒究竟在幹什麽呢?難道她在等情夫?或者她也在這裏埋伏?勝券在握,他也不急。而等到現在他更是欣喜了,知道自己沒白等,因為他又等到了一個大美人,而且三人還戰至兩敗俱傷,收拾起來輕而易舉。


    “你是誰?”楊天嘯勉力冷冷問道。


    “嘿嘿,問得好,爺爺就告訴你吧!爺爺是萬蟲山莊四大堂主之一,人稱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多情多義的‘灰衣風流客’張浪,張浪就是本大爺,本大爺就是張浪!”說完,又瞥了瞥花豔芸及梅香凝反應,咕嘟吞了一下口水,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其實他本來不常穿灰衣,自從萬蟲山莊裏多了個俊秀的‘綠衣秀才’文青,他羨慕的不得了,遂模仿起來,自稱“灰衣風流客”,外號硬要比‘綠衣秀才’多了一個字。可他雖與文青同樣是四大堂主,地位能力卻是差了其他三人一大截,又貪杯好色,說話張狂,因此被山莊裏人大多數人看不起。背地裏,莊人大多喚他‘汙衣下流胚’張狼又或者直接些喚“下流狼”。隻因他對藥物很有些獨特的研究,才勉強擠上四堂主之一的高位。


    這次他在萬蟲山莊派出的人裏,從屬在第三批負責攔截,連做個領頭人都做不了,隻負責藥物,還被同是四大堂主的“老鼠”李大虎壓著,心裏早就氣憤不平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後見文青受重傷昏迷回來,遂借著幫忙治療的機會,用藥物偷偷套出文青口中的消息,知道風珠地圖在花豔芸手裏,又知她大概會經過呼嘯平原。在美人加功利加寶物的憧憬下,他自然偷偷一個人潛來了。


    他的想法戰法很簡單,就是埋伏突然襲擊。雖然他也曾猜想過文青的重傷可能是仙術不及花豔芸,可他對自己的埋伏戰術更有信心,因為好幾個仙術勝過自己多多的好手也是這樣栽在他手裏的。


    “哦,你就是與‘綠衣秀才’齊名的‘灰衣風流客’張浪?早就聽說張公子相貌俊美,氣勢威武不凡,果然……”花豔芸嬌聲說,邊向他斜拋了個媚眼。


    “嗬嗬,當然,當然!”張浪骨頭都酥了一半,一張尖嘴瘦臉笑得皮紋堆疊,隻見縫兒不見眼,隨即覺得她話中有話,又急急問道:“呃……,果然什麽?”


    “聞名不如見麵,張公子比那‘綠衣秀才’可俊多了,還豪邁英爽,讓奴家……奴家好生動心~”花豔芸說著,又媚了他一眼,秋水蕩漾,嬌羞不勝。


    她雖全身靈力已盡,媚術已無法施行,可畢竟是天生媚態,風情萬種,一言一笑皆是魅惑無比,令人不禁傾心愛慕。


    張浪笑得更是歡了,一雙小眼骨溜溜在花豔芸身上亂轉,隻覺得轉一處眼前就是一亮,轉一處身上就是一爽,不由大咽口水,雙手五指失措亂顫。


    “嗚――”一聲獸鳴遠遠響起,接著又是幾聲不同的獸鳴呼應。


    張浪聽見,麵色一下僵住,楞了楞,隨即隱去驚色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神情,對花豔芸**說:“大美人,你先別急,待張某先料理了這小子,咱再好好侍候你,那時你會真正認識張某英俊風流的手段的,嘿嘿!”


    說完,一下轉過臉,望楊天嘯快步走來,臉上的神色已變得殺氣騰騰,猙獰狠厲。


    這時楊天嘯俯伏地上,頭腦如同裂開一般,什麽念力靈力都使喚不上了,連兩人的對話也聽得不大清楚。忽見張浪的一雙細腿一步步緊迫過來,越來越近,身體驚嚇得顫抖起來,雙臂幾次用力欲撐起又倒下了。


    其實這是他鬆懈敵人的表演,他手中還有一件武器,那就是現藏在他懷裏小咕嚕。當時他在發出最後一發黑光球時,曾望向肩上小咕嚕,正想大喊讓它出擊,誰想小家夥這次竟一反常態,對著他搖了搖小腦袋。這種現象從所未有,他一時驚愕之下,也忘了出聲了。這時回想起,心中暗暗幸運,心想這叫張浪的家夥大概就是小咕嚕忌諱的原因吧。


    梅香凝關心則亂,她這時已完全忘記了還有小咕嚕,小咕嚕閃電般的戰力,她眼裏隻看見楊天嘯無力掙紮的樣子,心中焦急如焚。


    想了想,深吸了口氣,臉兒憋得通紅,圓潤的檀口張了張,又張了張,終是說不出話來。


    原來,她也想學著花豔芸一般說話誘惑張浪,使他注意力分散,也好捱過一時算一時,先救過自己傾心的男子再說。可無論她怎麽給自己鼓勁兒,話到嘴邊卻終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一向自視甚高,又聰慧嫻雅,雖然知道應該怎麽說,又明知是救命救急,可一時半會間,這般難堪的話兒怎是想說就說得出口的。


    心急惶惑間,眼神無意瞥見自己左肩被鋒利花葉割破的衣衫,內裏隱隱可見玉色雪白的肌膚,心中忽然一動。秀眉蹙了蹙,臉兒紅了又紅,隨即咬咬牙,用盡全力抬手往衣衫破裂處一撕。


    “噝――”一聲帛響,衣衫齊肩撕裂滑落,露出一截纖巧滑膩的藕臂來,膚色欺霜勝雪。


    “哎呀――”梅香凝一聲驚呼,臉色驚惶慌亂,右手欲抬起遮掩,終半途無力軟軟垂下了,忙微擰了下身子,臉色羞紅欲滴,美極豔極。


    她這一聲驚呼倒不作偽,她原想齊肩扯下一點,可沒想她隻餘一點點力氣,哪能控製得如意,一下把衣衫齊肩連袖子全扯了下來,連附近胸間衣衫也連著扯了一大塊。內裏銀白的褻衣露出一截,隱隱可見玉雪豐滿顫動。


    “嗯”張浪臉上厲色一動,聞聲向她望去,一張大嘴就此張開,再也合不攏來,身子僵在當場。


    他平時大多隻在窯子青樓買歡,哪見到這等千嬌百媚的人兒,今兒一下見了倆,早有點掉魂了,又被花豔芸勾起熊熊色心,這一會見到這般春光乍泄,又欲遮又掩的羞態,哪裏還能保持一分半點冷靜。


    “吧嗒”一大滴口水垂著下巴流了下來,落在長草上。


    楊天嘯也同時聞聲望見,轉瞬明白了梅香凝的意思,心中霎時如中巨錘,腦子轟的一聲響楞住了。漸漸的,他的眼睛濕潤了,眼前一切都迷蒙蒙的,什麽也看不清了,心裏有個聲音不斷高喊著:“她為了我,犧牲了自己……,她為了我,犧牲了自己……”


    這時,梅香凝在羞赧之下,終又攢了點力氣,奮力身子一側,轉了個向,把自己羞人的一片春光壓在身下。


    可對張浪來說,這一瞥已經足夠了,那一刻的春色已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裏,再也揮之不去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麗人那秋水粼粼的眼波,緋紅醉人的羞意……。


    “咕嘟,咕嘟”他喉嚨裏不斷大口大口吞咽著。腳步慢慢向梅香凝移了一步,稍停了停,又前進了一步。


    這時,楊天嘯回神過來,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眨去迷蒙的淚光,左臂已握緊了小咕嚕,隻待張浪再邁開步子,將落未落之際,就是他拚命的時候了。


    他再不顧及什麽了,什麽想法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熊熊的怒火灼痛了他的全身,欲迸裂而出,皮膚不禁一陣陣顫抖,心中低吼著:殺!”


    “噅噅――”一聲馬鳴,青竹馬一陣風般奔了近來,馬頭一拱把呆楞的張浪撞得飛了出去,**連連在地上蹦了幾米遠。


    青竹馬見了凶暴的離牛膽怯,那是獸性相克的天性,見了花豔芸膽怯,那是曾經被她傷害過重有了陰影。它一直在旁不遠處望著,靜靜等待主人的命令,張浪它可不認識,見他有害主之心,這時當然就猛衝了過來。


    “噅噅――”青竹馬又嘶鳴兩聲,奔前兩步,馬脖一低向俯伏地上的楊天嘯伸了過來,在他臉上蹭了蹭,想讓主人握住自己的頸子好上背一起逃走。


    “哇啊啊――”張浪哇哇一陣狂叫,從地上爬起,衣服鬆散,頭發淩亂,發間還插著兩根長草,長草微微顫動。


    之前他一直在草叢窺伺著,已看得分外清楚。見這青竹馬兒見了花豔芸驚恐不已,而在三人攻擊時又一點幫不上忙,隻以為這馬兒隻是普通的馬,沒想現在卻栽了個大跟鬥,還是在兩個心儀的大美人麵前栽的大跟鬥,實在是惱怒至極。


    “孩兒們,都出來吧!”張郎大吼道。


    聲音剛落,他原來埋伏處草叢裏,一陣沙沙輕響,隨即“忽忽忽”聲音連綿不斷響起,無數的如手指粗的黑褐色的蟑螂騰起,密密麻麻懸在半空,黑壓壓一大群。


    “跑呀,青竹――”楊天嘯奮力大喊。


    他心裏已打定了主意,利用張浪防備鬆懈,一定要殺了他,殺死這個曾用眼光汙辱了梅香凝的人,即使是為此耗盡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自己親密的夥伴,如青竹馬等此時危險,他心中不忍,自是想能救多一個當然是好。


    “萬螂突擊――”


    張浪大吼一聲,右臂舉在空中向青竹馬猛地一揮,那無數的密麻麻的黑褐色蟑螂雲霧“呼”的一聲,前撲後擁撲向青竹馬。


    “跑呀,青竹――”楊天嘯再次急喊。


    “噅噅――”青竹馬又叫兩聲,抬起馬脖,不舍的望了望他,前蹄淩空一翻,迅疾向遠方奔去。


    ps:我的數據蒼白無力,因為我從不主動交際,不尋找異樣的人氣,我隻是默默的寫書,努力的創新再創新。一個人的精力如同一杯水,你倒了這就沒了那,你花了時間拉了人氣,自然少了寫書的時間。各位看官,你喜歡一個到處拉人氣的作者還是喜歡默默寫書的作者呢?


    第二回到,求推薦與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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