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工作原因,今天一更!)


    前路之上,同樣閃出七八條大漢,這些人此時嘿嘿喋笑,望著丁修四人滿目輕狂,為首的一個異常槐梧的大漢更是譏笑一聲,高聲喝道:“幾位道兄,你們雖然有幾分本領,但能否敵得過,我們奇聖門的這一幹弟兄?如果將儲物袋及法器留下,本人聖獸堂的吳昆,便放幾位一條生路。”


    見丁修幾人俱是不言一語,那吳昆冷笑一聲,高聲再道:“是生是死,隻在幾位道兄的一念之間;一刻鍾之後,如果不給本人回話,吳某便會殺將過去,一個不留,到時別吳某心狠手辣。”


    就在陳一奇、周青,還有柳如眉以為幾人尚有機會商談一下,看看如何從此地殺將出去之時,卻聽丁修冷哼一聲,語氣冰寒的沉聲道:“為何還要等上一刻鍾,何不幹脆殺將過來?多活這一會功夫,你們也未見能投胎轉世。”


    怒極反笑,那大漢一聽之下,臉現猙獰,咬得牙齒吱吱作響。冷笑數聲,他才狠狠道:“好!即使你等有心尋死,那在下便成全你們。”


    把手一揮,前後兩端的大漢立時齊齊結陣而行,將丁修四人堵在通道之中。這些大漢距等丁修十餘丈左右俱都停下,每個人都是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前後兩端先後映出一團團黃色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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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幕才淡,讓丁修四人皆無比驚駭的一幕憑空出現。前端通道之上,竟是無數蠕動的數米長的毒蛇堆在一處,不時糾纏翻滾,隨後便昂首吐信,朝著丁修遊行過來。


    後端出現的,卻是無數體格相較之下,顯得上許多的,無數黝黑體的蜘蛛。這些蜘蛛在光幕之中,飛快的行進,轉瞬之間,密密麻麻的布滿通道的地麵,朝著丁修四人奇快的蔓延過來。


    奇異的聲響傳來,卻是柳如眉麵白如紙,牙關不能控製的打顫。女性對這類活物有著天生的懼怕,此刻終於難以抑製,不由得恐懼得縮成一團。


    丁修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裏對這類驅獸之術也有著一種難言的慌亂。但他曾經在天蘭國度與萬獸山莊的修士交過手,並曾獲得過記載有關驅獸種種法術的玉簡,對這種驅獸之術有著一定的了解。


    仔細觀察那些大漢,見他們麵色凝重的念念有詞,他神念一動,頭上十數枚月光斬立時全速盤旋,朝著前方攔路的大漢們閃電掠去。


    大漢們正全力驅獸之時,待看到滿月光華逐波而至,已然不及躲閃,急忙紛紛揮動雙手,驅地麵之上的靈蛇彈上半空以阻光芒片刻。


    隻見血肉橫飛之中,數十條毒蛇在半空之中斷為兩截,而那十餘道光華去勢不減,竟然飛快穿過七八名大漢身軀之後,盤旋於空停頓片刻,才回歸丁修所在的位置。


    恐懼立時在群蛇之中蔓延開來,無數毒蛇朝後退卻,捎帶著將大漢的屍身及同伴的碎肉一同吞噬掉。這些毒蛇迅速退縮到一定的位置,才碼成一條蛇線凝立不動,蛇首俱都朝向丁修這裏,嚴陣以待。而群蛇陣式的後麵,此刻浮出一人,可不正是剛才那發話的大漢。不過此時,這大漢卻是麵容毫無血色,雙睛之中滿是恐懼及不可置信的目光。


    這一異變,引得丁修身後來的蛛群立時停住去勢,所有的大漢都麵如土色,齊齊在身上刷了數道靈符護罩。他們心知肚明,如果那些光華選擇的是這一方向,每個人都絕無生理,將會與對麵的那些同伴獲得同一下場。


    “四位道兄,在下等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我等願意奉上一定數量的靈石和法器,求道兄饒得在下等人的性命。”


    前方蛇群後的大漢,此時再無剛才顯現的半威風,語氣顫抖的豎起了白旗。他的舉動,引起窄壁後方同伴的共鳴,大家齊聲表示,願意出靈石以求饒命。


    陳一奇、周青與柳如眉三人,此時再不驚懼,見此情景反倒興奮起來。三人不時以神識偷察丁修的修為,可是無論怎麽查看,三人所得的結論都是煉氣期七八層左右的境界。


    可是,以丁修一個煉氣期的修為的修真者,卻層出不窮接連使出上佳品質的法器,還一出手便是上階的靈符,實在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此時的丁修仿佛掛有一層朦朧的麵紗,使得三人實在看不清摸不著,那種古怪感受給三人的震撼絕對是全新的,無法揣摩的。


    柳如眉好奇地打量著丁修頭上的十餘枚彎月,對他的神秘身份,越來越好奇。這是一個奇怪的人,出手闊綽,揮金如土,隻是送贈三人法器及靈符的舉動,揮手間至少是數千,或者是近萬靈石的大手筆。這種舉止,等閑修仙世家的敗家子恐怕都不敢相比,而丁修卻自然而然的施為,不見絲毫的肉疼。


    思量間,當她滿以為丁修會見好就收,饒對方一命,並可平白得到一批數量的靈石時,丁修卻冷哼一聲,頭上的月光斬同時鳴叫,竟閃電般化為一縷白芒朝後激射而去,根本未見有任何的誦咒念訣之舉。


    就在大漢們以為四人中,為首的這個份外厲害的修士,正在思量他們的提議之時,月光斬已經臨近麵前,大漢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奪命的煞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衝到眼前,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煞器閃電般的與所施放的護罩相撞,然後去勢無阻的突破護罩闖入自己的身體。


    當意識到這白光已然命中自己之時,所有人都驚恐的啊啊的喊叫起來,卻沒有人能發出一聲音。每個大漢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驚懼,意識慢慢變得冰冷,模糊。然後一切都陷入無邊的崩坍之中。


    大漢們的殞命幾乎是一刹那的事情,同一瞬,那無數的蛛群仿佛忽然變為了無主之物,立時紛亂起來,居然沿峭壁四散而走,轉眼間便再不見一隻。


    而丁修前方的蛇群更是騷動起來,但很快的,便被那裏唯一幸存的大漢約束住。不過,大漢此時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件事。眼前的突變實在超乎了他的想像。


    丁修麵無表情踏步上前,朝著蛇群走了過去。這一舉動,立時引得蛇群轟亂起來。牽一發而動全身,大漢再次全力控製卻絲毫不起作用,很快,蛇群再無視他的任何舉動,如同蛛群般四散而逃。


    大漢身前再無憑借,麵色立時蒼白無有半分血色。他雙腿不停的打著膘,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竟然聲淚俱下的不停磕頭求丁修饒命。


    丁修默立半晌,才冷冷的道:“把身上的儲物袋和控獸之術留下,本人丁修便放你一條生路。”


    此前大漢剛剛講過的話語,如今反被丁修照樣搬了過來,這一舉動充滿著諷刺的意味,弄得柳如眉與陳一奇,還有周青三人忍俊不止,不免失聲而笑。不過,那大漢卻是如聽綸音,立時動作麻利的將周身所有的事物全部掏出,告饒連連。


    丁修抄起對方的儲物袋,神識一掃之下,竟然忽地一怔,旋即露出若有所思的麵色。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向那大漢問道:“你袋中的那數個玉瓶,還有身上的這靈獸袋內的幼蟲,究竟是何物?”


    大漢接連叩頭不止,急忙回答道:“前輩饒命,那玉瓶中盛裝的是玉睛獸的精血,修士服用之後,可在呼吸之間恢複全部的法力靈氣。這些寶貝,是的從一個異國來的修士身上得到的,還是多方打聽才知道此物的來曆。”


    不經意抬頭間,大漢見丁修手裏抓著他的靈獸袋,一見之下,他急忙再解釋道:“這袋中所裝的是極為罕見的噬靈幼蟲,雖然隻有兩對幼蟲,但此蟲繁殖較快,如果培養得法,很快便可擁有可觀的數量。另外,此蟲是極為罕見的奇寶,據記載,一旦成長為成蟲之後,不懼寒熱極溫,能啃精噬鐵,更喜陰煞之氣,酷食各種靈蟲,位居百類精蟲榜的十甲之列,排名第九位,可遇而不可求。另外,此蟲一經認主,便再無易主可能,是驅獸修士可遇不可求的異寶。的……也隻是剛剛得到,還……還沒有來得及……來得及,行哪認主的儀式。”


    大漢話語之間,對此物有著百般的不舍,但此物再稀有珍貴,卻不能同自己的性命相比,再加上此時別無選擇,唯有咬牙忍痛割愛。


    丁修盯著靈獸袋良久才緩緩道:“既然你以此等重寶換取性命,我自是不能言而無信,三息之內,你如果不能逃離我的視線,便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大漢乍一聽此言,哪還不知機,立時竄身而起,朝著窄壁通道的另一方向全力狂奔,眨眼之間便消失在通道盡處,再不見蹤影。他的這一舉動立時引起丁修幾人哈哈大笑。


    丁修心神陡然輕鬆,伸手將另外幾人的儲物袋摘下,以神識掃過,雖見之中裝有不少物品,還有少許的靈石,但對自己而言多是無用,幹脆把手一揮,全部送與陳一奇和柳如眉及周青三人。


    三人一見之下,同時怪叫一聲,四散而走,尋找那些大漢的屍身所在去了,把丁修一人扔在原地。一路之上,像這種機會他們已經趕上多次,這種機緣所得的收獲之豐,完全超出想像,跟隨丁修而行的意願如今更是堅定。


    一番折騰,三人大有所獲滿載而歸,卻見丁修皺著眉在緊盯著手上的東西。他們來到跟前,好奇的觀望時,卻看見他的手掌之上托著四隻極的白色芽蟲。這芽蟲個頭極,隻有不到指甲的一半,但通體透明,現出淡淡的微微靈通的氣息。


    丁修抬頭看了三人一眼,沉吟片晌才淡淡地道:“三位看一下那些大漢的儲物袋中,可有什麽能夠吸引這些芽蟲的東西?這噬靈蟲極為奇怪,剛剛經過認主之後,卻什麽都不肯吞食,卻不知是什麽原因。”


    三人見此俱是一愕,急忙一通查找,把種種的各式各樣的瓷瓶逐一拿出,放在那兩對芽蟲麵前,卻見那幾近透明,不仔細觀看極難看清的芽蟲,對麵前的各種靈藥及飼獸之物根本不聞不動,絲毫不予理會。


    百般無奈之下,丁修唯有將此蟲再次放入儲物袋中,以待日後再尋飼養此蟲之物。對這個奇蟲,他還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僅是那名大漢的一些講述,是真是假尚難辨別,恐怕隻留得待日後再尋人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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