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亮還想用更多的熱氣球進行轟炸,來打掉清軍女真兵的狂妄。還沒有下命令,就聽到城牆上有人在喊:“大順的兄弟們,不要炸了,我們的將軍決定投降了!我們的將軍決定投降了!”


    李大亮就命令旁邊的士兵前去答話。


    一個戰士用話筒喊:“我們歡迎你們投降!我們歡迎你們投降!要投降就放下武器,集合出城,接受我們的改編!”


    一會,清軍就打開了德州的城門,放下武器,集合出城,接受大順部隊的改編。


    李大亮見城裏的清軍出城投降了,就傳令大順的軍隊進城,軍醫上城牆上去,去包紮那些受傷的清軍士兵。


    經過清點,清軍出城投降的有二千五百五十人,死亡一百七十人,受傷二百八十一人。


    李大亮又把這二千五百五十人分到五支部隊,從這五支部隊調出一千人,組成德州的地方部隊。死亡的清軍,責成駐軍埋葬。受傷的清軍責成駐軍醫治。


    現在,李岩的部隊沒有多少可以調出的文官,隻有將原來的漢族文官全部繼續任職。德州的州縣的文官李大亮還是任命他們。隻不過把李岩的《通告》、《指示》發給他們,作為行政的法規。


    看天色不早,李大亮就下令在德州城外宿營。


    現在,不同於在固關的守衛,因為清軍自己就在防備大順軍隊的進攻,實際雙方脫離了接觸。也不同於那些清軍將軍已經向大順李大亮遞交投降書的地方。現在已經離清軍在濟南的豪格部隊不遠,還因為清軍的漢族將軍,在這一帶基本沒有遞投降書。


    部隊的巡邏部隊增加了一倍,巡邏的距離也加長了。近處的站崗,有明哨,還有暗哨。即使敵人消滅了明哨,還有暗哨可以報警。


    一宿無話,八月二十一日,部隊繼續向東南前進,目標是陵縣。


    快到中午,就到了陵縣。李大亮知道陵縣的清軍漢族將軍是遞了投降書的。還是包圍了陵縣,還是先喊話。


    沒有等喊話結束,清軍裏麵的女真監軍就在城牆上罵起“漢族豬”。


    李大亮知道這裏的漢族將軍遞了投降書,就沒有急著轟炸。要等一等,看漢族將軍怎樣采取措施。


    城裏的漢族將軍,原來也是大順的將軍。在清軍攻城的時候,曾經堅決進行了抵抗。後來城破投降。在李大亮的偵查宣傳人員來聯係勸投降的時候,堅決表示願意回歸大順軍隊,寫來投降書。這裏寫投降書是需要膽量的。這裏離豪格的女真部隊不遠。


    這個將軍姓莊名愛武。他經常為自己沒有抵抗住清軍的進攻後悔不已。今天大順李大亮司令的部隊已經兵臨城下,自己也是遞交了投降書的。卻不能打開城門向大順軍隊投降,原因就是有女真的監軍。


    莊愛武見清軍的監軍都上了城牆,就新生一計。對自己的侍衛安排,一會如此這般。


    他又派傳令兵去叫到四麵城牆上的女真監軍,回到將軍府,商量抗擊大順軍隊的事宜。他知道,清軍的監軍到四麵城牆上去了,就派傳令兵去叫他們回來開會。他們絕對不可能一齊回來,這就為他們各個擊破創造了條件。


    清軍的女真監軍,回來一個,他們就按住一個,綁好一個。十個監軍,就這樣全部被他捆綁起來。


    接著打開城門,宣布投降大順軍隊。


    十個女真監軍也捆綁送到了李大亮的司令部。


    李大亮親自與他們做工作。


    十個女真監軍捆綁來了。李大亮對他們說:“幾位女真兄弟,我就是李岩總司令的二哥。我是這一支部隊的後方司令。”


    “你們女真人,過去大量殺害我們漢族老百姓,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來說,你們都該殺。現在,我還是勸你們投降。為什麽呢?以前的罪責不在女真老百姓身上,犯罪的是努爾哈赤家族。我們漢族以前對你們女真人多好。努爾哈赤的祖先,被朝鮮壓迫,我們漢族人給他們土地,把他們遷到建州。同意與他們邊市。你們一些女真部落首領,還不滿足,跑到漢族地區去搶劫。漢族朝廷肯定要鎮壓這些罪人,努爾哈赤的爺爺父親在戰爭中被誤殺。朝廷給了他們很多補償。”


    “他們以此為理由,殺了多少女真族其他部落的人。後來他們以此為借口,多次向朝廷要錢。最後還是以此為理由背叛了朝廷。殺了多少漢族人。漢族的老百姓,有多少人的爺爺父親被他們殺了?這個仇怎麽去報?報不了啊。”


    “你們殺進濟南,一次就殺了漢族人十三萬,有多少人的爺爺父親被你們殺了。努爾哈赤的七大恨。漢族老百姓不知有多少恨。你們女真其他部落被努爾哈赤殺了多少人,不知有多少恨!”


    “若論打仗,女真人確實厲害。但是,漢族人是世界人數最多的民族。隻要有一個傑出的將軍出麵,你們就要打敗仗。在李岩總司令的指揮下,你們在固關,在山西北部,在北京附近,被我們消滅了多少軍隊。特別是在固安,我們一次就消滅了清軍六萬人。現在,豪格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消滅了。”


    被綁的一個女真士兵,突然哭起來。


    李大亮問:“兄弟,你為什麽哭起來了?”


    那個女真士兵說:“努爾哈赤就殺死了我的爺爺!”原來,他的爺爺也被努爾哈赤打仗的時候殺了。


    還有兩個女真士兵也掉起眼淚來,問他們,原來他們也有親人被努爾哈赤打仗殺了。


    李大亮說:“把這些女真兄弟的繩子解了。兄弟們,清軍要不了多久,就要完全失敗了。不要與努爾哈赤家族賣命了。隻要仗一打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李大亮吩咐:“這些女真人交給當地駐軍,暫時關押。以後女真俘虜集中起來。打敗了清軍後再放回去。”


    處理了俘虜,李大亮接見了莊愛武。原來,莊愛武曾經與李大亮一起打過仗,是李大亮的老部下,後來調走了。


    莊愛武向李大亮敬了軍禮,說:“李司令,您還認識我嗎?”


    李大亮說:“哦!是莊愛武將軍啊!”


    莊愛武說:“我們山東的軍隊打得艱苦啊!五月下旬,清軍就開始進攻山東。山東的老百姓,被以前清軍搶劫、**、殺人、放火搞得很慘。都不相信清軍的宣傳。各地的民眾都要求我們堅決抵抗。清軍進了山東,都遇到了堅決地抵抗。六月初,清軍進攻陵縣。我們一個小縣城,一千多大順軍隊,清軍兩萬多人,攻了七天才攻下來。我們被清軍俘虜後,強迫編成了漢軍八旗。我們都為成為漢奸軍隊慚愧啊!”


    李大亮說:“隻要憑著你們的力量,與清軍堅決戰鬥過,你們就有曆史的功勞。現在又主動回歸了我們漢族軍隊。以前的恥辱就忘記吧!要為民族進行新的戰鬥!”


    李大亮問:“莊將軍,你是繼續擔任陵縣的守軍將領,還是願意跟隨大部隊去打仗?”


    “李司令,我願意參加主力部隊,上前線去打女真軍隊!”


    李大亮說:“那好嘛!”接著就另外分配了軍隊守陵縣。


    吃了午飯,部隊就繼續前進,去收複南麵的平原縣。下午還很早,就到了平原縣。部隊很快就包圍了平原縣城。


    這個縣城,原來清軍也派了女真兵做監軍。恰恰有那麽巧,幾個女真兵在野外去打獵,看到大順六七萬人的大部隊,打著大順旗幟,包圍了平原縣城。平原縣城是回不去了,不過不能當監軍,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及時報告豪格蕭親王,也可以算一個功勞。喪失了監軍的罪行,將功折罪,估計也不會受處分。


    他們幾個就跑去向豪格報告去了。


    平原縣的漢族將軍,沒有了女真監軍,聽到了李大亮指揮的部隊,喊道:“女真在固安被李岩總司令消滅了六萬軍隊。”看來清軍離失敗也不遠了,加之大順的偵查宣傳人員,多次宣傳。還親自送來過招降書。主動投降,罪過小,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宣傳一完,馬上就宣布投降!


    五月,豪格帶領的清軍一路沿著運河南下,雖然京師的戰鬥也不盡人意,費一點力氣,總算把京師沿運河的州縣打下來了。


    六月進入山東境內,由於清軍上次打到山東,實行的是燒殺搶掠的政策,漢族老百姓死傷眾多,財物損失巨大。二三萬人,打各地的州縣費了不少的力量。上麵我們講的陵縣一個小城,就花了七天時間。不是多爾袞要求不準亂殺人,他死傷了那樣多的將士,城既然打下來了,按以前的政策,一定要屠城。


    他實行的是占領重要城市,以對邊遠的州縣造成政治威懾,他希望首先打下濟南,接著就派人到各地去招降。


    打禹城,打了四天,才把禹城打下來。清軍趕到黃河岸邊,派渡船強渡黃河,對岸的大順部隊,布置了大量的巡邏兵。根本沒有輕鬆渡河的可能。找來幾十個木船,清軍坐了一千多人,還在河心,就被大順軍隊的紅衣大炮打沉了。部隊又在上下遊找來了一百條木船,剛渡過三千人上了對岸的黃河灘頭。就被大順先是紅衣大炮,後是軍隊掩殺,全部消滅在黃河河灘上。


    麵對黃河天險,又不是騎馬就可以渡過的河流。豪格簡直是無計可施。


    後來在黃河下遊,他派一兩個小木船渡過黃河去偵查,開頭看也沒有部隊守衛。當派出大部隊偷渡,馬上就遇到大順部隊趕來,又把清軍消滅在黃河大堤上。


    在上遊也是這樣,渡河部隊被大順的騎兵部隊全部消滅了。


    豪格沒有辦法,就想起,渡河要船,用船渡河,總不能一下子把要渡河的人渡過河。少數人過河,就可能被對方多數人消滅。但是,季節有四季。漢族人的夏天,叫北方的女真人熱得難受。到了冬天,黃河也有冰凍封河的時候。那時候,正是北方人的好天氣,還可以騎馬一下將自己的軍隊渡過河,人多力量大就可能打勝仗。


    他把自己的想法報告了多爾袞。多爾袞同意了他們冬天過河的想法。就從山東戰場,調出一些人到山西戰場,配合葉臣攻打山西。


    據大順的宣傳偵查人員的宣傳,葉臣被李岩消滅了。開始豪格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相信,可是從此以後,葉臣就沒有了消息。又聽到大順的宣傳偵查人員宣傳,李岩打下了山西北部。


    李岩在山西北部離山東還很遠,怎麽他的部隊到山東來了?這是豪格想不透的地方。


    在禹城的豪格,聽到李岩的大順部隊到來的消息,隻得從黃河渡口、齊河、濟陽、等地收集軍隊。現在他手裏有吳三桂的漢軍八旗一萬五千人,有女真人一萬人。要打仗,就要匯集軍隊。“不管敵人幾路來,我隻一路去”。豪格知道這個道理,絕不能被大順部隊各個擊破。


    吳三桂的清軍八旗,雖然是漢族人,但是他們在遼東長期駐軍,對氣候的適應性與豪格的軍隊有點相似。吳三桂的漢族軍隊,對於騎射、對於防守,比女真軍隊並不差。有的時候,豪格還十分佩服這一支久經戰火考驗的軍隊。


    這一支漢族軍隊,對大順宣傳部隊的宣傳,本來有些相信。但是,他們在山海關殺死了大量的李自成的部隊,大順的皇帝就是李自成,所以,他們不敢投降大順。豪格也在心裏分析過吳三桂的部隊。所以他對吳三桂的部隊還是很放心的。


    看著各地打著清軍旗幟的部隊的到來,豪格的雄心壯誌又激發出來。一個久經戰火考驗的將軍,不光經過勝利,也還經曆過失敗。所以是不怕現在打勝仗的大順部隊的到了。


    李大亮的部隊收複平原縣並不困難。平原清軍的女真監軍沒有在城內,部隊被大順軍隊一包圍,以前大順來招降過,城裏的漢族將軍心裏就要投降了。隻是離豪格的清軍主力部隊很近,平原城內的清軍漢族將軍不敢答應。現在被包圍了,不投降,就隻有與大順軍隊打仗。城外有大順軍隊六七萬人,哪裏是對手。


    平原縣的守將,在大順部隊包圍城市的時候,就找下麵的頭領開會商量,都同意投降,大順軍隊開始喊話後,就很快上城牆上答話:“大順的兄弟們,我們也是漢族人,我們已經不願意與清軍賣命,我們願意投降!”


    城外的大順軍隊喊:“願意投降,就打開城門,放下武器,出城投降!”


    於是城內的將軍就命令部隊集合,打開四下城門,放下吊橋,出城投降了。平原的知縣,也隻得與駐軍一起出城投降。


    李大亮改編了平原的駐軍,派自己的部隊入城守衛。知縣繼續任職。


    部隊就住在平原城外。


    現在離清軍的主力更近了,李大亮親自安排站崗放哨,以及巡邏。部隊宿營的駐防等問題。


    八月二十二日,李大亮就先派出兩個熱氣球先於部隊出發,前去偵查敵情。李大亮親自布置任務:


    一、要注意觀察我們前進的道路上有沒有埋伏。


    二、發現敵軍,要注意了解敵軍的駐防,人數,旗幟。是漢軍還是女真軍隊。


    熱氣球升上天空後,這些熱氣球戰士,還沒有親自參加過戰鬥。所以熱氣球裏麵有幾包炸藥包,幾個做手榴彈的小炸藥包。還身背弓箭大刀。他們要防止熱氣球掉下去,碰上敵人,到時可以自衛。他們是搞偵查的,又帶上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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