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李岩現在拒絕登基做皇帝，還說出了道理，也就沒有人繼續說這個問題了
李岩說：“現在主要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接受清軍留下來的銀子、金子，抄那些清朝女真大臣、女真貴族、女真官員的家。參謀處要派人，各部隊要派十個有文化的，去清理，登計造冊。把搶劫我們漢族老百姓的銀兩要奪回來。”
“整編清軍由李懷禎負責。清理財產，庫存由李懷仁負責。”
李懷禎、李懷仁都說：“是！”
李岩對李懷功說：“懷功就與李懷仁一起，去清理城內的財物，庫房。”
最後決定李懷理的部隊一萬人暫時守衛北京，另外派五千人，協助查抄金銀庫房、糧食材料庫房，軍用庫房，查抄女真大臣、貴族、軍官的家。
漢族大臣們，原來從明朝投降大順，後來又投降大清，現在北京城已經被李岩的大順軍隊打下來了，這一幫大臣也太鬱悶了。他們競成了投降專業戶又要投降李岩。
來了幾個尚書，請李岩侯爺總司令到皇宮接受眾大臣的投降、朝拜。
李岩說：“你們現在要知道我在大順的地位。我怎麽能夠進入皇宮接受你們的朝拜呢？”
幾個尚書就碰了一個釘子，隻得請示李岩侯爺、總司令，到什麽地方接受大臣們投降？
李岩說：“就到這裏吧！這裏這個大院的院壩還比較大，可能眾位大臣還是能夠站完吧？”
幾個尚書說：“侯爺，這個地方還真的小了，北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很多。”
李岩說：“那你們確定一個地方，不能太小，人都站不完。但是又要與我現在的身份相適應。不能像多爾袞，進入皇宮。”
尚書說：“侯爺，我們在皇宮附近找一個王爺府，裏麵院壩大，侯爺看可以不可以？”
李岩說：“我不是王爺，不過現在是接受大家投降的儀式，在王爺府雖然有點不恰當，不過比在皇宮又好一點，就在王爺府。不過禮儀要議一議。”
幾個尚書說：“我們與大順皇帝、多爾袞投降的時候，都是三跪九叩。現在投降，也準備這樣的禮儀。”
李岩說：“大臣拜見侯爺是什麽禮節？”
尚書說：“是雙手禮拜，並不叩頭。我們是投降，這樣的禮儀恐怕是不恰當的。”
李岩說：“既然是投降，好像不叩頭也不行，你們就跪拜一次，叩一個頭好了。”
在一個王爺府院子寬大的大壩子裏，壩子是用青石板鋪成。每塊石板，表麵都用手錘細細地砍平，石石頭的邊子，都用扁鏨修得筆直，石頭與石頭之間，沒有鋪路的石頭那樣有寬大的縫隙，簡直可以說沒有縫隙。
在進門的對麵，有一個“主席台”。台子的石頭上，打著花草，還有龍鳳的圖案。
李岩知道，各位將軍都很忙，還是帶上紅娘子一同參加接受投降的儀式。
李岩讓這些尚書先到皇宮去，請那些投降大臣轉到選定的王爺府。王爺府地點就在皇宮與李岩的總司令部中間。等這些尚書走後，李岩想了一下，安排了一些事務。
紅娘子騎馬來了。問李岩總司令有什麽事情。李岩說：“原來的一幫明朝的大臣要投降，要做一個投降儀式。大家都很忙，我就找你陪陪我，去接受這些投降了幾次的大臣投降。”
紅娘子說：“我也很忙！不過，總司令召喚我，我是一定要去的。這些人也可憐，投降過來，投降過去。”
李岩估計那些投降的大臣已經到了王爺府，就與紅娘子一起，帶上侍衛，騎上戰馬，在尚書們留下的人的帶路下，到王爺府去。
李岩對紅娘子說：“紅將軍，一會不要喊‘侯爺駕到’。忠義侯是李自成在我李岩死了的時候封的。總司令是我自己封的，就喊‘總司令駕到！’就行了。”
紅娘子說：“平常，大家都不喊侯爺，李自成封的，我們也不稀罕！”
李岩的侍衛們聽到這樣的話，沒有誰感到稀奇，好像天經地義一樣。就是李岩當皇帝，大家也認為是應該的。
不過前麵帶路的官員，倒吃驚不小。李岩是大順的王爺，大順皇帝的名諱，他們這一幫人可以直呼其名。不過自己是投降的人，誰敢多說話，誰敢說半個不字。
進了王爺府，紅娘子用女中音大聲喊：“李岩總司令到！”
剛才王爺府還是鬧哄哄的，一聽到“李岩總司令到！”立刻就鴉雀無聲了，這些官員都規規矩矩地站好。作為投降官員，誰敢在投降儀式上惹出點事情來。
幾個尚書馬上就迎接過來，把李岩和紅娘子讓到主席台上去。
一個尚書在上麵宣布：“投降儀式現在開始！”
“我們恭請大順忠義侯、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李岩將軍，接受叛亂的偽清國漢族大臣投降大順朝廷。”
“儀式第一項：叩拜大順侯爺總司令。”說完，自己也走下石壩，到石壩下麵跪下，叩頭。
下麵的這些“三朝元老”跪下給李岩叩頭投降。叩一個頭是說好了的。隻是這些投降專業戶，已經習慣三跪九叩。下麵叩頭就亂了，有叩一個頭的。二個頭的，三個頭的。有跪三次叩九個頭的。那些先叩一個頭的，見其他人還在叩頭，接著又叩。
李岩、紅娘子就讓他們在那裏亂叩，也不好製止，讓他們叩完了為止。
尚書見投降的北京城的官員，叩拜大順李岩總司令已經完畢，就登上台子上，喊：“請忠義侯，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李岩將軍講話！”
李岩說：“好，我來講一講：”
“在這裏的各位都是原來明朝的官員，你們都經曆了明朝與叛亂的女真努爾哈赤的戰爭。我曾經也是明朝的舉人，還沒有在場的諸位考試的級別高！我們有必要來找一找明朝失敗的原因。”
“原來的戚繼光將軍，是我們民族的英雄。後來他處境十分差勁。張居正可以說是曆史上出名的丞相，他死後家庭競被人封鎖，子孫被餓死。李從梁也是一個出名的將軍，需要養虎自保。熊廷弼、毛文龍、袁崇煥都是很好的將軍，都不得好死。整個朝廷，先就是幾個皇帝不理朝政，朝廷內部黨爭十分厲害。又有宦官專權。”
“後來陝西河南山西災荒十分厲害，民變四起。這都是稅賦太重，朝廷不救濟老百姓所致。”
“明朝被大順推翻，也是曆史的必然。這也是大順進入北京，在場的各位官員自願投降的原委。”
“我們大順進入北京，卻由於追贓助餉、部隊紀律敗壞。致使吳三桂叛亂，他最後投降了叛亂的清國。我們有必要對大順的為什麽打敗仗做一些分析。我看主要是維護紀律的方法不當，追贓一個是時機掌握得不好，還有一個就是搞擴大化，一些富戶，一些財主也搞進來追贓了。還有，就是拿了錢也有人被打死了。最重要的，就是對守衛邊關的將軍吳三桂的家庭也進行追髒，還把吳三桂的小老婆也霸占了。”
“大順的大臣、皇帝自己沒有維護安定的局麵，所以造成後麵的動亂，給我們的民族敵人的進攻創造了條件。”
“吳三桂就有理由嗎？”
“我看也是沒有理由的。首先大順釋放了他的父親、放了他的小老婆。還有，他的父親、他的家庭，還在大順的地區。他搞投敵叛亂，是不顧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的生命安全的，是不孝道的。還有，他投降女真人，給我們漢族帶來多大的災難。他投靠女真人的行動，永遠也擺脫不了做漢奸的恥辱。”
“大清多爾袞開始他的策略也是很聰明的，打著替明朝皇帝報仇的旗號。我看你們投降他們也是很自願的。”
“後來，多爾袞繼續他們要我們漢族人做他們奴隸的政策，也就是狗改變不了要吃屎。他在北京城外大量占領我們漢族人的土地、房屋、趕我們漢族老百姓做他們的奴隸。各位的親戚、朋友、或者家人，都有做奴隸的。”
“這一次我們打敗了多爾袞，我看大家投降也是自願的。”
“在幾個月的短短的時間裏，你們就投降了三次，經曆了明朝、大順、大清三個朝代。我看，短短的時間，就證明了一個真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我看，大家這樣豐富的經曆，也可以寫書把這些情況總結出來。不要因為我李岩是大順的將軍，就不敢說，實話實說，對以後社會是有利的。”
下麵的這些投降官員，聽李岩侃侃談來，別有一番心情，都聚精會神地聽李岩講話。
“你們許多官員可能也知道，我給大順皇帝提過一些建議。如果他聽了這些建議，估計清軍就打不進北京城來了。”
“我還特別地冤屈，在山西，我主動要求到河南去平叛，竟然被牛金星將我和我的兄弟李牟一起毒殺了。”
“我後來由於中毒較淺，活了過來。我們李家的部隊回到了懷慶。在仇恨麵前，我們沒有去報仇，我們拋下了個人的仇恨，我們選擇了趕走清軍，到北部來打擊清軍。清軍要殺我們漢族人，要搶我們漢族人的財產，要我們漢族人做努爾哈赤家族的奴隸。我們李家家族的兄弟子侄們選擇了做民族英雄的道路。”
“女真人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了，實踐證明，女真人是可以被打敗的，被消滅的。”
“在固關，我們消滅了二萬八千清軍，在山西北部，我們消滅了三萬九千清軍，在京師附近，我們消滅了八萬九千清軍。在北京，我們消滅了四萬五千清軍。”
“原來認為最厲害的女真人的軍隊，從固關以來，我們消滅了四萬人。女真軍隊入關的六萬人，現在隻剩下了豪格一萬女真兵，阿濟格一萬女真兵。女真人並沒有什麽不得了。現在，我可以宣布，入關的女真軍隊，被消滅的時候，不遠了。你們原來在明朝，要剿滅努爾哈赤叛亂的理想，我可以幫你們去實現了。我們漢族人完全有能力，消滅努爾哈赤的叛亂武裝。”
下麵的投降官員，一起鼓起掌來。幾十年了，誰也不敢說可以消滅女真努爾哈赤叛亂軍隊。現在，李岩將軍宣布可以消滅努爾哈赤家族叛亂了。
鼓了一遍掌，稍停下來又鼓起掌來，在三遍的時候，李岩才伸手讓他們停止。
“實話告訴大家，我這個‘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也是我自己封的。大順皇帝沒有封，所以軍費很困難。後來我們打了勝仗，與朝廷報捷，朝廷默認了我這個官職。發了一點獎金。”
“現在打下了北京，北京城裏有這麽多的原來朝廷的官員。還有一個皇宮，裏麵有很多太監宮女。還有原來的軍工工匠技術人才。大家都要吃飯，要領餉，都要銀子。”
“這些軍工工匠，技術人員，我是一定要保的。你們這些官員現在卻用不著。明年，我們就要向遼東，蒙古進軍。我們要用漢族的州縣製去建立地方官府，是需要官員的。我們也要保你們。”
“當然，不願意當官的，我們也不留。隻要打一個招呼，就可以走人。願意留下來的，你們就要節約一下了。我們現在沒有那樣多的銀子給大家發。隻是少量發一點，讓大家生活下去。以後任了職務，再按職務發餉。”
“原來京師的官員，北京城的官員，請你們繼續擔任原來的官職，繼續任職。”
“還有皇宮的宮女，等我們打仗結束，願意回家的，就回家，願意嫁人的就嫁人。我們就不準備留人了。太監，願意回家的也可以回家。不願意回家的，我們就想辦法安排。”
“皇宮的一草一木都是國家人民的，不允許據為己有。京師的官員，要組織人員清點皇宮的物品。進出皇宮的人，要搜身。不能帶走皇宮的東西。以後我要來清點這些東西是否存在。”
“雖然我們開支困難，我們現在不準備再搞追贓助餉。請大家放心。”
“但是，現在還在負責的官員，要知道，我們是不允許貪汙的，是不允許剝奪老百姓的。現在如果要借著混亂的機會貪汙，是要依法嚴懲的。”
李岩說：“現在投降儀式結束！”
“原來各部的尚書，京師的現任官員，北京城的地方主官留下來，我們商量一下。其餘的官員就解散。”
李岩說：“現在主要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接受清軍留下來的銀子、金子，抄那些清朝女真大臣、女真貴族、女真官員的家。參謀處要派人，各部隊要派十個有文化的，去清理，登計造冊。把搶劫我們漢族老百姓的銀兩要奪回來。”
“整編清軍由李懷禎負責。清理財產，庫存由李懷仁負責。”
李懷禎、李懷仁都說：“是！”
李岩對李懷功說：“懷功就與李懷仁一起，去清理城內的財物，庫房。”
最後決定李懷理的部隊一萬人暫時守衛北京，另外派五千人，協助查抄金銀庫房、糧食材料庫房，軍用庫房，查抄女真大臣、貴族、軍官的家。
漢族大臣們，原來從明朝投降大順，後來又投降大清，現在北京城已經被李岩的大順軍隊打下來了，這一幫大臣也太鬱悶了。他們競成了投降專業戶又要投降李岩。
來了幾個尚書，請李岩侯爺總司令到皇宮接受眾大臣的投降、朝拜。
李岩說：“你們現在要知道我在大順的地位。我怎麽能夠進入皇宮接受你們的朝拜呢？”
幾個尚書就碰了一個釘子，隻得請示李岩侯爺、總司令，到什麽地方接受大臣們投降？
李岩說：“就到這裏吧！這裏這個大院的院壩還比較大，可能眾位大臣還是能夠站完吧？”
幾個尚書說：“侯爺，這個地方還真的小了，北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很多。”
李岩說：“那你們確定一個地方，不能太小，人都站不完。但是又要與我現在的身份相適應。不能像多爾袞，進入皇宮。”
尚書說：“侯爺，我們在皇宮附近找一個王爺府，裏麵院壩大，侯爺看可以不可以？”
李岩說：“我不是王爺，不過現在是接受大家投降的儀式，在王爺府雖然有點不恰當，不過比在皇宮又好一點，就在王爺府。不過禮儀要議一議。”
幾個尚書說：“我們與大順皇帝、多爾袞投降的時候，都是三跪九叩。現在投降，也準備這樣的禮儀。”
李岩說：“大臣拜見侯爺是什麽禮節？”
尚書說：“是雙手禮拜，並不叩頭。我們是投降，這樣的禮儀恐怕是不恰當的。”
李岩說：“既然是投降，好像不叩頭也不行，你們就跪拜一次，叩一個頭好了。”
在一個王爺府院子寬大的大壩子裏，壩子是用青石板鋪成。每塊石板，表麵都用手錘細細地砍平，石石頭的邊子，都用扁鏨修得筆直，石頭與石頭之間，沒有鋪路的石頭那樣有寬大的縫隙，簡直可以說沒有縫隙。
在進門的對麵，有一個“主席台”。台子的石頭上，打著花草，還有龍鳳的圖案。
李岩知道，各位將軍都很忙，還是帶上紅娘子一同參加接受投降的儀式。
李岩讓這些尚書先到皇宮去，請那些投降大臣轉到選定的王爺府。王爺府地點就在皇宮與李岩的總司令部中間。等這些尚書走後，李岩想了一下，安排了一些事務。
紅娘子騎馬來了。問李岩總司令有什麽事情。李岩說：“原來的一幫明朝的大臣要投降，要做一個投降儀式。大家都很忙，我就找你陪陪我，去接受這些投降了幾次的大臣投降。”
紅娘子說：“我也很忙！不過，總司令召喚我，我是一定要去的。這些人也可憐，投降過來，投降過去。”
李岩估計那些投降的大臣已經到了王爺府，就與紅娘子一起，帶上侍衛，騎上戰馬，在尚書們留下的人的帶路下，到王爺府去。
李岩對紅娘子說：“紅將軍，一會不要喊‘侯爺駕到’。忠義侯是李自成在我李岩死了的時候封的。總司令是我自己封的，就喊‘總司令駕到！’就行了。”
紅娘子說：“平常，大家都不喊侯爺，李自成封的，我們也不稀罕！”
李岩的侍衛們聽到這樣的話，沒有誰感到稀奇，好像天經地義一樣。就是李岩當皇帝，大家也認為是應該的。
不過前麵帶路的官員，倒吃驚不小。李岩是大順的王爺，大順皇帝的名諱，他們這一幫人可以直呼其名。不過自己是投降的人，誰敢多說話，誰敢說半個不字。
進了王爺府，紅娘子用女中音大聲喊：“李岩總司令到！”
剛才王爺府還是鬧哄哄的，一聽到“李岩總司令到！”立刻就鴉雀無聲了，這些官員都規規矩矩地站好。作為投降官員，誰敢在投降儀式上惹出點事情來。
幾個尚書馬上就迎接過來，把李岩和紅娘子讓到主席台上去。
一個尚書在上麵宣布：“投降儀式現在開始！”
“我們恭請大順忠義侯、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李岩將軍，接受叛亂的偽清國漢族大臣投降大順朝廷。”
“儀式第一項：叩拜大順侯爺總司令。”說完，自己也走下石壩，到石壩下麵跪下，叩頭。
下麵的這些“三朝元老”跪下給李岩叩頭投降。叩一個頭是說好了的。隻是這些投降專業戶，已經習慣三跪九叩。下麵叩頭就亂了，有叩一個頭的。二個頭的，三個頭的。有跪三次叩九個頭的。那些先叩一個頭的，見其他人還在叩頭，接著又叩。
李岩、紅娘子就讓他們在那裏亂叩，也不好製止，讓他們叩完了為止。
尚書見投降的北京城的官員，叩拜大順李岩總司令已經完畢，就登上台子上，喊：“請忠義侯，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李岩將軍講話！”
李岩說：“好，我來講一講：”
“在這裏的各位都是原來明朝的官員，你們都經曆了明朝與叛亂的女真努爾哈赤的戰爭。我曾經也是明朝的舉人，還沒有在場的諸位考試的級別高！我們有必要來找一找明朝失敗的原因。”
“原來的戚繼光將軍，是我們民族的英雄。後來他處境十分差勁。張居正可以說是曆史上出名的丞相，他死後家庭競被人封鎖，子孫被餓死。李從梁也是一個出名的將軍，需要養虎自保。熊廷弼、毛文龍、袁崇煥都是很好的將軍，都不得好死。整個朝廷，先就是幾個皇帝不理朝政，朝廷內部黨爭十分厲害。又有宦官專權。”
“後來陝西河南山西災荒十分厲害，民變四起。這都是稅賦太重，朝廷不救濟老百姓所致。”
“明朝被大順推翻，也是曆史的必然。這也是大順進入北京，在場的各位官員自願投降的原委。”
“我們大順進入北京，卻由於追贓助餉、部隊紀律敗壞。致使吳三桂叛亂，他最後投降了叛亂的清國。我們有必要對大順的為什麽打敗仗做一些分析。我看主要是維護紀律的方法不當，追贓一個是時機掌握得不好，還有一個就是搞擴大化，一些富戶，一些財主也搞進來追贓了。還有，就是拿了錢也有人被打死了。最重要的，就是對守衛邊關的將軍吳三桂的家庭也進行追髒，還把吳三桂的小老婆也霸占了。”
“大順的大臣、皇帝自己沒有維護安定的局麵，所以造成後麵的動亂，給我們的民族敵人的進攻創造了條件。”
“吳三桂就有理由嗎？”
“我看也是沒有理由的。首先大順釋放了他的父親、放了他的小老婆。還有，他的父親、他的家庭，還在大順的地區。他搞投敵叛亂，是不顧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的生命安全的，是不孝道的。還有，他投降女真人，給我們漢族帶來多大的災難。他投靠女真人的行動，永遠也擺脫不了做漢奸的恥辱。”
“大清多爾袞開始他的策略也是很聰明的，打著替明朝皇帝報仇的旗號。我看你們投降他們也是很自願的。”
“後來，多爾袞繼續他們要我們漢族人做他們奴隸的政策，也就是狗改變不了要吃屎。他在北京城外大量占領我們漢族人的土地、房屋、趕我們漢族老百姓做他們的奴隸。各位的親戚、朋友、或者家人，都有做奴隸的。”
“這一次我們打敗了多爾袞，我看大家投降也是自願的。”
“在幾個月的短短的時間裏，你們就投降了三次，經曆了明朝、大順、大清三個朝代。我看，短短的時間，就證明了一個真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我看，大家這樣豐富的經曆，也可以寫書把這些情況總結出來。不要因為我李岩是大順的將軍，就不敢說，實話實說，對以後社會是有利的。”
下麵的這些投降官員，聽李岩侃侃談來，別有一番心情，都聚精會神地聽李岩講話。
“你們許多官員可能也知道，我給大順皇帝提過一些建議。如果他聽了這些建議，估計清軍就打不進北京城來了。”
“我還特別地冤屈，在山西，我主動要求到河南去平叛，竟然被牛金星將我和我的兄弟李牟一起毒殺了。”
“我後來由於中毒較淺，活了過來。我們李家的部隊回到了懷慶。在仇恨麵前，我們沒有去報仇，我們拋下了個人的仇恨，我們選擇了趕走清軍，到北部來打擊清軍。清軍要殺我們漢族人，要搶我們漢族人的財產，要我們漢族人做努爾哈赤家族的奴隸。我們李家家族的兄弟子侄們選擇了做民族英雄的道路。”
“女真人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了，實踐證明，女真人是可以被打敗的，被消滅的。”
“在固關，我們消滅了二萬八千清軍，在山西北部，我們消滅了三萬九千清軍，在京師附近，我們消滅了八萬九千清軍。在北京，我們消滅了四萬五千清軍。”
“原來認為最厲害的女真人的軍隊，從固關以來，我們消滅了四萬人。女真軍隊入關的六萬人，現在隻剩下了豪格一萬女真兵，阿濟格一萬女真兵。女真人並沒有什麽不得了。現在，我可以宣布，入關的女真軍隊，被消滅的時候，不遠了。你們原來在明朝，要剿滅努爾哈赤叛亂的理想，我可以幫你們去實現了。我們漢族人完全有能力，消滅努爾哈赤的叛亂武裝。”
下麵的投降官員，一起鼓起掌來。幾十年了，誰也不敢說可以消滅女真努爾哈赤叛亂軍隊。現在，李岩將軍宣布可以消滅努爾哈赤家族叛亂了。
鼓了一遍掌，稍停下來又鼓起掌來，在三遍的時候，李岩才伸手讓他們停止。
“實話告訴大家，我這個‘大順北方抗清前線軍民總司令’，也是我自己封的。大順皇帝沒有封，所以軍費很困難。後來我們打了勝仗，與朝廷報捷，朝廷默認了我這個官職。發了一點獎金。”
“現在打下了北京，北京城裏有這麽多的原來朝廷的官員。還有一個皇宮，裏麵有很多太監宮女。還有原來的軍工工匠技術人才。大家都要吃飯，要領餉，都要銀子。”
“這些軍工工匠，技術人員，我是一定要保的。你們這些官員現在卻用不著。明年，我們就要向遼東，蒙古進軍。我們要用漢族的州縣製去建立地方官府，是需要官員的。我們也要保你們。”
“當然，不願意當官的，我們也不留。隻要打一個招呼，就可以走人。願意留下來的，你們就要節約一下了。我們現在沒有那樣多的銀子給大家發。隻是少量發一點，讓大家生活下去。以後任了職務，再按職務發餉。”
“原來京師的官員，北京城的官員，請你們繼續擔任原來的官職，繼續任職。”
“還有皇宮的宮女，等我們打仗結束，願意回家的，就回家，願意嫁人的就嫁人。我們就不準備留人了。太監，願意回家的也可以回家。不願意回家的，我們就想辦法安排。”
“皇宮的一草一木都是國家人民的，不允許據為己有。京師的官員，要組織人員清點皇宮的物品。進出皇宮的人，要搜身。不能帶走皇宮的東西。以後我要來清點這些東西是否存在。”
“雖然我們開支困難，我們現在不準備再搞追贓助餉。請大家放心。”
“但是，現在還在負責的官員，要知道，我們是不允許貪汙的，是不允許剝奪老百姓的。現在如果要借著混亂的機會貪汙，是要依法嚴懲的。”
李岩說：“現在投降儀式結束！”
“原來各部的尚書，京師的現任官員，北京城的地方主官留下來，我們商量一下。其餘的官員就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