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頭,隻見一個嬌生生的女子橫躺在榻上,身上隻以絲薄小毯少許遮掩了雄渾的起伏,上上下下不著一縷,更顯嬌軀曼妙溫軟,見胤礽望過來,嬌羞的紅了臉,微低下頭,眼中頓顯風情無限。


    胤礽氣息一窒,便停下了腳步,那宮婢久等不見太子臨近,微微抬起身子,朱紅的唇輕啟,媚聲低嗔:「太子爺」她在內務府中j□j了送入宮來,慣會行勾人誘惑之事,這一聲千嬌百媚的低喚,聽得人骨子都酥了。


    胤礽輕抬起步子往前走了幾步,到了榻前,宮婢便貼著胤礽撩人的扭動起自己的身子,雙手如若無骨般圈在胤礽的頸後,柔軟豐潤的雙唇試探般的吻上胤礽的頸,見胤礽並無反抗,她逐漸大起膽子,輕柔的解開他絲質中衣的扣子,露出其中健碩的胸膛。


    「出去。」胤礽忽而出聲,冷冷的喝道。


    那宮婢一驚,卻不知自己哪做錯了,忙退開跪下,語調輕顫:「奴才該死,隻是,不知太子爺如何不滿?」


    胤礽瞧也不瞧她,更為冷冽的斥道:「出去!」


    宮婢再不敢多言,手忙腳亂的扯過一件衣裳包裹身子,連滾帶爬的爬下榻,慌忙行禮退了出去。


    牆角更樓點滴,胤礽木然的站著,那宮婢一出去,他滿身的淩厲與凜然也都消散。榻上還殘餘她身上的薰香氣,胤礽心頭煩悶,幹脆轉身到暖閣的羅漢床上歇下。


    這麽一鬧,宮中定是驚動了。胤礽愣愣的望著一處紅燭,直到眼睛讓那熾熱的火光刺疼,方轉開眼。


    他本是想,既然已是男兒身,那忍忍便過了。那宮婢既能入得他的寢殿,必是長輩所賜,長者賜不可辭,他不如受了,隻當做了個夢,等將來有了孩子,想必也沒人會來管他房中私事。


    可,真的好難。


    他不喜歡她,那宮婢身上濃鬱的香氣,矯揉造作的姿態,還有捏著嗓子媚聲媚氣的聲音,他一讓她碰上便覺噁心,厭惡!


    紅燭一點點燃去,胤礽輾轉半宿,無論如何都沒有睡意。暖閣沒寢殿那般講究華麗,雅致舒適的軟榻,外頭風吹窗打,越是叫人心煩。


    她已盡力照著原太子的模樣活了,他是康熙花了十幾年親自悉心教導的太子,康熙看重他,也看重與仁孝皇後赫舍裏氏的情分,隻消再多幾分警惕與謙和,不犯大錯,照著康熙對他的寵愛和滿意,必然不會廢了他。


    為了好好的存活下去,他做了太多改變,若再不能按照自己的心,去碰那些根本不喜歡乃至厭惡的人,那他,還有自己麽?蘇華就徹底成了胤礽,這世上就再沒有蘇華了,她穿越重活一世,難不成就為了做個傀儡,把缺失的壽數填補上麽?


    胤礽茫然,但心底卻是堅定的,他不願也不會與這些女子交、歡,他是受過現代教育的文明人,做不到隻把一個女子當成繁衍的工具。


    為人者,心中當存堅定之事、敬畏之心,若無堅定之事、敬畏之心,則人心為空,所行之事皆無準則。


    接連數日,依舊不見太子召人侍寢,聽那些個侍婢言,皇太子對她們甚為不喜,連同早前得寵的稱心也一道被派了差使,隻要她們做個尋常宮人。


    太子爺不近女色,佟貴妃疑惑不已,又暗暗心驚,該不會是……她是個極為謹慎的人,當即便遣了心腹太醫往毓慶宮請平安脈。太醫去了一趟,回來呈稟道:「太子殿下身體安康。」


    既如此,那便是外人之由了。佟貴妃日漸著急起來,與太子說了幾次,太子隻斷言不要,旁的卻什麽也不肯說了,佟貴妃以為茲事體大卻不好與皇上說,宮裏其他位高的妃子都是有阿哥的,要避諱著,皇太後是個懵懂的,知道了也派不上忙,餘下的唯有一個老祖宗。


    佟貴妃無計可施,又憂心太子身子,便把事透給了老祖宗。


    太皇太後微眯著眼,一雙枯瘦蒼邁的手仔細翻閱敬事房的存檔。殿中寂然無聲,宮女太監垂眸斂眉、各司其位,連聲咳嗽都不聞。


    「格格啊,你說,保成這孩子是瞧上了石家那丫頭才不肯碰旁的女子?」太皇太後終於翻累了,把存檔丟到矮幾上,沉吟道。


    蘇麻拉姑走上前,彎身恭謹的捧起存檔翻了幾頁,謹慎回道:「應當不是,太子爺見那石家小姐不過前幾日的事,可這上頭記載的,卻要早上許多。」


    太皇太後的眼窩都刻了深深的細紋,一雙老邁的雙眼湛亮驚人,她重重嘆息,與蘇麻拉姑溫沉的道:「你是知道的,自打順治和董鄂妃的先例,我這心裏最怕的是宮裏再有專寵的事。幸好皇帝是個心眼透亮的明白人,沒叫我費神。這接下去就是太子了,若是保成中意了誰才這般做法,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進宮的。」


    蘇麻拉姑多年服侍太皇太後,盡心盡力,也最通曉主子的心意,聽她這般說,也禁不住沉下聲道:「聽五公主說時,奴才便覺石小姐是很好的,隻是太子爺問了她名姓,難免多留了神,生怕再有先帝爺的事出來。不過,現今想來,太子爺應當不是喜歡她,隻是瞧她照拂咱們五公主,心有好感,隨口一問罷了。」


    心有好感,隨口一問……太皇太後凝神斟酌這八個字,片刻,抬首道:」罷了,最緊要的還是給保成選個福晉,少年合性爾,有個知冷知熱的在邊上伺候總會好的。去命人一麵著緊兒查,是那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在皇太子麵前動那狐媚心思,另一麵,宣各家小姐入宮,陪我說說話。『隻皇不知好歹的賤人自然是找不到的,太皇太後親自尋了胤礽試探了幾句話,胤礽隻咬死了他如今年幼,若有閑暇不如多讀幾本書,日後也好給皇阿瑪做個好幫手。太皇太後無法,總不能強押著曾孫去親近哪個女子,隻好先由著他,自己這邊加緊了選福晉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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