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歪道!用幻術嚇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用火燒我屁股!!!”


    “老子躲了你那麽久,跑了大半個秘境都被你找到了,你大爺的是不是會算命啊?!”


    寒信有苦難言,隻能愧疚地擺著手無力反駁道:


    “不是的……我沒有用幻術嚇你……我也沒有用火燒你屁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隻負責摸魚躺贏而已,小秘境裏的其他修士明明就是序玄和扶真他們淘汰的,為什麽在其他人眼裏就變成他幹的了?


    “你不要過來!”


    看到寒信往自己這邊走,那個修士上一秒還在罵街,下一秒就被秘境裏的回憶殺嚇得不輕,一邊哆嗦一邊憤憤指責道,


    “老子隻是實力比你弱,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傻子,”


    “小秘境裏的四百多個人都是你一個人淘汰的,你再給我狡辯一個試試!”


    寒信有口難辯,自證清白的話又是那麽的有心無力:“我真的什麽都沒幹,我有隊伍的,你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


    “你說謊!”那個修士看他得了便宜還狡辯,氣的抓心撓肝,


    “在小秘境裏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一個人神神叨叨了,明明身邊空無一人卻還說的有來有回,我看你就是修煉修出癔症來了!”


    寒信本想再解釋兩句,不想那修士見他還想狡辯,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轉身便走,一點也不想再被二次打擊。


    繼那修士走後,一隻紫色幻蝶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飛到了寒信肩上,扶真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交易結束,合作愉快。”


    那道成熟女音輕笑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調侃:“謝謝你在小秘境裏做出的貢獻,在我的幻術加持下,那些人看不見我們。”


    “所以在他們眼裏,你才小秘境最終勝出的第一名。”


    “原來是這樣……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寒信捂著臉,目光透過指縫悄悄觀察了一會兒其他人看他的眼神。


    毫無例外,都是看對手一樣的狠戾眼神。


    “有這個頭銜加身,這次回去可要記得和你三舅舅報喜哦,也算是我們對你的補償了。”


    待她說罷,原本停留在寒信肩上的紫蝶也隨之消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早有預料,知道自己再參賽一定會被打成豬頭,寒信微不可察地挪動著步子,訕訕道:


    “我……還是早些退賽吧……”


    豈不料,他剛走了沒兩步,自己的手腕突然就被人攥住了。


    南宮二河瞥了一眼他身上戴著的身份牌,忍不住向還沒弄清楚情況的慕羨安投去讚許目光。


    沒想到啊沒想到,太初宗真是藏龍臥虎,這個叫“寒信”的實力居然強大到能以一人之力單挑四百餘人!


    修真界真是未來可期啊!有這種人才在,他們這些老東西也可以準備安心退位了。


    “我宣布!”南宮二河抓著寒信的手舉高宣布道,“這次小秘境選拔的第一是……”


    “太初宗,嶽靈峰,寒信!”


    ——


    月上梢頭,夜色漸濃。


    因為正在舉辦修真界大比的原因,南陽天的夜晚比往常時候不知熱鬧了多少,街上的小攤和商鋪也燈火通明,生意興隆。


    少年身著一襲白色錦袍,袖口和衣角上還用金線紋著雲紋,看起來約莫十七上下的樣子,隻是路過就惹得不少人駐足停留。


    “強行調動三天的靈力,就隻是為了出來喝酒,值得嗎?”扶真同他走在一起,偏頭看向身旁人道。


    “難得的休息時間,一個晚上對我來說也很值得,”


    顧於歡隨手拋著不久前才從歐豆豆身上搜刮來的錢袋,一邊用餘光掃視攤鋪上擺的酒壇一邊與她解釋,


    “商節不是卜卦說今晚你們有機會能得到鑰匙嘛,反正又沒算到我頭上,四舍五入就等於和我沒關係。”


    “這麽好的機會,不逛逛多可惜?”


    大抵是年紀和心智上去了,有了自己的審美。與上次的鈴鐺紅繩不同,這次他身上僅別著一隻刻有小魚紋樣的鈴鐺,巧妙地係在腰間。


    “那你玩得開心,我去碰碰運氣,看看會不會獲得鑰匙的線索,”


    扶真指尖微動,喚出幾隻紫色幻蝶,走之前有意瞥了一眼他腰間的那隻鈴鐺,忍不住出聲調侃,


    “不是說不戴嗎?之前還見你天天因為那些保長命的鈴鐺紅繩和頃時置氣,今日怎麽妥協了?”


    顧於歡擺擺手,雖無奈但也沒法子:“不戴不行啊,不然頃時爺爺不放我出來玩的。”


    說什麽戴鈴鐺紅繩保長命,那都是活人用的東西,他本來也用不著這些東西,奈何頃時總把他當小孩子看,平時就愛給他戴這些小玩意兒。


    雖然他現在看著與活人無異,但隻有顧於歡自己才明白——他早就死了。


    如今使用的身軀隻是頃時幫他用神魂實質化成的“魂體”罷了,完全依賴自己的靈力支撐。


    因此,一旦靈力使用過多導致不足,身體和心智便會自行倒退,直到靈力恢複。


    況且他記憶全失,連自己怎麽死的,死了多少年都不知道,隻記得自己和頃時他們一樣,是尊清域“禦主”席下的“禦者”。


    一問三不知,神仙也難治。


    “行吧,那你別喝太醉了,有事及時和我們聯絡。”


    紫衣女子並不多問,和他道完別就跟著幻蝶往反方向走了,不一會兒便在人流如織的街市裏沒了身影。


    待她走後,顧於歡本想去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酒市轉轉,不料一直被他丟在芥子袋裏的東西不樂意了,主動破開禁錮跑了出來。


    顧於歡早就料到會如此,毫不在意地抓住那根不老實的棍子,將他化成一支白玉符筆的模樣簡單別在耳後。


    時隔七年,再次感受到了來自逢君劍的劍氣,無歸激動地快要發狂,現在隻想掙脫顧於歡的桎梏去找慕羨安。


    他好想幹爹,好想歐陽爺爺,好想逢君和小黑子他們……


    隻要找到幹爹,把他帶到爸爸麵前,他就不用再過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了!


    爸爸這個小不死的,一有靈石就全拿去買酒和自己用了,哪怕是一塊下品靈石都舍不得給他吃。


    七年前在太初宗那會兒,幹爹都是把上品靈石當零嘴給自己喂的,哪曾想現在連吃一塊下品靈石都成了奢望。


    顧於歡願不願意回去他不管,反正無歸自己受不了了,迫不及待地就要反水投奔豪門。


    現在的他,已經從胖嘟嘟餓成營養不良了。


    無歸甚至都有些懷疑到時候見麵,慕羨安會因為營養不良認不出他來。


    他出真身,慘兮兮地抱住顧於歡的大腿,因為著急鼻涕泡都哭出了好幾個:


    “爸爸,求求你把符筆還給無歸好不好,無歸馬上就回來!”


    他的真身寄宿在神武裏,如果不帶著真身走根本就跑不了多遠。


    “你這小屁孩,平時你不見得你出來,現在知道求我了?”


    顧於歡挑眉,抱著手臂低頭看他,並不打算遂他的願,


    “下次再放你出去玩,現在我有事,等會兒喂你下品靈石吃。”


    “不嘛不嘛,無歸現就要,”


    小奶娃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顧其他人看顧於歡的探究目光,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撒潑打滾,一邊耍賴一邊哭的撕心裂肺,


    “每次一有靈石你就去買酒,連一顆下品靈石都舍不得給我吃,每次都讓我過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爸爸是壞蛋!是壞酒鬼!!嗚嗚嗚嗚無歸要去找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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