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樣啊。”


    “那你捉到魚了嗎?”


    他使勁找話題讓自己不那麽尷尬,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還是慕羨安自來熟的拉了兩張椅子。


    “捉到了。”


    慕羨安勾唇,但隻持續了一瞬便又強壓了下去。


    “啊哈哈這是誰呀,顧道長這是你師弟嗎?”


    可憐的筱叁終於刷出了點存在感。


    “這是我師弟,你見過的,那個時候,湘鴻書院。”


    說罷,他又轉頭對慕羨安道:


    “這是我的好朋友,筱叁。”


    “你好你好。”


    慕羨安高冷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筱叁在心底暗暗呼出一口氣,圓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係統要提前劇情進度,但首當其衝還是得和主角打個臉熟走走過場,不然他和顧於歡得分分鍾掉馬。


    一場小小的插曲並不會掃了顧於歡筱叁二人的興致,潦潦草草搭了幾句話後,三人坐在雅間裏喝茶吃飯。


    [小魚,我們不去做任務嗎?]


    筱叁第一次執行任務有點擔心,他給顧於歡傳音道。


    顧於歡抿了一口茶,淡定道:


    [好歹也是第一次下山,就算有任務在身又怎樣,我們總不能拉著男主和無頭蒼蠅一樣亂跑吧?]


    [一個敬業的反派應該自己去找主角惹事,這是八百年不變定律。]


    [不是我們去找反派,而是反派來找我們。]


    兩人傳音聊的熱火朝天,不知不覺就冷落了一旁的慕羨安。


    慕羨安夾了一筷子菜,他不傻,知道顧於歡肯定瞞了他什麽。但是他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以後他總會知道的。


    顧於歡意興闌珊的靠在鏤窗邊,這時下方的矮台上端坐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的講著某些說不得的八卦。


    他頓時興致大起,立馬直起身子往下方看去。


    老一輩的八卦故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老一輩做不到。


    “老夫有個故事,不知諸位客官聽過否。”


    “得了吧,你一天就那麽幾個故事,沒什麽新鮮的。”坐在下方茶桌喝茶的一位大叔道。


    “非也非也,各位可曾聽說過……雷家家主雷淩霄?”


    “你是說,我們鎮子上那個地主?”


    “對!”說書先生猛的一敲桌子,


    “各位可曾聽說過,美人皮?”


    一位年紀較大的客人回憶道:“二十年前,我聽家父曾說起過,那是一種鬼怪披在自己身上的皮。”


    “它們把美人的皮囊活生生剝下來,然後用秘法披到自己的身上去勾引達官顯貴人家,騙完他們的錢財後剝下女人的皮吃掉男人的心肝讓其家破人亡。”


    “剝皮吃心肝還可以理解,可鬼怪為什麽要騙錢財呢?”


    圍觀著的一位客官不解的問道。


    “殺人自然是為了不餓肚子,剝皮可能是因為一張皮囊維持的時間不久才需要時常更換。至於錢財嘛,這還不簡單?如果你沒有錢財,那又如何才能創造機會吸引達官顯貴人家的注意力呢?”


    一道散漫又不大正經的男聲從二樓傳出。


    眾人抬頭看去,顧於歡正撐著下巴看著剛剛提問的那人,見眾人的眼光都注視在他身上,他扯了扯嘴角,社恐的把頭縮了回去。


    “師兄好厲害。”


    慕羨安不知什麽時候把頭湊了過來,剛才顧於歡那一縮脖子,兩人差點就要雙雙磕到腦袋。


    “那肯定,你師兄我是誰?”


    顧於歡立馬社恐轉喜,習慣性的揉了揉慕羨安的腦袋。後者笑了笑,乖乖把臉貼上顧於歡的手掌。


    不知道因為他是火靈根的原因還是什麽,顧於歡給他的感覺總是暖暖的,自己總是忍不住想靠的和他近一點。


    充當空氣人的筱叁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小魚!居然把男主調教的這麽好!


    一位客官道,“可是,那又和雷家家主有什麽關係?”


    “各位可曾知道,三十年前,雷家家主雷淩霄,曾有一位紅顏知己?那紅顏知己,就是傳說中的剝皮魔。”


    “既然是二十年前的事,那不知先生是怎麽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


    慕羨安勾唇,抱著手臂看著說書先生道。


    “各位有所不知,鄙人年輕時曾在雷府當過差,雷府的家丁侍女的傭金豐厚,但就是因為這件事後鄙人才改行講書的。”


    “那既然如此,你就快講啊!急死我了都。”


    “就是啊,先生趕緊說吧!”


    酒樓裏的客官都被勾起了興趣,一個勁的催他。


    說書先生笑了笑,對著群眾伸手示意。


    一袋錢袋不偏不倚的從上方落到了說書先生的手上,說書先生掂了掂量錢袋,抬頭喜笑顏開對著二樓的財神爺拱手道:


    “既然這位小公子這麽捧場,那老夫我今兒就讓小先生聽個夠!”


    顧於歡撇撇嘴,唉,也不知道原主怎麽這麽有錢。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


    “在一個黑夜的下雨天,當時雷淩霄也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你說巧不巧,這雷淩霄剛好有事出門,出去時兩手空空,回來時懷中就抱著一個受傷女子了。那女子長得,嘖嘖,生的膚如凝脂嬌豔美麗,我當時有幸見過一次,真是美的沒話說!”


    “說到這想必大家都猜到答案了,我就不多做鋪墊了。”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道:


    “那女子,就是披了美人皮的剝皮魔。”


    “也不知那剝皮魔使了什麽邪門法子,那雷淩霄對那剝皮魔著迷了似的,剛進雷宅第二天就讓人家當上了小妾,兩人那是一個濃情蜜意情投意合啊,”


    “這剝皮魔也算良善,對待我們這些侍女家丁也很不錯,大家也沒有因為她無權無勢是一個弱女子就看不起她。”


    “本來按照她的身份是配不上雷淩霄的,但是耐不住雷淩霄對她喜歡。當時除了我們這些仆人支持外,那些依附雷家老夫人那邊的母家就首當其衝不同意。他們認為雷淩霄以後既然要繼承雷家的家業就應該娶有權有勢的權貴女兒。”


    “雷淩霄那時候年輕氣盛說什麽也不願意,說大不了就為了那女子放棄雷家的萬貫家財,隻求和浪跡天涯那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奈何他是家中獨子,生來就要繼承雷家家產和不可推卸的責任。”


    “哎不是我說,你說了這麽多,我也沒聽出一點兒那剝皮魔的不好啊,難不成她還是個好人不成?”


    筱叁忍不住插嘴。


    “哎呀這位小公子別急,聽老夫慢慢來。”


    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後來呀,這雷淩霄執意要娶那女子為妻,老夫人暗中百般阻撓他們,不想每次都因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失敗了。”


    “如果放到別人身上那運氣可就好的太奇怪了,但那女子是什麽人?她是剝皮魔呀,那老夫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對她來說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僵持了將近一年半左右後,以老夫人為首的反對派終於忍不住了。在一個雨夜,幾個家丁拿著刀和棍棒,支開了我們這些家仆侍女就打算對那女子下手,不想卻透過窗戶紙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說書先生頓了頓,吊足了觀眾胃口。


    “那女子的閨房裏,放的不是胭脂水粉,掛的也不是錦衣刺繡,而是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而那醜陋不堪的剝皮魔,她當時正一心一意的坐在梳妝台前給那人皮梳著頭發呢!”


    “那幾個人可謂是嚇的沒了半條命,趕忙連滾帶爬的跑去給老夫人報信。”


    “那幾個人都是老夫人的心腹忠心耿耿不會騙老夫人,老夫人聽到後也是嚇得不輕,連忙連夜差人去附近的太初宗找了位道長除妖。”


    “太初宗的道長速度也快,家丁們大半夜去報的信他第二天早上就來了,這個時候那剝皮魔還呆在雷淩霄的院子裏尚不知情。等到除妖的道長來了自己被騙空無一人的後院後才發現端倪趕忙逃竄。”


    “那道長也是個有本事的,抬手設了一個結界隻用了兩炷香就剿滅了那剝皮魔。”


    “那雷淩霄知道那女子是剝皮魔的身份都嗎?”


    顧於歡問道。


    說書先生對待撒錢的金主一點都不敢怠慢,立馬繪聲繪色道:


    “那是自然,在那剝皮魔伏誅的時候,雷老夫人專門把雷淩霄哄騙過來,讓他親眼看見了那女子的真麵目,聽說雷淩霄當時還嚇得不輕,臥病了三個月多才漸漸轉好。”


    “自打這件事以後啊,那雷淩霄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雷老夫人給他娶妻納妾也不管了,隻不過對待每一個女人都很冷淡。不過在老夫人的威壓下,還是留下了兩個兒子。”


    “估計這個家主經曆了這樣的炸裂的事情後應該產生心理陰影了。”


    顧於歡不知從哪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小聲的對著兩人道。


    “和自己同床共枕一年的女人變成了吃人的剝皮魔,這雷家主居然還沒萎,也是個神人。”


    筱叁驚歎一聲,順手從顧於歡手裏搶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總感覺有點冷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啊,”說書先生麵露神秘道,“雷家的兩位公子年齡並不相仿,兩人相差了三歲。”


    “雷家兩位公子,二公子雷蒔從小天資聰慧待人寬厚,想必各位街坊鄰居應該也是知道不少的。”


    “這大公子雷煜嘛,大家都知雷家大公子從小身體殘疾足不出戶,可誰又真正見過這神秘的雷家大公子呢,誰又知道雷家大公子是否是真的殘疾呢?”


    “據我那幾個還在雷家當差的朋友說……這雷家大公子……”說書先生壓低了聲音:


    “是雷淩霄和那剝皮魔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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