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停止後,聽說巡邏隊人手緊缺,華真主動請求加入調查,跟落盈一起去,與之同行的還有三人,不過他們也都是新加入巡邏隊不久的成員。


    “這次下凡很危險的,你為什麽要來?其他工作的實習同學可以不用參加巡邏隊的。”


    “少廢話,大家都是姐妹,我來幫幫忙怎麽了,再說了,人家擔心你嘛~。”華真邊說邊撒嬌般的搖了搖落盈的手臂。


    “哎呀,好了好了,但是一遇到危險你必須馬上回去,知道了嗎?”


    “太好了,落盈小寶貝。”華真笑嘻嘻的捏了捏落盈的臉蛋,隻有這種甜蜜的姐妹情誼才能讓她安心。


    這是華真在天界工作後第二次下凡,徐青所在的門派據說已經被毀滅了一半,連山頭都沒了,命理司那邊調不到徐青的卷宗,透世鏡也查無此人。


    一行人隱去了身上的氣息,看起來跟凡人沒什麽區別。


    眼前的古老門派——落月宗,據說是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宗門,本代宗主落雲子,是位一百五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在昨晚上那場大戰中意外身亡。


    落月宗所在的整座山都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圍住,裏三層外三層的,不少弟子被困在裏麵,有的正被押解著下山即將被殺掉,那些弟子們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圍觀這場人間煉獄。


    華真稍稍用神識探了探,這些黑衣人也是人,並不是妖魔一類。


    二人藏在一旁的宗主雕像後麵,落盈將華真擋在身後,對她小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華真搖了搖頭:“咱們先找到徐青再說吧,凡人的生死不可以幹預的。”


    “嗯嗯。”她點了點頭,華真拉著她朝前方飛奔而去,一路上,她們見過很多落月宗弟子被黑衣人擊殺,但她們還是找不到徐青的蹤跡。


    “這是什麽!”巡邏隊員驚呼道,華真落盈聞聲回頭看去,隻見他們三人被困在落月宗陣法裏動彈不得。


    “我來。”落盈抬手作勢便要強行破解陣法,被華真製止住。


    “不行,你看上麵的紋路如此厚重,一定是落月宗成立以來便有的,強行破陣,恐怕會毀了宗門的靈氣,依我看,還是盡快上報,尋找破解陣法的仙友來。”華真說著便掏出符咒傳訊回去。


    一番商討後,落盈華真決定先去完成任務,留他們在這裏等待支援。


    二人一路找到落雲子房內,神識探查到花瓶裏有一塊發光的方形物體,華真將它掏了出來,是一塊金色的宗主令牌。


    華真將令牌塞進袖口裏,而這一幕正巧落在房間外的一位年輕男子眼中,那男子穿著白色衣衫,腰係玉帶,頭戴紫金冠,身披長袍,腳踏白雲靴,一張看起來算是英俊的臉龐顯露在二人麵前,他對著旁邊的幾名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


    幾名黑衣人會意,立刻放棄對落月宗弟子的殘忍虐待,轉而攻向她們,華真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後,抬腿踹中其中一人的肚子,將其踢倒在地,又一個拳頭揮向另一名黑衣人。


    “砰砰砰”,連續幾記重拳砸在他們的臉上,兩個人頓時被放倒,口吐鮮血。


    華真幾招製敵後,而落盈則迅速收拾掉剩下的兩個黑衣人。


    那白衣男子的臉抽動了好幾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絕對不是落月宗的招式。”


    落盈將其中一名昏迷的黑衣人扔到男子腳下,隨後示威般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我師傅教我的,怎麽樣?“


    “師傅?”男子皺眉問道。


    “對啊,難道你不認識我師傅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落盈勾了勾手指對那男子說道。


    男子半信半疑的往她們這邊挪了一步,就在一刹那之間,落盈淩空而起,瞬移到他身後將他擊暈。


    “看來這塊令牌還挺重要的,這些人就是為了它才大開殺戒。”華真拿出那塊令牌晃了晃,好亮的金牌。


    “後山那邊咱們還沒去過呢,抓緊找到徐青才是正事。”


    華真點了點頭,兩人快步往後山跑去,跑了許久,才終於見到了一條通道。


    這條通道很狹窄,隻能勉強通過一個人,兩邊都是陡峭的石壁,從通道看去,一眼望不到頭。


    華真拉著落盈的手往前跑去,一直往深處跑。


    跑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左右,通道越走越窄,終於走到盡頭,她們到達一堵牆壁的前麵,周圍遍布冰霜,寒氣從裂縫裏源源不斷的湧出,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確認就是這裏了。


    “嗖。”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淩厲的破風聲,華真趕緊拉著落盈蹲下來躲避。


    一把匕首正巧從她們頭頂劃過,狠狠地紮進了二人剛剛站的位置,要不是華真反應快,這一刀非得掛彩不可,被刺入的石縫邊冒出絲絲寒意。


    華真起身望去,隻看到一位穿著破爛黑色衣裳,戴著半邊麵具的男人。


    難不成,他也是那幫黑衣人的同夥。


    麵具男看到華真的麵容時停頓了一下,他輕輕揮手,落盈便暈倒在地,華真謹慎的盯著眼前人,腰間別著的法器已然蠢蠢欲動,這人的法術似乎在他人之上。


    麵具男的神情在看到華真的法器時變得更加古怪了,半晌他才顫巍巍的開口:“坤印學宮出人才?”


    華真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出聲:“天界四庭納優生。”


    “不學就掛。”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學宮門口的橫批。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坤印學宮門口的對聯?”


    “鄙人,徐青。”徐青邊說邊激動的上前一步,嚇得華真連連後退。


    麵具下,是一張十分英氣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劍眉英挺,烏黑的眼眸中隱約透著一絲銳利。


    “原來你就是徐青。”


    帶著昏過去的落盈,三人進入了隱蔽的山洞裏,四周全都是冰霜,徐青搬出一個冰椅子示意華真坐下慢慢聊,她僵硬的搖了搖頭,有點凍屁股,還是算了吧。


    “沒事,你就坐吧,一點都不冷。”


    隨後徐青開始了長篇大論,期間還摻雜了許多華真聽不懂的話語,總而言之他說他不是徐青,因為某種奇特的原因出了點意外,然後莫名的附在了徐青身上。


    “你是說,你竄竅了?”華真撓了撓頭疑惑道。


    “差不多吧,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徐青說完便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厚本,翻開來看上麵有許多橫線,他還掏出一支很奇怪的類似筆的東西交給華真。


    “簽名?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上麵寫下我的名字?可是你這個東西我不會用呀。”華真納悶著,凡間多了這樣的東西,她怎麽不知道,改日回去一定要問問。


    “不好意思,忘了,你得用這個。”徐青說完將毛筆遞過來。


    “那你知道外麵那些人是誰?”


    “這個我知道,落月宗分為兩派,本來是不睦已久的,但是我在這之前無意中展露出驚人的天賦和修為境界,所以他們殺了落雲子以後嫁禍給我,然後他們再互相打鬥選出新任宗主。”


    徐青說的口渴,便喝了口冰渣子茶接著說:“我本名其實也叫徐青,昨晚突然出現了問題,有沒有搞錯?那麽早就死了,我忍不住,然後我就突然暈過去了,為了糾正過來,你聽明白了嗎?”


    華真疑惑的看向對方:“我突然聽不清你方才說的那段話,你說了什麽?”


    “嗚嗚嗚嗚。”徐青蒼白的臉龐上突然多出幾抹異樣的紅暈,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


    華真連忙上前,徐青的身體並無異常,比她想的健康多了。


    “有沒有搞錯。”過了一陣子,徐青臉色恢複正常,接著又自己在那裏嘟囔了幾句。


    “你真的還好嗎?我剛剛傳了符,應該很快就有天界人支援了。”


    華真隱約覺得,徐青這人絕對有點毛病,也不知道像他這種病例在天界有沒有記載。


    回去一定得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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