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馬尋找,這裏離海邊已經很近,時不時有清爽的海風襲來,還是俞大猷更熟悉地形,領著解峰、薑曉峰、汪海峰三人往北,鄒止淵帶著楊顯峰和端木初雪往東尋。約定一盞茶的時間就去東邊的灘塗匯合。


    端木初雪跟在鄒止淵身後,心裏卻還在想著薑曉峰那一隊人。


    “鄒大哥,你說曉峰和蘇哲他們會不會有事啊。”端木初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鄒止淵回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放心吧,蘇哲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端木初雪點了點頭,但心中的擔憂並沒有減少多少。


    而另一邊,薑曉峰和解峰、汪海峰三人沿著海岸線一路尋找,卻始終沒有發現胡林峰的蹤跡。


    “這胡師兄到底在哪啊?”解峰有些焦急地說道。


    “再往前找找看吧。”薑曉峰眉頭緊皺,心中也有些不安。


    俞大猷說道:“小子,你過來看看,這是個什麽物件啊?”


    薑曉峰看過去,那是一根被砍斷的樹枝,薑曉峰抬起頭問道:“解師兄,胡師兄也用這種樹枝當兵刃麽?”


    解峰拿起樹枝看了半天,說道:“刀口和之前樹上的倭刀是一樣的,這樹枝肯定是被倭刀砍斷的,走,我們過去瞧瞧,興許就是有倭寇在附近。”


    話說鄒止淵那邊找了快一盞茶的時間,始終沒有發現,就準備折返回淺攤,正在此時,發現有一個和尚靠著個大石塊在打著瞌睡。


    “有人?”端木初雪看了看鄒止淵。


    楊顯峰一馬當先,朝那和尚合十道:“大師,你可曾在此地見過三個人追著一個人跑?”


    那和尚不耐煩的搖了搖手,說道:“哪裏來的混賬東西,就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楊顯峰一愣,尋常情況,和尚都是為人和善,眼前這個和尚雖然生得是慈眉善目,但是開口卻是惡狠狠的,心想卻是可能打擾了這僧人,隻得重新合十道:“對不起,打擾大師清修了,我想問大師是否見過幾個人拿著兵刃打這經過?”


    那和尚依舊沒好氣地說道:“都說了,我在睡覺,你怎麽這般胡攪蠻纏!”


    楊顯峰無奈,隻得抱歉道:“那打擾了,多見諒,我們就走!”


    “你站住!”隻見那和尚起身道,“把我吵醒了,你就想像個沒事人一般一走了之?”


    楊顯峰隻得再次詢問:“那請問大師你的意思?”


    那和尚大喝一聲:“當然是留下你的狗命!”


    舉起身邊的禪杖就朝楊顯峰砸了過去,楊顯峰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一熱,那禪杖重重砸到麵門,一口鮮血噴出,濺了那和尚一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端木初雪和鄒止淵都來不及應對,等反應過來,兩人雙雙拔出長劍朝那和尚攻來。


    那和尚武功路數詭異,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鄒止淵劍鋒一轉刺向和尚肋下,和尚側身躲開,端木初雪趁機揮劍直取和尚咽喉。眼見劍尖就要觸及和尚脖頸,隻見和尚伸出兩指將劍身夾住。鄒止淵大驚,欲抽回寶劍,卻發現那和尚勁力極大,任憑怎樣使勁都無法撼動其分毫。和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用力一甩,將端木初雪連人帶劍甩飛出去。鄒止淵見狀不妙,施展輕功躍至半空,雙掌齊出拍向和尚頭頂。和尚舉杖相迎,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鄒止淵被震得倒飛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端木初雪掙紮著爬起來,與鄒止淵並肩而立,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今日便是死在這裏,也絕不能讓你這妖人傷害無辜!”端木初雪咬牙道。和尚哈哈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貧僧手下無情了!”說罷,和尚揮動禪杖再次發起攻擊。


    鄒止淵已識得那和尚招法,叫端木初雪退開,他心裏知道,這和尚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如果還要從旁策應端木初雪反而麻煩,當下撚了個劍決也朝那和尚攻去。


    端木初雪聽到鄒止淵喝退自己,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這位劍術名家的累贅,就趕忙過去看一旁的楊顯峰,那楊顯峰正麵吃了一仗,已經奄奄一息。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笑聲,端木初雪回頭望去,正是貪婪使者兩手交叉放在袖中,從遠處緩緩走來。


    那貪婪使者笑道:“愛管閑事的小姑娘,你快些把那小子的下落告訴我,我可饒你不死,今天你是無處可逃了。”然後看了一眼那邊,說道:“六哥,那人能應付嗎?”


    那和尚看著這邊說道:“這家夥劍法厲害,要不你來試試?我去戰那個娘們!”


    貪婪說道:“我們七人裏麵,你武功可以排到前三,你都對付不了,我就更不行了,我先收拾完這個娘們,再來幫你!”說完,把那袖子裏的手抽了出來,就準備朝端木初雪攻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閃電般的人影從樹上飄下,隔開了貪婪使那一抓,那人威風凜凜,拿著一把長刀,立在端木初雪前,對貪婪喝道:“跳梁小醜,就會欺負女流,你可敢和我鄭狼仔過過招?”


    貪婪使嗬嗬一笑,說道:“我道是誰,我沒想到你也脫困了,徐海那幾個人真不中用!”


    鄭狼仔把刀一橫,怒道:“勾結倭寇,我今天就讓你嚐嚐驚雷刀的滋味!”


    貪婪使眉毛一挑說道:“那就看看你學到了雷振幾成本事!”


    鄭狼仔也不客氣,一刀劈下,勢大力沉,正如同驚雷一般快速襲向貪婪,貪婪側身閃避,隻見邊上地麵立即被刀鋒擊出一道淺痕。


    另外一邊鄒止淵似乎是摸清楚了那和尚的招數,一手觀鬆劍法如同雪卷千裏霧鬆一般朝那和尚襲來,每一擊都讓那和尚冷得直打哆嗦,問道:“你這是什麽劍法?怎麽這般邪門?”


    鄒止淵淡淡地道:“我觀鬆十載,自創觀鬆劍法,今日還是第一次與人對敵,你走運了!”


    卻說薑曉峰那一路沿著草叢找去,突然聽到了動靜,一個男人咳嗽不止,解峰說道:“這是胡師兄的咳嗽,好像他在與什麽人爭鬥,我們快過去看!”


    幾人跟著聲音走去,果然前麵不遠,兩人正在對敵,朝著薑曉峰這麵的正是胡林峰,另外一人背影,也似乎相識,解峰剛準備拔劍砍去,薑曉峰喝住解峰:“解師兄,等等,這肯定有誤會!”


    薑曉峰此言一出,之前與胡林峰那人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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