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巡心裏隻是費解,為何陳情兒的臉和抽搐了一樣,做出這麽虛偽誇張的表情,知道對方是在勾引自己,可是這又是個什麽套路,本著就求知的精神,蕭巡問道,“陳情兒,你的臉怎麽了?”


    陳情兒聽見蕭巡這麽說,下意識的用手摸摸臉,沒發現哪裏有問題啊,隨後想到蕭巡肯定是在說自己的表情,內心都要吐血了,蕭巡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已經這麽努力,怎麽還看不出來呢。


    “嗬嗬。”陳情兒幹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蕭巡夫子,就要上課了,我先走了,記得答應我的事情。”說完就立馬跑開了。


    蕭巡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自己到底答應她什麽了。


    回到房間後,蕭巡就開始和白悠悠吐槽,堅決想要推到這次的任務,“白悠悠,你沒看見她的臉,像抽筋一樣和我擠眉弄眼的,能不能換個人來做這件事。”


    白悠悠白了蕭巡一眼,“現在陳情兒明顯在勾引你,怎麽換別人呢?”


    “可是我不想做了,她說話沒有條理,聽起來好累。”蕭巡變成一張苦瓜臉。


    白悠悠走過去,捏了捏蕭巡的臉,她發現自從成親後,蕭巡整個人更接地氣了,說白了就更和生活貼近了,以前的蕭巡不會有這麽多表情,永遠冷著一張臉,現在的蕭巡多了一絲煙火氣。


    這樣,真的很好。


    “蕭巡,你現在是夫子了,學子的很多問題你要想辦法來解決,陳情兒這件事隻是一個開始,後麵可能還會有李情兒章情兒出現,總是一味的逃避和試探完全不能解決問題。”白悠悠對著蕭巡說道。


    蕭巡仔細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我第一次處理這種問題,你讓我想想應該怎麽做。”


    白悠悠本來想給蕭巡一些建議,不過自己到底不是蕭巡,總不能以後有事都自己來處理,放手讓蕭巡去做也是一件好事。


    蕭巡和白悠悠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也養成了說到就去做的脾氣,想要獨自處理陳情兒的問題,於是站起來走了出去。


    蕭巡在學院裏轉了兩圈,然後朝著藏書閣走去,自己如果經驗的不多的話,這些事總是有人經曆過,所以去問問前人是最好的辦法。


    蕭巡在藏書閣翻了半天,也沒翻到自己想要的書籍,看來這種事還是找彥仲最好。


    “彥仲師兄,有些事情麻煩你幫忙。”蕭巡有些不好意思的靠近彥仲,彥仲正在看書,冷不丁的聽見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蕭巡,你現在都是夫子了,怎麽還如此不穩重?”彥仲批評道。


    “彥仲師兄,我這不是有事找你。”蕭巡看了一眼周圍,看見沒人在意自己,於是就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你想要借小畫本,我那些小畫本都是當初為了你和白悠悠才尋來的,沒有適合你情況的畫本。”彥仲想了一下自己的私藏,確實是不太適合蕭巡現如今的情況。


    蕭巡也不勉強,沒有自己繼續想辦法,坐在那裏開始回憶白悠悠教給他關於學子各種問題的解決辦法。


    第二日蕭巡照舊去女子學院上課,講完課後,剛想要離開就被陳情兒攔住了。


    蕭巡看著一臉期待的陳情兒,看著她那張期待的臉龐,覺得有些話最好今日說清楚,於是對著陳情兒道,“正好我也有事尋你,先去書房吧。”


    陳情兒看著蕭巡認真的表情,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麽事,於是有些期待道,“好的。”


    跟著蕭巡到了書房,雨讀也在裏麵,看見彼此有些錯愕,蕭巡道,“雨讀夫子,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同陳情兒聊聊。”


    雨讀站起身,目光在倆人身上不停的打量著,還是依言離開房間。


    “陳情兒,你先坐下。”蕭巡讓陳情兒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她的旁邊,還特別貼心的給陳情兒倒了一杯茶,遞到了陳情兒的手上。


    陳情兒不知道蕭巡找她過來什麽事,看著蕭巡英俊的麵龐以及溫柔的話語,難道要和自己說一些比較私密的話,想到這陳情兒覺得身子都要熱起來。


    “陳情兒,你之前說想要多和我說說話,因為我像你哥哥,這件事我覺得不妥當。今日找你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是夫子,你是學子,我們之間還是單純的師徒關係比較好。你也知道白山長是我的夫人,我不想做任何讓她會誤會的事情。”蕭巡一臉嚴肅的和陳情兒說道。


    陳情兒的眸子閃了閃,“蕭巡夫子,你別誤會,我這麽做也不想讓白山長誤會什麽,所以才不讓你同白山長說的。要是白山長真的因此誤會了我,那麽我以後就不找蕭巡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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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情兒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無助又膽小。


    “好的。”蕭巡痛快的回答道,“以後還是別找我了。”


    陳情兒聽見這句一下子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蕭巡,為何蕭巡的回答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蕭巡夫子,我覺得白山長太容易吃醋了,我隻是同你說說話,白山長就這個樣子,那以後肯定還有會其他學子同你說話,白山長要是都吃醋,肯定是吃不過來的。”陳情兒不甘心就這麽失敗,開始把目標轉移到白悠悠身上。


    蕭巡的眼神暗了一下,別人說白悠悠,這一點他是不能忍的,正想著怎麽反擊陳情兒,陳情兒接下來的話又說出來的,“蕭巡夫子,日後你肯定要娶側妃的,到時候白山長和側妃關係肯定不好,後院不寧。蕭巡夫子,到時候你也會很辛苦的吧。”


    說完把目光投向蕭巡,眼神中都透著關切,好像蕭巡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蕭巡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身子認真的看著陳情兒,“陳情兒,我以後不會娶側妃,也不會有妾室,我蕭巡的妃子隻有白悠悠一人,現在是,今後也是,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既然這樣,她又怎麽會吃醋呢?”


    陳情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巡,蕭巡是恭親王世子,竟然在她麵前說自己此生隻有白悠悠一個女人,就連鄉下富有的人家,都會有兩個妾室,蕭巡竟然說隻有一個女人。


    這句話似乎震驚到了陳情兒,她手握著茶杯,半天沒有說話。


    蕭巡看見陳情兒沉默,自己也不再言語,又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好像在和誰置氣一樣。


    “蕭巡夫子,你現在是和白山長新婚燕爾,自然會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話,可是再上十年,那個時候白山長沒有現在的美貌,你還會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話嗎?”陳情兒目光直視著蕭巡,她可不信男人這話,當初她的父親也同現在的蕭巡一樣,可是不還是有了兩門妾室。


    蕭巡難得看見陳情兒正常語氣說話,知道她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故事,隻要打開她的心扉,或許就能發現問題的所在,“陳情兒,之後的事情我也無法保證,但是現在我對白悠悠卻是滿滿的真心。我相信自己是不會變得。”


    陳情兒冷笑一聲,“蕭巡夫子,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我覺得你這話說的太早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說不定你娶側妃的速度比誰都快。”


    蕭巡搖搖頭,“我喜歡上白悠悠的時候,還不知道她是女子,隻是單純的喜歡,後來想著,哪怕她是男子,我也願意和她相守。哪怕世人都不認可我,我也隻想陪在白悠悠身邊,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


    陳情兒聽見蕭巡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有些不可置信,“蕭巡夫子,假如白山長真的是男子,你也肯定會娶妻,然後私下偷偷和白山長交往把。”


    蕭巡搖搖頭,“不會的,那樣白悠悠會傷心的。”


    蕭巡知道陳情兒心裏有一個節,就是這個節讓陳情兒做出現在一切的行為,像白悠悠說的那樣,知道學子的經曆,才能幫助學子分析問題。


    “陳情兒,我父親是恭親王,可是隻有我母親一個王妃。白將軍也是隻有他夫人一個妻子,就算夫人去世後,也沒有續弦。現在你相信了吧,世間總是什麽人都有的。”蕭巡覺得用自己身邊的例子應該能更好的打動陳情兒。


    陳情兒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蕭巡也不著急,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他覺得應該能夠讓陳情兒說出點什麽。


    果真,蕭巡這一杯茶才喝了一半,陳情兒緩緩開口道,“蕭巡夫子,為何我父親之前也說和我母親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最後變成那副樣子?”


    一個很俗套的故事,陳情兒的父親和母親也是天作之合,有過幾年恩愛的日子,陳情兒出生後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可是母親的肚子就再沒有大起來過,總不能隻有陳情兒一個孩子,家裏的老夫人著急,直接讓父親抬進來兩門妾,這倆女子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慣是會看眼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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