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巡的眼神有些發冷,既然他們準備用陰險的手段來逼迫白悠悠,自己也要想辦法以牙還牙,不能如此輕鬆就放過他們。


    白悠悠看見蕭巡的臉色不好,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什麽,也不言語,她覺得進行私行肯定是不好的,這件事還是讓皇帝來處理吧。


    這時有士兵推門進來,手中端著白悠悠的晚飯,看見白悠悠躺在床上微微一愣,直接把飯遞給蕭巡。


    白悠悠臉色有些發燙,總覺得有外人在的情況下,自己還躺在床上,總是有些不妥。


    蕭巡神色如常,現在在他的眼裏,白悠悠隻是病人而已,所以並沒有多想。隻是自然而然的從士兵的手中接過晚飯,拿起勺子準備喂白悠悠。


    白悠悠臉色通紅的撇過臉,還有外人在的情況自己怎麽可能被喂飯,再說自己身子也沒問題,還是可以吃飯的。


    蕭巡給了士兵一個眼神,那士兵立馬低下頭,好像在懼怕什麽一樣,然後轉身就離開的帳篷。


    蕭巡還是和之前一樣,拿著勺子對著白悠悠,“乖,吃完飯再說。”


    白悠悠看著蕭巡執著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笑著,看來這次她要是不吃的話,蕭巡這勺子就會一直舉著了。


    好不容易被蕭巡喂完飯,白悠悠心裏真是又甜蜜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手腳都好好的,卻還要讓被人喂飯。


    蕭巡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走到桌子旁,點上兩盞燈,把帳篷裏照的很是明亮。


    這時走到櫃子旁邊,輕輕的打開櫃門,看了一眼裏麵的李鴻心,一把就把他給拖出來。


    李鴻心哎呦一聲,因為手腳被捆住,姿勢很怪異的跌倒在地上,然後自己掙紮著坐了起來,低下頭一言不發。


    蕭巡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李鴻心麵前,“說吧,事成之後你肯定要去和範將、軍匯報,你們有什麽暗中通報的手段?”


    李鴻心低著頭一言不發,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好像能從那上麵看出花來。


    白悠悠看著李鴻心,眼神也變得冰冷。


    “我記得你也有女兒?”蕭巡這次開始轉變策略,憑借他的印象對李鴻心威脅道。


    李鴻心一下子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蕭巡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家人無關。”罪不及家人,也算是一種默認的規則,可是蕭巡竟然拿女兒威脅自己,他有點坐不住。


    蕭巡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凝,這時候知道著急了,下手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白悠悠也是別人家的女兒。


    蕭巡正想著繼續威脅李鴻心,白悠悠看出了李鴻心眼中對孩子的關切不似作假,抬起手製止住了想要繼續說話的蕭巡。


    “李鴻心,我能看出來你對你的女兒十分喜愛。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別人家的女兒呢?”白悠悠到底是教育出身,還是想要通過教育來教導別人。


    雖然李鴻心的做法很是無恥,可是當白悠悠看見他提到女兒那一瞬間心疼的眼神,覺得至少在他的心裏還是有良知的,所以才想要讓他從迷途中走回來。


    白悠悠的話讓李鴻心陷入了沉思,說的對,白悠悠也是別人家的女兒,自己要下手的人是別人家的女兒。


    白悠悠看出來李鴻心情緒上有些動搖,於是繼續加大力度,“李鴻心,你想想你女兒未來也被人如此對待,你知道後會是什麽心情?”


    蕭巡也看出來李鴻心快要被說動,坐在一邊沒有吭聲,這個時候不能耽誤白悠悠教導別人。


    其實他在知道李鴻心對白悠悠下手的時候,就想到十萬八千種方式來對付李鴻心,唯一沒有的就是教育這一種。


    現在看來,果真還是教育比較好使,這麽想著,目光不自覺地就看向李鴻心,目光也別的柔和起來。


    李鴻心突然想到自己女兒那軟糯糯的一小團,每日都會在他的懷裏撒嬌,不聽的說著最喜歡父親的話語,心中最柔軟的那一處角落就這麽被擊中了。


    轉瞬就想到白悠悠剛才說的那句話,要是日後有人對待自己的女兒,自己真是想要殺了那個人的心都有,這麽想著,表情逐漸的有些鬆動。


    可是範將、軍一直對自己很好,自己不能夠背叛主子,這麽想著,表情又變得堅定。


    白悠悠也看了出來,李鴻心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範將、軍的親信,讓他輕易背叛範將、軍肯定不容易,但是好在李鴻心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的良知,所以隻要堅持,一定能撥動他的心。


    “我知道讓你舉報範將、軍,這件事對於忠誠的你肯定是做不出來的,所以我們也不強迫你,隻是需要你做一點小事。”白悠悠一瞬不瞬的盯著李鴻心,生怕錯過他臉上每一個細節。


    李鴻心在聽見白悠悠的話後,抬起頭看了白悠悠半晌,開口道,“你說小事是什麽?”


    白悠悠快速和蕭巡對視一眼,看來李鴻心已經開始動搖,這樣最好。


    白悠悠斟酌了一下措辭,慢悠悠道,“你要是完成任務的話,怎麽樣向範將、軍匯報?”


    這一點是白悠悠和蕭巡最關心的問題,為了避免嫌疑,李鴻心出手後肯定不會直接去找範將、軍,但是他們之間肯定會有特別的信號用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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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鴻心有些猶豫,這件事要不要和他們說出來。


    白悠悠繼續道,“之後的事情都與你無關,畢竟你現在人被我們抓住了。而且範將、軍主動謀害臣子的女兒,這件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可是大罪。你一定要想好了。”


    “想想你年幼的女兒,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的女兒會過成什麽樣的生活。這件事說不定範將、軍直接把責任推給你,到時候你打算怎麽去做?”蕭巡這時候開口說道,半威脅半認真的說著。


    又提到李鴻心的女兒,這讓李鴻心麵上糾結的表情更甚。


    白悠悠和蕭巡也不著急,該說的話已經說的差不多,相信李鴻心一定會開口的,接下來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李鴻心一個人又糾結了好半天,最後輕歎一口氣,有些事是時候做出選擇了,於是認真看著白悠悠道,“我左側貼身內衣裏麵有一個小口哨,本打算讓白山長丟臉後,直接出門就吹響口哨。範將、軍那邊有一隻小鳥,能夠聽見這支口哨的聲音,會給範將、軍指示。”


    “之後呢?”白悠悠追問道,她可不相信這之後範將、軍沒有留下後手,親自下藥的是範將、軍,害怕事情不能成功,還派出來自己的親信再次動手。


    李鴻心猶豫了一下,既然已經說了開頭,接下來的事情也全部說出來吧,“接到消息後,應該在明後日就帶著範大小姐來軍營,想要親自看看你的慘狀。”


    李鴻心再說完這句話,抬頭看了一眼白悠悠,很快又低下頭,仿佛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果真符合範雨琪的性格,這種人肯定想要看著自己如何淒慘,這樣才能讓她那變態的心裏得到安慰。


    蕭巡氣得站起來踢了一腳李鴻心,這些人竟然想出來如此惡毒的方法來欺辱白悠悠,果真是不能夠原諒的。


    白悠悠輕聲喚了一下蕭巡,這種人不值得自己去生氣,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每個人的成長環境造就了各人不同的想法,自己再不了解他人背景的情況下,隨意對一個人進行評價是很不客觀的。


    蕭巡聽見白悠悠的聲音回過頭,看見白悠悠是在叫他,就走了過去,白悠悠在他耳邊輕聲安慰了幾句。


    蕭巡歎口氣,大部分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太過小氣,不過很多時候,隻要不涉及到白悠悠,蕭巡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白悠悠對著蕭巡道,“蕭巡,去把那哨子拿出來吧。”


    蕭巡聽見白悠悠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找哨子,剛才被李鴻心的話氣的已經忘記自己要做什麽。


    蕭巡走到李鴻心的身邊,粗暴的在他身上搜索著,好半天才找到那個小小的哨子,回頭看了一眼白悠悠。


    隻見白悠悠對著他點點頭,倆人一瞬間明白彼此的想法。


    蕭巡看了一眼麵前的李鴻心,現在隻找地方處理一下他了。於是又把李鴻心的嘴巴堵上,重新塞進了櫃子裏。


    “一會我就找人去尋皇帝,把這件事的原委說一下,如若他不相信的話,我們就請君入甕。”蕭巡走到白悠悠身邊,對這兒她說道。


    白悠悠心裏的想法和蕭巡不謀而合,想要一下子扳倒將、軍很難辦,畢竟要證據確鑿,所以留著李鴻心和這枚哨子就是為了讓皇帝能親眼所見事情的真相。


    現在就要開始表演了,蕭巡走出帳篷,他要出去謀劃一下了。


    範府。


    範父自從離開軍營後,不管走到哪裏都帶著一隻鳥,範雨琪看見後有些奇怪,“父親,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這隻鳥了?”一直知道這隻鳥是父親的寶貝,可是這種連吃飯都帶在身邊的時候還是比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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