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們後日一同去打獵?”麵前的男子又重複了一遍,所有人都知道範雨琪最是高傲,今日竟然能來主動同他攀談,這讓他受寵若驚,而且範雨琪一直都對著她嬌滴滴的笑著,他認為範雨琪對自己並不討厭,於是就對範雨琪發出了邀請。


    “不去。”範雨琪說完這話轉身離開,隻留下一臉錯愕的男子。


    範雨琪本就是為了聽蕭巡同宇文台的聊天內容才特意走到男子身邊,至於他是誰,她根本不在意。


    “範大小姐,剛才我們不是聊的挺好嗎?”那男子心有不甘,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讓範雨琪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不好意思,我要去尋我父親了。”範雨琪一提到父親,果真讓那男子停住腳步。


    範父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自己是多大的膽子才敢去惹得範父不痛快,縱然心中不甘,可是也毫無辦法。


    宴會就在平常中舉行結束,眾人看見恭親王世子後都有口皆讚,沒有什麽特別的。


    第二日一早,範雨琪就上門來找蕭巡。


    劉管家看見範雨琪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到底是客人,隻得讓範雨琪去前堂等著,自己去喊世子來。


    蕭巡正在屋內看書,就看見劉管家皺著眉頭走了進來,“劉管家,可是有什麽事發生?”


    蕭巡擔心是家中出事,於是趕緊站起來詢問。


    劉管家急忙擺手,“世子,範大小姐過來說有事找你。”按道理來說兩人都尚未婚娶,這樣未婚男女如此走動,讓外人瞧見難免會多想,管家多年來一直在恭親王府伺候著,所以有些擔心。


    今日不湊巧的是恭親王和王妃都沒在府內,無奈隻得讓蕭巡去見範大小姐。


    “範大小姐是誰?”蕭巡一下子沒明白這個人是誰,為什麽過來找他?


    “就是範將軍的女兒。”看來自家的世子都沒記得這個女子,可是這女子來找世子到底是有什麽事呢?


    蕭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那個女子,“她找我能有什麽事?”蕭巡實在有些迷惑,想不通一女子找他能做些什麽。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人在前堂正等著呢,世子要不然過去看看吧。”


    蕭巡放下書對著劉管家道,“既然這樣,我就去前堂看看她到底有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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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前堂就看見範雨琪正坐在那裏喝茶,看見蕭巡過來,範雨琪笑逐顏開,站起來恭敬道,“世子。”聲音說不出的婉轉動聽。


    話說皇城裏男女之間的交往沒有過多防備,偶爾有女子主動去尋男子,倒是也沒有什麽奇怪的,這一點比起鄉下來說要好上一些,再一個就是範雨琪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說,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範大小姐,不知道今日過來有什麽事?”蕭巡實在不知道她找自己能有什麽事。


    範雨琪這時從衣袖中抽出一張紙,“世子,這首詞我有些不懂,可是身邊又沒有人能夠知道,所以隻能過來麻煩世子了。我實在是喜愛這些詩詞,總是想弄懂其中的含義,就厚著臉皮過來了。”


    劉管家走上前雙手接過紙張,然後走到蕭巡麵前遞給他。


    蕭巡把紙拿在手中仔細一瞧,那紙竟然是皇城內最流行的鎮紙,不知道被範雨琪用什麽法子弄的香氣撲鼻,這香氣聞起來讓人身心舒適,可見選這種紙張的女子是個會生活的。


    蕭巡開始看那上麵的字,“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是一首情詩,這是何意?


    蕭巡抬起頭想要問問是怎麽回事,就看見範雨琪已經站起身道,“世子,我一會還有事情,明日再來拜會。”說完也不等蕭巡回話,就徑直的朝著外邊走去。


    蕭巡倒是沒料到範雨琪這番舉動,已經愣在當場,都忘記相送。


    劉管家急忙跟了上去,去送範雨琪出門。


    蕭巡本來看見這首情詩,以為是範雨琪對他有意,可是沒想到範雨琪說走就走,看起來好像真是來問這詩句是什麽意思的。


    要說這就是範雨琪的手段了,她知道自己要是癡纏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惹得蕭巡厭煩,還會讓他想的太多。自己這樣讓蕭巡摸不著脾氣,反而能激發男子的好奇心,明日再來的話,又能再次見麵。


    範雨琪覺得自己對付蕭巡這種沒見過世麵的男子,肯定是手到擒來,什麽白悠悠,那個鄉野村婦也能和她比?


    蕭巡無奈的搖搖頭,這皇城的女子可真是麻煩,還是他的白悠悠比較好,想到白悠悠就想要給白悠悠寫一封信,於是就回到房間,開始給白悠悠回信。


    寫著寫著就想到,範雨琪這件事要不要同白悠悠說,他想到過他們倆說之間沒有秘密,於是就把這件事寫在了信上,當然內容極為簡練,隻是提了一下範雨琪的名字,以及她讓自己來解讀這一首情詩這件事。


    翌日,範雨琪果真如約的來到恭親王府。


    王妃昨日已經聽到管家說這件事,她作為女人太明白範雨琪的心思,不過估計以自己兒子的心思,倒是看不出來。


    今日聽說範雨琪又來了,本來想要去會會範雨琪,可是想到蕭巡要是簡單的就放棄他和白悠悠之間的感情,隻能說明感情也不夠深厚,要是這樣的話,也別耽誤了白悠悠。


    再說白悠悠到底是布衣,她不擔心現在二人之間的感情,可是之後蕭巡會不會在乎呢?所以範雨琪的出現對於二人來說,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這樣想著,王妃決定不去管他們之間的事,就任其發展就好。


    範雨琪到了王府後,先問了一句恭親王和王妃是否在府內,劉管家表示現在隻有王妃和世子在。


    範雨琪滿眼精明,“那我就先去拜見一下恭親王妃。”自己在禮數上一定不能出錯,說不定王妃後期還會成為她的一個極大的助力。


    劉管家帶著範雨琪去了王妃的院子,範雨琪進門後就巧笑吟吟的看著王妃道,“拜見王妃。”


    “這不是範大小姐,昨日蕭巡那孩子同我說了,你來找他討教學問。”王妃看見範雨琪不願多說,自己也是點到為止。


    “正是,昨日真是麻煩世子,今日又過來叨擾。”範雨琪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王妃看見範雨琪的樣子,心裏歎氣,要是論心機,白悠悠肯定不是範雨琪的對手。


    彩月接過來後直接拿給恭親王妃,恭親王妃看著麵前的秀囊,微笑著表達感謝,她實在是太喜歡種花,這樣的禮物深的她的心意,沒想到範雨琪幾日的功夫就把她的喜好打探清楚,看來白悠悠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範雨琪身份比白悠悠高貴,從這一點上來說,就和蕭巡屬於門當戶對,雖然王妃嘴上不說,可是自己的兒子要是能取到門當戶對的女子,還是她更喜歡看到的。


    當然布衣女子也好,皇帝可能徹底放鬆警惕,但是如果皇帝退位之後呢,蕭巡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為的那一日,白悠悠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再者就是範雨琪不管從說話還是行為舉止都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雖然白悠悠也可以學習,到底是不如在這種環境裏直接生活的女子強。


    王妃自己心裏也明白,當初被囚禁在皇宮的時候,隻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不求其他。


    可是從皇宮裏出來以後,這想法總是不自覺地在發生著改變,既然自己都變了,那麽蕭巡說不定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改變,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


    “如果能幫上範大小姐,那蕭巡也算做了件好事。蕭巡應該在自己的院子裏看書,你去找他吧。”


    “王妃,聽聞你極其喜愛種花,這是我父親之前從一個波斯商人那裏買來的種子,說能夠種出來漂亮的吧波斯菊。我從父親那裏討要了一些,就當是借花獻佛了。”話未說完就輕笑出聲,把一個漂亮的秀囊遞給了彩月。


    彩月接過來後直接拿給恭親王妃,恭親王妃看著麵前的秀囊,微笑著表達感謝,她實在是太喜歡種花,這樣的禮物深的她的心意,沒想到範雨琪幾日的功夫就把她的喜好打探清楚,看來白悠悠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範大小姐有心了,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幹花,擺在屋內可以放好幾天,而且不會衰敗,還有花的香氣。”王妃指了指身邊的一個花瓶裏的幹花,對著範雨琪說道。


    “彩月,給範大小姐裝上一些。”王妃對著身邊的彩月吩咐道。


    彩月的了吩咐,急忙找了一塊漂亮綢布,挑選幾隻顏色豔麗的幹活包了起來,然後遞給範雨琪。


    範雨琪興奮的接過幹花,臉上閃著愉悅的神情,“多謝王妃,我還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幹花,王妃果真是秀外慧中,今日真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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