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睡的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間,蕭巡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什麽重物,便伸手去摸。


    要不說男人帶有與生俱來的找胸絕技,不管在哪,不管穿的厚不厚,隻要他一出手,必然往胸上走。


    白悠悠那麽寬闊的身板兒,蕭巡哪裏也不選,偏偏就當當正正的擱在了她的胸上。


    這是什麽?還軟軟的?是被子嗎,摸著手感還不錯。


    蕭巡沉溺在睡眠中還不是很清醒的大腦,以一種龜速的方式運算。感覺到異樣的蕭巡,下意識的在原地緩緩的揉了幾下。


    再強勁的困意,也抵抗不住這樣敏感的侵犯,白悠悠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不由分說,或許連自己都還沒搞不太明白為什麽,就一衝動,抬手給了蕭巡重重的一嘴巴。


    蕭巡被打蒙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被打的事兒,他使勁兒睜著明亮的雙眼,眼神兒發直。


    忽然,他意識到了自己手中有什麽東西不是很科學,他緩緩的轉過頭來,正好和同樣從夢中驚醒,有些懵比的白悠悠對上了眼神兒。


    兩人在黑暗中,借著幽暗的燈光對視,白悠悠的胸還握在蕭巡手中,別提現場是一個怎麽樣的大型尷尬現場了。


    兩人忽地同時想到了什麽,目光一起從對視,開始順著手臂的方向,慢慢往下移動。


    蕭巡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好像他發現了什麽難以理解的神奇現象。


    白悠悠的大腦迅速飛轉,這......這......這可怎麽交代。


    她以為自己的身份必定暴露無遺,於是破罐子破摔。


    白悠悠一咧嘴,對蕭巡露出一個指意不明的哲學微笑,活像個猥瑣的老頭,道:“你喜歡哥練得胸肌嗎,給你靠,怎麽樣?”


    就好像遇見了滿街給小朋友看棒棒糖的怪蜀黍一樣,蕭巡忙不迭的將手趕緊縮回來,乖巧的在床上縮成一半,沉默不語。


    就在白悠悠以為自己這麽奇怪的解釋,已經馬上就要露餡兒的時候,蕭巡卻破天荒的在她身邊點了點頭,幽幽的道:“不了,不了,我隻是沒想到少主您這麽胖,以後要記得減肥了。”


    白悠悠一邊暗中竊喜,一邊控製不住的在心裏笑話蕭巡。


    哈哈哈哈,當真是一心死讀書的書呆子,竟然連摸著柔軟的胸還以為自己是胖出來的肥肉。


    兩個人躺在床上,且都清醒著,為了避免尷尬,蕭巡偷偷摸摸的轉身過去,隻留了一個後背給白悠悠。


    那個段子是怎麽說來的,如果你的左麵是躺著一個美女,右躺著一個gay,那你會選擇麵對誰,背對誰。


    在蕭巡眼裏,自己就是一個貪圖他美色的變態男人。可他仍然願意將自己背麵對著白悠悠,是不是他已經對於一個男性的瘋狂追求而感到感動,準備默許了。


    越想越覺得好笑,白悠悠偷偷的看了一眼蕭巡,控製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蕭巡問道。


    “沒什麽,我睡覺了。”白悠悠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她將自己縮成一個團,笑的不停在抽搐。


    第二天,天光大亮,兩個人昨晚睡的不踏實,直到日上三竿,快要到中午才睡眼惺忪的從床上起來。


    這時回雲鶴書院調遣勞動力的人已經帶著雲鶴書院的人回到了村子裏。


    過來幫忙的人裏就有畫眉喬三。


    白悠悠連連打著哈欠從房間裏往外走,一拉開門,就看見畫眉喬三兒站在門口,懷裏還抱著一隻又大又肥的竹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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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到白悠悠,喬三趕緊興奮的迎上來,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話,道:“少主好,幾日沒見了,我可想死你了。”


    白悠悠對喬三這副見人說人話,見鬼也能聊兩句的性子已經司空見慣了。客氣都沒客氣,直接隨口懟:“到底幾日啊?”


    喬三兒笑的更加燦爛了,撓了撓後腦勺,底氣不足,顯然是有些心虛,但是那副嬉皮笑臉還是不變,他到了嘴邊的話一個急轉彎,道:“一日,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滾滾滾,”白悠悠沒好氣兒的嗆了喬三兒幾句,道:“叫你過來是為了讓你當免費勞動力的,你哪裏來這麽話。快幹活兒。”


    喬三兒一點兒沒有要聽的意思,還是自顧自的又接著說,道:“少主,你們真厲害。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你們竟然真的能找到和我瞎編的,長得一模一樣的老鼠。你說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是個開了天眼的先知......”


    白悠悠忍無可忍,連他正說著的話也沒聽完,就打斷他,無情的嗬斥道:“閉嘴,不要再說了,我命令你,立刻消失。”


    “好嘞!”喬三看得出眉眼高低,自己鳥悄的一溜煙兒就跑了。


    白悠悠起的晚,很多事兒都錯過去了,跟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雲鶴書院的人已經來過了,已經偷偷的將竹鼠送回去一批了。


    村長對蕭巡和白悠悠很好,沏了壺上好的茶,允許兩人在竹林間修葺的小亭子裏喝茶,等待著一下一批人過來,大家一起將剩下的竹鼠帶回去。


    正喝著,本來安安靜靜的林子裏,忽然傳出了一陣嘁嘁喳喳的尖銳的吵鬧的聲音,一大批孩子像夏日夜晚,在路燈下撲火的蛾子一樣,三個五個一夥兒在一起玩,在林間裏亂喊亂叫,到處亂跑,實在是吵得人煩心。


    “他們都這麽大了,已經該上書院了,為什麽有時間在這裏奔跑,不上學的嗎?”白悠悠隨口抱怨道。


    白悠悠隻是隨口抱怨,但是萬萬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村長可是聽到一清二楚,而且都當真了。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回憶起了痛苦的往事,道:“從前,村子裏有過一個先生,可是後來因為他要趕考,就走了,再也沒回來過。自此村子裏就沒有多少人識得詞句了。書院的事兒也是無奈才停了下來。”


    村長認認真的說,白悠悠是一個字兒也沒有聽,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幾個活力無限的小孩子吸引了。


    正在白悠悠苦於思考,到底怎麽讓這幫孩子閉嘴的方法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叫罵聲兒,而且越來越近。


    白悠悠滿臉愁容,不禁扶額,暗自生氣。


    “誰讓你們在這裏玩兒的,這時你們應該拿的嗎?趕快給我回家,不許沒事兒瞎跑,跑丟了幹什麽?”女人的聲音十分聒噪,在樹林裏大帶著回音,顯得更加刺耳。


    白悠悠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辦法,正是應了那句話,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哪個樣子的媽,就肯定有個什麽樣子的孩子。


    女人踉踉蹌蹌,追了半天孩子,也沒抓到,白悠悠索性起身,一手拎住胡亂跑跳的孩子衣服領子,一點兒不留情麵的將孩子一直提到她媽麵前。


    剛才還對孩子打打罵罵的母親這一下子便立即心疼起來,趕緊把孩子從白悠悠手裏接過來,還暗戳戳的埋怨起了白悠悠。


    “你看看你,亂跑什麽亂跑,給人造成影響了吧,小心待會兒阿姨給你偷出去,賣進城裏去。”說著,媽媽還沒好氣兒的瞪了白悠悠一眼。


    白悠悠頓時氣兒不打一出來,雙手抱在胸前,直盯著這個女人,心道:“嘿,你這女人,我幫你不說,你還指桑罵槐的。那我就讓你和你們孩子都知道知道在這個時間點兒應該幹什麽。”


    白悠悠立刻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口不對心的阿諛奉承道:“你家孩子真好看,長得雙眼皮大眼睛,白白淨淨的。還這麽有活力,以後肯定能長大個兒。”


    一聽見人誇自己家孩子,女人立馬樂的不行,一點兒也不謙虛的說道:“可不是嘛,這孩子打小就活躍,腦子肯定也發展的好,學什麽都特別快。”


    白悠悠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還學什麽都快,這孩子這麽大,正經學過什麽東西啊。怎麽?學習彈玻璃球,學習上樹爬牆角,這成了學習能力得而證明了。


    真是世風日下,愚昧太可怕。


    “可是你知道,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中,是要腦子和身體共同發展的,一共每天吃進去得而營養就那麽多,你要是都使用在了鍛煉身體上,那場次以往,腦子可就沒有機會發達了,人也就不會再有那麽有精氣神兒了”


    白悠悠說著,還情到深處,摸了摸孩子油乎乎得的頭,一臉惋惜的樣子,說道:“所以啊,你不能讓孩子自己出來玩,要讓他在家帶著,多讀書,多練習寫字。”


    要不說漂亮女人沒大腦,要是依照白悠悠來看,不僅僅是漂亮女人沒大腦,幾乎所有女生一生了孩子就都基本失去了大腦這個器官。


    剛才還對白悠悠一臉敵意的的女人,現在已經將白悠悠說的話完全奉為圭臬,態度極其認真的說道:“好,好,您說的我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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