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胡鬧,我真的應該把你丟下去。”木涯抱的很穩,他沒把男人抱回來,但也沒讓他繼續掛著,嚇到他,就得不償失了,他往後一拉,就把男人抱到了扶手上,這正是他們是上次坐的位置。


    上麵的雪都被他們蹭掉了,男人穿的很厚,坐在石頭上也感覺不到冷,看著腳下流淌的水,男人隻覺得一陣陣眩暈,畢竟剛才差一點,就掉下去了……


    現在仍是心慌不止,離恨天撐著扶手,就要轉過身來,木涯這種幼稚的行為,真的惹惱他了……


    可是他還沒等轉身,木涯就從身後,抱住了他……


    “你這傢夥,就應該去冷水裏清醒一下,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把你怎麽辦了……”木涯含糊不清的聲音,從男人厚實的衣衫中傳出,額頭抵在男人的背上,他這個位置,剛好攔住男人的腰身,“既然你在乎,你接受不了,當初為什麽不問我?哪怕是和我發脾氣,像以前一樣抽我巴掌……為什麽你都不問,就那麽離開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那樣,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視野中,是寬闊的河麵,天漸漸全黑,腳下的河水也逐漸看不清楚,隻有那沒有休止的雪,從黑暗中降下,又隱於黑暗……


    原本惱怒的情緒,因為木涯的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木涯一直沒有提起那件事情,可是它是真實發生過的,離恨天知道,木涯遲早都會問……


    但他卻沒有答案。


    無法回答。


    就像他當初,沒辦法詢問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一般……


    他問了,事情也發生了,他能讓木涯怎樣……


    那女人肚子裏的,是木涯的親生骨肉。


    他沒辦法,也沒權利決定那未出生的孩子的生死……


    離恨天搖頭了,他不該留下,所以才離開,不止是離府還是木涯,都不適合他,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不可能納妾,有了你,我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了,那孩子是我的,但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在乎有沒有子嗣,無所謂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利用女人利用這種方式來達到某種目的。自從有了你,我再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連想都沒有想過。”


    木涯沒禁過欲,但在男人拒絕的時候,木涯都是咬牙忍著,他不想強迫他,也不想讓男人傷心,他要他,不是隻要他的身體,而是要這個人……


    他以為他懂了,但是他錯了。


    那傢夥,就那麽走了……


    當他回到離府,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發現七和雨果都憑空消失之後,木涯差一點,就殺了那女人……


    他提劍去了,卻被離蕭山一巴掌抽回去了,木涯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在這裏浪費無謂的時間,他要去找回那男人,和他解釋清楚……


    那女人,還有那孩子的事情。


    “我是被文曜陷害的。”這就是真相。


    說到這裏,木涯的音量大了一些,想到了文曜,就開始咬牙切齒,如果沒有文曜,他和那男人也不會錯過這麽多,他已經隻屬於自己了。


    離恨天已經答應,留在他身邊了,和他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還要和離落和欽墨去爭,他的東西,他卻沒辦法支配,留住。


    對文曜,木涯簡直是恨之入骨了……


    “河神壽辰那天,你讓我心猿意馬的,我想抱你,想要你,可是你倦了,我隻能作罷。可身子脹的發疼,就那樣根本睡不了,所以我讓人去準備了酒菜,然後那個女人,就跟來了。”


    木涯很久沒臨幸末涯居裏的任何一個女人了。


    她們的身份,本就是木涯泄-欲的工具,一旦失寵,將要麵臨什麽,她們很清楚,所以在長時間的空白期之後,女人們隻能各憑本事,找回木涯的目光……


    她們還不想死。


    可是那時候有離恨天了,木涯根本把她們都忘記了。


    使出渾身解數,卻沒有用。


    見到那女人,盡管身子脹的難受,木涯提不起興趣。


    但那女人說,她隻是來陪木涯喝酒的,見他一個人,太悶了……


    木涯那天心情不錯,也就沒趕她離開,他的酒量很好,可沒喝多少,他就醉倒了……


    後麵的事情,木涯不知道。


    他醒來時,穿著的還是昨夜的衣服,酒菜還在,那女人不見了,雖然身體很清慡,但木涯一點奇怪的痕跡都沒發現,他也不認為,她和那女人怎樣了,直到傳來她懷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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