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因他而起。


    所以從哪方麵,離恨天都拒絕想起那名為鐵勒的男人。


    雖然沒有公開,但已經嫁給鐵勒的離恨天回到離府之後,有些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離蕭山不管,是因為欽墨和木涯替他頂著。


    至於下人們,他們隻是知道離恨天生病了,回來養病而已。


    如今,蒼一橫雖沒說出鐵勒的名字,卻也讓他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離恨天的笑容因此淡去,這時蒼一橫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按理說,離恨天和鐵勒成親了,他就不該住在離府,這是不合規矩的,他們今兒本想先去拜會離蕭山,再去鐵勒府邸見離恨天,可不曾想,離蕭山告訴他,離恨天就在府裏。


    重逢的喜悅掩蓋了一切,蒼一橫根本沒想納悶多,可現在,一看離恨天的臉色不對,他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其中端倪……


    當初聽聞離恨天嫁了鐵勒,蒼一橫比任何人都要震驚,這些年他們沒有聯絡,他無法想像,是發生了怎麽樣可怕的事情,才把離恨天逼到這種地步,他本想立即來見他的,可是蒼穹成親在即,他為使脫不開身,所以才晚了這麽久來見他。


    如果沒有那件事,蒼一橫會為他的婚訊感到高興的,畢竟嫁了鐵勒,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


    作為一個男人,成了別人的妾侍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但這對離恨天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爹對他太差了。


    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比離府好太多。


    他想恭喜他,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麵對變了臉色的離恨天,蒼一橫真想抽自己巴掌,他提的這個話題,實在不怎麽樣。


    氣氛一下子變尷尬了,蒼穹倒是不以為意,他繼續牽著郎大寶的手,是不是還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他的手指,離恨天是他老子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像親兄弟一樣,不過礙於輕月族族長的身份,責任重大,所以他很多年沒來過帝都了。


    但是他不同,他想去哪就去哪,他和欽墨,和離恨天的這幾個兒子的關係也想他們父親一樣,走的很近,很密切。


    當讓,他們經常見麵,不代表蒼穹時常能看到離恨天,那男人深居簡出的,即便他來離府,也一次都沒見過。


    所以蒼穹對離恨天很陌生,不過在離府,他倒是一點都不拘謹。


    倒是他始終牽著的那個人,今兒的表現,有點反常。


    起先都很正常,知道他們來到這書房,看到離恨天之後……


    郎大寶一直盯著人家看。


    目不轉睛的,那眼睛都貼到上麵了。


    他這樣,其實蒼穹是很不慡的,他很像把那男人的腦袋扳過來,除了他,郎大寶誰都不許看,但礙於在外人麵前,他不好發火……


    所以他就忍著。以後再說。


    可那傢夥,根本就沒發現他的不滿,還是緊緊的盯著離恨天不放……


    “世伯,我爹生病了,很奇怪的症狀,就連上清觀的人都治不好,我們找了很多大夫,但大家對這病症都是聞所未聞的,為方便治療,所以就把我爹接回來了,畢竟這是南朝,北昭國君能力有限,我們這些做兒子的,不能看著我爹受罪。”


    欽墨這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正因為太完美,反而讓人懷疑,蒼一橫沒說什麽,欽墨既然這麽說,就有他的理由,他們不想讓他知道,那他便不問。


    不過離恨天的臉色屬實不太好,重逢的喜悅沉澱後,在欽墨的提醒下,蒼一橫才發現離恨天的情況不太對,這是初春,這裏還點著兩個火盆,有點過熱了,他才坐了一會兒,就出汗了,燥得慌。


    可離恨天卻一直抱著毯子,好像很冷的樣子。


    “這病生的很奇怪,畏寒。”離恨天無奈的笑著,他進一步解釋了自己的情況,這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欽墨到處找大夫,恐怕沒人不知道他離恨天生了個怪病。


    蒼一橫聞言,那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是替離恨天擔心,二十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半晌,他忽然走了過去。


    蒼一橫的靠近,讓離恨天難免心境,他出於本能的就想往後退,他以為他發現什麽破綻了,可他還沒等動,就被蒼一橫扯住了手腕……


    男人的呼吸停住了。


    他差一點,就驚叫這甩開蒼一橫的手。


    不過他還什麽都沒等做,那蒼一橫就五指一張,一道血紅色的靈焰從掌中突兀竄起……


    緊接著,靈焰熄滅之後,蒼一橫掌中赫然多出了一條紅色的小蟲,離恨天這才發現,蒼一橫不是察覺到了什麽,他是要做某種實驗,果不其然,蒼一橫把他手腕一翻,就把那血紅色的小蟲放到了他手腕內側,那是摸脈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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