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想為覺淺出頭,覺淺卻對著她搖頭:「我們左右也很近,我.日日見......見姐姐也方便。」


    似乎是怕蘭因再挑她們二人的錯處, 覺淺很快就改了口。


    「掌事姐姐的屋子就勞煩自己收拾一番了,宮中這會兒子忙,騰不出多餘的人手來幫姐姐灑掃。」


    錦書聽了也隻是點了下頭推開屋子門進去了,一陣陣灰塵一下子嗆得她直咳嗽個不停。


    蘭因看了會兒心裏暗道:矯情。嬌生慣養的一身小姐脾氣,還不是靠著殿下和周公子才落了掌事的名頭,看我們日後怎麽治你,有你的好果子吃。


    蘭因一手推開門,覺淺走進去,發現一張長長的榻上足足十來個人的鋪子,也隻是默默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放好行禮。


    蘭因看到她這麽自覺,心裏突然平復了許多,似乎還升騰起一點小小的快.感和喜悅來。


    錦書自己才放置好一點行禮便過來幫著覺淺打理,看到覺淺的鋪位隻得默默咽下這口氣,眼下她們二人初來乍到,得罪人大可不必,輕易出頭隻會讓她們的處境更難過,明著護短更會落人口舌惹人不快。


    於是隻能幫著覺淺默默收拾。


    晚些時候到了要傳膳,錦書便去盯著,生怕出了什麽分毫的差錯,但羅笙用膳才吃了兩口便悉數吐了出去,見羅笙麵色不虞,錦書:「娘娘見諒。」


    從另一旁拿了雙筷子夾了菜放進嘴中,這一嚐,可算是知曉不對勁了,即便難以入喉還是一手掩在唇邊強忍著咽下去。


    「這......」


    蘭因接過話道:「今日膳房好像是錦書姐姐親自去盯著的,怎麽還會出這種差錯?」


    一下子給錦書身上安了個辦事不力的名頭,錦書並不多加辯駁而是跪下請罪:「賢妃娘娘恕罪,是錦書辦事不力,日後錦書一定多多用心留意,斷不會再出現今日的事了。」


    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偷著在飯菜中動了手腳本就是她的不對,這時候多加推諉反而讓賢妃不快,跟著帶自己來的殿下也被抹了黑。


    賢妃:「無妨,日後多留意便是。膳房中的人也是,下手沒個輕重,這種岔子也能出。」


    覺淺出來:「娘娘,我會一些簡單的小食,娘娘若是不嫌棄,我便獻醜讓娘娘嚐嚐?」


    覺淺出來打圓場,模樣嬌憨誠懇,那一張鵝蛋圓圓臉上盡是真摯格外讓人喜歡,今日晚膳是用不了了,索性便讓她去了。這一次錦書不敢大意,又怕有人在覺淺身上動心思便跟著覺淺一起去。


    錦書在程家時雖是小姐仍習了許多菜餚,隻希望賢妃能瞧得上眼。


    二人很快就弄好了晚膳給賢妃送去,賢妃瞧著倒是不錯,待嚐上一口,立時又忍不住去夾上滿滿一筷:「這味道可不比我宮裏的廚子差,正好今近日吃慶華殿廚子的飯菜有些膩了,你們日後若是得了空兒便為我備膳吧。」


    二人趕忙應了下來,這一關便輕易讓她二人過了。


    待休憩時,覺淺回了房中卻發現蘭因正歇息在自己的鋪位,覺淺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這是我歇息的地方,你是不是弄錯了?」


    蘭因起身揉了揉眼:「沒錯呀,我同你換個位置,你今日去我那一處睡。」


    覺淺雖不明白,但想著換個位置也不是多大的事便去蘭因榻上,隻是沒想到蘭因竟然把自己的被褥等物也跟她一併換了,覺淺也沒說什麽,隻是掀開被褥看見榻上滿是水漬,就連被褥上也是潮濕的這才反應過來。


    「哦,我今日不小心把水灑在被褥上了,我身子不好,有些風寒就委屈你今日在我那裏歇息了,待明日天兒好了我再將它曬幹我們便換回來。」


    覺淺從前就算在程家當下人,程家也從未苛待欺辱下人,沒想到來了宮中反而被這些人輕賤。這榻上實在濕得沒法子睡,她隻好去敲錦書的門。


    錦書給她開門,見是她來有些吃驚:「覺淺,你怎麽來了?」


    覺淺簡單的同她說完後說:「小姐,我今日可否在你屋中和你將就一晚?」


    錦書拉著她的手:「就算如此,她們怎麽能輕易欺負你呢?」


    覺淺拉住她:「算了小姐。」


    「你放心,出了什麽岔子我頂著。」於是拉著人猛地推開了門。


    屋內眾人被她突然的動作驚了一驚,隨即陰陽怪氣的開口:「掌事姐姐這是做什麽?我們都要歇下了,這時候怎麽突然來發火?」


    可錦書沒說什麽,隻是提起桌上的茶壺,一下子走到本該是覺淺的榻上處,對著榻上就直接潑了過去。


    還將茶壺重新放回了桌上笑著:「打擾你們歇息了,現在你們好生歇息吧。」


    隨後拉著覺淺就走了,根本不顧被褥和床榻被澆濕一臉震驚的蘭因。


    這下子蘭因徹底沒了地方睡,隻能起身搬了凳子靠在牆邊將就,越想心中便越委屈。


    白日裏她才回來,絮果便將她被褥全部給用水打濕了,她氣得尋人質問,可反倒被絮果說道一番。


    這才知曉,原來白日周尋同她恰好在一處時被她給撞見了。


    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將整個慶華殿都傳遍了。


    雖說她們是卑賤的宮女,但哪個又不會對周尋這般的人物動那麽幾分心思。


    即便是知道無果,也仍舊是甘之如飴,趨之若鶩的。就是這般高不可攀猶如神一般的存在,是更願意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看到蘭因這一出,不是平白沾染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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