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龍山被撲過來的新兵抱了滿身,戰鬥之時他可沒那麽仁慈,用力一抖,將新兵們全部震開。


    “粟龍山你.....不好!”


    大部分的隕石都朝著粟龍山原本的位置砸去,移形換位之後,居然是靈力枯竭的雪雁直麵如此海量的隕石攻擊。


    更關鍵的是,鍾鳴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吱吱!”礦鼴鼠像是威脅,又像是請求,它鼻子嗅了嗅,再次確認了鍾鳴傷得不輕,邊上靈力混亂,不舍的扭過頭去,兩隻爪子“噌”的一下把啃了一半的中品靈石遞向雪雁方向。


    雪雁沒有一絲的猶豫,淒慘的叫了一聲:“粟龍山你個混蛋!”隨後便義無反顧的趴到了鍾鳴身上。


    她是新兵教官,她在履行她最後的職責,保護新兵們。


    .....


    粟龍山轉換姿勢雙手持棍,一念之下,長棍頃刻恢複到了原來的長度。


    “這就是你所謂的攻勢?”


    他奮起一棍,敲向唯一一個直接落向他的隕石,將其打得粉碎。


    其餘隕石皆落地之後,悄然破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像它們從未存在。


    還是幻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將幾道真正的攻擊藏在了一大堆幻術中而已。


    不,準確的說是投影,一開始那個巨大的紅球投影下來的虛假攻擊。


    一棍敲碎隕石之後,他的動作沒有一丁點的停歇,雙腿步伐快速轉換,身子旋轉著收近長棍,再全力掃出。


    目標是一丈遠處的另一個隕石。


    “這就是你的法術?還不是衝上來肉搏了!”


    一棍砸去,隕石的幻象頓時破碎,躲在其中的叛徒不得不使用自己的長槍擋住這一勢大力沉的揮擊。


    “砰!!!”


    這一擊帶來的碰撞聲太過恐怖了,音浪擴散而去,嚴重損毀了周圍人的聽覺,造成了短暫的耳聾,將森林打回了“寂靜”。


    老人被擊退了數十步,雙腿連續蹬地,每一腳都留下了深深的溝壑,沿路撞斷了十餘棵粗壯的大樹,最終一頭撞進了一塊巨石之上。


    這一擊徹底打碎了他身上的偽裝,逼得他顯出了原型。


    “喲?你不是陣衛營的那小誰嗎?我好像見過你。”粟龍山嘴上這麽說著,手中可沒有停下,揮舞大棍欺身而上。


    “攔住他,都給我攔住他!”


    該死叛徒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不聽使喚,隻能大吼大叫。


    殘存的三隻樹妖狼聽令之後,馬上就撲向了粟龍山。


    此刻的他像是戰神一樣一往無前,僅僅一棍就將一顆狼頭打成碎末,三隻受傷的樹妖狼幾乎沒有阻止他哪怕一息的時間。


    就在粟龍山已經憤怒的揮舞長棍朝著對方砸去,雖然有一些些距離不足,但棍子仍舊已經掄到了天上,一招力劈華山一式當頭砸去。


    剛才還在大喊大叫的叛徒,嘴角微微上揚,心裏一念閃過,‘小子,和我比,你還嫩得很呢。’


    地上,在被打飛過程中丟下的幾片符文潛藏在樹葉之下,此刻都閃耀起來。


    沒想到吧,我看似腳蹬大地卸力,實則鞋子藏著的符籙趁機布置在了地上。


    冰刺符,啟動!


    粟龍山察覺到了腳下的靈氣波動,心中對敵人更加不屑。


    不長記性,活該混不久。


    光芒一閃,他從長棍的這一端瞬間傳送到了另一端,在空中揮舞長棍一劈而下。


    力劈華山式,已成。


    “啊~~”


    叛徒手中長槍幾乎被打裂成兩截,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他沒有被一棍砸死,取而代之的在大地上翻滾出數十丈,帶起一地的鮮血,又撞入兩棵生長得極近的古樹後才停下。


    粟龍山也被反震之力打退,見敵人已遠,換了心思。


    他早就想試試幾件法寶的威力了,隻有進入築基期之後才能發揮幾成真實威力的法寶。


    轉眼間,他就恭敬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破嗖嗖的瓷碗,單手持棍拄在地上。


    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個乞丐呢。


    “幫幫忙欸,器靈大人,器靈老大,器靈老祖?快快顯靈欸,鎮!”


    他撫摸了碗口一陣,突然間感受到了什麽,渾身一滯,它像是幹燥的海綿一般,強取豪奪的從粟龍山體內奪取靈力,就算他借著剛剛突破帶來的強勁靈力儲備,也被完完全全的榨幹。


    “去~~~”


    粟龍山難受的連話都說不連貫,最終嘴裏蹦出一個字來,那破碗晃晃悠悠的朝著叛徒飛去,滴溜溜的旋轉著。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看見古碗的那一刻,心中警鈴大作,身上寒毛乍起、直冒雞皮疙瘩,無數次在生死之間掙紮的直覺告訴他:


    跑,馬上跑,用上你的所有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的跑!


    此時他已經靈氣枯竭,剛才設陣和十幾個煉氣期廝殺,本想著一群新兵和一個教官能有什麽能耐,沒想到這些家夥搏起命來一個比一個有家底,很多東西他都弄不著。


    可笑啊,他一個築基期修士終其一生努力都沒能弄到煉氣期新兵的一些保命寶物。


    那個該死的教官又死戰不退,不停的為她的新兵們創造機會,丫的直麵築基期的五次大攻勢,直接果斷的自爆了五把法器,真是個瘋子。


    想到這兒,他咒罵一句,一拳轟在自己心口上,一口鮮血噴吐出來,雙手掐訣,身子不斷的搖晃。


    “該死的,我記住你們了,這事沒完!”他張大嘴巴,囫圇將儲物袋塞到嘴裏,其他的東西全都不要了!


    旋轉的破碗靠近了叛徒之後,倏然變得巨大無比,當頭扣下,就在碗口即將貼到地麵之時,那叛徒渾身炸開,變成了一團血舞,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破碗蓋下之後,粟龍山一下跌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自言自語的說道:“好險好險,差點被榨幹了,真是危險的東西。”


    粟龍山頹然坐地,身上的鱗甲也無法維持,一下變回了布衣的樣子,周圍幾個煉氣期的新兵們也耗盡了全部心力,見敵人跑走了,放鬆的躺在地上,陳大海更是直接昏厥了過去。


    他吐出一口淤血,雙臂支撐著自己坐在地上,臉朝著雪雁的方向側去。


    “欸,雪雁,活著沒?”


    “粟龍山,我和你沒完!”


    聽到她“生龍活虎”的回答,他也放心的躺在地上,看了看被他震飛的幾個人都還活著,發出一聲感歎:“真是人才輩出啊......欸,那個小子活著沒?”


    鍾鳴:終於想起我了!雪雁教官,她......她....梆硬!和個棺材板似的,差點沒把我砸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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