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稍微清理了一下嵌進臉上的石子。


    丫的這裏是不是克我,我在這裏受了多少傷了。


    他很生氣,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他大聲的朝著被嶽行天肘擊出的洞中喊去。


    “王前輩!我能先吃口飯嗎?”


    “無限製。”


    “那你們一起吃吧。”


    一小團黏黏糊糊的軟條狀玩意兒被丟了過去。


    一瞬間,刺鼻的腥臭味彌散開來。


    恰巧嶽行天一口真氣達到極限,正是需要換氣之時,胸膛鼓起猛吸了一口。


    “額,噦~~~”


    那大漢一下子身軀就扭曲起來,拳勢帶著他前進,但是一口臭氣入肺,莫說是再提力量,生理反應逼迫著他嘔吐。


    腦袋向前一傾,嘴巴大張,恨不得連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這種東西吸一小口還好,但是一次深呼吸,感覺整個肺部都要感染了。


    嶽行天連拳頭帶腦袋一塊兒撞在了石壁上,一擊之下自己眼冒金星。


    王前輩也沒好受到哪去,腳踩詭秘步伐,一連後退數十步,急忙從後麵牆上摳下來一塊用作空氣清新的石頭,捂在自己鼻孔前。


    “這醃魚腸味道怎麽樣啊?和煙熏魚一塊兒買的。”


    鍾鳴說完,貼心的一個個將洞口堵上。


    你們享受去吧,我可是靠著嘴裏的解毒石假牙扛過去的,你們自求多福吧。


    趁著對方泄氣的時機,鍾鳴快速的挖掘起來,開出了一大片地方,走到了嶽開山前方數米,並且在儲物石快要裝滿的時候,一口氣全都倒到了後麵。


    把自己後路塞的滿滿當當。


    心中默默的感謝了一下老道士,師父的“牙醫”雖然缺德,但是真的好用,氧氣假牙能讓他撐不少時間。


    另一邊,嶽行天很快緩了過來,說到底他也是煉氣後期的底子。


    “呸,奇淫巧計。”


    這一手把他的怒火勾了起來,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王前輩在他身後數十步,幽幽開口道:“要是你贏了,我允許你把這些臭魚腸塞他嘴巴裏。”


    “前輩,這可是你說的。”


    嶽行天聽聞此句,臉上頓時出現了凶狠的笑容。


    一個補給隊的隊長,這種好差事真當是天上掉下來的?戰場上已經刀山火海走了一遭了,戰功不小才能調回來的。


    我擰下蠻族腦袋的時候,你還在地上爬呢。


    壯漢靈力凝聚,拳勢再起,帶起的罡風驟然吹散周圍氣味,換上一口新氣後,再次動身。


    一拳前出,一肘側擊.....


    欸?側麵是實心的嗎?


    嶽行天疑惑了,聽動靜淬虹那小子已經衝到自己前麵了,怎麽邊上是實心的呢?


    或許是碰到硬塊了。


    又前進了幾步,他再次嚐試,側麵仍舊是實心的。


    不可能啊,他還有閑情逸致把後麵填上?


    隻聽淬虹真人的動靜逐漸遠去,嶽行天心中焦急,顧不得什麽顏麵了,回身大聲詢問:


    “前輩,我也吃點東西可以嗎?”


    “行,到底是年輕人,這味道還能吃得下飯......”


    隻見那壯漢不知從何處取出一瓶朱紅色玉瓶來,倒出兩粒手指甲大小的丹藥,圓滾滾的在手中晃悠一下,悶入口中。


    頓時嶽行天氣力大漲,手臂粗了整整一圈,所有經脈血肉都被撐大到了極限。


    這算作弊嗎?也不完全算。


    他確實是以煉氣二層的境界吞食丹藥,短時間內強化自己的肉體,但是等到後遺症來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他恢複到煉氣後期的境界,能扛下那種強度的反噬。


    嶽行天的速度更上一層樓,狂暴的轟開碎石,整條手臂都流淌著靈力的光輝,全身肌肉都陷入極度活躍狀態。


    僅僅半炷香的時間,他便趕上了鍾鳴的進度。


    一路上的狂暴攻勢不再打造光滑的隧道,側麵石壁碎石嶙峋,處處都是尖銳的古岩石,還有被打碎的數塊珍貴礦石斷麵。


    他已經不在乎挖礦的收益了,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前進,再前進。


    走到淬虹真人前麵去。


    拳,肩,膝,腿......全身能用於攻擊的部位全部用上,嶽開山使出了一種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武技。


    在戰場上,隻要被他貼近到一臂範圍之內,這套武技能將敵人在三息之內打成一團骨沫肉醬。


    瘋狂的攻擊突進把王前輩看得眼皮直跳,默默的算了一下自己的紙人分身數量,稍稍後退了些許。


    嶽行天大步前進,複行數十步,一肘猛擊牆壁,這一次終於是打到了空心之處。


    碎塊比以前更快更猛更狠,砸到隔壁礦道,驚起一聲:


    “彼其娘兮!”


    “哼!”


    嶽行天又是一擊,肘擊出一個大洞,說時遲那時快,洞裏麵“嗖”的一下飛出來一坨醃魚腸,隨後另一麵迅速被石塊堵死。


    這次,沒有人在意這點小小的氣味,小把戲用一遍就夠了。


    現在,是真正的實力碾壓。


    鍾鳴隻聽側麵隆隆拳聲,如滾雷過雲,經久不息,數十息後,側麵牆壁不再碎石飛濺,對手已經超越了他。


    再後,滾雷化滔滔江水拍岸,已然是逐漸遠去了。


    鍾鳴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


    雙臂隱隱顫抖,鬆開握住鋤頭的雙手,虎口皸裂,鮮血時隱時現,手掌在劇烈摩擦下感覺表皮和血肉已經移位了。


    他已經很小心了,嶽行天的攻擊沒有打到他的身上,但仍舊是砸中了揮舞的鋤頭,隻是一擊就讓他手掌火辣辣的疼,鋤頭下落位置完全偏移到側麵牆壁上。


    既然如此。


    鍾鳴深呼一口氣,將磨鏡磚取了出來。


    常言道:磨刀不誤砍柴工。


    既然你喜歡攻擊我,那麽我就後來居上,待到最後一刻再超越你。


    王前輩,這免費的養器,算是我送你的。


    鍾鳴緩緩坐到地上,運行起自己的功法,赤金色的鋤頭和磨鏡磚激烈碰撞,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沸騰的靈力祛盡雜質。


    靈力,更多的靈力。


    鍾鳴一口氣抽空了體內全部的靈力,瘋狂的注入磨鏡磚中,激起了更大區域的沸騰麵,天石雲母表麵的禁製閃爍了一下,更多的靈力從磚石內部調動出來。


    摩擦,傳遞。


    一柄鋤頭,光彩絢爛。


    近乎耗盡靈力的鍾鳴癱軟的坐在地上。


    時間尚且充裕,調整好狀態再出發。


    自修行起,鍾鳴所得一切靈石皆取出放於地上,兩塊天石雲母石條也被取出,子母劍落在手中。


    既然要節省時間,那就以量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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