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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街頭巷尾傳來消息。


    說是,李家的公子李真元,半夜遇到黑白無常索命,為了活命,按照黑白無常的吩咐,腦袋撞牆一百次。聽說李家公子,被李府下人找到的時候,一腦袋全是血,人都快嚇傻了。


    消息傳到皇家別院的時候,蘇眠、蕭言瑜,剛領完太醫給柳白看診。


    柳白臉上敷著搗碎的草藥,他整個臉皺在一起,想笑,卻害怕笑掉臉上的草藥,隻能幹憋著,抖動肩膀。


    「誰出的注意?」蕭言瑜同樣憋著笑,見四下無人,好奇問了句。


    「聰明如我,自然是我想出來的。」蘇眠食指扣著,太陽穴的位置,又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真元他自個兒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心裏有鬼,這可怨不得別人。」


    「多謝師父,給徒兒伸冤。」柳白拱拱手,嘴巴不敢張太大,隻小聲道謝,眉眼間,全是喜色。自從與父親爭執,與柳家斷了關係,他許久未笑的這般開心。


    經過這件事,柳白看清了不少。起碼,他的父親,並不像表麵那般不在乎他。


    見他被人打傷,他一樣擔心他,甚至一夜不眠不休,想法子替他伸冤。


    「謝謝。」柳白由衷道謝。


    「客氣什麽,你養好傷,趕緊回胭脂鋪幹活。」蘇眠笑吟吟又道:「別忘了,我和蕭言瑜,每人要分三成的利潤呢。」


    「忘不了。」柳白揉搓雙手,眸子裏盈滿了光。


    第72章 借馬風波


    #借馬風波#


    柳白暫居皇家別院養傷的這段時日, 被蘇眠當成了重點保護對象。


    她日日領太醫過來, 給他臉上敷草藥, 盼著他的臉,早些好。


    雖然她口頭上說, 怕柳白耽誤了胭脂鋪的生意。可柳白心裏頭明白,蘇眠不僅是他的摯友,更是待他如親人一般。


    柳白心裏頭溫暖如春,隻是……每每對上蕭言瑜不悅的目光,他提心弔膽,對於蘇眠的關懷,他是又喜歡又害怕。


    這般精心養了幾日,柳白臉上傷勢好轉, 紅腫漸退,隻是眼角、唇角還有些烏青色。


    「師父,我如今傷勢大好, 你不用日日來照看我。」柳白說完, 小心翼翼看一眼, 站在蘇眠身後的蕭言瑜。對方眉頭微挑, 似乎對他的話語,很是贊同。


    「確實好了許多。」蘇眠仔細打量了柳白兩眼,轉而又說道:「臉上烏青的地方, 用水粉遮一下,這張臉便會完好如此,如此……你趕緊回柳府去吧。」


    「師父, 你這是著急攆我走?」柳白有些訝異,明明前兩日,蘇眠還日日擔心他的傷勢,怎麽一見他好轉,立刻就要攆他走呢?


    「不是我攆你,是你娘想你了。」蘇眠無奈搖搖頭,嘆息一聲解釋道:「柳大人前幾日來找我,說柳夫人念著你,憂思過甚,整個人消瘦了許多。他想讓你回府探望你娘,隻是……你當時一臉是傷,柳大人擔心你娘見你受傷,會受到驚嚇,這才託付我,待你養好傷後,再催促你回府去。」


    柳白如有所思點點頭,看向蘇眠,略帶委屈說道:「怪不得師父這兩日,待我尤其上心,原來是我爹託付你的。」


    「你胡思亂想什麽?」蘇眠抬手,食指微彎,重重扣在柳白腦袋上,「即便沒有柳大人的託付,我也一樣會照顧好你。」


    「還磨蹭什麽?趕緊回柳府看你娘去。」蘇眠說著,見柳白還磨磨蹭蹭,忙抬腳踹他。


    柳白蹦著跳出門外,捂著屁/股,敢怒不敢言,若是往常,他定要還手,與蘇眠較量一番。


    隻是如今……蘇眠身後還站著蕭言瑜這尊神,他便是想還手,也不敢還手啊。


    「皇家別院,地處城郊,單靠我這兩條腿,什麽時候才能走回柳府?師父,你攆我回家,倒是先借我一匹馬呀!」柳白站在門口不動,看著蘇眠的目光,帶著幾分無奈。


    「倒是我大意了。」蘇眠點頭,看向身後的蕭言瑜問道,「這皇家別院的馬,養在何處?」


    「就在後院的馬廄,咱們一起過去。」蕭言瑜說罷,率先帶頭往後院走。


    他挺希望柳白早點離開,本來,他帶蘇眠來皇家別院避暑,為得就是,兩人朝夕相處,多培養感情,奈何……半路上,出了柳白這一道岔子,打亂了他的計劃。


    如今,聽聞柳白借馬要走,蕭言瑜極其主動,巴不得早點送他離開。


    ——*——


    蕭言瑜的記憶中,皇家別院的馬兒,匹匹精良,都是頂好的汗血寶馬。


    隻是,蕭言瑜來到後院馬廄時,才發現,馬廄臥著幾匹病馬,模樣蔫蔫的,進氣多出氣少。


    「皇上、皇後息怒,這些馬……這些馬兒,前幾日還是好好的。」負責照看馬匹的是個老宮人,鬍子花白,跪在地上,紅著眼眶道:「老奴待這些馬兒,如至親好友,細心照看,從不敢懈怠,隻是……自那位楚國公主來了以後,她日日來馬廄挑馬,說要騎行用。老奴不敢抗命,便給了她,隻是她牽出去的馬兒,回來便是一副蔫蔫、死氣沉沉的模樣,老奴一介馬夫,不敢出言哄騙聖上。」


    「聽聞楚國那位公主,是位舞姿驚人的可人兒,怎麽她還有這種虐馬的癖好?」柳白不解蹙眉,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楚國送來的嬌軟公主,背地裏,會是個辣手摧馬的人呢。


    蘇眠想起呂卿塵之前的話,他確實提過,楚國的羽衣公主,愛與人賽馬,可騎技不佳,性格殘虐,時長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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