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有點眼熟,我似乎以前見過你。”


    “嘶~~~但我想不起來了。”


    “奇怪,怎麽可能?”


    武命拍了拍腦袋,有些頭疼。


    他可是宗師級的高手,記性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杠杠的。


    可眼前這個獄卒,給了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見過很多次一樣。


    可要是翻翻腦海中認識的人。


    無論是年紀還是相貌,都沒一個對的上的。


    這……怎麽可能呢?


    “武老將軍說笑了,曹某隻是一介獄卒。”


    “也是自老將軍進天牢,方得有幸見您真顏,怎麽可能見過?”


    李長壽內心一緊。


    該死的,他已經化妝成了這樣,無論年紀相貌都已經不複之前的模樣。


    莫非,這樣也能被認出來。


    不可能啊?


    更何況,自己和這個姓武的也沒見過啊?


    莫非,這古代人真能憑借著一張簡陋的通緝令就能抓到通緝犯?


    這也太扯了吧!


    李長壽雖然不敢相信,但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他也不敢大意。


    全身真氣暗暗凝結。


    隻待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不對,我總感覺和你似曾相識。”


    “隻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你以前去過京都嗎?”


    武命估算了一下眼前獄卒的年紀,估摸著三十上下。


    可這三十年以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北都養老。


    哪怕出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若非此次大津入侵,他甚至都有可能死在那邊了。


    若說隻是一麵之緣,倒有可能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可要說能給他留下三番兩次印象的。


    那絕不可能隻是單單大街上的一麵之緣了。


    可武命哪怕是把這些年見的人全部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也沒查出有哪個和眼前之人特別相似的。


    一個都沒有!


    “不曾。”


    “卑職祖籍海州,後因方蠟之亂流離失所,數年前定居仙都。”


    “也曾押送犯人北上,隻是不曾去過京都。”


    武命一直盯著李長壽的臉,直到他說完話,也沒發現什麽端倪。


    似乎一切說的都是真的一般。


    當然,李長壽也沒有撒謊。


    他這個曹有心的身份,確實沒去過京都。


    在去往京都的半路上,就開溜了。


    再者說了,若是普通人在武命宗師級的威壓下可能還不敢撒謊。


    他誰啊?


    先天高手,說的又是真話。


    當真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怪了怪了,不應該啊!”


    武命一邊小口小口的啜著酒,一邊緊皺著眉頭搖頭。


    難不成,真是自己老了?


    連這種事都能產生錯覺?


    麵對武命的喃喃自語。


    李長壽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說多錯多,他的人設本來就已經很完美了。


    何必再多此一舉的誤導對方,那樣反倒容易出現破綻。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


    原本簡簡單單的一頓簡樸的午飯,愣是讓武命吃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


    有時候不停的夾著菜,有時候又扒拉兩口就停了下來。


    那模樣,就好像一個絞盡腦汁在破案的名偵探。


    可惜,李長壽收拾完碗筷,他也沒想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天牢裏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除了李長壽多了項伺候的任務。


    其他人依舊像往常一樣玩牌的玩牌。


    該幹嘛的就幹嘛。


    武命依舊沒有想起在哪裏見過李長壽。


    整天絞盡腦汁的想著問題。


    跟封魔了一般。


    搞的是他也睡不好覺,李長壽也睡不好覺。


    生怕哪一天就被人 給認了出來。


    與此同時,外麵的風雲也被攪動了起來。


    ---


    北都


    也就是以前的大頌都城。


    一杆帥旗正正好好的插在定陽門外。


    上麵大大的曹字迎風飄揚。


    黑夜中,一道人影自河流中悄悄潛入宮殿。


    來到了一處守備森嚴,又燈火招展的場所。


    借著月夜下的黑影,躲過人群。


    神秘人一躍進入了宮殿。


    “來了?”


    曹軍大元帥,曹逃一邊處理著文件。


    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哼!”


    “你知道我要來?”


    黑衣人摘下黑帽,露出了一張略帶滄桑的麵孔。


    來者正是當日和曹逃密謀商議詐降事件的另一名大將軍武威。


    隻是,他現在的臉色顯然不是太好。


    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嚴重。


    就連他爹也被送進了天牢。


    原本他隻是想著頌高宗宋構是害怕打仗,這才求和。


    隻要拿了一場大勝,自然就能將功抵罪。


    完全不需要犧牲什麽。


    沒想到,最後的後果居然這麽嚴重。


    他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這個新上任的主子在想什麽了。


    “我當然知道,聖旨從京都出來的那天起我, 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了。”


    “隻不過,這事找我也沒轍。”


    “我也是自身難保,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要麽乖乖回去,和你的老父親一起坐牢。”


    “不過,我可事先提醒你,沒了兵權,有些事可就不好談了。”


    “要麽,跟著我繼續朝北邊殺過去。”


    “這樣,兵權在手,你依舊當你的武威大將軍,你父親的性命想必也是無礙。”


    “除非,那個昏君真不怕你造反。”


    “否則………………哼哼哼!”


    曹逃淡定自若的看著行軍圖,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這……可,他畢竟是皇帝。”


    “哪怕到了最後,我們勝了,收服了失地,甚至再狂妄一點,拿下了整個大津。”


    “隻要那位不開心,我們依舊逃不過一個死字!”


    “畢竟,那位可是皇帝!”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武威對於皇帝的權利還是非常畏懼的。


    帝王之術,不一定自己要有多厲害。


    隻要能平衡各方局勢,拿下他們區區一個武家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武家再厲害,難道還能跟天下所有的世家作對?


    別做夢了,他連一個曹逃都拿不下。


    更遑論其他的了。


    “我知道。”


    “不過,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等到了最後,坐在皇位上的可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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