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是真的倒黴!


    居然遇上了擒王刺駕這樣改朝換代的大事。


    瑪德!


    誰生誰死關我屁事。


    咱壽命無限,隻想好好的押送犯人。


    可沒想著摻這趟渾水啊。


    希望他們雙方都沒注意到自己吧。


    嘭!


    剛撤了兩條小巷。


    身後就傳來了堪比爆炸聲的巨大聲響。


    李長壽腳步不停,轉頭一看。


    留下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身後的房子就好像諾米骨牌一樣從河堤中心,向兩岸倒去。


    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波。


    也隨之朝著四周擴散。


    之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仿佛遭受了重擊一般在天空中無力倒下。


    隻有龍船上,兩道身影昂然的站在空中。


    靠!


    怪叫了一聲。


    李長壽不顧內力消耗。


    奔速全開。


    總算在光波力竭之前逃了出來。


    “呼呼呼呼。”


    李長壽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河邊是不能回去了。


    現在他必須盡快回到醉花樓。


    否則,在城中亂竄,很有可能被當成是叛賊的同黨。


    哪怕反賊刺駕成功。


    也得搜尋前朝餘孽。


    左思右想,還真如曹六叔說的一般。


    待在青樓裏不出門是最安全的。


    皇帝輪流做。


    他們這些當衙役的可受不了多大的影響。


    想到這,李長壽不敢再過多停留。


    判斷了一下方位,就朝醉花樓的方向衝去。


    哪怕身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已經無法阻擋他逃跑的腳步。


    醉花樓的距離不遠不近。


    在盡量避開行人的情況下。


    李長壽緊趕慢趕總算在官兵出動前趕回了這裏。


    避開打手監視的漁船視線。


    一個縱躍。


    從窗戶上又翻了回去。


    “啊!!!”


    突然回來的李長壽,顯然是讓柳師師有些驚嚇。


    竟不自覺的叫出了聲。


    “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


    門外的丫鬟很快便趕來敲門了。


    “沒事,剪紗布不小心剪到手了。”


    見到是李長壽,柳師師很快鎮定了下來。


    “要不還是讓我幫小姐包吧。”


    丫鬟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已經包好了。”


    “你在外麵候著,有事再叫你。”


    柳師師沒有讓丫鬟進來。


    李長壽有些緊張的盯著外麵。


    果不其然,他剛回來不久。


    一艘艘滿載士兵的船便在河中經過。


    岸邊,也出現了一隊隊身穿軍裝的士兵。


    全城陷入了戒嚴的狀態。


    士兵們開始了挨家挨戶的踹門。


    就連青樓,也遭到了盤查。


    好在,能在京城開那麽大一家青樓的,背景自然不俗。


    再加上,這裏平時可是有不少達官貴人光顧的。


    指不定,哪哪位大人就是某某清倌人的座上賓。


    士兵們沒有衝昏頭,再前邊檢查了一番。


    後邊獨門獨院選擇了派個人跟著老鴇過來看看。


    他們也怕撞到某位大人的不軌之事,那日後秋後算賬可不是小事。


    “咚咚咚,師師姑娘,有官爺來查房,麻煩開下門。”


    老鴇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傳來。


    柳師師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李長壽,這才起身開門。


    “啊喲,你可算出來了。”


    “要再不出來,官爺們可就要踹門了。”


    “你這房間裏沒發生什麽事吧?”


    老鴇看了眼房間,一切太平,鬆了口氣。


    官差們看著一覽無餘的房間,確定沒有藏著其他人也沒有再進去。


    “沒有啊,這一整晚我都在為李公子撫琴。”


    “沒見著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啊。”


    “媽媽,外麵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柳師師的回答。


    讓原本已經打算跳窗的李長壽收住了腳步。


    “這……出了幾個小賊。”


    “沒事就好,要是遇到什麽賊人闖入,可一定要通知媽媽。”


    老鴇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官差,沒敢直說。


    “那是一定。”


    “對了,媽媽,這幾天我想歇歇。”


    身為花魁,自主權比其他人要略大些。


    也不用天天接客,隻要能時不時出場,給青樓賺人氣即可。


    “啊喲,姑娘這是手傷著了?”


    老鴇一眼就看到了柳師師裹著紗布的手指。


    “和李公子投緣,昨晚多彈了會琴。”


    “公子學識淵博,小女子格外欽佩,想多和他單獨交流幾天。”


    柳師師語氣中透露著傾慕。


    是真是假,一時間竟連老鴇也分不清了。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老鴇大聲的說完。


    又趴到了柳師師的耳旁,小聲說道:“你該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我再告訴你一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別被人賣了還倒給人數錢。好自為之吧。”


    說完,老鴇便帶著官差走了。


    腳步聲漸遠,柳師師又坐回了座位。


    “你想要什麽?”


    世上沒有白占的便宜。


    柳師師很聰明又是幫忙遮掩行蹤。


    又是留宿三日不見客。


    讓李長壽能安心的在她這呆著。


    這怎麽想也不正常。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長壽可不相信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


    第一次見麵就讓一個花魁拜倒在自己的皂隸衣下。


    這又不是囚犯,能拿水火棍招呼。


    “公子,你好沒有情趣呢。”


    “奴家的要求很簡單,求公子能贖我出去。”


    柳師師被眼前男人的直白給噎住了。


    這都不虛與委蛇一下的嗎?


    ……


    “可以,要多少錢我給你。”


    沉默了片刻,李長壽才開口。


    花魁的費用不低,但想必胡媚娘的那些財富還是夠得。


    他以前不缺錢,以後大概率也不會缺錢。


    花點錢報個恩也不算什麽。


    “我不要錢,錢我會自己出。”


    “現在我正當紅,媽媽必然不會答應贖我。”


    “隻有幾年後,方有機會,想必到時候我已經籌措好了贖身錢。”


    “求到時公子能贖我出去,給個名分。”


    柳師師連連搖頭。


    “要錢可以,要人不行!”


    “再說,為什麽找我?”


    “憑你的姿色,想必很容易找到公子王孫為你一擲千金。”


    李長壽表示不解。


    莫非,他這張臉蛋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平時怎麽沒看出來呢?


    看來,改天得好好照照鏡子了。


    “師師不想做妾,看公子的衣著打扮,是皂隸出身,想要名分,隻能找門當戶對的人。。”


    “而且,我看公子像個好人。”


    柳師師狂發好人卡。


    “不行,錢可以給你,贖身就算了。”


    李長壽算是聽明白了。


    衙役、妓女同為賤籍。


    還真挺登對的。


    若是一般人,攤上這樣的好事早樂的找不著北了。


    可惜,遇到的是他。


    一個不為功名利祿所誘惑,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


    “為什麽?”


    “是公子看不上小女子的薄柳之姿嗎?”


    “還是說昨晚的那個問題?”


    “師師雖說是清倌人,但若被公子贖身自然是要終身侍奉公子,任君采劼的。”


    柳師師第一次對自己的美貌感到不自信了。


    “不用說了。”


    “既然你提得條件談不攏,我會給你一件一定讓你滿意的東西的。”


    李長壽說完,就閉上眼不再開口了。


    柳師師見其心意已定,也沒有再提。


    兩人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相處了三天。


    ---


    與此同時,外麵的消息也不斷傳來。


    頌靖帝出宮去城外道君宮祭祀的路上遭遇亂黨埋伏。


    亂黨勾結大津勢力,竟請動了一名大宗師出手。


    幸得大頌王朝的太監大宗師出現,將其擊退。


    否則,改朝換代就在今朝。


    亂賊的身份也被徹查清楚。


    竟是當今的右丞相蔡徽。


    打的是清君側的名義。


    欲扶持自己的好女婿,四王子宋偲上位。


    這下好了。


    政變失敗。


    株連九族。


    就連右相的那些門生故吏,也跟著沾包。


    一大串的官員下了大牢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京都的幾處大牢是隔幾個時辰進一波人。


    完全處於爆滿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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