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清漓又順手幫他掖了掖被角,看著平日裏活潑的人此刻病蔫蔫的躺在這,她的眼裏帶了些波動。


    “伊君,言少爺的藥熬好了。”


    “好,給我吧。”


    陳清漓接過那碗黑乎乎的藥,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她順勢垂下的手忍不住揉了揉,還挺燙的。


    “好難聞啊!你該不會打算給我喝這藥吧?”


    賀蘇言的臉色因為激動,居然還帶了一分血色。


    過了片刻,陳清漓端起藥碗,輕輕吹了吹,試圖讓藥液冷卻得快一些。


    她看了一眼賀蘇言,平靜的說道:“莫不是你怕苦?”


    賀蘇言皺了皺鼻子,顯然對這股味道很不滿意,但是聽到陳清漓的話以後,他還是嘴硬的說道:“誰、誰怕了,我隻是想等涼一些再喝。”


    “已經涼了,快喝吧。”


    賀蘇言覺得陳清漓此刻就像是鐵麵無私的判官,在緊緊的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喝就喝,我可不怕苦。”說完,賀蘇言便從她手裏接過那碗藥,直接一飲而盡。


    “吃一顆吧,驅散一下嘴裏的味道。”


    陳清漓遞給他一顆蜜餞,就連理由都直接幫他找好了。


    “我可不是怕苦,我隻是不喜歡嘴裏有異味。”


    賀蘇言一把接過塞進了嘴裏,那被苦的皺在一起的小臉,立刻舒展了。


    “你剛喝了藥,再休息一會兒。”


    給他好好掖了掖被子,陳清漓就往外走了出去。


    “趙叔,少爺醒了你給他熬些粥喝,告訴他我有事出去一會兒。”


    “好的,伊君。”


    陳清漓出了家門的巷子,朝著海露書院院長家走去。


    “砰砰砰!”


    “來了,是陳師長啊!您是來找李院長的吧,請進。”


    來開門的侍衛看見是陳清漓,就直接讓她進來了,畢竟海露書院的先生來找院長是常有的事。


    “我是來找李院長的,勞煩您帶路。”


    陳清漓還是決定辭去教書先生一職,畢竟現在時間緊迫,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得考慮賀蘇言回京以後的事。


    畢竟她的主要任務是生下幸運之子的孩子,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能和賀蘇言發生什麽,畢竟男孩的清白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他被找到以後,發現被破了身,而且還有了身孕,想想就是一件能被流言蜚語淹死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冒險。


    “院長,陳師長來了。”


    那名侍衛叩響了李院長的門,李院長見是陳清漓還有些驚訝,最近也沒什麽事發生啊!


    “陳師長進來說。”


    李院長給她倒了杯茶,兩人喝著茶她才開始詢問陳清漓的來意。


    “院長有恐怕無法擔任書院的師長了,我打算參加今年春天的會試!”


    陳清漓的一句話,直接把四五十歲的院長定住了,畢竟參加會試可是件大事,可現在距離會試也就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離今年的會試還有三個月時間,是不是過於倉促了。”


    李院長試圖挽留她,也是在提醒她,在基本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她今年能考中的概率幾乎為零。


    “院長,我心意已決,不過您放心這三個月我可以等到您找到合適的人再走,總不能耽誤了學生的學業。”


    “哎,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不過你放心我們學院的先生還是能暫時頂上的,你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李院長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麽,雖然她也不看好她,但是萬一她考上了,這也是海露書院的榮耀。


    她總不會有什麽損失,又何必強留她呢。


    “清漓在此謝過院長!”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到時候可得請我去你家喝喝酒。”


    李院長笑嗬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陳清漓從李院長家出來,就收緩腳步在街上看了看。


    等到回到家時,正好是吃午膳的時間,賀蘇言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失魂般的晃來晃去。


    “吱呀!”


    他順著門被推開的聲音看去,立刻眼神便有了光亮,直愣愣的看著那身穿青衣的女子走近。


    “怎麽在外麵,莫不是不難受了?”


    陳清漓把手裏的油紙遞過去,賀蘇言也沒來得及回她的話,就先打開了包的鼓鼓的油紙。


    “是水晶糕!”


    他驚喜的看著陳清漓,蒼白的臉上五官倒是生動了起來,說著就要拿一塊嚐一嚐。


    “不許多吃,要吃午膳了。”


    “嗯嗯”


    賀蘇言一臉幸福的吃著水晶糕,水晶糕雖然不便宜,但也不是名貴的糕點,主要是這家糕點鋪的手藝不錯,所以才讓它格外的好吃。


    吃過午飯,賀蘇言到底還是因為染上了風寒又喝了藥,抵不住困意去午睡了。


    隻有陳清漓還在書房溫書,雖然她有係統可以作弊,但是她自己也要多看看才是。


    如果係統消失了,那她學到的東西都是自己的,這樣她才算不辜負這些旅程吧。


    ————


    因為去京城路途遙遠,所以陳清漓辭去師長一職後,沒幾天就帶著賀蘇言往京城出發了。


    陳清漓還雇傭了一些鏢局的人,還有一些專門幹護送的侍衛。


    雖然她有係統不怕什麽,但是不到必要時刻,她不想讓自己依賴係統。


    “表姐,我也想騎。”


    坐在馬車裏的賀蘇言,眼饞的看著陳清漓騎著的馬,雖然不算頂好的品種,但是總比做馬車有意思。


    陳清漓也不委屈自己,馬車用的也是上好的車廂,因為怕顛簸所以裏麵還鋪了厚厚的棉,雖然比不上騎馬舒適,但也是極好的了。


    “小心點。”


    陳清漓正打算去扶他上馬,誰知道人家比她還熟練,直接踩著馬鞍翻身坐在了馬上。


    果然,人就算失憶了,可是他的本能還是在的,特別是經過長時間學習的東西,都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好開闊啊!果然是比坐馬車有意思。”


    賀蘇言雖然很想暢快的跑上幾圈,但是因為怕離陳清漓太遠,就放棄了,老老實實的跟在了馬車旁。


    “表姐,前麵有個人!”


    跟在她們一旁的護衛也發現了,在不遠的路邊草叢裏,躺著一個渾身是血不知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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