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五兩個手下從轎車後備廂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給拖了出來。


    不仔細看我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是貓仔。


    我見他一直垂著個腦袋,我便走近小聲問道:“貓仔,貓仔你怎麽樣了?”


    我一連呼喚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回應。


    一直等了好幾分鍾,貓仔才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水......張哥,給我水......”


    阿桂聽到趕緊從ktv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後喂到貓仔嘴裏。


    我就問廖老五這是怎麽回事?


    他別過頭,不敢看我,說道:“我怎麽知道,就捶了他幾拳而已......”


    “我去你媽的!”


    沒等廖老五把話說完,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


    他旁邊的小弟掄起拳頭就衝上來想打我,我直接掏出噴子。


    “來!都來!我看看你們到底他媽的有幾條命!”


    見我掏搶,這幾個衝過來的人瞬間慫了。


    廖老五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再出一聲,他那些手下也紛紛後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畏懼。


    我收起噴子,但並未放下警惕,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確保他們不敢再有任何輕舉妄動。


    “小昌,你先把貓仔帶回孔雀家,後麵的事情我來處理!”我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寒意。


    李富昌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他開著陳東的車把貓仔帶走後,我想著鬧出那麽大事情,肯定有人已經報警了。


    我想了一會,我們帶著槍,要是被皮子抓到就完了。


    搞不好連之前盜墓的事情都被查出來。


    陳東這時候跑上來拿了包大龍煙給我。


    他就問我:“河把頭,我聽我大舅哥說,你們在那村子裏掏了個大墓?”


    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陳東見狀,突然兩眼發光看著我,小聲說道:“河把頭,我聽說我們北海那邊好多漢代墓,要不你帶我去看看?我也想當一回摸金校尉!”


    “什麽玩意?”


    陳東吐了口煙,說:“摸金校尉啊?你是不知道,自從賀州跟你們分開之後,我是沒日沒夜地看盜墓小說......”


    我回道:“你都有老婆孩子了,還幹這種事情做什麽?”


    陳東尷尬笑了笑:“這不我在北海高鐵站那邊買了套房子嘛!加上我還有那麽多小弟要養,每個月還得交會費。”


    “給大圈幫的?”


    他點了點頭:“對啊!不然你以為現在做生意那麽容易?我打算再拓展一下生意,去潿洲島盤幾個民宿和酒吧下來,河把頭到時候我分你點幹股,你......”


    我說:“先把這裏的事情給處理了,那種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陳東點了點頭,然後跑去給伢子和阿桂散煙。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陳東說的北海。


    要是我把廖老五和拉堡仔還有張加財帶去北海,去那邊處理他們,肯定會比在這裏弄他們更好,更安全。


    於是我就叫上阿桂他們把拉堡仔和張加財押進廖老五的車裏。


    廖老五見我們要用他的車,連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對旁邊的小弟吼道:“還愣著幹什麽,他們搶我的車啊!”


    我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廖老五的幾個小弟,威脅道:“命是自己的,誰他媽上來,我弄死誰!”


    “阿桂,把廖老五裝後備廂裏,咱們今晚走國道!”


    “好嘞!”


    廖老五試圖反抗,阿桂掏出彈簧刀他瞬間嚇破了膽。


    此時廖老五心死如灰,見沒人敢幫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阿桂拖進了後備廂。


    一開始他們可能是知道要被我們殺人滅口,一直在喊救命。


    索性我就叫伢子和陳東想辦法讓他們閉嘴。


    伢子就掏出幾張關節止痛貼,就那麽貼在他們嘴上,一時間車裏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當晚是我跟阿桂兩人換著開。


    從柳州上的國道,然後到來賓的再到貴港,最後到北海合浦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們都很困,我怕張加財他們逃跑,硬是用煙頭燙自己的大腿來保持清醒。


    我原本的計劃是把他們拉到海港然後讓陳東找艘船他們三個拉去公海。


    可就在陳東聯係人的時候,一個廣州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麻雀。


    我就問她找我幹什麽?


    她突然用非常嚴肅的語氣問道:“張清河,你是不是想當殺人犯?”


    “你什麽意思?”


    麻雀說:“你把事情鬧大了知不知道?柳州市局的公安開始調查了!”


    我說:“別他媽唬我!那地方我看了,沒有監控!”


    “你當警察是傻的嗎?你知不知道公安有個叫“天網”的東西?”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問。


    麻雀停頓了幾秒,然後問道:“那幾個人還活著嗎?”


    我拉開車門看見張加財和拉堡仔兩人正靠在一起睡覺,接著又打開後備廂,看見廖老五也在睡覺,這小子打呼聲還特別響。


    我讓阿桂把他們給叫醒。


    阿桂走上前就是一人一巴掌。


    我見人醒了就跟麻雀說:“沒死,都活著!”


    “你把人放了,然後去廣州的天鵝賓館找我老板,她說你有她想要的東西,現在隻有她能幫你擺平這件事情。”


    我一聽就樂了,合著這他媽是一個局啊!


    想用這種破事來讓我交出黑龍七星棺的位置,這也太看不起我張清河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麻雀,你以為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就能讓我就範?黑龍七星棺的秘密,豈是你們這些鼠輩能輕易窺探的?我告訴你,我張清河行走江湖多年,什麽風浪沒見過,區區幾個皮子,還嚇不倒我。”


    “我沒跟你開玩笑,不信你打電話問問你那小情人,現在柳州那邊是什麽情況!”


    我懶得跟麻雀廢話,掛掉她電話後,立馬打給吳杉解。


    此時那頭一直傳來正在通話中。


    我又打給李富昌,我問柳州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李富昌歎了口氣,也沒有隱瞞,他就說:“河把頭,我不知道怎麽勸你,現在吳老板她們在聯係人幫你處理這事情,我估計代價挺大,如果那幾個人沒死的話,最好把他們放了,柳州有幾個領導都跟那個叫財哥的人有關係。”


    我眉頭緊鎖,看來事情真的鬧大了。


    看到張加財那張臉,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麻雀和李富昌的話並非全然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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