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兩手連擺,將四人攔住,儒家的事兒,自己都後悔了,沒事兒招惹他們幹嘛,金太陽一個都沒看到,還將弄成自己了神宗魔門和妖國的目標,想想李斯送的宅子,看看竇鳳軒和李君凝,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蘇飛搖頭道:“不過是三篇啟蒙文章,不必在意,至於書院的名字,你們隨意起吧。”


    李斯道:“先生高義,至於書院的名字,就叫……蘇子書院吧,讓世人都知道,儒家多虧蘇先生才再續傳承。”


    竇驕幾人都點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蘇飛差點沒跳起來,這是嫌自己死得慢啊,這麽招搖,估計神宗魔門都得氣瘋了,自己不過是抄襲前人的文章,也不好意思叫什麽蘇子,能被叫聲先生,已經心虛了,趕忙道:“不要叫什麽蘇子書院,不好聽,也太招搖了,我看就叫六藝書院吧。”


    竇驕和李斯,聽他說過,是傳承了五經六藝,叫六藝書院,也挺不錯的,紛紛點頭。


    竇驕看了南宮明月姐弟一眼,對蘇飛道:“佛門四位的四位大師,明日想請先生一唔。”


    蘇飛一愣,四個和尚要見我,我才不去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跟美人消遣呢,道:“這幾日,我要給李相整理法家的典籍,還請竇相替我推辭了吧。”


    南宮明月一聽佛門要見蘇飛,心裏咯噔一下,佛門要在大周傳道,各大門派可是要聯手打壓的,師父也是這個態度,聽蘇飛拒絕,才稍稍鬆了口氣,心中暗暗決定,要給蘇飛講說清楚,可不能讓儒家靠過去。


    竇驕一聽事關李斯的傳承,也不好再說什麽,心中道,明天與佛門商討結盟的事兒,還是自己去吧。


    李斯一聽法家典籍,激動的都哆嗦了,兩眼放光的看著蘇飛,語帶哽咽道:“多謝先生為李斯操勞,李斯真是銘感五內。”


    李君凝連忙扶扶了父親的後背,給他順順氣,父親沒有一點修為,年紀也不小了,日夜為大秦操勞,身體看著硬朗,實則落下了不少毛病,千萬可別激動的引發病症。


    李君凝眉目看向蘇飛,端莊優雅道:“多謝蘇先生,父親最大的心病,就是這儒家傳承。”


    蘇飛看著李君凝端莊大氣,卻嬌滴滴對自己溫言軟語,要不是還想看看姐姐李微瀾的執念,差點就將已經推演完成的《律令九章》給顯化出來。


    蘇飛暗中咬咬牙,挺住了,剛要說話,南宮明月笑眯眯的走過來,拉住蘇飛的手,對李君凝道:“師妹說這話就見外了,不說李相對蘇飛幫助,就論師妹這兒,他也是你姐夫不是,應當的。”


    李君凝一愣,大師姐變了啊,從前多麽高冷的人,如今跟了蘇先生,倒是溫柔了許多,不過她話裏話外的意思,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竇鳳軒看南宮明月的作態,撇撇嘴,就知道緊盯著蘇飛,你越是看的緊越是看不住。


    竇驕、李斯四人說了一會話,就告辭了。


    南宮明月拉著蘇飛就往繡樓走,理都沒理要說的親弟弟。


    南宮騰龍這個鬱悶啊,父親說好的是讓我當家,結果全是蘇飛的事兒,自己是一句話都沒插上,連大姐都是隻管蘇飛,對自己理都不理,唉聲歎氣的背著手往外走,去找花如雲尋求安慰。


    回到繡樓,南宮明月將蘇飛按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著他,正色道:“姬青青讓你入宮住幾天,你怎麽說?”


    蘇飛伸手就要摟住她的纖腰,南宮明月搖擺嬌軀,不讓他得逞,還是認真的看著他。


    蘇飛歎口氣道:“怎麽還生氣了,我哪都不去,就守著你。”


    南宮明月還是認真的看著他,正色道:“竇鳳軒提議,讓你從府裏搬出去,你怎麽說?”


    蘇飛脫口道:“搬去哪?李斯送的宅子。”


    南宮明月的眼睛裏立馬就掉下了淚水,放開按著他的雙手,轉身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厭煩我,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蘇飛連忙從後麵抱住她,柔聲道:“怎麽還哭了,我哪都不去,別哭了,我就在這繡樓裏陪著你,好不好。”


    南宮明月推開他抱著自己的雙手,哭道:“我一說搬走,你連想都不想的就說,李斯送的宅子,看來你是尋思過了,你說,在府上住著有什麽不好,哪個慢待你了。”


    蘇飛又伸手摟住她的肩頭,南宮明月相爭性的扭了兩下,蘇飛趁勢就將她抱到大腿上,給她擦擦眼淚,柔聲道:“家裏人都沒拿我當過外人,我又不是外人,心裏明明白白的。”


    南宮明月皺著眉頭,眼淚婆娑道:“那你還想搬走,還有今天,就跟狗攆兔子似的跑出去。”


    蘇飛又給她擦擦眼淚,小心道:“師父他們已經在府上住了許久了,今天在庭軒樓吃酒還說起這件事,這裏畢竟是南宮世家、衛國公府,雖然錦衣玉食,但是總沒有在流雲山時自在。”


    看著南宮明月不再哭了,也聽進了話思考著,蘇飛接著道:“我在府上也多少注意了一些旁枝末節,若是能搬出去最好,若你不願意,我就陪你在繡樓,但是師父他們這兩天就該告辭了。”


    南宮明月皺皺鼻子,道:“若是雲峰師父他們住的不自在,就搬去那座宅子,你可不能搬走,你若搬出府,竇鳳軒、姬青青,還不得把你吃了,我才不要受她倆的氣。”


    蘇飛看她耍小性,拍了挺翹的山丘一下,道:“什麽就吃了,隻許你吃,還不許別人吃啊,忒小氣。”


    南宮明月一口就要咬在蘇飛脖頸上,湊近一看,一排小牙印,這分明是女子咬的,一時怒極,狠狠的掐著蘇飛腰間軟肉,叫道:“好啊,我說怎麽急匆匆就跑出去,原來是偷會姬青青去了,說你到底怎麽跟她聯絡的,前腳跟我們遊禦花園,後腳就跟你偷嘴,真有她的。”


    蘇飛被掐的滋啦亂叫,連連求饒,道:“這是昨天你咬的,要不就是清秋、香翎。”


    南宮明月估疑的看著他,手上力氣小了些,道:“你別騙我。”


    蘇飛正色道:“你是知道我的,一頓飯的功夫哪成啊,再說了,你興致高的時候就好咬我這裏,還有清秋,香翎倒是咬的少些。”


    南宮明月想了想替他揉揉軟肉,估疑道:“是我嗎,我怎麽不記得了,莫非是清秋,讓她來看看。”轉頭就要叫清秋。


    蘇飛又拍了她山丘一記,道:“清秋去準備熱水了,晚些沐浴再看吧,我先去師父那兒,他們正在商議去留的事情,我過去看看。”


    看南宮明月懷疑的眼神,蘇飛又是一巴掌,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道:“我一直都跟師父他們在庭軒樓吃酒,不信帶你去問,花豬也在的,就是他設的拜師宴,他還會騙你不成。”


    南宮明月拉住他,擠進他懷裏,嬌滴滴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都是太緊張你了,你去跟他們商量吧。”


    蘇飛捧起她的玉臉吻了下去,吻得她眼神都迷離了,輕聲道:“明月別再這麽疑神疑鬼了,我壓力很大的。”說完揉捏了滑爽腰肢,就往外走,剛出院子,鬼頭鬼腦的向後看看,見沒人跟來,這才長舒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中道,那些三妻四妾亂開後宮的人,到底是怎麽調合女人間的關係的,真tm神奇,佩服死我了。


    走進雲峰道人的房間,雲峰道人、安辭道人、陸長寧、柳紅綿、朱慈勇,按照長幼坐定,正在說話。


    看著蘇飛走進來,雲峰道人道:“小飛來的正好,正要讓你師姐去叫你呢,為師已經決定,讓你大師兄和小師弟留在帝都,帶你師叔與師姐回流雲山。”


    蘇飛聽見小師弟三字,下意識的看著朱慈勇,這小子現在是小師弟了,總感覺小師弟是叫自己,點點頭道:“大師兄和小師弟留下,就搬去李斯送的那座宅子吧,至於師父、師叔、師姐回山,要準備一些修煉的物資,還要采買一些靈藥種子,最好能采購一些性子溫和的靈獸幼崽。”


    朱慈勇笑道:“蘇師兄,這些東西都好弄到,靈獸幼崽可以找二龍,他正好是禦獸宗的嫡傳,靈藥種子找思雨仙子,或者我從千金多寶樓弄出一些來,為難的是改造流雲山。”


    蘇飛脫口道:“改造流雲山?”


    朱慈勇正色道:“一個門派的祖地,要麽大興土木鋪設各種陣法,要麽就找那些靈山大川、洞天福地,據我所知那些靈氣充盈的山川福地都已經被占了,不是名門大派就是強橫散修,妥帖的辦法還是大興土木改造流雲山吧。”


    蘇飛舔舔幹裂的嘴唇,喃喃道:“大興土木,鋪設陣法,這可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這得多少金太陽啊。”


    朱慈勇道:“咱們的五行五象拳迥異尋常秘法,我身邊好多豬朋狗友,都是富家子弟,一個個的都不差金太陽。”


    蘇飛擺手道:“別開玩笑了,五行五象拳不能胡亂傳人,這拳法另辟巧徑,會惹出亂子的。”


    朱慈勇正色道:“凡是名門大派,門中弟子,分為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嫡傳弟子,外門弟子多是資質不行,一般都是處理門派的生意,內門弟子多是資質尚可,在門派中管理日常事務,或者是勤奮苦修,隻有嫡傳弟子,資質上等,通過層層考驗才會傳授長生秘法。”


    喝了口茶,朱慈勇接著道:“咱們也是這個路子,先教一些拳法套路,不教行功法門,設下層層考驗,若有弟子通過,再送到流雲山潛心修行。”


    蘇飛看向師父,等著師父來決定。


    雲峰道人想了一會兒,道:“怎麽考驗呢?”


    朱慈勇笑道:“咱們這拳法,對資質要求不高,隻要踏實本分,對師門有所依靠就好,其餘的都是旁枝末節。”


    安辭道人脫口道:“富家公子中,有老實本分的人嗎,我看還找些莊戶家的孩子吧。”


    朱慈勇笑道:“莊戶家孩子也可以,但是這些富戶家的公子絕對不能少,咱們還得讓人家花金太陽改造流雲山呢。”


    蘇飛感覺是前世的套路,連忙道:“小師弟,做人不能如此奸滑,還是本分些好,人家花金太陽,就要教人實在東西,依我看啊,還是找些貧困的農家孩子,從小培養吧,傳授拳法,種植靈藥,馴養靈獸,不必弄那些欺詐的手段。”


    雲峰道人和安辭道人點點頭,朱慈勇道:“那改造流雲山可就不成了。”


    陸長寧道:“流雲山就在那裏,又不會跑,什麽時候金太陽富裕了什麽改造吧,咱們一點一點的弄,總有弄成的那天。”


    柳紅綿也道:“小師弟,你的主意也是好的,都是為了咱們流雲山,但是咱們要摸著良心做人,咱們不用那些手段,慢慢的做,一點一點的積攢吧。”


    朱慈勇心中突然亮堂堂的,初見雲峰道人,為了一千枚金太陽就傳了自己秘法,還以為這師父是個見錢眼開的,沒想到用哄騙富家公子出錢改造山門的提議,會被幾人一起駁回,都說寧可一點一點的攢錢也不去騙人,朱慈勇心中有些慶幸,這樣的師門自己拜進來也是一種福氣。


    朱慈勇笑眯眯道:“我還有些積蓄,四座宅院,帝都郊外還有一些良田,若說將流雲山改成福地不太可能,但是它靈氣充盈也許辦得到。”


    雲峰道人與安辭道人對視一眼,笑道:“慈勇,你的好意,為師就心領了,一個月一千枚金太陽,交夠十五個月就成了,這是你蘇師兄的定親禮,一位貴女五千枚,若不是囊中羞澀,為師也不會吃相難看。”


    朱慈勇脫口道:“一位貴女才五千枚金太陽,這麽便宜,給我來一打。”


    蘇飛沒好氣的踢他一腳,叫道:“胡說什麽呢,還有宅子一座,車輦三架,我可是一枚銀豆子都沒有,這身衣裳都是你明月大姐給置辦的。”


    朱慈勇眼睛一突,叫道:“乖乖,這才是你最強的秘法吧,快教教我,你怎麽做到的,一座宅子,一輛車輦,五千枚金太陽,就能娶一位貴女,其中還有一位女皇帝,這麽便宜的事兒,你是怎麽撞上的。”


    柳紅綿白了一眼蘇飛,又踢了一腳朱慈勇,叫道:“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說師門的事兒呢,都正經一點。”


    蘇飛頂著朱慈勇崇拜的目光,對他道:“你郊外有地,有多少。”


    朱慈勇道:“不太多吧,大概有千餘畝吧,我沒去看過,莊子上都是顧了佃農打理。”


    蘇飛吃驚道:“這麽多,還有莊子。”


    朱慈勇歎口氣道:“自從我不能修行後,父親就給我置辦了一些,算是給我養老的吧,家族中的一切就都跟我沒關係了,除了二姐還管管我,其餘……”


    蘇飛理解的拍拍他的肩頭,吃喝玩樂到死,你還唉聲歎氣的,要不是一個師門的,我都想掐死你了。


    蘇飛強忍著掐他的衝動,道:“那你借我三畝,不五畝地,我做個實驗。”


    朱慈勇無所謂道:“師兄要用盡管拿去,別說借不借的。”


    蘇飛點點頭道:“還要你幫一些忙,收購一些廢丹、廢藥、異獸凶禽的糞便。”


    朱慈勇叫道:“廢丹、廢藥、糞便,收購?這還收購啊,你去藥王穀清理廢丹,一天兩枚銀豆子,他還給你錢呢。”


    蘇飛喜道:“那你給弄一些來,還有那些異獸凶禽的糞便,可不要那些百姓家的牛馬。”


    朱慈勇擺手道:“你自己去弄吧,跟思雨仙子說一聲,估計她都會請你吃宴席的,我才不去呢,堂堂帝都的花花大少,千金多寶樓的三公子,去弄廢丹和糞便,我父親還不得殺了我啊,丟不這人啊。”


    蘇飛拍了他一巴掌,道:“又不是讓你親自去,派些下人,或者雇傭一些人,直接送到莊子上,誰知道是你啊。”


    朱慈勇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問道:“你弄這些幹嘛,這東西都有毒,不會是想煉毒吧,我可告訴你啊,這東西煉不出劇毒的東西來,好多人都試過。”


    蘇飛奇道:“你怎麽知道有毒,你煉過啊。”


    “行了吧,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明天老夫就去跟二公子辭行,你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就一句話,如果折騰出什麽醜聞來,千萬別提為師,別提流雲山就好,都散了吧。”


    雲峰道人頭疼的驅散兩個活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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