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看著瑤玉宮主咄咄逼人態度,心裏這個堵啊,奶奶的,這是把我當成竇驕上趕著送女兒啊,沒好氣道:“等他醒了,你問他吧,告訴他我還有賬沒跟他算呢。”說完扭身就走了。


    瑤玉宮主被韓武弄得有些納悶了,聽韓武的意思,是蘇飛招惹的韓靈瑤啊,立時看著蘇飛的眼神危險起來。


    思雨仙子和參仙翁看到蘇飛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瑤玉宮主看他倆神色,問道:“怎麽了,你們也沒辦法將他還原嗎?”


    參仙翁撇撇嘴道:“還原不難,難的是他中的雷法,思雨去叫郭老頭來吧。”


    看著思雨走了,參仙翁看了吉祥一眼,對清秋道:“小丫頭,你去跟乘黃說說,取它一滴血來,讓蘇飛還原體型,得用它的血破解。”


    清秋一愣,從荷包中掏出許多靈藥,哄著吉祥道:“小吉祥快過來,給你好吃的。”


    吉祥瞥了她一眼,碰掉了她手上的靈藥,張嘴從口中吐出一滴馨香的鮮血血,然後碰碰清秋的手示意她拿給參仙翁,然後才吃掉落的靈藥。


    參仙翁用玉碗接住清秋手上的鮮血,又從頭發裏拿出一個翠玉的小葫蘆,在玉碗裏倒了些波光粼粼的清水。


    瑤玉宮主脫口道:“琉璃靜水。”


    參仙翁用混了乘黃鮮血的琉璃靜水倒在蘇飛身上,蘇飛的體型猛然恢複原來大小。


    參仙翁看著蘇飛遍布全身的傷口,身上還時不時冒出一些雷光,道:“琉璃靜水最善化解神宗魔門的大小如意神通,擄去蘇飛的人神通廣大,尋常的琉璃靜水再加上瑞獸的鮮血才可以破法。”


    瑤玉宮主點點頭,問道:“剩下的這些雷傷怎麽辦?本座也擅長雷法,用不用……”


    參仙翁搖搖頭道:“你說的是引雷術,若是尋常的雷法,引出來也沒什麽,蘇飛身上的雷法,卻大不相同,這應該是神宗魔門秘傳的六祖雷帝經,蘇飛運氣好,這人修行不到家,隻煉了五道雷法,若是六道雷法都練成的雷帝,挨上一記就化成飛灰了。”


    轉頭對瑤玉宮主道:“宮主修行太陰神雷,若是將這五雷引入體內,會發生什麽變化,誰都不敢保證,大概率的會在宮主身上爆發雷劫洗身。”


    瑤玉宮主皺著眉頭喃喃道:“雷劫洗身。”渡劫期大修士,對於雷劫洗身太了解了,這是成仙最後一步,雷劫洗身去除修士身體最後的雜質,撐過去就是仙人,撐不過去就是飛灰,以瑤玉宮主如今的修為,把握不大。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流雲山一脈聽說蘇飛受傷都跑進屋子,靜室一時滿當當的,參仙翁對著亂糟糟眾人,吼道:“添亂,都出去,通通出去。”將眾人都給趕出去了。


    流雲山一脈正在靜室門口擔心,南宮明月、竇鳳軒、韓靈瑤、謝逸仙、朱慈玉、白畫,都跑了過來,女帝姬青青也想過來,但是晚宴上還有文武眾臣和各派修士,佛門建寺廟和傳道的事情還沒下旨呢,司馬嫣然和花如雲都留在宮裏幫襯勸慰她,就派了白畫過來。


    雲峰道人、柳紅綿看到一幫貴女跑了過來,連忙攔下來,道:“明月,鳳軒,諸位貴女,蘇飛受了些皮外傷,參仙翁正在給他療傷,不必擔心。”


    南宮明月和竇鳳軒都想進去看看,韓靈瑤也想但是不敢表露出來,湊到柳紅綿跟前,聽柳紅綿勸慰她倆:“正在療傷呢,參仙翁不讓進去,等等吧,小飛有練體功法護身,一些皮外傷不礙的。”


    柳紅綿剛說完,瑤玉宮主就走了出來,對眾人道:“參仙翁正在給他敷藥,你們別都聚在這裏了,天色都這麽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探望。”


    朱慈玉和謝逸仙拉著韓靈瑤就要告辭,瑤玉宮主看著韓靈瑤,道:“靈瑤過來,我有話問你。”說完就往僻靜處走。


    眾人都是一愣,都看著韓靈瑤,瑤玉宮主找韓靈瑤有什麽事兒。


    韓靈瑤被眾人看得臉紅,還是跟上瑤玉宮主的步伐。


    瑤玉宮主看著韓靈瑤,溫和問道:“你和蘇飛怎麽回事兒。”


    韓靈瑤瞳孔地震,昨天才發生的事兒,今天瑤玉宮主就知道了,自己沒說,蘇飛更不可能外傳,輕笑道:“沒什麽,之前發生點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


    瑤玉宮主一直盯著她,看她神色剛才還緊張,現在又強自鎮定,心中道,有情況,麵上更加和顏悅色,笑道:“你父親都讓你爺爺讓孫女婿了,還能瞞下去嗎。”


    韓靈瑤眼睛一突,爺爺回來了,認孫女婿,什麽情況啊?我該怎麽辦。


    就在瑤玉宮主哄騙韓靈瑤的時候,思雨仙子帶著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小老頭走進院子,南宮明月看到小老頭心中一緊,趕忙福利,道:“明月見過郭穀主。”


    雲峰道人和柳紅綿也行禮道:“勞煩郭穀主。”


    竇鳳軒也是皺著眉行禮,道:“鳳軒見過郭爺爺。”


    藥王穀郭穀主,皺著眉頭開玩笑道:“見到老頭子不高興了,放心,我聽思雨說了,問題不大,你們在外麵等等,我進去看看。”


    思雨仙子趕忙勸慰兩人,道:“蘇飛的情況我看了,就是身上中了雷法,如今師父來了,去除了雷法就好了。”


    南宮明月與竇鳳軒對視一眼,都是擔心不已,往日的鬥氣都給忘了。


    瑤玉宮主領著臉紅的韓靈瑤走了過來,對三人道:“本座先回去了,靈瑤跟你們一起等著蘇飛的消息吧,清秋給靈瑤收拾一間客房,她住這裏幾天,給蘇飛作幾天藥膳。”說完,就走了。


    南宮明月、竇鳳軒和思雨仙子齊齊看著韓靈瑤,什麽情況,靈瑤留下來給蘇飛做藥膳,思雨仙子就會做啊。


    韓靈瑤臉上一紅,癡癡道:“都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南宮明月還沒說話,南宮展鵬、竇驕、李斯,就走了進來,竇驕上來就問孫女:“鳳軒,蘇先生怎麽樣了?傷勢重嗎?”


    李斯也跟著問道:“誰在給先生診治?”


    竇鳳軒回道:“爺爺,李相,不用急,參仙翁和郭爺爺在裏麵治療,應該問題不大。”


    那邊南宮明月也跟老爹說了一下情況。


    南宮展鵬吩咐道:“白畫回去說,蘇飛受傷了,女帝就要急著趕過來,被我和竇相攔下了,香翎趕快去宮中送信,就說傷勢已經穩定了,讓陛下明天下朝再來,記住就說務必說清楚傷勢穩定了,去吧。”


    香翎領命急匆匆的跑出了。


    靜室裏,郭穀主放下蘇飛的手,扶著花白的胡須道:“他身上有種練體功法,五行俱全,相當不俗啊,要不然,這五道雷法已經要了他的命了,最好激發他體內的練體功法運行,讓他自己化解這些雷法。”


    參仙翁想了想,道:“怎麽激發呢?你是不知道,這門煉體功法是他自己演化出來的,他師門中人才剛剛修煉,功力尚淺,根本就沒辦法助他行功。”


    郭穀主一手扶著花白的胡須,另一隻手輕輕拍在蘇飛丹田上,參仙翁要組織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蘇飛丹田中的純陽之氣遊走全身,蘇飛身上發出淡淡的紫光,周身潛伏的雷法紛紛反擊,一時之間,紫光雷光亂閃,蘇飛開始輕微抽搐,嘴角流出紫血。


    郭穀主脫口道:“純陽之體,純陽紫氣。”


    參仙翁沒好氣的叫道:“沒事兒,你拍他丹田幹嘛,現在怎麽辦。”


    郭穀主趕忙從荷包中掏出一粒丹藥,喂到蘇飛嘴裏,道:“讓他師門的人過來,先幫他運功,讓思雨去太醫院,取太上守命丹來。”


    參仙翁跺跺腳就要出去,蘇飛身上突然浮現一道旋轉的太極圖案,雷光、純陽紫氣紛紛被壓了下去。


    郭穀主脫口道:“什麽東西,陰陽二氣,太極圖,這到底是什麽人,連太極陰陽都能修煉?”


    參仙翁瞥他一眼不說話,小手把著蘇飛的脈門,點點頭道:“造化,這臭小子真是個有運道的,雷法被陰陽二氣攪碎了,正在錘煉他的肉體,因禍得福啊,就差點皮外傷了,敷點藥膏就成了。”


    看著郭穀主還在有神,叫道:“郭老頭,發什麽愣啊,別說陰陽二氣太極圖了,門口還有一頭乘黃呢,也是這小子的。”


    郭穀主回神,聽他說還有乘黃,喃喃道:“我說你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原來是巴結這小子來了。”


    參仙翁氣道:“胡說什麽呢,誰巴結了,這小子煉的純陽之氣駁雜,在我的指點下才修成純陽紫氣,成天的巴結我。”


    郭穀主撇嘴道:“朝陽紫氣的法門,你演化出來了。”


    參仙翁一噎,扭頭出了靜室,不理他了。


    門外的眾人看到參仙翁出來,都圍了上來,參仙翁忙舉起小手,叫道:“都治好了,差不多明天中午就能醒了,你們留下人看護一下,不用這麽多人圍在這裏,都休息去吧。”


    郭穀主也走出來,眾人紛紛拱手謝過,參仙翁看著郭老頭擺手的樣子,心道,謝他,他差點讓蘇飛服下太上守命丹,聚攏生機留下遺言啊,搖搖頭,遁入地下,不想看郭老頭那副推脫的嘴臉。


    留下南宮明月和竇鳳軒,眾人都散去了,韓靈瑤也想留下來的,但是還沒做好跟大家坦白的準備,也隨著丫鬟去客房休息了。


    郭穀主和思雨仙子回了太醫院,叫住要去休息的徒弟,郭穀主語重心長道:“思雨,你也不小了,該找個道侶了。”


    思雨一愣,奇道:“師父,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事兒,徒兒一心長生,不想嫁人。”


    郭穀主笑道:“找個得力的道侶,長生之路也會順暢一些,我看那蘇飛有些運道,可為良配。”


    思雨都給說糊塗了,扭捏道:“師父,說什麽胡話,他都定了三門親事了,思雨找誰也不會找他,你別操心我了,我一心長生,不做他想。”


    郭穀主神神秘秘道:“他身負純陽紫氣,對修行大有好處,比什麽靈丹靈藥的效用都好,你可別犯傻啊,明月那丫頭丹成一品,就是得了好處,女帝也丹成一品,你是二品金丹,比一品總是差些,日久天長,好處無窮,再加上一層保險才萬全啊。”


    思雨仙子臉色羞紅,道:“師父,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嘛,明月丹成一品,是蘇飛散了純陽道基才助她修成的,青青也是,等等,純陽紫氣,他什麽時候修成的純陽紫氣。”


    郭穀主脫口道:“散了道基成全道侶,好家夥,夠癡情的。”


    聽思雨仙子問純陽紫氣,郭穀主道:“這事兒,就要說參仙翁了,找了多少年才找到這麽一個赤子之人啊,他幫蘇飛煉就了純陽紫氣,蘇飛舍給他兩條純陽本源之氣,難得,難得,思雨啊,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說完,就走開了。


    思雨仙子看著師父的蕭瑟背影,搖搖頭。


    衛國公府,靜室中,南宮明月用淨水給蘇飛擦拭身體,看竇鳳軒捂著臉從指縫中偷瞧,沒好氣道:“你說你留下來幹什麽,監視我幹活啊。”將毛巾遞給她,道:“剩下的你來擦。”


    竇鳳軒後退躲閃,不接手巾,臉色紅潤,輕聲道:“你擦,你擦,我……”


    南宮明月看蘇飛隻剩一些皮外傷,雷法應該是參仙翁跟郭穀主給去除了,心情放鬆,忍不住逗弄竇鳳軒,瞥著眼道:“吆,咱們潑辣的竇小姐,也有害羞說不出話的時候。”


    竇鳳軒臉色更紅,強撐道:“誰潑辣了,你跟蘇飛都多長日子了,早就成了好事,我才認識幾天啊,話都沒說過幾句,怎麽上來就給他擦身子。”瞥了蘇飛一眼,道:“還是下半身。”


    南宮明月被他說得臉紅,羞惱道:“說什麽胡話,反正我擦了一半,剩下的你擦,他也是你的道侶,憑什麽都是我幹活。”


    看著又將毛巾遞過來,有些氣急得南宮明月,竇鳳軒慫道:“明月,這次你先擦,明天我擦,明天我也擦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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