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真聽了,隻覺可笑,忍不住道:“隱身術?還練成?除非你死了。”


    書風雅聞言,瞬間移到了她麵前,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所以你也別想讓我找不到你,你又不會隱身術,以為躲在簾子後麵我就看不到你了?”


    “我哪有……”陸映真語塞。


    “你就有。”


    “我……”


    “真真,我真想你。”陸映真話沒說完,就被書風雅打斷了,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幾乎要將她揉進懷裏。


    陸映真有些喘不過氣來,使勁推了推他,又覺得腿有點抽筋,忙道:“哎呀哎呀,你放開我先,我腿抽筋了,還喘不過氣。”


    書風雅含笑放開她,無奈道:“又氣喘又抽筋,這麽多毛病?”


    陸映真趕忙坐下揉腿,抱怨道:“我興奮行不行啊?”


    書風雅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忍不住道:“你來做什麽?火滅了?不埋怨我了?”


    書風雅嘆了口氣,緩緩靠近她的臉:“沒有,我怎麽會埋怨你呢?我的火正開始燃燒。”


    陸映真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深吸一口氣,完全撤了出來,離他兩米遠,咳了兩聲道:“你……你別這樣。”


    書風雅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勾唇道:“別哪樣?”


    陸映真不知怎麽說才好,隻得轉移話題:“方才在正殿你那麽跟我說話,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麽?隻知道事後道歉的男人,不要也罷。”


    書風雅起身上前,似乎想要抱她,陸映真趕忙後退幾步,躲開了他。


    書風雅無奈道:“知道我為什麽會成太子麽?”


    陸映真抬眼看他,對此表示了深切的求知慾。


    書風雅雙眸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隔牆有耳,我們到床上說。”說罷,還不等陸映真反應過來,就已抱著她上了床。床帳放下,與外界隔絕。


    陸映真看著緊緊抱著她的男人,連氣都不敢喘一下,憋得臉都紅了。


    書風雅抬手撓了撓她的掌心,她立刻憋不住地鬆了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窩在他懷裏沒有再拒絕。


    書風雅貼著她的耳朵,一點點摩挲著她的長髮,道:“現在襄王以為我已經得手,很快就可以扳倒皇上,但其實,皇上與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他稱病讓襄王黨羽放鬆警戒,再由我將他們一點點瓦解……”


    聽著這些秘密,陸映真渾身都不舒服,說不清是什麽感覺,但又很想


    繼續聽,於是便問:“所以皇上才讓你做太子,故意讓襄王黨羽以為你們成功了?”


    書風雅道:“差不多如此,如今事情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皇上截了你寫給我的信,將你封為我的淑妃,恐怕也存了遏製我的心思。”


    “遏製?”陸映真驚訝地看著他。


    “帝王之道,神鬼不言,他不可能完全相信我,所以一定要找一個人來牽製我。”書風雅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陸映真被這話說得有些害羞:“這跟你亂發脾氣有什麽關係……”


    “這宮裏到處遍布皇上的眼線,太子殿周圍都是皇上的人,我不想讓皇上知道我與你關係有多好,這樣隻會讓你更加危險,所以……”書風雅說到這忽然停住了,不再說話。


    “怎麽了?”陸映真急了,拉著他的袖子,“為什麽不說了?”


    書風雅咳了一聲:“我怕你得意忘形,不能對你太好。”


    陸映真一怔,然後十分無語地臭了臉色,書風雅將她輕輕一轉,兩人並肩躺在了床上,耳語道:“你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


    陸映真臉紅了:“我才沒吃醋。”


    ☆、網絡版結局


    有了書風雅的話,陸映真就算是吃了顆定心丸,安心呆在太子殿養胎,期間李霖雪對她甚是照顧,雖然曾經懷疑過這個女子有什麽別的念想,但人家對你好,誰都看得到,所以她也便不再很排斥她。


    而沒過多久,前朝便傳來了消息,襄王一黨數名官員都因各種原因被書風雅彈劾,流放的流放,殺的殺,襄王見此,大怒來到太子殿,想要找書風雅,不巧的是書風雅剛好不在,此刻隻有陸映真和李霖雪兩人守在這裏。


    當看到久未謀麵的襄王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陸映真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而且還是一場噩夢。襄王的麵孔憔悴了許多,與過去的神采奕奕運籌帷幄完全不同,可見被打擊的夠嗆。


    陸映真跟在李霖雪身後,卻還是感覺到襄王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她隻好主動打了個招呼,可誰知“王爺”二字剛說完,對方便不善地開了口:“本王就說為何風雅轉了性,做了那些事,原來是你在作怪。”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把她當妖精了是不是?陸映真皺著眉頭,望著別處不言不語。


    李霖雪見此一幕,淡淡道:“殿下此刻不在,王爺若是找殿下,還是等晚些時候再來吧,殿下此刻應該正在和皇上商議國事。”


    “皇上?”襄王冷冷一笑,“他是我的兒子,和皇帝有什麽國事好商量?”


    “殿下是太子,即便王爺是殿下的生父,殿下也不能將您放在皇上麵前,畢竟皇上才是一國之君,是殿下的主子。”李霖雪邊說邊給襄王倒茶,等她說完這話,茶水也遞了過去,可誰知卻被怒火攻心的襄王摔在了地上。


    “少和本王說那麽多廢話,你以為有你爹撐腰本王就不敢動你了?”襄王瞪了李霖雪一眼,李霖雪望著地上摔碎的茶杯,眼裏隻有惋惜,那可是平常百姓勞作幾十年都買不到的寶貝……


    陸映真其實很佩服李霖雪,麵對襄王,李霖雪沒有一絲懼怕和怯場,得體大方,說得也都是極到位的話,這事若是到她身上,恐怕便是另一種場麵了,像她這樣的人,或許才是應該站在書風雅身邊的人吧?


    “陸小姐。”襄王忽然轉了目標,笑得陰測測地看著陸映真,“不知令堂可好?聽說江南那邊最近不太平啊,陸小姐還是得提醒令堂多小心才是。”


    這明顯是變相威脅她,讓她不要在書風雅麵前亂說,否則就會危機到陸家,這麽惡劣卑鄙的手段,卻是最讓人無法反抗的手段,陸映真聽他說完,心裏就慌了。


    她不能不慌,也不得不慌,因為事關她的家人。


    “江南不太平?怎麽回事?”陸映真忍不


    住問出了口,慌張的模樣取悅了襄王。


    “這就要好好去問問風雅了,他做事之前,可是從不跟我商量啊。”


    李霖雪看著襄王一副得逞的樣子,悄悄握住了陸映真的手,對她使了使眼色,陸映真悟了,沒再吭聲,心裏雖然還有疑惑,但也並不會對襄王的話全信。


    襄王看著李霖雪明顯搗亂的架勢,也料到今日等不到書風雅了,沒再多做停留,又冷嘲熱諷了幾句便拂袖而去了。


    望著襄王的背影,李霖雪嘆道:“這副模樣,真是不如他的兩個兒子。”


    陸映真心裏惦記著陸家,襄王一走便對李霖雪問道:“方才他說江南不太平,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霖雪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要相信殿下,他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陸家不會有一分一毫的損失,所有你看到的東西,除了他告訴你的,都是假的。”


    陸映真茫然地看著她:“全是假的?”


    “移花接木,調虎離山,很快你就知道了。”李霖雪捋了捋陸映真耳側一絲長發,嘆道,“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陸映真苦笑,“羨慕我笨,還是羨慕我什麽都不會,隻會拖後腿?”


    李霖雪也笑了:“傻丫頭,難道聰明就好了麽?你看我,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明白,什麽都要強,在別人心裏,對我有的也隻是防備和欣賞,絕不會有愛。”


    聽她這麽說,陸映真隻覺她和洛亦卓一定出了什麽問題,可是李霖雪說完便離開了,隻說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完全沒有再提這些事,陸映真也不好深問,隻得先回去休息了。


    她如今已有孕五個月,胎象雖然穩固,卻還是要小心為上,畢竟這皇宮裏不能跟陸家比,能夠相信的人太少了。


    傍晚時分,書風雅回了太子殿,侍從已將襄王來過的事全都告訴了他,他的臉色不太好,坐了一會便離開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有陸映真知道,他回來之後,臉色非常難看,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發生了什麽事?”陸映真給他倒了杯茶,他卻沒喝,隻是抱住了她的腰,將頭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眉頭緊皺,疲憊無比的樣子。


    “是不是襄王府有什麽事?”陸映真小心翼翼地猜測,沒想到卻似乎猜對了,書風雅抬起了頭,看著她的眼神很複雜。


    “襄王府真有事?”


    書風雅點了點頭:“我料到襄王此番回去定要大怒,襄王妃恐怕會受牽連,便連夜潛入襄王府一探,誰知……”


    “怎麽了?你看到了什麽?”當初襄王妃雖然沒有留下書風


    雅,但也是身不由己,書風雅回來之後,襄王妃一直自責內疚,想要彌補,多次為了他忤逆襄王,這下恐怕要成撒氣桶了,陸映真幾乎可以想見她的日子會有多不好過。


    書風雅嘆了口氣,極其不忍開口,隻是道:“我會救她,會救你們所有人。”


    陸映真看著他,心疼得很,但又覺得向他這樣的男人不需要她安慰,所以隻是抱著他,和他一起沉默,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書風雅說話向來說到做到,他很快就實現了他的話,襄王被書風雅以叛國通敵的大罪打入大牢,手上證據如山,皇上嘉賞他大義滅親,滿朝文武也都對他的作為十分讚賞,唯有牢中受盡折磨的襄王,一直都死咬著他的名字不放,似乎他們不是父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彼此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當書風雅看到這樣的襄王的時候,心裏的感覺十分複雜,如果說那是快慰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自己的生父,生父受到那樣的折磨,如果還會感覺到快慰,那就不是人了。但若說是內疚,卻也沒有。時至今日,兩人父子之情早已恩斷義絕,有的隻是悵然罷了。


    書風雅將身邊的侍衛都留在了大牢外麵,孤身一人與昏迷的襄王處在一室,他一直盯著襄王,直到襄王慢慢甦醒,見到他之後破口大罵,他才換了個姿勢,躲開了對麵飛來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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