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陸知沅都沒等到係統的回複,她愈發肯定她的猜想正確。


    [哎呀,統子。]


    [可能是天道看裴淮太渣了,才幫我的吧!]


    陸知沅的壞心情得到了治愈,她摸著餓的不行的肚子,悠哉悠哉的下樓。


    “爸,你這是怎麽了。”


    鬱悶至極的陸安國看著笑意盈盈,毫無半點愧疚的陸知沅,重重的抽了口煙。


    “爸,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陸知沅低頭看到煙灰缸裏不少的煙頭,不由得吐槽渣爹,抽煙也不知道躲著點,多禍害她的身體啊!


    “哎。”陸安國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不需要陸知沅的關心,他隻求對方能懂事點,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


    陸知沅當然清楚陸安國心裏有多憋屈,她忍不住火上澆油:“爸,別歎氣了。”


    “陸知夏離開渣男,您不應該高興嗎?”


    陸安國冷冷的直視著陸知沅,冰冷徹骨的眼神與被掃地出門那天如出一轍。


    “爸,難道你不高興嗎?”


    “陸知沅,你任性也該有個度。”


    陸知沅乖巧的坐直:“爸,太貪心反而不好哦,免得到頭來一無所有。”


    “陸知沅……。”陸安國生氣的怒吼著。


    噓!


    陸知沅掏了掏耳朵:“爸,小聲點,你吵著我耳朵了。”


    “陸知沅,好好的在你姐麵前胡說八道什麽?現在好了,你姐要離婚了。”


    “你滿意了嗎?”陸安國手扶著疼的快要炸開來的腦袋,唉聲歎氣道。


    陸知沅可不想平白無故頂一口大鍋,她聲音冷冷的質問著:“爸,您老人家年紀大了,容易忘事也正常。”


    “我這個做女兒的肯定要體諒體諒您。”


    “您還記得裴淮要我命嗎?”


    陸安國當然記得,他聽到與季洛心髒配型成功信息,幾乎是下意識的心動。


    他覺得以陸知沅的作妖程度,定然與裴然走不久,到那時把人送給季家。


    畢竟他女兒多得很。


    陸知沅可沒有耐心等渣爹的回複,見阿姨把飯菜擺好:“爸,我餓了。”


    說罷,陸知沅起身朝著餐廳走去。


    陸安國拿日益囂張的陸知沅根本沒辦法,隻能憋屈的笑臉相迎。


    “沅沅,你姐夫的確過分。”


    “可你姐夫也是不想離婚啊!你就體諒體諒他吧!”


    陸知沅以為渣爹短暫的當人,可下一句讓她無語至極。


    敢情鞭子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到時候她要拜托係統,讓渣爹也配型成功,就是不知道渣爹到時候能不能說出同樣冠冕堂皇的話。


    “爸,與其你在這裏怪罪我,還不如多勸勸陸知夏,萬一她改變主意呢。”


    陸安國也覺得有道理,可他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著:“你可千萬不要鼓動你姐離婚,這婚姻可不是兒戲,說理就理。”


    “千萬不要啊!”陸安國再次加重語氣。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大不了我不見陸知夏就行了。”陸知沅假裝敷衍著。


    “那行。”陸安國為了不失去好女婿,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陸知沅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裴然也沒吃,趕忙發個消息關心一下。


    收到消息的時候,裴然才剛到家,問了周管家,裴母是否在家。


    他走進裴母樓頂的花房,輕聲道:“媽。”


    小鮮肉男友在裴母的眼神示意下,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果盤,懂事的離開。


    “你倒是舍得回來。”


    “對不起媽,我不想訂婚。”裴然擺正姿態道歉。


    裴母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裴然,不緊不慢道:“你認錯倒是挺快,跑的時候都不知道通知我這個母親,遇到事到是記得找我。”


    “對不起媽,我……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嗎?”裴然蹲在裴母的麵前,拉著她的手撒嬌道。


    “你啊你。”裴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說吧,又有什麽事找我了。”


    “還不是大哥,陸知夏要離婚,他不同意,就拿沅沅的性命威脅。”裴然生氣的告狀,他不明白裴淮的腦回路。


    既然不愛陸知夏,離婚就是了。


    可偏偏不擇手段的要把人留在身邊,那當初為什麽要出軌呢?


    “還有這事?”裴母不敢相信這是裴淮做出來的事。


    裴然瘋狂點頭:“媽,是真的。”


    “大哥要是不想離婚,不出軌不就行了。”


    裴母情緒毫無波瀾,反而笑著解釋:“你大哥太貪心了,什麽都想要,和你父親一樣。”


    觸及到不好的回憶,強烈的窒息感再次迎來,他大力的拍打胸膛,大口大口的呼吸:“那……那媽,該怎麽辦啊!”


    “怎麽,心疼陸知沅了。”


    裴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嗯,她是我女朋友,我應該保護她。”


    裴母神情憂愁的落在了不遠處的紫鬱金香,那是裴鴻濤的小情人最愛的花。


    當初為了裴鴻濤為了討小情人歡心,將她喜歡的芍藥花鏟的一幹二淨。


    將兩人趕出國後,本可以把紫鬱金香鏟的一幹二淨,可她突然不想了。


    留著紫鬱金香,時時刻刻提醒她曾經的軟弱無能,沒能保護好孩子。


    她望著裴然的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阿然,早知道讓你和沅沅訂婚了,又或者不訂婚。”


    “也就沒有一個接著一個的麻煩。”


    “媽,這不是你的錯。”


    “你沒必要因此愧疚。”裴然認真道,這都是劇情的安排,隻是這些不合理的設定,直到現在才暴露問題。


    “阿然,找個時間和你哥好好談談吧!”


    “不合適的人,還是早些分開為好。”


    “媽,就今晚吧!”裴然連忙提議,他想盡快的打消裴淮的念頭,別再打沅沅心髒主意。


    裴母看出裴然這急迫,有些無奈的:“阿然,太著急反而會出亂子。”


    “怎麽會?有媽在,大哥一定會聽話。”裴然理所應當的說著。


    裴淮向來聽裴母的話,上次裴母一發話,就馬不停蹄的趕到h市把人接回來。


    但很遺憾,這次裴母的話失了作用。


    裴淮感覺此時的自己好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漂浮在水麵的救命稻草,而陸知夏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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