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是說有事嗎?”衣衣真想打她,明明就很聰明,怎麽常常腦筋會轉不過來的變笨?


    “真的?什麽事?”她的眼睛發亮,愛湊熱鬧的潛在因子揚頭,也忘了自己現在躲二姐像在躲債主。


    能讓大姐找二姐,肯定是大事。


    “你確定你想加入?”衣衣斜睨著她,似笑非笑的問。“我個人是很歡迎啦,相信雙雙應該也會很高興看到你。”


    姍姍垮下小臉。大姐還是一樣精!


    她放棄了,看來談戀愛並不能使大姐的腦袋變成裝飾用。


    同理可證,她該擔心了,若大姐知道自己早早就把她的一切大小事情告訴雲大哥,她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惹火了二姐就夠可怕了,大姐千萬別湊上一腳。


    “要她找你,還是你找她?”一想到大姐生氣的模樣,姍姍當下露出她最甜蜜的笑容,以著最大的配合度看著衣衣。


    衣衣皺起眉,為了她的急遽改變。


    她一定是做了什麽事,而且與她有關。


    但衣衣懶得去追問,反正若頁有什麽事,她一定會知道,隻是早晚問題而已,何必在這時浪費時間。


    “我一會還有刀要開,你去通知雙雙,四點後來醫院找我。”衣衣看看手錶,心下微微計算,定下時間。


    “是,大姐。”姍姍沒膽再逗留,連忙跑了。


    衣衣狐疑的看著她匆促離去的背影,心裏益發的懷疑。


    這小鬼,到底做了什麽天大的惡事?


    ***


    四點過後不久,衣衣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聽說你找我?”


    衣衣抬起頭,眼底滿是無奈。


    怎麽?全世界的人都沒有敲門的禮儀嗎?


    “來得更早。”她看著一陣子未見的大妹,示意她坐下。“你看來精神不錯。”


    “什麽時候你也學會說廢話了?”雙雙大咧咧的在她麵前坐下,眼裏有絲受不了的不贊同。


    她已經被姍姍煩夠了。


    衣衣搖頭,和雙雙寒暄真是浪費。


    “有件事麻煩你,找點防身小工具給我。”最近讓姍姍給傳染了,說話的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倒忘了和雙雙談話向來是有話直說。


    “你惹了麻煩?”雙雙挑眉。


    大姐在台灣的事,她是不太清楚,隻因她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快昏頭了,哪來的時間關心她。


    不過,她倒是知道,大姐目前的男人好像是個黑幫老大。


    “小事。”衣衣輕描淡寫,不願多說。


    雖然雲海一直不想讓她知道,但她還是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成了漏網之魚,正在暗處等待著再一次的機會。


    他們之間的恩怨她管不著,但是她相當肯定,那名“仇家”肯定會將目標盯上她,也莫怪雲海要天天接送她。


    總之,她不願冒險,更不想因自己而拖累雲海或任何無辜的人,所以和雙雙要點小武器防身是個很好的構思。


    雙雙漾出笑意,“沒問題,明天就給你。”她眼含興味的傾身接近衣衣。“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機會,見見傳聞中的大姐夫?”


    立即的,衣衣的眉皺起。


    “是誰造的謠?”什麽大姐夫?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我想,答案應該很明顯。”雙雙坐回椅子上,語氣混淆著一絲火氣。


    “沒錯,是很明顯。”衣衣點點頭。


    除了那生性愛湊熱鬧,惟恐天下不亂的秦姍姍,還有誰這麽無聊。


    “相信我,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當初不賴在爸媽床上,讓他們沒機會生下姍姍。”蹺著腿,雙雙的神色頗為認真。


    “那小鬼,真是欠人教訓。”衣衣發現自己肯定太過心軟,才會讓姍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益發囂張。


    “我也有同感。”雙雙大為贊成。“姍姍越來越過分,居然連我們的事都想管,還拿爸當王牌。”


    “這就是重點。”衣衣輕敲桌麵。


    爸爸的背後黑手,正是她們女強人的媽。


    爸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的娘親,早說過了,她們三人誰的麵子都可以不賣,就是不敢違逆母親。


    “氣死人。”雙雙自然也知道這層原因,所以才沒對姍姍怎樣,不過若姍姍再這麽下去,她會忍下這口氣才有鬼。“姍姍最好別再犯!”一氣,她擊向桌麵。


    “別拿我的桌子出氣。”衣衣也習慣姍姍的造次,隻不過這次似乎有點不太懂得節製。“反正姍姍現在也怕你怕得要死,應該不敢再捅什麽婁子。”


    “最好是這樣。”雙雙冷哼,站起身。


    “我先走了,東西明天給你。”


    衣衣朝她揮揮手,突然想起一事。


    “雙雙。”她喚住大妹,“忘了問你,遇上日、月的父親了嗎?”


    雙雙的回答是惡狠狠的一瞪,而後甩門而去。


    衣衣眼也不眨的,看她火辣的退場。


    好大的火氣,看來答案是肯定的了。


    ***


    “你在看什麽?”開著車,雲海無法忽視身旁傳來的往視。


    “你有沒有什麽事要和我說?”看著他,衣衣想著該怎麽由他口中套出莫聲州的事件。


    她居然對自身不相幹的事產生好奇,連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你指的是什麽事?”右手握住她的柔荑,雲海覷了她一眼。


    衣衣抬頭迎視,決定直說,“莫聲州的事。”


    雲海皺起眉,她怎麽會知道?


    “姍姍說的嗎?”這小丫頭真這麽大本領?什麽事都瞞不過她。


    “不是,我不小心聽見你和何家兄弟提到。”衣衣回握他的手。“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麽處理?”


    “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穀、鄉去追尋他的下落了。”趁著紅燈,他轉頭麵對她,輕言安慰,“放心,我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你的。”


    “這不是我想問的。”衣衣看著他,“我隻是有點好奇,這個莫聲州到底是誰,居然能讓你變了臉色。”


    “變了臉色?”雲海扯了扯嘴角。“什麽時候?”


    “現在。”衣衣很直接的點出。


    他沉默了。


    “想聽聽我的想法嗎?”她想起之前聽到的事。“就我那天聽見的,我覺得這個人對你的意義並不平凡。”


    雲海仍是沉默,隻因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


    他與莫聲州,隻能說是孽緣。


    衣衣看他如此,也不再強要他回答,隻是心中更確定莫聲州必然與他有著更深一層的關係。


    就這樣,兩人在沉默中回到風樓。


    衣衣正想上樓,卻讓雲海拉住。


    “你想知道?”他的眼中是深思,帶著一股遙遠的回憶。


    “很難得有事會讓我好奇的。”她微微一笑帶過。“但若你不想說,那倒也無妨,我沒姍姍那種害人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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