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輛車子,”白艾帆懶懶的勾著嘴角,“別發這麽大火。”


    白艾清不想跟他爭辯,反正說不過人,所以他向來動手比動嘴巴快。但艾帆是自己的兄長,他尊重他,不隨便出手,但可不代表不會有爆發的時候。


    “你明天悄悄跟著貝貝和金福,”傅友誠開了口,對白艾清說道,“貝貝越不想讓我們跟,就一定有問題,你脾氣克製一下,我不希望你傷害她。”


    傅友誠的一句話,令白艾清原本鐵青的臉色轉晴,“你要我偷偷跟著金福?”


    “包括貝貝。”他無奈的指正。這傢夥現在眼裏除金福以外,其他人八成都看不進去。


    “你放心吧,我會順便看著她。”白艾清講得很肯定。


    順便?!傅友誠輕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艾帆,我看你也跟艾清一起去吧。”


    白艾帆看傅友誠一臉苦惱,忍不住笑出來,“好,至於你的部分我會派青龍、白虎過來。”


    聞言,正要走出去找金福的白艾清像是想起什麽,頓了下腳步,“派玄武。”


    白艾帆聞言不禁輕挑了下眉。這個弟弟腦子難得精明一次,玄武喜歡友誠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派玄武來,擺明想要刺激貝貝。


    “雖然哥哥很想支持你,”他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但得奉勸你一句,千萬沒別惹母老虎,尤其是像貝貝那種宇宙無敵不講理的那型,所以你千萬別跟貝貝鬥,憑你的腦子是鬥不過她的。”


    “老子就不信邪。”白艾清堅持,“就派玄武,誰教那個死丫頭每次都要霸著金福,老子看她不慡!”


    白艾帆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像被搶了糖果似的氣憤樣,嘆了口氣。腦子本來就不精明了,遇上金福更像漿糊一樣。


    “要討公道何必叫玄武,”他給了個很有道理的建議,“她跟你搶金福,你不會跟她搶老大?反正老大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腦子有腦子,哪一點不比那個金福強。”


    白艾清聞言,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兄長。


    “我說的是實話,”白艾帆無辜的攤手,“你那個金福不是我要嫌棄他,除了一張臉還可以外,其他實在是沒什麽可取的。你看咱們老大條件多優,長得又好、宜室宜家……”


    沒聽到、沒聽到!傅友誠對自己催眠,現在這個時候跟這對兄弟對話,實在有損智商,所以他什麽都沒聽到,他低頭作畫,死都不搭腔。


    一大清早,貝鬱琦就帶著金福跟野田靜子約在飯店大廳的咖啡廳碰麵。


    金福完全狀況外的吃著豐盛早餐,一臉滿足的坐在一旁,貝鬱琦看了他一眼,有時還真羨慕他有這種天塌下來也無所覺的大條神經。


    “你的手鍊很特別。”野田靜子的目光停留在貝鬱琦手上的鈴蘭手鍊。“傅友誠做的?”


    貝鬱琦觸了下手鍊,口氣輕描淡寫,“隻是個小東西。”


    “重要的是心意。”野田靜子看出貝鬱琦的違心之論,淡淡一笑,“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從來都不以是傅友誠的誰而自居,嚴格來說,我跟他連普通朋友都構不上。他對你好,我根本不吃味。”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跟傅友誠認識多年,但是她跟他講話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


    “等一會兒我打算要出去逛逛,”野田靜子溫柔的看著貝鬱琦,“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好啊!”貝鬱琦慡快的點頭同意,“其實今天來除了替我家老大盡點地主之誼外,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搬回傅家住,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飯店不安全。”


    野田靜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嘴角一揚,輕聲問道:“你向來都對陌生人這麽好嗎?”


    “我沒那麽隨便。”貝鬱琦搖頭,對她露出友善的微笑,直截了當的說:“我不管你跟我家老大最終有沒有結果,你來台灣是為了見他,我們自然有必要保證你在台灣的人身安全!”


    “你是個好人。”野田靜子側著頭,注意到貝鬱琦的餐飲幾乎沒動過,“不合你胃口嗎?我叫侍者換一份。”


    “不用,”貝鬱琦製止,“我出門已經吃了一點東西,所以還不餓。”


    “那至少喝點東西,”她推了杯飲料到她麵前,“這是bourboncoke.”


    貝鬱琦慡快的拿起來喝了一口,不過才一入喉,她立刻臉色一變,“這不是汽水!”


    “bourboncoke是調酒,不過百分之八十是可樂。”野田靜子微笑說道。“因為等一下我要開車,所以隻點了兩杯給你和金福,這是我很喜歡的飲料,特地點給你們的。”


    貝鬱琦飛快的看向金福,就見他已經將擺在他麵前的那杯bourboncoke全都喝光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打了下他的頭。這個沒神經的傢夥,真的會被他氣死,一整杯喝完還不知道酒,沒救了。


    金福捂著頭,一臉無辜。“幹麽打我?我現在頭好暈。”


    “喝了一大杯,你不暈才怪,你的味覺是哪裏出了問題?”她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這是酒啊!你怎麽不告訴我?”


    金福臉色大變,“酒?!”他根本沒喝出來,怎麽告訴她?


    “有什麽問題嗎?”野田靜子不解的看著他們。


    貝鬱琦搖頭,“沒,隻是我們酒量不好。”


    野田靜子坐直身軀,擔憂的看著金福,“才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也是!”貝鬱琦露出淺淺的笑,當然不會責怪野田靜子的無心之過。更何況她才喝了一口,不會有事,反正她的靈力早就沒了,所以喝不喝酒根本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再晚一點恢復靈力,她現在當普通人也挺習慣的了。


    “可是金福他……”野田靜子看著他滿臉通紅,正在傻笑,“他好像醉了?”


    看著傻笑的金福,貝鬱琦實在又好氣又好笑,她當機立斷,起身扶起他,“看樣子,我們得先送他回去才行。”


    “好,”野田靜子也跟著起身,“車子已經在門口了。”


    她和野田靜子一左一右扶著金福走了出去,不過才出大門,她們的路就被高大的白艾清擋住。


    貝鬱琦看著一臉生人勿近表情的白艾清,覺得很無辜,“不關我的事,他自己喝完整杯還不知道是酒,真的不關我的事!”


    白艾清冷冷一哼,懶得答腔,直接彎下腰把金福抱起來。


    “一個美男子抱另一個帥哥公主,這畫麵實在太衝擊我的心了!”貝鬱琦立刻露出花癡的神情。


    白艾清深邃的眼眸危險的眯起,她立刻無辜的眨著眼,討好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說:“愛卿,別說我一直霸著金福,既然你來了,金福就交給你,我跟靜子出去。”


    他果斷拒絕,“回家。”


    貝鬱琦嬌媚一笑,回道:“不要,我家老大已經同意我今天放假了,我答應陪靜子去逛逛。”


    “你不要沒事找事做!”這時金福在他懷中動了一下,皺著眉頭,看樣子似乎很不舒服,白艾清整個人也跟著煩躁,沒什麽耐性。“快跟我走!”


    “你照顧金福就好,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她擺擺手,拉著野田靜子就快步走開。


    白艾清也不想理會她,直接把醉了的金福抱上車,然後要坐在駕駛座的白艾帆下車。


    “做什麽?”白艾帆覺得莫名其妙。


    “你去跟著她們。”他見色忘“兄”的要把雙胞胎哥哥給丟下。“我要帶金福回鬆鶴會館。”


    “什麽?!”白艾帆看到貝鬱琦已經跟著野田靜子上了車,“你把車開走了,我要怎麽跟?”


    “你這麽聰明,自己想辦法。”白艾清一把將自己的兄長拉下來,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他媽的,你有了男友忘兄弟!”看著白艾清的車子消失,貝鬱琦那邊又已經準備要走了,白艾帆低咒一聲,當機立斷攔了輛計程車。


    不過他很懷疑這輛小小計程車,是否追得上那輛世界級超跑?他第n次哀嚎自問——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


    坐在車上的貝鬱琦原本精神還可以,不過因為口渴,所以喝了幾口野田靜子買來的瓶裝水,沒多久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


    她用力壓了壓太陽穴,不過就是喝口酒罷了,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啊。她下意識碰了碰手鍊,琉璃透出的微涼令她稍微回神。


    她突然想起自從帶上傅友誠送的手鍊之後,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鈴鐺手鍊,於是她打開皮包,拿出手鍊握在手裏,卻感覺到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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